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木瑤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她是西靖國的二公主,她當然希望能夠將對於本國子民的傷害減少到最低。
“儘管是這樣,但你完全可以弄暈他們捆起來,待醒過來後我好好勸說一番,只要他們回家不再當兵攻打東陵國,這樣就好了。”
龍天昭很理解席木瑤的心情,可是他們這樣做了未必就能夠讓這些將士活下來。
以席木玲的爲人,他們不戰而敗便回到西靖國,結果可想而知,應該會比戰死沙場還要慘上幾倍。
龍天昭腦海中的想法閃過,他說:“二皇姐,我們可以饒恕他們,可你能保證席木玲就能夠放過不戰而敗的他們嗎?”
聽着龍天昭的話,席木瑤怔了下,緊接着有如柳葉般的眉緊擰着,久久都不曾舒展開。
見她猶豫着,龍天寅說道:“二公主,你想要保護西靖國的將士我們很理解,這樣吧,我們不傷及他們的性命只是迷暈捆起來,醒後他們願意投降歸順於我們東陵國,那麼我們就放過他們,反之,殺無
赦。”
“不行”席木瑤看着眼前的他們,“他們若是不投降你們將其關進大牢便可,等到事情結束了再放出來就行了,沒有必要殺人。”
“二公主,那些將士少說也是成百上千亦或是上萬,你當我們東陵國沒事造出那麼多大牢呢。”龍天寅被席木瑤的話着實氣到了,所以迴應着的時候語氣有些衝。
一旁的白展騰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將粉包收起來,說道:“這幾天趕路太累,我先找棵大樹去休息,你們商量好了再來叫我。”
龍天寅看着白展騰縱身一躍上了大樹,他就恨不得將其給踹下來。
當初巴巴的說着龍天昭顧及兒女私情,這會兒他還不是在偷懶。
收回目光,龍天寅繼續看向了席木瑤,說:“二公主,你不要再爲難我們了,這樣耽誤時間,東陵國就不保了。”
席木瑤之際,龍天寅迅速出手在她的脖頸上用力一砍,不到眨眼間的功夫,席木瑤眼睛一閉便暈了過去。
“天寅,你……你怎麼將她給打暈了?”龍天昭有些不能夠接受龍天寅的做法,開口叨咕了一句。
龍天寅將席木瑤打橫抱起來便跳起來上了一顆大樹,然後將席木瑤放了上去,確定對方不會掉下來了這纔回到了龍天昭的身邊。
他說:“三哥,按照席木瑤的話來做,我們東陵國各個大牢不出三天就要滿員,所以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將她給弄暈,然後趁着她不省人事的時候將事情給辦妥了。”
龍天昭猶豫了會兒,可龍天寅卻覺得此辦法絕對的好使。
須臾,他不顧及龍天昭是否同意,擡起腦袋就朝着白展騰的方向看了去,“白展騰,你可以下來了。”
白展騰從樹上跳下來,看着龍家的兩個兄弟,“事先聲明,我這裡可沒有迷/暈對方的藥,只有致死的又或者半死不活的。”
龍天寅拽着白展騰的衣服指了指西靖國軍營的駐紮地,“不管是你身上有什麼藥粉,只要讓對方沒辦法出戰就行,當然了,大白天的潛進去有一定的危險,你可要注
意點,我可不想給你收屍去。”
白展騰因爲龍天寅講出關心的話有些受驚,可在聽到後話的時候,他想要給龍天昭吃一包毒粉的心都有了。
正所謂一句話百樣說,這個龍天寅怎麼就不能將說出來的話整的好聽點呢。
“知道了”白展騰沒好氣的應了一聲,然後縱身跳起幾個起落便從龍天寅還有龍天昭的視線中消失不見了。
白展騰悄然無息的混進了西靖國的軍營中,再找到做飯的地方後,他嘴角翹起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下毒他敢宣稱第二,在這裡就別想有人稱第一。
正得意的準備在水中下毒時,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傳來,白展騰左右環顧下了,見到一對乾草,他迅速鑽了進去。
以往他想要給誰喂下毒藥的時候什麼時候這麼隱隱藏藏偷偷摸摸?
今天做出這種事情全部都是拜龍家兄弟所賜。
等到回去之後,他一定要讓他們東陵國對南定國表示一番,不然他堂堂一個太子被他們當成下人使喚,太掉面了。
尋思着,白展騰感覺聲音遠了,他緊忙從草堆中出來,然後快速將粉包抖開倒進了水中。
看着粉末在水中徹底溶解了,白展騰這才朝着來時的路回去了。
回到林子中,龍天寅用着極其欽佩的目光看着白展騰,“下毒這種事情你做的真夠快的,誒,這是不是所謂的習慣成自然呢?”
