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漂亮話說的,既讓龍天昭成爲了一個不重男輕女的好父親,也讓席木青得意了一把。
再怎麼說一個女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中擁有一個男人專情的愛,那可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情。
席木青扭頭看了眼葉修,呵呵的笑了聲,“葉修,你小子的嘴巴就是會說話。”
“王妃謬讚了。”葉修緊忙回了一句。
席木青還想着與葉修在嘮叨嘮叨閒嗑將這無聊的趕路時間給打發了,沒成想嗩吶聲從遠方傳了過來,而且還是哀樂。
席木青朝着前方眺望了一眼,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出殯的隊伍從那邊緩緩走來。
葉修見到這一幕立刻扶着席木青朝着一邊閃躲開,“主子,出門在外遇到這種事情晦氣,咱們得躲着點。”
這若是以前,席木青一定會因爲葉修的說法而大翻白眼,可眼下,她很贊同的點點頭。
這裡的事情已經完全超乎了想象,她這個現代主義的人能夠接受並且活下來實屬不易了。
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真是被衝撞了,結果並不太好。
等到出殯的隊伍走過了,席木青與葉修兩個人這才繼續朝着前方趕路。
行走了大概幾個時辰,他們總算是見到了村子。
席木青仰起頭看了眼太陽,她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晌午了,難怪挨家挨戶的煙囪此刻都冒着白色的煙霧。
席木青與葉修走進了村子,可是詢問了幾戶農家最後都只能灰溜溜的走開。
“主子,這裡的人怎麼這樣,一點也不純樸。”碰了幾次灰,葉修不禁開口嘟噥了句。
席木青雖然心裡有些失落,但是這種事情只能人家甘願收留,他們總不能拿着長劍架在對方脖子上威脅呀!
走着走着,席木青突然間停下了腳步,眼睛朝着左手邊的一農戶家看了去,這一看就不曾轉移開視線。
“主子,怎麼不走了?”葉修順着席木青的視線看了過去,確定沒有特別之處,他緊忙問了句。
席木青盯着那戶人家,見一個面色黝黑的男子從屋內走出來,她的雙眸慢慢收緊,眯成了縫隙。
走到這裡的時候她突然間感覺到了一股子陰氣襲來,沒有想到仔細的查看後這裡竟然有陰宅。
不過那個男人竟然可以在陰宅中身材還那麼魁梧,絲毫沒有任何的不適,這一點太不對勁了。
尋思着,席木青擡腳就朝着那戶人家走了去。
哼,今天就算那個留在陽間的玩意不走運,遇到了她,註定要下地府。
葉修不清楚席木青爲什麼在靠近那戶人家的時候嘴角噙着笑,可他還是跟了過去。
席木青擡起手在木頭捆綁在一起製作成的門上拍了拍,“請問有人嗎?”
屋內的人還沒有迴應,摺扇中的貔貅悶聲開了口,“這裡陰氣太重,主人,有什麼狀況就喚我,還有,集中精神心中默唸我就可以感受到,不必言說。”
席木青將腰間別着的黑扇子拿出來打開,她的手指輕撫着摺扇上畫着的貔貅圖案,笑說:“貔貅,有你這話我的膽子會越來越大的。”
收起摺扇後,走近屋內的黝黑
漢子又一次走了出來,然後將木門打開,面無表情的說:“姑娘,你有什麼事情?”
“這位大哥,我與弟弟是尋親的,路經此處時盤纏用光了,能否討一些吃的。”席木青甜美一笑,聲音柔和似水。
黝黑漢子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後,他說:“家中有些乾糧,我拿給你們。”
席木青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沒有邀請他們走進去。
好吧,越是不讓她進去,她想要進去的念頭就越強烈。
須臾,不等黝黑漢子出來,席木青提裙就邁步走了進去。
她發現,越是靠近住屋,陰冷的涼氣就越加的濃烈。
黝黑的漢子一出門便見到席木青在朝着這邊靠近,他緊忙踱步過去。
由於他的膚色黝黑,這會兒就算是動怒了臉色也看不出來,可那雙似乎能夠噴出火來的眸子卻將怒意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將手中的乾糧塞進了席木青的手中,然後用着凍死人不償命的冷聲說:“姑娘,若沒有其他的事情便繼續趕路吧,說不定還能在天黑之前到達下一個村子尋到住處。”
被人就這樣趕出來的席木青不甘心,她站在門口定睛看了會兒纔不情願的走了。
來到了村子的盡頭,席木青指着一旁的農家就讓葉修去敲門,而且還讓他無論如何都要讓對方收留他們。
不出一刻鐘的時間,只見那戶農家的婦人讓他們走進了家中,而且還將做好的午飯給他們吃。
到了下午,他們從聊天中彼此熟悉了些,這席木青想要了解情況的念頭便從腦海中閃過。
她對那名準備要做晚飯的婦人說:“大姐,我們剛纔經過村子的時候遇見一個黝黑的漢子,他的表情好奇怪,總是繃着,而且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
婦人舀了一瓢水倒入鍋中,隨意的應着聲,“嗨,黑子就那樣,別說你們看着怪,我們這村子裡住着的人見到他也都適應不來。”
“你們都認識那麼長時間還適應不來啊,呵呵,爲什麼呀!”
