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衣青年,不是寧凡,更是何人!
以寧凡如今修爲,只隨手一抓之力,並立刻演化魔芒巨爪,幾乎撕碎了此地的天地大勢。。。
黃袍老者話未問完,已直接被寧凡一爪撕成無數碎片,肉身直接爆散成血雨,灑落在魔海上空。
只有一個元神,尚未隕落,卻也是氣息奄奄,被寧凡強行攝至手,驚恐之極地看着寧凡,張口結舌道,
“你...你究竟是誰!爲何要殺老夫!”
以黃袍老者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寧凡的殺機,並非是因爲自己四名散仙屬下的貿然出手。
那殺機,是爲了尋仇!那殺機,早已積攢多年!
只是黃袍老者怎麼也想不起,自己何時招惹過如此厲害的老怪!
只一擊,便摧毀他的全部,這種實力,絕對達到的渡真級別!
“此人絕對是一名渡真老怪!渡真,渡真...老夫自問,此生絕對沒有得罪過任何渡真老怪!平生所殺之人,也絕無任何一人有渡真長輩...此人,爲何要殺我!”
不明白,黃袍老者怎麼也想不明白寧凡的殺機從何而來!
寧凡冷笑看着手驚恐之極的元神,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張古舊殘破的通緝令,給老者看了一看。
目光掃過那通緝令,黃袍老者的記憶,立刻被一點點喚醒。
他的雙眼因爲太過震撼,而圓睜着。
他看着寧凡,渾身顫抖着。
“是你,竟是你!難怪你會對老夫持如此恨意,原來,竟是你!”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當年的你,不過區區一介碎虛,就算後來加入殺戮殿。也不可能在短短百十年間,修煉到渡真境界...假的,這都是假的,老夫不信!”
一股濃濃的悔意,在黃袍老者眼閃動。
口說着不信,但他心已有十成相信,眼前的這名白衣青年,就是寧凡...
他曾對寧凡設下三千萬道晶的懸賞,並親自帶人追殺寧凡,後被血空重創。方纔止追殺之事。
他曾收到丹宗強者的命令,再一次對寧凡設下懸賞,這一次,卻是百億...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百億懸紅都沒有弄死寧凡。
更令他震驚的,是寧凡在姚宗星域屠戮百仙,更最終橫掃無數東天天驕,加入殺戮殿。
如今,他堂堂七煞宗主。終於要死在當年那名碎虛小兒手了...
毫無反抗之力,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若早知會有這麼一日,他定不會選擇與寧凡爲敵...
他的眼滿是追悔之色,但那追悔之後。卻又漸漸有了瘋狂。
“你不能殺我,如今的我...”
沒有給黃袍老者更多言語的機會,寧凡狠狠一捏,直接將手元神捏成血霧爆散。
冰冷的目光。繼而掃向其餘四名七煞宗散仙。
“不好!”
四名七煞宗散仙,立刻嚇得亡魂大冒,將鐵轎一拋。二話不說,奪路便逃。
寧凡可是能夠一擊擊殺人玄命仙的老怪,他們怎是寧凡對手!
且他們同樣看到了那張通緝令,想起了當年的往事。
那一年,他們可同樣追殺過寧凡,寧凡斷然沒有放過他們的道理!
寧凡微微閉上眼,沒有去看落逃的四名散仙。
四名散仙見狀,只道寧凡有意放過他們,紛紛大喜。
但下一瞬,天地間忽然裂開四道裂縫,並從飛出四道幻劍劍光。
四劍一斬而下,立刻將四名散仙盡數斬殺。
四人儲物袋,寧凡便是收都懶得去收。
他的手只握着七煞宗主一人的儲物袋,神念一掃之後,並無任何心動之物,只收了道晶,餘物全部一把魔火焚了個乾淨。
他的臉上沒有半分喜色,於他而言,殺人並非一件多麼快樂的事。
只是他的行事準則,向來恩怨分明,彼此既然有着血海深仇,他自然不可能大度放過。
“七煞宗主已死,但在七煞宗的背後,還曾有丹宗的影。當年的百億懸賞,雖是以七煞宗名義發佈,卻是丹宗在暗做手腳...這一次是七煞宗主,下一次,便輪到丹宗宗主了...”
寧凡眼寒芒一閃,繼而一步邁出,重新架起遁虹,朝鬼兵宗遁去。
據他的查探,這鬼兵宗內只有一名舍空,是鬼兵老祖。
渡真修士七八人,鬼玄十來人,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第二步修士。
這些渡真、鬼玄倒不全部是鬼兵宗修士,有一些是來求煉法寶的。
寧凡一路飛越劫月海,身形一縱,落在海魔山的山巔之上。
在鬼兵宗的山門之外,此刻正有七名第二步修士在此等候。
這七人之,有兩名渡真,五名命仙,皆是來此地求寶修士。
以他們的修爲,自然無法請動鬼兵老祖親自煉器。
他們求的,僅僅是鬼兵老祖的門徒...‘十四兵主’而已。
在寧凡到來之時,兩名渡真立刻神念一掃寧凡,待察覺寧凡是鬼玄巔峰的修爲後,微微搖頭。
這劫月海的霧氣有着隔絕神唸的效果,以他們的神念之強,也無法令神念覆蓋整個劫月海。
當他們還是隱約感受到了之前劫月海方向傳來的鬥法波動,再看寧凡身上煞氣,便猜到寧凡是那引發波動之人。
“不必問,剛剛在劫月海行兇殺人者,多半便是此了。此難道不知,鬼兵老祖曾嚴令禁止任何外來修士在劫月海殺人麼?觸犯了這條禁令,鬼兵宗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給此人煉製法寶的。”
另外五名命仙,則沒有兩名渡真老怪這麼強大的神念,並未感受到之前劫月海的鬥法波動。
這五名命仙,四人是人玄修爲,唯有一人,是一名鬼玄初期修士。
五名命仙一察覺到寧凡身上殘留未散的煞氣,立刻紛紛面色一變。
若他們沒有感知錯。寧凡應是剛剛斬殺了一名人玄,方纔會留下這等兇戾煞氣。
這七名第二步修士,各不相識,皆是來此求十四兵主煉寶的。
寧凡則是第八個到來的第二步修士。
一見寧凡前來,且身上明顯帶着剛殺人的煞氣,山門外立刻便有幾名鬼兵宗弟走了過來,神情不善,向寧凡質問道,
“前輩可是在劫月海殺人了!”口稱前輩,卻絕無半點敬意可言。
這幾名鬼兵宗弟。不過碎虛修爲,卻敢厲聲質問寧凡這等第二步修士,仗的自然是鬼兵宗的勢。
寧凡微微皺眉,卻仍是回答道,“確是殺了,難道這劫月海不可殺人麼?”
