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林荷有些好笑的問到:“到底是誰在生氣啊?”說完林荷擡起頭一臉笑意的看着溫寧軒。
溫寧軒低頭看着她,眼睛一眨再眨,頗有點怨夫的味道:“那我爲何生氣,荷兒知道麼?”
林荷甚少看到溫寧軒如斯模樣,一個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不過在看到溫寧軒一臉幽怨的盯着她後,林荷也不笑了,只是一直盯着溫寧軒看。
這廝晶亮的眸子,幽幽如深潭一般,像是帶着魔力的旋渦,又如捲起的海嘯,想要將她的靈魂吞噬一般,林荷不由的看癡了,等反應過來竟和他注視了許久,忍不住就臉紅了。
動手推了推他,這廝一動不動,片刻之後溫寧軒突然把林荷按進自己懷裡,鼻尖圍着她幽幽的少女清香,溫寧軒有些沉醉如此,一時不願動,用手抱緊了她的腰,在她肩上拱了拱,語氣盡是委屈的說道:“荷兒,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可好?”
林荷一怔,想起了前天晚上在主屋的事情,林荷稍稍抱緊了他,在他耳邊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道:“寧軒,我從來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爲他求情,只不過我覺得這次的事情你大哥並不是太錯,所以……”
林荷的話沒說完,溫寧軒就低聲笑了起來,擡起頭看着林荷說到:“娘子這是在跟我認錯麼,若是。爲夫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不用急着解釋了。”說完一臉促狹的看着林荷。
林荷看他笑的得意的樣子。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衝上去咬他幾口才好,也不解釋了,推開了他,自己往沙發那邊走去。
溫寧軒見罷,低低的笑了起來,也立馬跟着往沙發那邊走了過去。看着面前的人氣呼呼的樣子,溫寧軒坐在她身邊立馬停住了笑,正兒八經的說到:“嗯。荷兒要說什麼接着說,爲夫洗耳恭聽,絕不打斷。”
林荷看着他,張了張嘴。想解釋。但是她又不確定溫寧軒是否能理解她的想法,又低下頭猶豫了會。一邊的溫寧軒看着她的樣子,伸手把她拉過來,摟在懷裡,輕笑着說:“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你不過就是覺得我們不能把對母親的懲罰全部放到大哥身上罷了,對不對?你這個小丫頭就是心軟。我跟你說的話從來就沒有聽進去過,來這裡這麼久了。人家都害到你頭上了,你還把人傢什麼母是母,子是子算的這樣清楚,若是這次人家得逞了,人家可不管是母還是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林荷聽罷,連忙點頭,有些驚喜的看着溫寧軒,倒是不知道這廝還有這樣的覺悟,竟然對着自己最大的仇人,還能這樣冷靜的分析清楚,不過也不得不承認,溫寧軒後面的一番話着實是說的對,看來還是自己沒弄清楚狀況。
看着懷裡的人微張開脣看着自己的樣子,溫寧軒不由得心神一盪漾,緩緩低下頭,脣也輕輕貼了上去,吮吸着她嘴裡的甜美,良久,直到感覺懷裡的人呼吸有些急促,纔不舍的脣移開。
林荷被吻的迷離,雙臂摟着他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溫寧軒,此時這廝的黑眸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眉眼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直挺的鼻樑,脣色緋然,輕笑時若鴻羽飄落,甜蜜如糖,靜默時則冷峻如冰。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林荷看着他忍不住臉紅,粉如桃腮,雙頰暈紅。
看着面前的人如此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溫寧軒身子一緊,呼吸漸漸也急促了起來,把林荷緊緊摟入自己的懷裡,大手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在她耳邊低聲說到:“荷兒,去牀上,嗯?”
林荷聽罷,看着這廝的反應,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她俏臉一紅,輕推了推他到:“不要,馬上就要吃晚飯了。”說完林荷的身子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退。
溫寧軒看着懷裡人的反應,無奈的笑了笑,也不勉強她,把她放了開來。片刻之後,等兩人都回復了平靜,溫寧軒又把林荷抱到自己身上坐着,神情甚是嚴肅的說到:“娘子,現在咱們該來算算這兩天的帳了,嗯?”溫寧軒說完,還看着林荷挑了挑眉。
林荷盯着他,大眼睛眨了眨:“二少爺,我沒聽錯吧,你要跟我算帳?
“不然呢?昨兒晚上做什麼一個人來這邊睡覺,把我一人丟在主屋?還有今天,中午好好的做什麼讓那幾個丫頭來伺候我吃飯,莫非荷兒真想讓我收了那幾個丫頭麼?”溫寧軒開始的口氣是極其委屈,到了後來臉上滿滿的盡是控訴。
林荷聽罷,猛的從溫寧軒腿上跳了下去,然後站在溫寧軒對面。有些咬牙切齒的盯着他:“溫寧軒,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我中午可是連飯都沒吃,某人呢,不等人吃飯不止,還左擁右抱着四個丫頭在飯廳裡招搖過市,我還沒來得找你麻煩,你倒是惡人先告狀,溫寧軒,你是越來越狡猾了啊。”
“還有你和香雲那幾個丫頭有什麼關係,你快些跟我交待清楚,不然人家怎麼張口閉口都是等着少爺回來,好像你這個二少爺是她們的護身符一樣。”
“現在還說要跟我算帳,算什麼帳,是算我剛纔打你那個寶貝丫頭的帳麼,我還告訴你,打了就打了,二少爺還想找我什麼麻煩麼?”
林荷本不打算跟這廝算這些了,現在是他自己找上來的,當然不能放過他了,也不管自己說的話溫寧軒是不是能聽的明白,總之一陣劈哩叭啦的說了一大串話後,然後狠狠的盯着溫寧軒。
哪知道林荷一說完,坐在沙發上的人不怒反倒是極其開心的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烈,有收不住的架勢,林荷氣憤的瞟了他一眼,打算不再理這個混蛋,愛笑就一個人在這裡笑個飽,自己下去吃飯去。
林荷從溫寧軒身前過的時候,猛的身子被拉入了一個懷裡,耳邊傳來低低的聲音:“荷兒中午吃了什麼,怎麼滿身一股酸味?”
林荷剛想說哪裡有酸味,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這廝是在笑自己吃醋呢,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身子動了動,想擺脫他的手臂,自己站起來。
哪知道身後的人根本就不讓她站起來,把她抱在懷裡,輕聲說到:“別亂動,不過看到荷兒如此着緊我,我很高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