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派人去探探情況。”李車長有了決定。
“這樣也好,不過還要讓人爬到樹頂,將信號天線插上,這樣不知道能不能接收到信號。”老徐補充道。
“那好,就這樣,不過信號這件事還是馬上要做的好。”
“好!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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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墨此刻閉眼凝神,感受着身體中殘餘的一丁點的信仰之力,他將一絲信仰之力往一隻耳朵上送去,另外的信仰之力往右腿上送去。
【信仰之力太少了……不過還是能加速癒合……按照這種速度三天之內一定好了吧……看來還得修習靈力……不過如今大道壓制,天地間的靈氣極度稀薄……算了,有,總比沒有好,感受一下吧,希望我不是無靈之體,不然只能修習內功心法了……】
天地間的修真法門,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修煉,修煉需要靈根,金、木、水、火、土五行靈根,按照西方的說法也是地、火、水、風四類元素的感應,不過天地間最通用的說法就是靈根,天地間任何生物都不能超出其外,靈根千奇百怪,總的一般來說一共31種靈根,金木水火土五行按照排列組合依次羅列,不過靈根遠遠不止這31種,還有其它屬性的異靈根,比如風、雷、黑暗等,靈根越是單一其修煉速度越快。
不過在神離境後,靈根已不是修煉的快慢的標準,因此靈根之說只在神離境以下的修煉者盛行。
在朱子墨的傳承中境界分爲六境,淬體,凝脈,煉骨,換髓,抱元,神離。
是的,朱顏落讓趙小明交給朱子墨的就是那些修行界的常識,和一些功法秘術,若有朝一日金老大尋到他,也可以對抗一二,有一線生機。
天地間修煉法門大致分爲四類,武修,體修,靈脩,魂修。
武修是凡人中魂修不行,靈脩不行,體修不行,纔會修煉的法門,戰鬥力是四類中最弱的,其境界在體修、靈脩,以及魂修的眼中,最強的也不過螞蟻。不過武修最大的優點就是,有一天若能達到先天之境,脫去身體大部分雜質,便能修靈練體,修煉速度可與三靈根相當,先天之境也即抱元境。武修最多可達到先天境,但是一個先天的武者,戰鬥力不及凝脈期的靈脩、武修、魂修。
體修是靈脩不行,纔會修煉的法門,也是一種修煉至高境界可以與靈脩對抗的角色,朱子墨傳承的六境前四境就是實實在在的體修劃分,其他修煉者都必須遵循的修煉規則。肉身如船,肉身不夠強大最終也不可能成爲一方強者。缺點是,若沒有什麼機緣,體修者的壽命最多兩百年。優點在於,若找到什麼天材地寶服下,一舉可以修靈煉魂,定是同境戰力的佼佼者。
靈脩和魂修沒有誰比誰更強大,一般在低境時魂修強上一些,勝在攻擊無形無質,而且找不到攻擊的人,但最常見也只能擾亂心神,如果施術者能發狠,忍住之後的虛弱,就能立刻是敵人走火入魔。到了神離境以後,不能魂修的靈脩也一樣可以修魂。因此靈脩和魂修在高境界時並無太大區別,要說有區別的話,魂修的神識之力一般是普通靈脩的兩倍。
魂修,單純的魂修近乎是沒有的,一般總會修靈或修體,或者練武一起進行。唯一值得一說的就是,魂修不在五行之中,靈根只是肉體,而魂修是指靈魂。
世間凡人多數是不能修靈的,修魂的更加少見,有資質的可以修煉體修的是最多的,但又因爲多數人吃不了這個苦,因此武修的數量和體修相當。
朱子墨默默感應天地間的靈氣,一個小時後他睜開眼睛,眼中有些無奈,他什麼也沒感應到。倒不是說他資質不行,而是感應靈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感應時間的長短也意味着靈根的好壞。
【或許我該換一個方式……用信仰之力引導……】
朱子墨想着,撤回耳膜上的信仰之力,拿到身體中按照功法上的路線運轉。
朱子墨修煉的功法不是什麼有名的功法,而是崑崙故意流傳出去的大陸貨色功法,名爲《青玄靈訣》,崑崙的職責就是守護東土,每一百年都會改動一些低階功法流傳出去,物色凡塵中天才子弟,也用以培養凡塵中低階戰力,而《青玄靈訣》是上一百年流傳十本的其中之一,也是朱顏落的父親朱不清躲避戰亂時,在死人堆裡找到的。
這部功法,或者說那個世界所有的靈脩功法,都是爲那個世界量身定做的,對於靈氣的要求達到了一個非常低的水準,缺點是威力也比正常情況下要小。
此刻朱子墨引導者信仰之力,吸引着天地間的靈氣,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一個小時,朱子墨額頭都在冒汗,他已經隱隱約約感受到皮膚外部的絲絲壓力,只要最後一步,感受到靈氣的移動規律就可以吸收了。
修煉初期,一般人只能用口鼻吸入靈氣,然後用肺來傳輸到經脈中,因爲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並不會隨着主人意志而開啓閉合,除非在特殊環境,對於溫度還有靈氣要求特別嚴格的地方,環境讓毛孔大大張開。
這時朱子墨已經慢慢張開嘴,一呼一吸間感受着靈氣的流動。
【就差一點點了,一點點,就一點點……】
“喂!你沒事吧!”
