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木青倚靠在龍天昭的懷抱中,感覺到他胸部起伏的幅度在加大,她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對於白展騰相當的不滿。
須臾,她緊摟着龍天昭脖子的雙臂放下來,扭頭半眯着一雙眸子看向了白展騰,有氣無力的說道:“多謝太子的美意,木青在這兒謝過了。”
“席姑娘不必客氣。”白展騰本還想寒暄幾句,但看席木青顯現出一副搖搖欲墜的憔悴樣,他緊忙改了口,“席姑娘身體不適就趕快回房歇着,稍後康御醫過來了,本太子親自帶人過去。”
“有勞了”席木青說了句,而後就像個無尾熊一樣攀附在龍天昭的身上,“夫君,這一路走的太累了,你抱我回去麼。”
嬌滴滴的聲音就像是一雙暖暖的小手撫平了龍天昭心口的怒氣,瞬間讓其感覺舒服了些許。
他嗯了一聲,抱起席木青準備離開之時回眸看了一眼白展騰,“給太子添麻煩了,請多多擔待。”
“昭王不必客氣,還是快快帶着席姑娘回房歇息吧!”抱着佳人在他的面前顯擺,哼,早晚有一天本太子會讓你嘗一嘗被刺激的滋味。
龍天昭抱着席木青回到了北苑的臥房中,然後就輕輕的將席木青放在了牀榻上,“青兒,鬆手啊。”
雖然他很喜歡席木青黏在身上,可是稍後白展騰還要陰魂不散的冒出來,這憔悴的模樣怎麼的也要裝的像一點呀!
席木青依舊勾着龍天昭的脖頸,歪着頭看向他,“夫君,你剛剛心跳極快,胸部幅度起伏太大,這代表你心裡不爽哦。”
被席木青一語道破,龍天昭也絲毫不隱瞞,“是,爲夫見到白展騰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你身上就很不爽,不爽到想要揍他。”
他嘴巴上說的是痛快了,可意識到這樣會讓席木青產生胡思亂想的誤會時,他急忙又說:“青兒,爲夫這都是最本能的一種心態,絕對不是……”
龍天昭沒有將話講完,席木青即刻湊過去借助他的力度坐起了身子,“我懂啦,你不用解釋這麼多的。”
人在某種情況下表現出本能的反應這很正常。
就好比她自己,每一次見到有女人對龍天昭有意思的時候,她也會心裡不爽不是滋味。
有了席木青的理解,龍天昭長吁了一口氣,瞬間覺得輕鬆了不少。
須臾,他扶着席木青躺下,爲她蓋好了薄被,“乖乖的躺着,說不準一會兒白展騰就來了。”
席木青吐了吐舌頭,而後就乖乖的躺在那,不再出聲,也沒有任何的舉動了。
半個時辰後,爲席木青診脈診了三次的康御醫終於將脈枕給收起來,而他的人也離開了牀榻邊。
他雙後抱拳伸於前方,半彎着身子對着白展騰,沙啞的聲音說道:“太子,這位姑娘脈象正常,並無大礙。”
白展騰一聽這話心,他眉頭蹙起,“康御醫,你確定嗎?”
剛剛在大廳還一副飄飄欲墜的模樣,若不是依偎在龍天昭的懷抱中,他還真擔心席木青會跌倒在地上呢。
“太子,老臣確定。”行醫十幾年了,若是連一個人的脈
象是否則正常都分不清楚,那麼他還算哪門子的御醫了。
白展騰揚起手揮了揮,“下去吧。”
待康御醫離開了,龍天昭急忙橫跨一步擋在了上前靠近的白展騰,“太子,御醫也說我娘子無礙,所以就讓她休息會兒,請你出去。”
“本太子只是想親自爲席姑娘看診,昭王,你不必這麼緊張吧!”對自己這麼的沒有信心,就算是在小心翼翼的保護着這段感情又能如何呢?
龍天昭見白展騰的臉色與表情都不太友善,他也撕下了平時很好相處的僞裝,冷言道;“太子無需多言,我娘子需要休息,請你出去後將房門帶上。”
靜靜躺在牀榻上假寐的席木青感受到周遭的氣氛因爲兩個相對的男人而越來越低,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須臾,她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緩緩睜開了雙眼,”夫君,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那麼吵?”
