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呢?”樂完了,樂樂才發現小光好像很久沒出現在家裡了。
“哦,教練來電話,讓他回去了。”王媽媽有點不自然。
“什麼時候?”小七也從王媽媽懷裡鑽出來了。
“幾天了,這些天你和樂樂都怪累的,所以就沒告訴你們。對了毛衣挺合適的,他穿着走的。”王媽媽後一句是對小七媽說的。顯然小七媽也是知道的,但就是沒告訴小七和樂樂。
“合適就好,樂樂和多多挑了半天。”小七媽有點尷尬,都知道小光實際上是不想面對樂樂,至少現在還不想面對,所以提前歸隊了。但他們卻都不能挑破了。
“你挑的?”小和大人正好接過小七媽的禮物,正在身上比。看情況不對,忙說道。
“您等我挑,明年過年穿不穿得上還得打問號,我看着V字領的覺得您可以打領帶時穿,可是又覺得圓領比較暖和,可是翻領也很時尚,然後我暈菜了。媽挑了翻領的,說你平時都太嚴謹,這個可以做休閒服。”小七很老實的交待。
小和大人翻翻白眼,就知道小七沒指望。
“不過這牌子是多多挑的,她只是在各種領子中間拿不定主意。”樂樂很善解人意啊。
“閉着眼亂指的,牌子多了,我也暈菜。”小七點頭,說完了理所當然的又被錢媽鐵砂掌再打一記。
“唉,這丫頭像誰了,嘴這麼快?”小七娘痛苦的撫着頭。
“哪有,我看挺好,再說她不是隻在家這樣嗎?在外頭我聽小明和老王說了,可乖巧了,一句多的都不肯說的。”王媽媽馬上護到。
“嗯,她就敢窩裡橫。”小和大人總結了一下。
“哈哈!”樂樂倒在沙發上大笑起來,配上小和大人那酷酷的神態,說小七那窩裡橫時,小七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
“姐,我怎麼發現你常常把你的快樂建築在我痛苦之上呢?你是我親姐吧?”小七瞪着樂樂,她發現這個寒假,樂樂笑得比哪次都多。簡直隨時隨地等着看自己的笑話。
“爸媽已經證明了你是親生的。”樂樂抹着眼淚,“王媽媽,倒覺得小明不像你們家的,我就沒見他大笑或者大哭過。”
“我也覺得不像,改明我去醫院查查,看看是不是抱錯了吧?”王媽媽難得有點幽默感。
“王媽媽,跟您說,就算抱錯了也別換,大人多能幹啊!真換回個敗家仔您不得哭啊?”小七抽了,是心裡抽,雖然樂樂是無心的,但打中的了她和小和大人的心思,小明是王家親生的,可這身體裡的芯是別人。所以也真不能算是王家的人。乾笑的抱着王媽媽撒嬌,心裡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也對,王媽媽聽你的,將就看看吧!”王媽媽悲壯的點頭,她看不見小七的表情,以爲她跟以前一樣開玩笑呢。
樂樂又樂了。
小和大人面無表情,反正他也酷慣了,這樣大家也都沒覺得有什麼。
等着王政委和錢老爹回來象徵性的吃了幾口菜後,倆人分頭坐車離開,得下部隊去跟戰士們一塊吃年飯。小七他們吃完年夜飯,她就拉着小和大人出來放焰火,讓王媽媽和錢老媽在陽臺上看。樂樂挺怕這個,也想給他們留出空間就陪王媽媽和錢老媽在陽臺上邊看電視,邊看小七他們放焰火,當然王媽媽看的是兒子媳婦相親相愛,而錢老媽看的是,小七越發的不莊重了。其實每年都這樣,只不過今年越發的不順眼了。
“放心,我沒事。”小和大人知道小七其實有些擔心他的,他握着小七的手去點焰火時,輕輕的在小七耳邊說道。
“我有事,我很怕,萬一有一天你被換回了怎麼辦?”小七臉白白的。
“怎麼會,這麼說起來,我是不是還該害怕,你會突然一天回到你的世界中去?”
“我不知道,也許一切到了二零一一就有答案了,那個晚上的星星月亮連成一線,也許那是一個契機?”
