她對於我的出現也是一副出乎意料的摸樣。 "關爾?"剛纔還標準的微笑式服務,瞬間僵在臉上,表情甚至有點可笑。 "溪兒!"她生澀的喚了聲。 "我們要一杯你們店裡的特色飲品,檸檬水,記得加一片薄荷葉,一杯草莓冰沙。" 瑾瑜行雲流水般的說完,才發現氣氛已經有點不對勁了。 "你們認識?"他看着我又看着關爾,一副不解的摸樣。 "嗯,一個學校的。"我低頭看着桌子上擺放的薄荷盆栽,無心回答。 "爾爾,一副冰鎮檸檬水,藍莓冰沙,一份果盤打包。" 門口穿着外賣小哥印花圖案的林楊,頭髮被汗水打溼,緊緊的貼在額頭上。 我們四目交接時,他的表情是震驚詫異眼神也在躲避着我。 "林楊,你在這送外賣?" 他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看向我身旁的瑾瑜,眼神冷漠着往後臺走去,我怎麼也沒想到,林楊早出晚歸是在冰飲店工作,我也早該想到,如果是和關爾約會,爲什麼會每天都是滿身臭汗的回來。 "趕快吃吧,等會就化了。"被瑾瑜的這一聲,我才緩緩回過神來。 "哦。"我手忙腳亂的拿起勺子,一個不小心,一杯一口沒動的冰沙生生的掉落到地上, 看着這一地的狼藉,心裡一陣可惜。 "沒弄到身上吧?"瑾瑜緊張的把我拉起來,我尷尬的笑着搖頭。 "服務員過來收拾一下。" 他一揮手,我此刻應該是什麼樣的心情看着林楊,他拿着抹布,蹲在地上,擦着我腳邊濺的到處都是的冰沙。 我就這樣看着他,看着他低頭,我的林楊,不應該是這樣的,他那麼高傲張揚,現在卻低頭在我腳下擦着地板。 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鼻子酸酸的,喉嚨悶悶的像卡了東西。 "你起來!" 我拽着他的胳膊,聲音哽咽着,我那麼高傲的林楊,怎麼能低頭做這種事情,我的林楊是數學天才,我的林楊是站在主席臺上發光的人。 "這是我的工作,麻煩不要打擾我工作。&a
mp;quot;他甩開我的手,繼續着擦地板的動作,這麼冷漠疏離的林楊,讓我害怕,讓我陌生。 我從冰飲店跑了出來,那種氣氛,那樣的林楊讓我窒息。 "怎麼了?" "沒事,就是遇見了兩個同學。"我擺擺手面色平淡的說。 "只是同學幹嘛反應那麼大?"很顯然瑾瑜並不相信我的解釋。 "不說了,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帶我去嗨吧!"他被我突然的反差弄的有點懵,但卻很認真的在思考。 "你想玩什麼?" "我想玩刺激的,大膽的,新穎的,不要過山車不要鬼屋!" 聽到我的一番規劃框框,他明顯縮小了範圍,過了許久才悠悠說道。 "哥帶你去開黑,去嗎?"看着他邪惡又詭異的表情,我有點後怕。 "開黑是啥?和開房性質的一樣嗎?" 我充滿着期待的眼神甚至於迫不及待的摸樣,看着他,這句話卻把瑾瑜的臉色生生憋的黑青,我都能看見他額頭上的三道黑線。 "小丫頭,瞎想啥呢?開黑就是去網吧包夜打遊戲。"他擡手就是一個爆慄,感覺自己像白癡一樣。 "哦。"我撅着嘴,一臉的失望,那有啥好玩的,我對於網吧的印象實在不怎麼好。 "知道不是去開房怎麼感覺你還挺失望的?"他語氣輕佻的勾嘴笑着。 "是的呢,很失望。"我瞥了他一白眼。 "想好了沒,去不去?"我前思後想了很久,決定去嘗試嘗試。 走進網吧我就後悔了,還以爲網吧這兩年會淨化空氣質量呢,依舊煙霧瀰漫,惡臭嫋嫋。 "LOL玩過嗎?" 他幫我把電腦打開,一系列熟練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看來是常客,以爲有着邪惡藝術家氣息的他,會不玩這些遊戲,事實證明男生都玩,不論你有什麼獨特的氣息,進了網吧,你只有一種氣息,那就是網癮少年的氣息。 "LOL是什麼?好玩嗎?&qu
ot;我帶着期待的眼神看着電腦屏幕不停的切換頁面。 "LOL就是英雄聯盟,我們通常都叫它擼啊擼。" 他給我解釋着,有條有理的,但我並沒有聽明白什麼是LOL,什麼是英雄聯盟,還有什麼擼啊擼的,明明讓他給我解釋LOL,他卻又說了兩個我不懂的名詞。 "還是不懂。"他無語的看着我,內心似乎在說我宛如一個智障。 "上手玩就知道了。" 我半信半疑的聽着他的指令進了遊戲頁面,就聽他一直不停的說着砍殺,你躲在我後面,我掩護你,快跑,你爲啥要去送死啊。 "不玩了,真搞不懂有啥好玩的。"我把鼠標鍵盤一推,靠在椅子,他無奈的看着我。 "看不出來啊。"他仔細的端詳着我,看的我有點發毛。 "什麼?" "看不出來你雖然長的一副伶俐樣,實則宛如一個智障。"我第一次聽人這麼拐着彎說我笨,套路滿滿啊。 "你才宛如一個智障,不不不,你就是一個智障,不玩了。"我起身走出了網吧,誰說中國空氣質量差了,和網吧一比不要太好。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走在我前面,才一會功夫,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怪不得網吧喜歡以小時計費呢,原來是因爲時間比外面過的要快。 沒走多遠我就被眼前燈紅酒綠的大招牌吸引住了。 上面寫着距離兩個大字,還有解釋:我們只有一杯酒的距離。 "那裡是什麼地方?看起來還挺繁華,挺熱鬧的。" 他停下來順着我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酒吧。"酒吧?套路那麼深,起先還以爲是什麼高檔的餐廳,酒窖呢。 "好玩嗎?帶我進去看看唄!" "你一個高中生不能去那裡玩,那裡不適合你,我還是送你回家吧。"他拉着我就要走,一副不願意我涉足的摸樣,很是掃興。 "有什麼不適合我的,不去怎麼知道不適合。"我甩開他的手,撒腿就往裡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