龍天昭瞪了一眼白展騰,緊接着他的人就坐在了牀榻邊,幫着席木青掖了掖被子,輕聲說;“沒事沒事,你快休息。”
話音未落,他扭頭恨恨的目光盯着白展騰,“太子,本王的娘子因爲超度亡靈而消耗了精力,她現在靜下修養就好,所以不必勞煩你診治了,請回。”
爲了戲足一點纔沒有直接決絕他請太醫過來,這會兒蹬鼻子賞臉了還。
白展騰見席木青又一次閉上眼睛休息,他也就沒有繼續堅持下去,“本太子就先離開,若是有什麼事情發生,昭王不必客氣。”
等到白展騰的人走了,龍天昭即刻奔回了牀邊按住她的肩膀,勸說道:“晚上還要去查探凌夫人的死因,你現在多睡一會兒。”
席木青歪過身子窩在了龍天昭的身上,“夫君陪我,不然我也不休息。”晚上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忙乎,所以這休息的事情也不能只有她。
龍天昭脫下了鞋子陪着席木青躺在了牀榻上,兩個人誰都沒有在講話,就那麼靜靜的擁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對方給予的溫暖而閉上眼休息了。
等到他們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西下,小船般的月牙慢吞吞的搖了出來,與此同時,黑色的夜幕也不知不覺的來臨了。
起牀後的他們用完了晚飯,出門正準備前往南苑,龍天寅不知從什麼地方蹦躂出來,“三嫂不是不舒服麼,怎麼這會兒不在房間裡好好休息,出來做什麼?”
本來以爲下午就可以離開這裡,沒曾想計劃改變了。
得知原因是席木青身體不適,他便想着去探個究竟,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來到房門口的他頓住腳步趴門上想要了解下情況,可是靜等了好久他啥也沒聽見。
最終實在是沒有耐心了,他這才離開了房門口朝着別處走了去。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天寅,你未免管的太寬了。”席木青說着,而後就催促着龍天昭快點走,“快走吧,早解決完早靜心。”
“嗯”龍天昭贏了聲,而後就摟着席木青繼續朝着前走,“別跟着我們,馬上回去睡覺。”察覺到龍天寅的氣息跟過來,龍天昭隨即開了口
打斷了龍天寅的小心思。
良久,以消化食物爲理由的龍天昭摟着席木青漫步在小石子鋪成的路上,最終他們在南苑的門口停了下來。
待注意到南苑內的大廳內還有燭光,席木青與龍天昭兩個人利用輕功很快就來到了前廳外。
龍天昭將房門推開,與此同時,一直捧着凌夫人衣衫哭的極其傷心的如畫朝着聲音的來源處看了去。
等到見到了席木青,她旋即丟開了手中的東西,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
本想着抓住席木青的手臂好好教訓她這個罪魁禍首,可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她也只能站在席木青的面前啥也不能做。
“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若不是你,夫人怎麼可能會死。”
席木青當時就懵了,她看着站立在眼前哭到眼睛紅腫的如畫,“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如畫哼了一聲,詛咒道:“像你這種不知廉恥,嫁了人還想要巴結太子的女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龍天昭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裡,動怒的他擡起手就準備朝着如畫襲擊,可前一剎,他止住了動作。
他冷眼看着漂浮在地面以上的凌夫人,說道:“凌夫人,我們夫妻二人來這裡就是查你的死因,但你的奴婢若是還出口中傷我的妻子,那我不介意讓她下去陪你。”
凌夫人的魂魄聽着龍天昭的話,她的神色中閃爍出不敢置信的目光,“你,你見得到我?”
席木青抿脣笑了下,而後也看向凌夫人,“不僅我夫君見得到,我也看得見你,所以說說吧,你是怎麼死的,又爲什麼死的這麼突然?”
一旁的如畫聽着龍天昭與席木青的話,她旋即朝着周圍看了看,確定沒有主子的身影,她說道:“你們兩個人在瞎說什麼?什麼看得見看不見的,滾,馬上滾出去。”
席木青聽着如畫的聲音有些煩了,她大步衝過去毫不留情的就來了個橫劈手將其弄暈了,“哇啦哇啦的說個沒完,煩死了。”
“你將她怎麼了?”凌夫人垂眸看着倒在地上閉眼的如畫,急切的語調問了句。
席木青站起身雙手拍了拍,“沒事,我只是讓她睡一會兒。”須臾,她坐在了椅子上,斜睨了一眼凌夫人,“說吧,你若是有冤屈,我會幫你的。”
儘管之前鬧過不愉快,但凌夫人已經死了,她怎麼的也不能和死人計較不是。
凌夫人得知如畫沒事也就放心了,“沒有冤屈,我是割腕自殺的。”
聽了凌夫人的回答,席木青咽口水沒有咽順當,這一下子就嗆着了,“咳咳,你,你爲什麼自殺?”
“因爲你”明知故問,還真是一個會裝的女人。
席木青狐疑的目光轉向了凌夫人,然後擡起手指了指自己,“我與你一沒仇二沒恨的,你死了怎麼還賴到我頭上了?”切,真不要臉。
“若不是你,太子爺又怎麼會給我一紙休書?”越想心裡越怒的凌夫人攥緊了藏於袖口中的雙手,突然,她朝着席木青而去,“不要臉的女人,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