“那到了那天,我們去一個看不到這個天文奇觀的地方就是了。”小和大人笑着說道。
“看不到就不會發生嗎?”小七覺得小和大人簡直就是在騙隔壁家的二傻子。當然小七可不就是小和大人隔壁家的二傻子嗎?感覺這句話簡直就是爲小七而量身定造的一般。
“你也說了,那是契機。只要沒有這個契機,我們不就是躲過去了嗎?再說現在二OOO年,還有十一年,你怕什麼?”小和大人摟着小七輕聲的安慰着。
“是啊,我真笨。”小七想想也是,還有十一年,一切有小和大人,他什麼都有辦法的。
小和大人捂着小七的耳朵,眼睛卻在黑暗中變得暗沉。
###歲月的分界線#####
“唉,總算是要畢業了,多多,你真的回廣州?”大四實習,如果不出意外,一般實習單位也就是他們將來分配的方向。顧佳主動要求去了西北實習,她的說法是打死也不回自己老爹身邊了。完全不顧小七告誡的,西北的天氣會對她的皮膚帶來毀滅性的損傷。
“是啊,我多麼熱切的想回家啊!”小七一臉正色。這回她先去北京,陪陪啓老,到時間再回廣州。
“多多,你咋就這長不大呢?我們都不想回家,咋你就這戀家呢?”劉曼回了東北,不過不是自己的家鄉,離着家還得搭一天車呢。
“因爲我笨啊,我覺得在自己個的老爹身邊才最安全。”小七特別老實的回答着劉曼。
蘇昱分到了南京,離無錫十分的近,而且也是大城市,蘇昱非常滿意。拍着胸脯說,到南京保證吃喝完樂,一條龍服務。而她堅決的把陪吃、陪玩、陪睡的三陪事業對舍友們進行到底。
而全宿舍最最聰明的嫺靜考了本校研究生,她的目標是留校任教,這樣既可以離家近點,二也舒服點;很符合她的理想。所以實習也就選在附近的部隊,這樣可以隨時回來跟教授拿資料,教授們也喜歡嫺靜,爲她大開綠燈。
“真的要天各一方了?”嫺靜有點傷感,一但實習了,也就表示了他們離分離的日子不遠了。
“沒事、沒事,現在多方便,有手機、網絡,天涯若比鄰。”顧佳拍着嫺靜的背,那表情沒一點離別愁緒。
“那個,顧佳,西北不是有什麼人在等你吧?”小七狐疑的看着她,以顧佳的個性,她不是這種能不管不顧的主吧?突然就決定去了大西北,家裡還同意了,別人家小七不瞭解,顧佳家裡應該也不至於能讓女兒去那麼艱苦的地方吧?
宿舍所有人都馬上一齊掃向顧佳,就是啊,都沒一聲迴響,這位竟然主動要求去了大西北,她們沒一個人相信這位真的是奮着爲祖國奮鬥終身去的。
“是,那有我想見的人。”顧佳很坦然的點了頭。
“誰?我們認識嗎?”
“不!我父親的老部下,後來讀軍校分到西北,所以我考了軍校,然後過去。”顧佳似乎徹底放鬆了。
“多老?”蘇昱一臉扭曲。
“也不算是老,我父親的警衛員,也是他的小老鄉,後來父親推薦他讀了軍校,因爲家裡遠又窮,所以他過年過節放假,都是在我們家過的。畢業時,父親本來想把他要回自己的部隊,但他拒絕了,他說想自己闖闖,就去了西北,我就是去找他的。”
“等一下,你們開始了嗎?別不是你單相思吧?”嫺靜盯着她的眼睛。她聽了半天,好像都是顧佳一頭熱。
“我去了,他敢不要我。吃我們家那麼多年飯暱!”顧佳擲地有聲。
“小佳佳,萬一他有對象了呢?”小七可不敢相信這種少女時衝動的感情,太危險了。
“那我就回廣州唄,我爹還能不要我?”顧佳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唉,你個笨蛋,爲什麼不早說?你應該從大一起就跟那位寫信,每天一封,把他身邊的人都逼沒了,等你站在他面前時,他想不接着都不能夠。”蘇昱果然是女中豪傑,這話說的,透着就是這麼的婉約又直指要害。
“奏是,你主要是要了解他的生活狀況,務必要求一擊即中。”劉曼點頭。小七側目啊,這些姐們真是人才,雖然大一時她就已經知道了,現在領悟更深。
“還用你們說,不過我寫了那麼多封信,就是沒一封回的,氣死我了。”顧佳語出驚人,蘇昱倒地不起。
“什麼時候,我們怎麼從來沒見你寫過信?”
“讓你看見了,我還混什麼?”顧佳白了她一眼。
“那你確定那位還在人世?也不對,不在了,應該會有退信……”小七被顧佳打了。
“你父親知道嗎?”嫺靜終於問了第二個問題,她一直是宿舍裡最最冷靜的一個,所以她提問時,大家都不再作聲了,一齊等着顧佳回答。
“知道,我跟他談過了。不,應該說,那位可能跟父親暗示了一點,然後父親找我談了話,希望我能重新考慮一下這件事。”顧佳更泄氣了,大家看她的表情也知道,顧家老爹一定是堅決的反對這件了。不然顧佳也不會不管不顧的說要逃離老爹的話了。
“那我勸你放棄。”嫺靜看看手裡的分配表,思索着怎麼讓學校改變主意,實習單位也不知道好不好改。
“爲什麼?”顧佳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