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通天祭壇

趙小明躲在車廂與車廂相連的空間處。爲什麼是躲?按照他原來的想法應該是隔着小點距離,安靜地監視朱子墨。但是上了火車之後,他發現居然有兩個搶飯吃的傢伙,最初,他還以爲是金老大不放心派過來的。爲此他小心的試探了那兩個傢伙幾句,結果三句話不到,就把話給套了出來,原來是他們是跟蹤目標的同學。

據這兩人說,目標因爲失戀,因此情緒很不穩定,怕他自殺什麼的,因此跟了過來。那個高個子說到這,還一臉忿忿的樣子,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最後,就是讓趙小明感到無語的地方了。那兩個傢伙居然請自己一塊監視……哦,不對,是看護目標朱子墨。至於原因是,被兩人以“知道了就不準離開”的傻氣話給留下來了。當然最主要是他不想惹麻煩,他可不知道這兩個不着調的傢伙會不會叫乘警,因爲那兩人的樣子特別認真,而且他可是偷渡上來的。

因此趙小明“被迫”與兩人“合作”。

【其實,這也是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不是?嘿嘿。】趙小明看着身邊已經睡得死死的兩人,冷笑着想着。

想着,趙小明看向朱子墨。不過首先映入眼眶的不是朱子墨,而是一個坐在朱子墨身旁楚楚可憐、妖嬈的黑衣少婦。趙小明眼睛睜得老大,恨不能跑過去抱着。

【好漂亮……真是……真是……極品啊!不對……她什麼時候出現的……不過真的很漂亮啊……這會不會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啊……】趙小明想着,很想挪動身子走過去,可是又一想到金老大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又不覺一寒。

【還是任務重要,完成了,再去找她……身份嘛……等下車的時候問她一下,最好把她手機偷走……啊哈!就這樣……】

××××××

“我……我叫憐人,你沒事吧?”憐人楚楚可憐,她看到朱子墨臉色煞白,滿眼血絲,關心地問道。憐人是剛纔坐到朱子墨旁邊的,似乎是先前與朱子墨坐的人與她換的。

“沒事!我叫朱子墨。這麼晚了你還不睡?”朱子墨聲音有些忐忑,當然不是因爲什麼對方是個妖嬈的美女,而是他不知道下一次恐懼什麼時候來臨,也許……這個美女就是恐懼。

【會怎麼開始了?會不會是這個黑衣女人突然穿着豔紅的嫁衣,低着頭,然後變成了一個皺皺的老婆婆……不……這不可怕,應該是變半邊臉完美無瑕,另外半邊臉老態龍鍾,還流着血淚……嗯……血淚不可怕,流着深黑膿血……或者……來吧……恐懼……我不怕你……】

憐人當然就是黑寡婦了,她心中一笑,臉上依舊關心,輕聲說着,“你也不是沒睡嗎?”

黑寡婦說着,柔弱之態盡顯,楚楚憐人,有一種讓人忍不住去保護的衝動。

黑寡婦容貌或許算不上傾城絕色,但也是上等,加上她身材妖嬈,一副少婦打扮,一身緊身黑衣,勾勒出誘惑的弧線,讓人內心充滿最原始的慾望,她隨意變化神態,恰到好處,此刻正楚楚可憐……這是她的自信,在遇到金老大之前她相信這世上絕對沒有男人能夠逃過自己的魅惑。當一個女人迷信黑暗,那麼她將是最好的人形兵器。黑寡婦顯然就是。

趙小明在車廂前面看着。因爲這是半夜,沒有人聲的嘈雜,趙小明只覺得憐人那聲音彷彿水紋,順着空氣,絲絲的傳了過來,聲音中彷彿還有帶有熱氣香味,觸碰到了自己的臉。

【不……我不能過去……任務……完成了……不……等到她下車……然後……不不……時間太長了……我已經喜歡上她了吧……她好美……這樣好了……對……就這樣……我會和目標假意做朋友……然後得到最詳細的資料……對……就這樣……】

趙小明思想經過一番爭鬥,給自己找了個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然後他的腳步已經開始朝憐人邁去,只是不知道那個最詳細的資料,究竟是說朱子墨還是憐人。

“對不起,先生,請讓讓。”一個冷峻的女音在趙小明身後響起。

趙小明只覺得被澆了一盆冷水,腦袋清醒了些,心中有些惱怒,但出於金手指的本性,陪臉笑了笑。

“哦!請!”趙小明側了側身子,笑着迴應。

【真的很美啊……】

等女乘警走過去後,趙小明再次看着憐人,眼中有着說不出的迷醉。

“那個女人好醜。”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的李生筆,在趙小明身後半睜着眼,突然懵懂地說。

“你說什麼?”趙小明正在懵懂狀態,一聽,只覺得受了什麼重大侮辱一樣,心裡直騰騰的升起一股火氣,眼角跳了跳,一側身,手一把抓向李生筆的脖子。

李生筆一愣,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脖子一緊、一痛,嘴巴努力地張了張,卻喊不出聲音,一急之下,一拳打在了趙小明的肚子上。

趙小明吃痛之下,恢復了神智,然後滿眼慌恐,立刻鬆開了手,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他愣愣地看了一眼李生筆,逃也似的跑到另一節車廂去了。

李生筆也來不及問趙小明,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猛烈的一陣咳嗽。

嚴居立刻被吵醒了,迷糊地問,“鉛筆,你幹什麼了?”

