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 "啊~媽媽!"身後突然傳來矜夏的喊叫聲,我嚇得立馬轉身尋找矜夏的身影,一輛飛馳而過的汽車。 "夏兒!"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畫筆掉落到地上,心瞬間麻木到沒有辦法思考,一個身影及時的把矜夏抱在了懷裡,只是兩秒不到的時間,車子擦着那個人的胳膊開過,他緊緊把矜夏護在懷裡,滾到了路邊的梧桐樹下。 我嚇得立刻衝了上去,抱着哇哇大哭的矜夏,不停的發抖。 "沒事了,沒事了,夏兒不怕,夏兒不怕。"我不停的拍着矜夏的背,剛纔那一幕還膽戰心驚的在腦海裡不停回放。 "媽媽,夏兒沒事,那個叔叔好像受傷了!" 矜夏吸了吸鼻子,指着一旁躺在地上白色襯衣男子,我纔想到剛纔是他救了矜夏,忙跑到那個人身邊,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先生你沒事吧?"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依舊沒有反應,我開始害怕,他不會死了吧。 "先生你醒醒,先生醒醒,夏兒把媽媽的手機拿來,媽媽要叫救護車!"我對着身後的矜夏喊到,焦急的雙手不停的發抖。 "不要叫救護車!"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一雙手抓着我的手臂,這個聲音瞬間讓我僵住了所有動作,大腦更是停止了思考。 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也許只是聲音有點像而已,這裡不是上海,他不會再這的,一定只是巧合。 我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木衲的轉過身,他的面孔漸漸浮現在我眼前。 "溪兒!"他聲音疲憊又沙啞的喚着我的名字,這個聲音四年沒再聽過,這突然的出現這麼清晰的面孔這麼清晰的聲音,像是戒了很久的海洛因,又突然上癮,是致命的。 我本能的逃跑,抱起身後的矜夏就要跑。 "溪兒,你還要去哪?"林楊從地上爬了起來,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怎麼掙脫也掙脫不了。 嘗試了幾下過後,終於作罷,只是停下腳步靜靜的站在那裡,怎麼也不敢回頭,更不敢和他說一句話。 "媽媽,你怎麼哭了?"懷抱裡的矜夏擡起她的小手給我擦着眼淚。 "媽媽?"林楊轉到我面前和我對視,眼神裡的驚訝更是精彩。 "叔叔認識我媽媽嗎?"矜夏看着林楊一臉天真的問到。 她是就是你天天唸叨想要見到的爸爸啊! 這輩子沒再想過能再和林楊見面,這一幕確實讓我驚慌失措。 "放開我!"我鼓起勇氣開口說了這句話,也曾想過如果再見面一定要質問他,質問他爲什麼要背叛我,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看淡了這些,他不再是我溪兒的林楊,而我也不是當年的溪兒了…… "我
找了你那麼多年,我不會再放手!"林楊咬牙說着這句話,握着我胳膊的手不由的用力。 "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麼,四年前我們就已經斷了,你已經有了秦沁有了孩子,不用爲了責任找我!" 我面無表情的說完這些話,這些曾無數次揪心到不能呼吸的話語。 "溪兒,我和秦沁……" "媽媽,叔叔的胳膊流血了!"矜夏一臉慌張的指着林楊還不停流血的胳膊。 "我送你去醫院吧,你是因爲就矜夏受的傷,我不能不管不顧!" "夏兒,在這陪着這位叔叔,媽媽去取車!"我把夏兒放了下來,飛奔着往車的方向。 車子緩緩停在了林楊的面前,下車把他扶上了車,矜夏抱着畫板向我走來,小小的身板被畫板遮住了大半。 "媽媽的畫!"她傻笑着走到我面前,很欣慰我有一個貼心的女兒。 到了醫院給林楊掛了急診,看了醫生,拍了片子,醫生說是骨折,需要打石膏。 看着林楊滿是繃帶石膏的手臂,後背一陣發涼,如果他沒有及時衝了出來救了矜夏,那麼小小的矜夏如果被車子擦過,那後果不是我敢去想象的。 "看什麼呢?我的手臂沒事,你不用擔心!" 我慌亂的轉動着眼睛,有些心虛,就像是心思被窺探的那種後怕。 "你是因爲就矜夏受的傷,醫療費我全負責,已經存在了這張就診卡里了,既然你應該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我把卡遞到了林楊手裡,抱起身旁的矜夏就準備走。 "你還想逃到哪裡去?矜夏是我的女兒對吧?" 腳步一頓,他竟然知道矜夏是她的孩子,大腦像是碾過一陣兵荒馬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矜夏是我瑾溪的孩子和你林楊沒有半點關係!" 我說完這句話抱着矜夏就要跑,卻被林楊一個踱步攔住了去路。 "我知道矜夏是我和你的女兒,就是四年前的那晚有的,我很瞭解你,你不會和別人生孩子也不會和別人結婚!" 看着他那麼堅定的眼神,我竟然會覺得有些諷刺,他就那麼堅信我這輩子非他不可,他憑什麼那麼自信。 "呵呵,就算我這輩子都走不出你的陰影,也和你沒什麼關係了,畢竟現在想起你,除了恨再無其他!" 我掙脫開林楊的手,抱着矜夏走出醫院,深深的吸了口氣,原來僞裝成百毒不侵的摸樣,真的會很累很累。 "媽媽,剛纔那位叔叔真的是夏兒的爸爸嗎?" 看着矜夏一臉期待的摸樣,我知道她很想有個爸爸,在聖托裡尼的那些年,每次走在街上,她都會兩眼放光的盯着那些牽着爸爸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