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爺子一頓狂轟亂炸,炸得薛以懷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一旁的柯子真雖然聽不太清楚電話那頭在說什麼,可見薛以懷這樣謙恭的態度,想必那人一定是個讓他十分敬重的人。
薛以懷無奈地把目光投向遊艇上的三人,而靠在圍欄上的三人十二分有默契地轉過身去巧妙地避開他的視線。
這種終於掛掉了電話,另一頭電話又響起。依舊是薛老爺子,何念念一接電話,先聽到他聲如洪鐘的笑聲:“丫頭,那小子已經被我訓成孫子了,你放心好了。”
這話,怎麼感覺不對呢?薛以懷好像本來就是他孫子,這就是不訓他他也是孫子。
薛老爺子愣了一下襬擺手笑言:“不要在意那點細節。對了,我曾孫子怎麼樣了?”
這話要她怎麼接呢?挺好的,還是快了?她就笑笑沒有說話,薛老爺子只當她是害羞,又交代了幾句才掛了電話。寧如姍一臉同情地看着她:“你要不生,可是過不了老爺子那一關!”
何念念有些煩躁地轉過身去,薛以懷掛了電話又回到了柯子真身邊。
“是……薛太太?”柯子真故意問到,對那位從不露面的薛太太她可真是充滿了好奇心。可薛以懷剛纔的態度,並不像是對妻子,所以她才故意這麼問。
薛以懷只是笑笑,不知可否,隨後對她伸出手:“時間不早了,我還約了人。柯小姐,希望我們的合作依舊很愉快!”
柯子真看着他的臉,終於還是伸過手去,然後握住卻不放手:“你能抱抱我嗎?像當年我們初見那樣,你把我從水深火熱里拉出來,你抱着我安慰我。”
薛以懷沒有說話,柯子真嗔道:“別這麼小氣嘛!好歹我也是當紅女星,難道就那麼不讓你待見?你都揹着妻子帶着小秘來度假,難道抱我一下,你還覺得對妻子有愧疚不成?”
薛以懷笑了笑,還是抽回來了自己的手。柯子真有些失落,不過還沒等薛以懷說點什麼,一隻手就挽着了薛以懷的胳膊笑言:“他當然覺得對薛太太有愧疚了,總在外面招蜂引蝶不知檢點,完全就是欠教育!”
惡狠狠地瞪着薛以懷說完,然後笑盈盈地望向柯子真。不用想就知道柯子真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是無語外加大寫加粗的鄙夷,因爲在她眼中她何念念不也只是那些‘招蜂引蝶’中的其中一員嗎?
“不好意思柯小姐,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柯子真淺淺笑着,看着薛以懷的眼神有些複雜。
看着幾人走遠的背影,高子元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傻了,你還沒看出來嗎?那女人恐怕根本就不是什麼小助理,她可能就是傳聞中的薛太太。”
柯子真一愣,是了,剛纔她的話怎麼聽起來都覺得有些彆扭。可如果換位一想,她就是薛太太,那麼她剛纔的話也就很理所當然了。可傳聞中的薛太太,無論是哪一點上,她都是在無法與何念念對上。
如果薛太太只是這麼一個普通的人,那是不是也太可笑了?多少名媛千金爭破頭,卻輸給一個名不經傳的女人,恐怕任誰都無法甘心吧!
吃過午飯,寧如姍摸着鼓起的肚皮問起下午的行程,這是完全沒有覺得她和樑琰的出現就像是一盞一千瓦的燈泡照亮他們。
樑琰輕咳一聲,很顯然,樑琰還是比寧如姍有眼力勁的。不過這女人習慣性無視他:“聽說這邊沙灘上盛產身材超棒的猛男,我想看。”何念念白了她一眼,姐們能含蓄一點不?
沒人啃聲,她摟過何念念的肩膀道:“念念也一定想看對不對?”
何念念陰惻惻地轉過頭看她,對你的頭啊!不過,薛以懷竟然贊同了。也對,他安排的行程原本就是要下水的。一想到那省布料的裝備,她就一臉憂愁。
回酒店換泳衣,何念念一臉不高興地審視寧如姍,後者十分不要臉道:“你也太小氣了,我就是想看看薛大神的身材如何。你自己過足了眼癮和手癮,也該留點大神的餘暉供人觀賞吧!別愣了,趕緊換衣服。”
等寧如姍翻開她箱子裡的各式比基尼後,沉默了片刻突然捧腹大笑:“這……這是你婆婆給你準備的比基尼?好開明的婆婆啊,她這是要你穿這個勾引薛以懷呢?還是勾引其他男人呢?”