“咳咳咳咳咳……”

這時朱子墨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挪動了一下身體,看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傢伙在咳嗽。

“鉛筆!”朱子墨看見李生筆猛烈恪守,擔心之下也來不及多想爲什麼李生筆在這裡,迅速大步走了過去。

“誰啊!這麼吵!”

“那個混蛋……”

“還要不要人睡了!”

……

火車上正在熟睡的人罵道。

嚴居看着朱子墨走了過來,捂着臉,恨鐵不成鋼又透着委屈地說,“被發現了。”

××××××

孔蒙正在機場安檢。

“先生,祝您旅途愉快!”漂亮空姐的聲音帶着笑意,對孔蒙說道。

孔蒙微笑着朝空姐點了點頭,“謝謝。”可他眼角的餘光卻打量身旁一對年輕情侶。

這對情侶看起來很恩愛樣子,女孩依偎在男子的身上,她時不時地做個小動作,惹得男子輕笑,然後一起笑,嘻嘻哈哈的。

孔蒙登上了飛機,看着窗外的燈光,安靜坐着。

深夜的飛機寥寥幾人,就要這麼起飛了。

“孔蒙先生。”一位中年人走上前說道,“老闆的安排可曾滿意?”

“唐先生的安排我很滿意。”

中年人笑了笑,退下了。他需要的就是這句話,或者說唐老闆需要孔蒙欠自己人情。

然後孔蒙繼續看着夜景,可他的眼神無光,他沒有像往常處在這樣的情況一樣看書、計算,他靜靜地聽着機艙角落裡那對年輕情侶的嬉笑聲。

這趟航班是唐先生爲孔蒙特意準備的,至於爲什麼這對年輕情侶在,也許唐先生另有安排,他也並不介意。

“白輕羽……”女孩嬌嗔,好像男子惹着她了。

“厲萱萱……”男子爭鋒相對,語氣滿是調侃。

“哼!”

過了幾分鐘,這幾分鐘裡他們相互沒有了聲音,整個機艙安靜了下來。

“萱!別生氣嘛!”白輕羽終於求饒。

“哼!”厲萱萱一步不讓。

“萱!”白輕羽的聲音溫柔了起來,還有一絲乞求的意味。

然後孔蒙聽着一陣衣服的摩挲聲,想來他們抱在了一起。

“對不起!”白輕羽的聲音溫柔,好像在護佑珍寶。

“是我不好嘛!”

××××××

孔蒙聽着,不知道爲什麼,他心中突然涌現出一種心痛的感覺,還有一種莫名的……憤怒。

××××××

趙小明逃也似的過了幾節車廂,他出道以來除了剛開始技術不嫺熟被人追打外,還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過了幾分鐘,趙小明似乎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走向=進廁所喬裝打扮了下。他用偷來的黑袍大衣掩蓋住身體,讓人看不出體型,一頂鴨舌帽低低地蓋住臉龐,看着鏡子感覺無恙後,又回到了朱子墨所在車廂的前一節。

憐人依舊楚楚可憐,讓人愛憐,嚴居時不時地看向憐人。每當嚴居看向她時,她就好似害羞,身體微微向後傾斜,然後縮了縮,嚴居越看眼神越火熱。

李生筆倒是拿着手機,一直在玩“消滅星星”,他現在已經滿頭大汗了。而朱子墨,樣子看似平淡,全身卻是隨時待發的緊張狀態,像一根拉滿的弓弦。

“轟轟……”火車又開始過隧道了,朱子墨立刻全身繃緊,一種危機感突然出現在他心中。

“轟轟轟……”

一出隧道,火車窗戶盡是一片白色,可卻並不刺眼。朱子墨看了看身邊的憐人,她羞澀、淡淡地笑着,嚴居坐臥不安,時不時看向憐人,李生筆依舊在玩“消滅星星”,車廂中其他人還是各幹各的,好像一切都沒變,除了窗外的一片白色。

朱子墨不知道這次的恐懼是什麼,他也不想問嚴居他們,雖然他們看起來和剛纔一般無二,但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恐懼。

