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肯來見高延宗,是爲了保住舞姬的身份好再伺機而動,可惜這個安德王一點都不好對付,即使逃過了今晚,只怕日後也會再來找她麻煩。
實在難以敷衍,她只能趁他不備給他下藥,忍痛棄掉她現在這個身份了。
漣漪也不想再耽誤時間,將及腰的長髮盤了起來,又把袍子的衣帶解開直接把外衣脫下,露出了裡面黑色的夜行衣,然後把外袍捲成包裹系在肩膀上,走到窗邊小心翼翼地開了一條細縫望了望外面。
這邊是偏廳,守衛並不多,她這才長舒一口氣準備翻窗出去,突然又想到剛纔高延宗對她動手動腳地白白佔了她不少便宜,加上之前爲了接近高長恭她特意練了好久的《蘭陵王入陣曲》也是白費功夫了,現下不報復一下實在不解氣。
漣漪轉回身走到桌邊朝着高延宗身上又加了幾腳,她的確是個女兒家力氣不算大,但是自幼練舞也習武,有點功夫底子,這換做一般人捱了,估計也得疼得嚎上幾聲,可是高延宗現在失去了意識做不得反應,漣漪便又覺得無趣,轉身離開了。
次日清晨,蘭陵王府的小廝來給高延宗送早膳,一進門卻看到高延宗趴在桌子上,好像還趴了一夜似的,連忙把手上的膳食放下,叫醒了他,“五爺……五爺!您怎麼趴桌上就睡着了?這要是着涼了怎麼好?”
“嗯?”高延宗慢慢轉醒,迷茫地四處看了看,然後又瞅着那小廝問道,“本王昨個兒,找來的那姑娘呢?”
“五爺,小的進來的時候,這屋裡就只有您一個呀。”小廝扶着高延宗坐好,朝着他憨憨地笑了笑,“您是喝醉了,做夢夢到姑娘的吧?”
“不像做夢呀。”高延宗覺得頭暈得厲害,身子一動也到處都不舒坦,皺着眉頭輕喃了一聲,“我怎麼渾身都疼?”
“擱着桌子上趴了一夜,當然不舒服了,等五爺吃完了早膳,小的就找人給您捏捏。”小廝把碗筷都給高延宗放好在面前了。
“不用了,本王吃了再躺一會兒就好了。”高延宗看着面前的膳食,卻沒什麼食慾,隨便吃了幾口便讓人撤下去了。
小廝忙碌的同時,高延宗又瞥見了桌上的兩個酒杯,他拿起距離自己較遠的那一個,湊到鼻前嗅了嗅,杯子的外側還殘留着淡淡的清新的氣息,定是女子身上的香味。
這味道使得高延宗確認昨晚漣漪的事情都是真的,只是這女子不告而別了,現在到底會身在何處呢?
高長恭與鄭氏大婚之後的第二日,高延宗一回到自己府上便招來了昨晚見過的菁三娘。
雖得知漣漪夜裡確是來服侍過自己,但問及她下落的時候,菁三娘卻也是答不上來,還疑惑着以爲漣漪被帶回了安德王府等着高延宗收進房的。
不想這絕色女子,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沒了蹤影。
衆人皆不知具體的,只聽聞高延宗不知是看上了哪家的美豔佳人,但是人家姑娘不搭理他,他近日才時而唉聲嘆氣,真像是害了相思病一般。
雖然看着高延宗爲此心煩,大家卻也以爲他不過是貪新鮮,失了一個紅顏女子再遺憾可惜,過段時日沒了興致也就忘記了。
不想高延宗愣是在自己屋裡獨自睡下了一個多月,沒去招惹他任何一位風姿綽約的小妾,連他自己都覺得不風流不玩樂的安德王這面貌太稀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