綿延不絕的海岸線,下午的陽光更熱烈了,何念念披着絲巾依舊想把自己捂嚴實。樑琰和薛以懷早就已經玩high了,見兩人磨磨蹭蹭終於來了,樑琰衝她們吹了一個口哨。
結果卻換來寧如姍的一陣鄙夷:“low不low啊你,什麼年代了還吹口哨,別說我認識你啊!”轉眼看了掃了幾下薛以懷,胳膊肘子撞了撞何念念,“何小姐你賺到了,身材真是沒得挑。”
寧如姍身材可比何念念好太多,前凸後翹穿比基尼自然是穿出了自信,被樑琰激兩下立馬下水跟他比拼去了。何念念往沙灘躺椅上一躺,回看起她這幾天拍的照片。
顯示屏上的照片定格在白衣少年的背影上,她還是沒有想起來那聲音像是在哪裡聽過。那天以後,她也沒有再見到這個人,或許她還欠他一句謝謝。
“在看什麼這麼入神?”薛以懷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條泳褲,站在她面前擋住了刺眼的光陽。
她搖搖頭,只聽一陣嬉笑聲沙灘上走來了一羣性感女郎。金髮碧眼,前凸後翹,她們的出現立馬就引其了沙灘上的獵豔的男人眼光。何念念立馬瞧了一眼薛以懷,只見他目不斜視笑道:“放心,我還是比較喜歡看你。”
她冷哼一聲,卻見這羣性感女郎走到沙灘椅上直接把身上的比基尼給脫了!光溜溜的,沙灘上的口哨聲立馬就此起彼伏,嚇得何念念蹭的一下站起,跑過去捂住薛以懷的眼睛。
薛以懷雖然沒有看到,當完全能想到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他也在國外留學過,國外的風氣就是這麼開放,沙灘上一絲不掛的是司空見慣。他更瞭解的是,當一羣女郎脫了,後面會接着發生什麼。
於是握住她遮住他眼睛的手,摟過她的腰身,彎下頭抵着她的額頭:“不要看旁邊,會長針眼。”
她一愣,卻見他笑得有些曖昧。她想了想,有些領悟了。
“我的天,這膩歪的,考慮考慮單身狗的陰影面積好嗎?我們還是下海去冷靜冷靜吧!”寧如姍拿着衝浪板,看着貼在一起的兩人,大呼傷眼。只好拉着樑琰灰溜溜又下水去,留下沙灘上的兩人相視一笑。
就這靜靜地抱在一起很久,彼此都沒有說話,直到風吹下了她肩頭的絲巾。
薛以懷及時扯住,可沒有要幫她披上的意思:“現在岸上太危險,我們下水吧!”說着直接橫抱起她,往海里走去。
什麼叫岸上太危險?這下水的理由也太扯了。
不過等她下水後才知道,原來薛以懷並沒有騙她。岸上光溜溜一片風景,的確……容易長針眼。
海水比她想象的要深一些,或許因爲她本身就個子矮就顯得水更深了。剛遊了幾下,差點嗆了一口。薛以懷一直跟在她身邊盯着,沒想到她還真是不會游泳。
“這種事也能拿來嘴硬的嗎?”
將她撈起,何念念嗆得臉都紅了:“我以前真的會,這游泳不是跟單車一樣學會了就不會忘嗎?”
薛以懷點點頭,理論上是這樣:“那你距離上一次下水游泳是多久以前?”
何念念伸出一個巴掌:“五歲那年。”
薛以懷笑了笑,讓她摟着自己的腰好好溫習一下怎麼游泳。寧如姍又恰巧從他們身邊遊過,嘖嘖地搖着頭:“膩歪,傷眼!”
太陽緩緩落下,海天盡頭,殘陽的餘暉裡伴着燒紅天邊的紅霞美不勝收。一個下午都在水裡舒展了筋骨,寧如姍查了查當地的旅遊攻略:“晚上去啤酒擼串吧!攻略上說這裡附近有一條很有名的啤酒街,到了這裡不去可是會很遺憾的哦!”
樑琰往薛以懷肩膀上一搭:“薛總,展現你個人魅力的時候到了。”
薛以懷挑了挑眉:“比如?”
樑琰笑了笑:“比如掏腰包!”展現經濟實力也是一種展現個人魅力的表現不是?當然,樑琰很顯然是不知道靳楠曾經的遭遇,不然的話他一定會選擇一分錢都不帶出門。
寧如姍立馬符合地點點頭,推了推何念念:“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嚐嚐正宗的薑汁啤酒嗎?”
夜幕下的啤酒街與海岸線呈現出兩種極致,現在人滿爲患的啤酒街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下。寧如姍拉着何念念到其他店面買點小吃,她們前腳才離開不就,後腳一羣嬉笑着的美豔女人就擠到了薛以懷兩人面前:“能請我們喝杯酒嗎?”
海濱之國,真不愧是來場豔遇的好場所。
擠胸、拋媚眼,搔首弄姿的兩個動作就能輕易俘虜很多男人。薛以懷一臉抱歉:“這個位置有人了。”
美女們絲毫不覺尷尬,反而看了看彼此笑了起來:“對呀,我們正坐着呀!不如,我們請兩位喝一杯吧!”
薛以懷噙着一抹淡笑,看了看幾人身後的何念念。而何念念咳了一聲在她們背後突然道:“他們不喝,不如幾位美女請我們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