“不錯!鬼兵老祖有令,任何膽敢在劫月海殺人的修士,皆視作對鬼兵宗不敬,一應煉寶請求。我鬼兵宗絕不答應。前輩,請回吧!你殺人了,便無資格求我鬼兵宗煉寶!”
說出此言之時,這幾名碎虛弟頗有幾分傲慢之色。彷彿在他們面前站着的並非第二步老怪,只是一個低階小輩。
寧凡眉頭皺得更深,卻是微一擡手,取出一塊令牌。
那是一塊青銅令牌。令牌正面的圖案,是一樽棺墓。
令牌的北面,則刻着一個羅字。
若是向這令牌打下法訣。還能查看令牌持有者的姓名、守墓值。
“此人竟是戰王羅家的守墓者!”
包括兩名渡真在內,七名命仙全部露出驚容,再看寧凡之時,目光皆有交好之意。
那幾名碎虛弟一見此令,亦是大驚,一掃之前的傲慢之色,立刻對寧凡抱拳道,
“前輩恕罪,晚輩等人不知前輩是羅家守墓者,失禮之處,還望前輩海涵!”
他們膽敢以碎虛修爲質問寧凡,仗的是鬼兵宗的勢。
但與戰王羅家相比,鬼兵宗卻又稍稍顯得不值一提了。
尤其是鬼兵老祖之前還曾下令,若見羅家守墓者前來,須當做上賓對待,有了這個命令,他們就更加不敢怠慢寧凡的。
“我是來請鬼兵老祖幫忙煉製一寶的,不知幾位可否引我去見貴宗老祖?”寧凡收了守墓令,淡淡問道。
以他的修爲,自然還不至於跟幾個小輩一般見識。
“前輩來得不巧...早在八年之前,老祖便在等待前輩到來,只是前輩遲遲不來,老祖便也暫時閉關,着手煉製另外一寶了,此時尚未出關,誰也不知老祖何時纔會出關。”幾名碎虛弟恭敬答道。
“是麼,這倒是我的不是了,是我來遲了...既如此,還是下次再來煉製魔甲吧。”
寧凡搖搖頭,轉身欲走。
魔甲之事暫不可爲,那便先去神墓看看吧,如今的他已是守墓者,有資格進入神墓底層...
幾名碎虛弟自然是不敢阻攔寧凡來去的,而其他七名第二步修士,本還準備與寧凡套套近乎,但一見寧凡行色匆匆,似乎急着離去,自也沒有強行攔住寧凡攀談的。
便在寧凡轉身欲走的瞬間,鬼兵宗內卻傳出一道冷厲之聲,下一瞬,一十四道流光沖天而起,降落於地,化作十四道人影,阻擋在寧凡身前。
“等等!你還不能走!”
在這十四人之,立刻便有一人一步踏出,對寧凡冷厲言道。
這是一個青袍大漢,有着鬼玄巔峰的修爲,身上穿滿了寶甲靈裝。
“我等守山弟,見過十四兵主!”之前幾名守山弟,一見十四人前來,立刻向諸人行禮。
另外七名來此求寶的第二步修士,一見十四兵主齊至,阻擋在寧凡面前,亦是紛紛面色一變。
以他們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這十四兵主來者不善,望向寧凡的神情充滿了敵意。
“鬼兵宗的十四兵主麼...”
寧凡眉頭一皺,目光掃過身前的十四名修士。
這十四人,有三名鬼玄後期,七名鬼玄巔峰,四名渡真初期。
之前的那名青袍大漢,是鬼兵宗排名第八的兵主。
此人望向寧凡的神情,滿滿都是敵意,其餘兵主,亦是悄然散開,將寧凡所有退路堵住。
“諸位這般陣仗,是想與寧某鬥法切磋麼!”寧凡沉聲問道。
他終究是來鬼兵宗求一件法寶的,據羅石所言,鬼兵老祖與羅家頗有交情。
念在這份交情的份上,只要鬼兵宗行事不太過分,寧凡便不會與鬼兵宗太過計較。
“哼!本座可沒時間與你切磋!說吧,七煞宗主可是你殺的!若此事真是你做的,即便你是戰王羅家之人,今日,本座也不會放你離開鬼兵宗!”
“是又如何?”寧凡冷冷道。
“好!果然是你殺的,既如此,你今日便留在這裡吧!”
青袍大漢冷哼一聲,擡手便祭起一道銀色繩索,朝寧凡縛去。
那繩索一經騰空,立刻化作一道銀色雷霆,狠狠朝寧凡一甩而來。
(2/3)(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