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聲說:“什麼你打發要飯的呢?去取5000塊錢就把我,你親媽給打發走了?你什麼時候摳門摳成這樣了,居然就給我5000塊錢,5000塊錢幹什麼?能幹什麼用?還不夠給你弟買一雙名牌的鞋呢。”
“你說說你,你是不是不想認你親爹齊桓了?”
我無語了,5000塊錢一雙的鞋,我自己都不捨得買好嗎?
我說:“我就只有這麼些錢,而且已經是我積蓄的1/3了,沒有多餘的錢再給你了,而且我記得我們傢什麼時候開銷那麼大了?什麼時候居然給我弟一雙鞋就要買好幾千塊?這也太浪費了吧。”
他說:“這有什麼好浪費的,你在外頭當你的富太太,被一羣的傭人伺候着,連幾十萬給你媽的孝敬錢都不捨得了,你也不想想到底是誰把你生下來把你養大的?混蛋東西。”
“我還想過段時間給在村子裡騎座三層小樓,給你弟娶媳婦用呢,到時候至少得花個三五百萬的,我還得向你要呢,結果你這次居然就給我五千五千,夠什麼用?你要是沒有錢的話就去找女婿,他有錢的很,只要你衝他撒個嬌,他肯定就把錢給你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忍無可忍,說:“我不能和他要錢,你胡亂說什麼。”
那邊頓時大驚失色,說:“閨女啊,你是不是又和女婿吵架了?你說說你一個女人家家的,三從四德都不記得啦,你爲什麼,要和女婿過不去呢?你得順着他呀,你聽我的,趕緊去找女婿,向他道個歉,認個錯。”
“女婿那個人好哄,只要你哄哄他,他肯定就回心轉意了。”
我氣的要死,說:“媽,你是不是就知道錢呀?我告訴你,我現在沒有錢,你要是不要這5000塊的話就還給我。我缺錢,順便警告你一聲,我以後都不會再給你什麼幾十萬幾百萬的錢了。”
“我的工資一個月就只有1萬塊而已,所以你趁早歇了那個蓋樓房的念頭,也最好不要給我弟買幾千塊1雙的鞋子了,你用不起!”
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媽那邊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就不接了,直接關了機。
我把頭埋在被窩裡,心想,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媽是把齊桓當提款機了嗎?居然這副勢利眼的樣子。
他以前雖然說話不大好聽,但至少是一個比較正常的農村婦女,可是現在怎麼變得這樣勢利眼?居然還要讓我去找齊桓要錢,這種話他怎麼說的出口啊。
我正在心裡惱怒着,連之前新聞的事情都想得少了,只是生氣自己的母親如此的不不知羞恥。
我有這樣的父母,哪怕是和齊桓結婚了,可能婚後的生活也並不是那麼的盡如人意吧。
我正在牀上七想八想的時候,忽然我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是誰?”
我坐起來盤起腿看向門的方向,然後傳來趙炎崇的聲音:“是我,何秋,給我開門。”
我想三秒鐘,大聲說:“我已經要睡覺了,你要是沒有事情的話,還是明天再見面吧,我比較累。”
趙炎崇似乎嘆了一口氣,但是我聽得不太分明,他說:“好了,不要鬧,現在才幾點,你怎麼可能睡覺,快點給我開門,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沒有吭聲,往後仰倒在牀上看着天花板,不願意這個時候見趙炎崇。
我的心情不大好,好像生活中遇到的所有人都在和我作對,所有的事情都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我心裡好累呀,不知道該怎麼維持下去,不想見任何人,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趙炎崇又敲了幾次門,我都沒有迴應他,也沒有去聽他在門外面說些什麼,在牀上打了個滾,把自己埋進,頭裡面,假裝睡覺,假裝聽不見。
過了一會兒,我卻聽見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我連忙豎起耳朵,仔細去聽,是我房間的門還是其他房間的,然後就沒有動靜了,看來是我聽錯了嗎?
我稍微放下了一點心。繼續把腦袋埋在枕頭裡,然後在牀上滾來滾去。
滾了幾圈,我忽然聽到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傳來一聲輕笑的聲音,我連忙把枕頭扔到一邊,盤腿坐了起來。
我果然就看到趙炎崇,站在我牀邊的位置,他還穿着工作時的西裝,一副剛從外頭回來的樣子,連鞋子都沒有換,一手拿着一把鑰匙,然後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控訴他,“你居然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到我的房間裡來,你怎麼把門打開的?你用了鑰匙!把他給我!”
我撲向他,去搶他手裡的鑰匙。
本來以爲趙炎崇一定會躲閃開,可是下一秒我就結結實實的撲在了他懷裡,被他抱了一個滿懷。
他結實的胸膛攬住了我,說:“好啦,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行了吧,我保證不會拿着鑰匙對你胡作非爲的。”
他把鑰匙放在了我手裡,說:“今天只不過是,突發狀況,誰讓你不給我開門呢,我只好自己去找鑰匙來了。”
我氣的哼了一聲,抓着鑰匙滾回了牀上面,然後揉了揉耳朵
剛纔在他懷裡被抱着的那副樣子讓我有點尷尬,我和他是不是有點親密,是不是應該離他遠一點?我心想,朝遠離他的方向又滾了一圈。
趙炎崇自然而然的坐在我的牀邊上,對我說:“今天的新聞,我已經讓手下去處理了,你不要太過擔心,這種事情以後都不會發生了。”
我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
雖然明知道不是他的錯,可是心裡面還是會有些驕縱的責怪他,或許是因爲知道他不會生我的氣吧。
如果不是他非要帶着我去玩兒的話,也就不會對被別人給拍到了。
不過這件事,有一半的責任在於我沒有把持住他的誘惑,被他給誘惑住了。
趙炎崇說:“好啦,不要生氣了。”
“我聽說,你今天去清灣那裡檢查失憶的事情了,所以是怎麼樣?有什麼結果嗎?”
他有些緊張的看着我,我想了想這事兒,告訴他也沒有什麼問題,於是把醫生的診斷告知了他。
趙炎崇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我瞪他,“怎麼?我不能恢復記憶你很開心嗎?”
趙炎崇連忙搖頭,說:“不是這樣,不過,也不能說完全不是。”
“何秋,我心裡是對你是有私心的,我承認,我不希望你那麼快離開我身邊去和齊桓在一起,我不是盼着你一直保持現在的這副樣子,我知道你很希望恢復記憶的,我只是想讓那一天來的晚一點,讓你給我一點點的機會,讓我追求你的機會。”
“我明白,我這樣想太自私了,可是我心裡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如果你恢復記憶了,你肯定會離我而去的,你和齊桓那個男人有那麼長那麼多年的感情,又有了一個孩子,而我們之間有什麼?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