朱子墨想着,明明是深夜,而現在看到的卻是白天。他將臉貼近窗戶,想透過窗戶看外面的世界。

【什麼也沒有?!!怎麼回事?】

朱子墨看到的盡是一片白色,或者說白光,因爲那些光開始侵蝕窗戶上的玻璃,就像要破殼而出的東西。

朱子墨內心經過一段時間的掙扎,他起身,開始走過一節又一節車廂,絕大多數人在睡覺,有些人在玩耍,或手機或吃東西,有些依偎的情侶,有些失眠的老人。他們彷彿還在晚上,一點也沒有白天的樣子。

不過他沒有注意,也沒有想到:爲什麼嚴居和李生筆沒有叫住他?

【或許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白光吧。】

朱子墨繼續走着,走到了最後一節車廂,那裡有一扇門,一扇棕黑色的門。他微微一愣,仔細看着這扇門。

這是一扇秦漢風格的門,門框雕龍畫鳳,十分精緻,門上什麼也沒有,一片棕黑,一種古韻散開,讓人感到一種滄桑與沉重,好像打開了歷史的畫卷。

慢慢的,門“吱呀”一聲,緩緩的開了一絲縫隙,門後的白光悄然落地。

這時,朱子墨感受着這鐘感覺,出奇的平靜,說雲淡風輕也不爲過,緊張與恐懼好像消失了。

他打開門,這道門出奇的輕。隨着門的敞開,門後的世界展現在眼前,入目所見是遠方一座浩大祭壇,一層一層重向天空。其下是一片無垠的草原,草原上無數的人在跪伏祈禱,那些聲音卑微、虔誠,卻又神聖、巍峨、浩瀚,彷彿大道天音,玄而又玄。

他看到了那些人身上,不時發出一絲一絲白光,涌向那座通天祭壇。他繼續走着,穿過人羣,一步一步走向祭壇。他很好奇,心中出現一種呼喚,好像來自悠遠的時代。

人羣中低不可察的聲音開始涌動,“嗡嗡嗡”的,好像悶雷,接着那些聲音漸漸雜亂,好像閃電在凝聚。

最終當朱子墨走到祭壇,踏着一階一階的石梯走上祭壇,那些聲音走向統一,驚雷般炸響:宗主!

浩大、虔誠、神聖、**、不可違抗……

祭壇上面有一道白色的淡淡的人形影子,他背對着朱子墨。那個影子看起來很蒼老,然而聖潔,下面那些密密麻麻無數人發出的一縷縷白光都匯聚到了那個人影身上。

“你是誰?”朱子墨有些激動地問道,他覺得這個人好像爺爺啊!

“你不是知道嗎?”老人轉過身來,由聖潔的光輝凝聚的身體明滅不定。

“爺爺。”朱子墨覺得心很痛,他知道這是爺爺,可又認爲不是爺爺,因爲爺爺已經死了。這是恐懼麼?!!

“子墨!”爺爺和藹地說着,“不要怕!”

“爺爺!你是爺爺麼?”朱子墨聲音有些顫抖。

朱顏落伸出手拍了拍朱子墨的肩膀,那隻手和他的身體一樣,像琉璃一般,光芒流動,散發着淡淡光輝,“不要怕!會過去的。”

“嗡嗡嗡……”祭壇下的聲音開始嘈雜起來,又變成成“嗡嗡”的悶雷聲,不過聲音中透着驚訝、焦急、激動……

朱顏落向遠處的天空望去,朱子墨跟着他的目光也望了過去,天空中出現一道銀色光影,是如此的與白色世界不協調。

它越來越近,越來越大。那是一頭牛一般大小的銀色巨狼,矯健、兇猛。在狼的身上騎着一個人,那個人英俊瀟灑,鎮定自若,好像穿越時空而來的戰場將軍,他是朱子墨見到過得最帥最有氣質的男人。

××××××

“墨水墨水墨水,快醒啦!”李生筆揮舞着手機。在憐人的眼中,李生筆似乎就要將他的iPhone手機直接砸向朱子墨的腦袋。

“吃飯啦,好吃得不得了啦……打雷啦,下雨啦,收衣服啦……孔萌師兄送吃的來啦……嚴涕涕……”

“咳咳!”嚴居連忙打斷李生筆的話,大步上前搖了搖朱子墨。

“啊!!!”朱子墨滿臉驚恐,看着眼前的嚴居,問,“怎麼了?”

“到了!”

“下車了?”

“嗯。”

朱子墨看了看周圍,好像明白了什麼,“我睡了多久?”

“一天。”憐人輕輕說着。

“哦!謝謝。”

過了一會兒,火車到站。朱子墨幾人走出車廂,一輪皓月高掛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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