朱子墨猛然一驚,那種狀態驟然消失。
霓彩兒看着朱子墨已經幾分鐘了,然後覺得他可能遇到了什麼問題,於是拍了一下朱子墨,關心的又問道,“你沒事吧!”
朱子墨睜開眼睛愣愣地看着霓彩兒,剛纔信仰之力的治療,已經讓他的耳朵恢復不少,回道,“沒事!”
【啊啊!真恨不得……恨不得……】
“真的沒事?”
“沒事,真的沒事。”朱子墨回答這句話的時候,恨不得吐血,真的沒事麼?老子馬上就要感應到靈氣了啊!靈氣知道不,知道不?可以延長壽命啊!可以飛天遁地啊!可以……
“那就好!我放心了。”霓彩兒放心地說道。
霓彩兒這句話直接讓朱子墨躺下了。
“喂!你真的沒事?”霓彩兒一看朱子墨躺下又問道。
“我累了,想睡一覺。”
“你還沒吃東西了,要不要我給你拿過來?”
“我……”朱子墨剛要說不想吃,但是一個念頭閃過,於是說道,“我也有些餓了,不過更加渴,能不能多給點水?”
臥車廂其他人也聽到了,頓時熱鬧了起來,一個個醒着的都要食物。
“好的,大家都有。”霓彩兒應聲而去。
就在剛纔,朱子墨想起了烏呂說的話,想着未雨綢繆總歸是好的,於是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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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有信號了嗎?”李車長帶着希冀地問道。
“還是沒有。”腦袋帶着繃帶的列車員臉色蒼白地迴應,這樣的情況他們已經是糟糕透頂了。
李車長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看起來頓時老了很多,然後又馬上站了起來,樣子發狠,他是以前是軍人,或許十幾年的安逸生活已經讓他有些坦然平庸,可是軍人的鮮血依然在流動,他嚴肅說道,“這件事,絕對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你明白嗎?”
“我知道,李車長。”
“好!很好!不愧是專業出生,多餘的話我不多說,如果我們能出去,你一定是下一任列車長,我這次回去,有戰友打好關係,原本就要升職的,不過出了這樣的事,這件事也會壓一壓,不過升職也是近兩年的事,你明白嗎?”
“明白。”年輕的列車員聽着李車長的話,心中不住幻想,激動回道。
“你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繼續過來查看。”
“是!”說着輕年便出去了。
“帶上門。”
“好的。”輕年有些尷尬迴應。
李車長看着關上的門,沉默片刻說道,“老徐,你怎麼想的。”
“隊長!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掌控了。”老徐小聲嚴肅地道。
“我知道,你假設一下,你可是我們隊裡的軍師,當年的隊伍可就剩下你和我了。”李車長同樣迴應。
老徐和李車長是一個隊的退伍軍人,當年他們爲執行一個特殊任務而全軍覆沒,國家也盡力補償他們以及戰友們的子嗣,將他倆調到一個地方工作,他剛纔對年輕的列車員說的話也都是真的,只不過那個戰友是他的老隊長。
老徐沉默了下,想着當年血肉紛飛的戰友,眼中閃過不忍、痛苦,而後又變得堅韌,“我們火車上的聯絡機器是國內最好的,這個我們都清楚。”
李車長點了點頭。
“可是連最好的也聯絡不上,當初交給我們的科學家可是打了包票的,說原始森林都可以聯絡的,而我們現在是在一個原始大森林當中,離H市最近的森林也有一兩百公里啊!再看這些高大的樹木,這些樹木應該在大興安嶺深處纔有,而且不會這麼多。”
“那你的意思是?”李車長皺眉問道。
“我們落入了那些叛逆的獵場……”
李車長和老徐都是一臉蒼白,當年他們爲了對付那些人可是付出了一整隊的代價。當年,他們一起唱出的歌聲一直還在那片原野上飄蕩啊,那些紛飛的血肉是他們永不能忘記的仇恨和痛苦。
“這件事……那些人怎麼辦?”李車長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他們一定不會放任他們離開的。”
老徐也一改頹然,臉色一片嚴肅,彷彿找到了活下去的動力,一字一句道,“溫水煮青蛙。”
“好!嘿嘿!那這次行動現在開始吧!”李車長豪爽道,“老徐,這次行動,代號:迴歸。”
“是!隊長!”老徐馬上立正,行軍禮,他站得筆直,可啤酒肚不合時宜地動了動。
李車長看着老徐的啤酒肚,再看着自己的,兩人一起哈哈大笑。
“行動吧!”李車長的眼中閃爍着熊熊烈火,那叫,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