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相濡以沫
默蘇被他摔懵了,看着他暴戾的眸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輕指撫着她因爲生氣而通紅的小臉蛋,語氣裡冰冷的威脅:“從現在開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你陪在身邊。你不是總怨我拋下你嗎?這一次,就算是下地獄,你都得陪我。”懶
對於越在乎的人,人有些時候會顯得很無措,明明自己心裡以爲這樣做是對的,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最好的方式,可是對於對方而言,這樣的“最好”還不如什麼都不做,甚至差到難以讓人接受,這就是人經常會犯的通病,越在乎反而越做的不好,然後讓別人誤會,其實你沒那麼喜歡我。
就算現在念琛親口告訴她,我之前那樣做一切都是爲了你好,爲了不拖累你。聽起來除了是爲當年自己找藉口,還能讓別人更激起怎樣的同情心?比起這樣的好,她這三年裡受過的苦,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可那都是心裡的歷練。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可能的體會出的。
默蘇閉起眼睛已經有些疲了,這樣反覆的折騰毫無意義,他究竟想要鬧到什麼時候去?
“說話。”對於她的沉默,他顯得有些不耐煩。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現在的何念琛就像是個小孩子似地,有些無理取鬧的感覺,“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她鬱悶的將心裡的無語說出來。蟲
因爲他壓着她,強勢的眼神看的默蘇不自在極了,所以她的腦袋始終都瞥向一邊,根本就不看他。
這樣的動作簡直是在惹火。一向都是何大少爺用冷漠的姿態對待別人,什麼時候輪到自己也沒這樣對待了?
一種無名的怒氣在他的心裡泛起,他伸手就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默蘇下巴被掐的生疼,可是就是閉着眼睛都不看他。
這一下更是惹起了男人心中高傲的怒火,他的話幾乎是脣齒之間咬出來的:“看、我!”
說不害怕是假的,這個男人發起瘋來,默蘇不是沒有嘗試過。雖然有些記憶可能已經很模糊了,但是有些還是會深刻在心底。
心裡不禁泛起各種咒罵聲,可是表面上她還是倔強的不睜開眼睛。
人的性格總是擺在那裡,不管經歷了多少挫折和傷害,有些東西會變,但骨子裡的執着還是很難變的。
然後默蘇就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緊,彷彿如一隻魔鬼的手,漸漸地在縮緊、縮緊。她知道身上的人一定很生氣,傳說中的氣的想要掐死你,是不是就是這樣的感覺?
她自嘲的一笑,以前經常在小說上看見這樣的情節,沒想到今天自己倒是親身嘗試過了。
喉嚨緊縮的感覺越來越大,默蘇逐漸的感覺自己呼吸好睏難,她忽然就想起當初自己被袁慕西掐着的時候,何念琛臉上嘲諷的笑,現在呢?他在做着這樣的動作的同時有沒有鄙視過自己?人總是喜歡找別人的錯誤,卻從不肯承認自己哪裡錯了。
就在意識陷入模糊的時候,她居然聽見耳邊有輕微的呼吸聲,然後就聽見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不會讓你死,我說過,你要留在我身邊的。”
默蘇睜開眼,就看見了一張側顏,狹長的睫毛從她的臉頰上擦過,冰冷的容顏上沒有半分的表情。
他的指尖輕輕的撫摸着她脖子間的印記,輕聲道:“都紅了。”
默蘇胸前不斷的起伏着,有些貪婪的呼吸着空氣,只覺得喉嚨生疼,吸進去的空氣像是被強烈的冷風颳過一樣難受。
“我幫你去拿藥。”說着他就要起身,然而身子還沒動,就聽見默蘇嘲諷的聲音:“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她的聲音因爲喉嚨的疼痛而顯得沙啞萬分。
念琛看在眼底,有些心疼,然後看着她不斷起伏的胸脯,原本就沉暗的眼色變得更黑了。
“是你自己選擇的。”
“……”
默蘇還沒反應過來他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就感覺自己胸口被用力的一扯,毯子被扯飛,她驚叫一聲,高大的身子已經覆蓋了下來。
“何念琛,你到底想怎樣!”
薄脣上一抹冷笑,他毫不猶豫的攝取了她的脣瓣,將她的憤怒統統憋回了口中,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默蘇本來還習慣性的用手去擋,但是他的速度太快,她本能的想要將他推來,掙扎的力度很大。
可他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山石一樣壓着她,剛纔已經耗費了她很大的力氣,現在這樣的情況,她掙扎了一會兒就累極了,神思回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脣上生疼,血腥的味道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流進嘴裡,滿滿的難受極了。
她試着想要從他的脣間脫離,卻反被他用手抓着腦袋,不給她遊轉的機會,力氣霸道的困住她承受他綿延不斷的吻。
這樣窒息的吻不比剛纔差點掐死要好多少,心裡的煩躁已經多過了理智,她失去常心的手腳亂踢,可是都被他很快的制止住,對於一個女人來講,要跟男人比力氣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況她從始至終都佔着下方的位置。
最後不知道是她的力氣用完了,還是心死放棄了,不再掙扎,任由他親吻她的脣,像是要將這一個吻一直綿延到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