婦人看向了席木青,見她那雙眼睛中閃爍着好奇,她將竈火往裡填了填,然後來到席木青的身邊,耳語道:“這黑子就是個怪人,每一次見到他就像是過臘月,渾身打顫不說,心裡也特慌。”
席木青聽到這裡就能夠想到原因。
那個房子籠罩着陰氣,長時間的住在那裡就算是好人也會有一定的影響。
當然了,身體上的影響是最嚴重的,其次就是鬼附身,性格上也會出現明顯的不同。
可今日看來,這個名叫黑子的男人身體很健康,那麼周身散發着寒意個性古怪,這八成是被鬼給纏上了。
可若是鬼附身或者被鬼糾纏,又爲什麼沒有被吸走陽氣呢?
席木青暗自尋思的時候婦人便打量着她,見她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前邊不吭聲,她以爲席木青是被嚇到了。
須臾,她擡手在席木青的肩膀上拍了拍,“姑娘不必害怕,雖然黑子很怪給人的感覺也是不寒而慄,但他從沒有害過人。”
席木青緩過神來,順着婦人的意思裝了會兒,“哦,我知道了,多謝大姐的提醒。”
“沒事兒”
婦人說完就扶着席木青朝着裡屋走去,邊走邊說:“你弟弟說你懷孕了,所以你快進去休息休息,晚飯稍後就能做好。”
席木青見婦人重新回到了外邊,她躺在木牀上便開始尋思着黑子的事情。
思來想去的,她最後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晚上去探一探,不然瞎猜測太費腦子了。
“姐姐,我回來。”被席木青派出去幫助婦人丈夫打獵的葉修一進門就喊了一嗓子。
席木青從木牀上坐起來,朝着門口看去的時候撇了撇嘴角。
這個葉修叫的還挺熟練的,而且還真透着那麼一股子的親情在裡面。
她站起身正準備迎出去呢,葉修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而且手中還抓着一隻狐狸。
席木青看着純白色的狐狸,她毫不吝嗇的朝着葉修便豎起了大拇指,“真棒”
葉修呵呵的笑了笑,他說:“一會兒我將狐狸皮扒下來,給姐姐做個圍脖,這樣趕路的時候脖子就不冷了。”
“那你呢?”席木青聽着葉修的話心中一暖,緊忙問了聲。
葉修擡起手在胸口捶了捶,“我是男人,不怕冷。”
逞能,這現代社會電視劇上可出現過測量男人女人哪一個最怕冷,最終得出來的結論是男人。
不過此刻,她還是要自私接受這個狐狸圍脖,不然日後冷着感冒,那可受罪了。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不過日後在打到狐狸給自己也做一個。”席木青細聲說着,然後就開始撫摸着白狐狸的白毛。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婦人一個勁的誇讚葉修打獵厲害,而且還有意將家中還未出嫁的妹妹給他做媳婦。
不過婦人的這個意思才表現出來就被她自己給收了回去,嗯,也許她是意識到席木青與葉修穿着上還不錯,不高攀了吧!
夜半子時,席木青站在窗前盯着天空上掛着的圓月,一顆心揪在一起總是舒展不開。
一來是因爲黑子的事情,二來則是因爲龍天昭的事情。
一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已經走到哪裡了,而這一路上是不是平安。
話說龍天昭這邊
趕路龍天昭等人到了流水湍急的河邊,見到鐵索橋被斬斷,他們每一個人的眼中都充斥着怒火。
該死,這不必深想都能夠猜測到一定是沈耀賢派人弄的。
這個處處辦壞事的混蛋,他也不擔心死後要進入地府下十八層地獄。
短暫的氣憤後,龍天昭率先走到了一邊便將內力彙集到右手掌,然後朝着一顆大樹猛地揮出一掌。
只聽嘎巴一聲,這棵樹承受不住大力而朝着一邊倒下去,可又沒有全段,還連着一點點。
看着這個棵樹倒下來,龍天昭立刻利用輕功騰空而起,然後身輕如燕的藉助這棵大樹躍過了寬大的河流。
見他如此,剩下的幾個人也紛紛用這種方式過來了。
龍天昭盯着河流的那一邊看了一會兒,這才轉身繼續趕路。
“三哥,席木玲現在和沈耀賢聯手對付東陵國,他們一個會除魔捉鬼一個會邪術,我們經過西靖國的時候要不要潛進皇宮讓席木瑤出來幫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