白展騰閉上眼做了個深呼吸,等到情緒波動不是那麼明顯了,他走到龍天寅的身邊便將藏於袖口中的銀針朝着他的左肩刺了下。
“哎呦”龍天寅感覺到痛感立刻向後跳開,奈何銀針上的毒卻早已經順着他的血液傳了進去。
不到眨眼間的功夫,龍天寅將衣服扯開露出了左肩,看着那又紅又腫的,他立刻瞪向了白展騰,“喂,不就是和你開了個玩笑麼,有必要這麼小心眼計較嗎?”
白展騰不搭理龍天寅,可是對方卻明顯的不依不饒,眼看着他手中的扇子就要擊打在白展騰的身上,白展騰開口了。
“龍天寅,還想要解藥的話就老實點,不然你的左肩就別指望着恢復如初。”
龍天寅頓住腳步歪着腦袋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肩膀,可沒有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快步衝上去與白展騰糾纏到了一起。
反正現在肩膀只不過是紅腫,一點痛感都沒有了。
他還就不相信自己制服了白展騰之後還得不到解藥。
白展騰似是明白了龍天寅的意思,他一側的嘴角扯動了下,嘲笑對方大腦簡單的意思超級的明顯。
他的毒怎麼可能只是紅腫這樣簡單,龍天寅,你太小看我了。
打鬥中,龍天寅擡起左手揮出一掌的時候,那種針扎的痛感瞬間以左肩爲中心傳開,讓他痛的額頭上竟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拿着扇子的右手摸上了左肩,咬牙切齒的模樣盯着站在前方盡顯得意的白展騰身上。
該死,竟然不只是紅腫這樣簡單,白展騰,你小子厲害。
白展騰挑眉一笑,“切莫在擡起左手臂,不然痛感一次比一
次的厲害,現在你只是冒出了些冷汗,下一次就有可能痛的亂地打滾了。”
龍天昭在白展騰離開之後就跳上了一棵大樹去觀察着軍營中的情況,直到看見白展騰安然無恙的出來,他懸着的一顆心纔算是放下來。
朝着這邊走的他見到龍天寅捂着左肩盡顯痛苦的模樣,他立刻加快了腳步。
到了白展騰的身邊,他說:“不管天寅怎麼惹到你了,現在我們要一致對外不能夠起內訌,白展騰,解藥拿出來吧!”
白展騰斜睨了一眼龍天寅,須臾,他將視線轉移到了龍天昭的身上,說道:“解藥拿出來也行,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請講”眼下有了白展騰的幫助,他們的勝算就會多一些,所以這會兒白展騰提出要求,龍天昭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
“第一,以後龍天寅若是再對我出言不遜,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第二,西靖國北兆國退兵之後,你們東陵國要向南定國送去二百萬擔糧食,駿馬一千匹,綾羅綢緞五百匹。”
龍天寅雖然肩膀上很痛,可是聽到了白展騰的要求,一口氣憋在心裡差點弄出內傷來。
他趔趄着腳步湊近了白展騰,氣呼呼的說:“白展騰,一口氣要那麼多,你吞得下嗎?”
“放心,我們國庫中自然放得下,這一點你無需擔心。”白展騰笑說着,那架勢彰顯着‘你不給也得給’的意思。
“白展騰,駿馬布匹這些都不是問題,不過糧食太多了,能否減半?”
東陵國有聖獸嘲風守護着,所以常年來風調雨順,百姓家田地的收成自然也很好。
但是一下子就將二百萬擔的糧食拿出來確實有點難度。
白展騰見龍天昭表現出來的態度很誠懇,斟酌了一番後也就沒有強制性的一口咬定非要二百萬擔。
“既然昭王這麼說了,我也不是那麼較真兒的人,成交。”言罷,白展騰本想着與龍天昭擊掌爲誓,可在對方出掌的時候又收回了手,他用着狐疑的目光打量着龍天昭,“龍天昭,你現在答應的很爽快
,他們退兵之後你不會食言吧?”
龍天昭出手主動與白展騰擊了掌,“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食言毀約的事情絕對不做。”
白展騰嗯了一聲,然後將解藥拿出來交給了龍天寅,“龍天寅,長記性喲,不然下一次給我逮到下毒的機會,那麼駿馬布匹外加糧食可就要翻倍的給南定國送了。”
龍天寅將解藥塞進口中,然後就開始用力的咀嚼起來,那架勢,大有一副狠咬着白展騰的意思。
白展騰見了也不惱怒,反而是咧嘴呵呵的笑了幾聲,然後縱身一躍在一棵大樹上閉目養神。
龍天昭查看着龍天寅的傷口,見紅腫在吃下解藥的一刻鐘之內就消了,他這才放了心。
龍天寅轉動了幾下左肩,然後又活動了下手臂,感覺不到痛了,他這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三哥,事情完成之後皇兄若是知道白展騰提出要求的事兒,他一定會怪罪我。”龍天寅此刻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嘟噥着嘴巴叨咕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