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怎麼會

196怎麼會?

“你無恥!”小札卻被善柔的話氣得雙手握成了拳,只是如何掙扎都甩不手上的鐐銬。

“無恥?心狠手辣?哈哈”善柔突然笑了起來,“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玉妃是我推的,毒是我下的,徐財宏是我指使的,天牢刺客是我派的。還有更心狠手辣的你要不要瞧瞧?”

說罷,示意了紅玉一眼,紅玉連忙端過一旁那一整套大大小小的銀針來,這東西她光是看就害怕了。

“你想做什麼?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否則主子遲早會找到我的!”小札又急又怒。

“這裡面大大小小共有七十二根銀針,你是想從最細的一根試起,還是從最粗的一根試起呢?”善柔威脅地說到。

“你以爲扎爺我會怕你嗎?本大爺奉勸你一句,最後是趁早殺了我,否則你是逃不了的,主子一定四處找我了吧,若是把影閣惹來了,你會明白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小札亦是冷冷威脅,雙眸裡不再有憤怒情緒卻是滿滿的不屑,他心中自是明白善柔不會放過他的,腦袋裡不由得浮現了大年初一那夜在這不夜街遇到的那個將死之人,橫豎都是死,還是來個乾脆!

“小札啊,你就真認爲我有那麼狠心殺你嗎?好歹你我也算是好友一場吧,本宮可以放了你,給你大一筆銀兩遠走天涯,只要你告訴我公主爲什麼主要和親到鍾離來。”

這個問題是她橫豎都想不通的,穆紫萱她是堂堂的天朝公主,竟是心甘情願屈居於鍾離受了那麼多侮辱都不動聲色,到底爲了什麼!

小札卻是大笑了起來,這般話聽在他耳裡就是個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你笑什麼,要命,還是要對穆紫萱愚忠,你自己選擇。”善柔厲聲,再她的信念中,不可能有人會甘願爲他人捨命的。

“笑你果然只是婢女,來了鍾離爬得再高,也只是我天朝公主的一個普通婢女!你什麼都不會知道,什麼都不會懂的!”小札仍是笑着,慢慢的嘲諷。

“你!”善柔說着便是揚起了一巴掌,然而正要打下去之時,上前卻傳來一陣腳步聲,似乎不止一人!

只見黑暗中,掌櫃一臉慌張的走了下來,身後跟着個小廝,手中竟是狠狠拽着個女子。

一身質樸洗白的青衣,一張玄色崑崙奴面具,打扮簡單,僅此而已,而手上卻緊緊攢這一根青玉簪子,

“青奴!”小札緩過神來,大喊出聲,她怎麼會找落入這幫人手裡的!

“怎麼回事!”善柔心中頓時大驚,險些有點站不穩腳,而一旁紅玉是不瞪口呆,青奴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

青奴緩緩擡起頭來,看着小札,乾淨的雙眸裡清清澈澈,卻隱約看得出虛弱來,似乎無力開口,顯然是被下了手腳了。

“剛剛發現的,就在後頭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呢,幸好發現地找,險些給她逃了!”裝櫃說到,隨手將剛從青奴頭上拽下來的黑色罩面斗笠扔到了一旁,小札是飄香樓的可貴,他當然認得,如今見了這黑色崑崙奴面具,心中也有了數,看樣子,都是宮裡的人了,就是不知道這夫人是宮裡什麼人,有這般能耐地位應該是不低的。

“說,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善柔逼近,一把將青奴拉了過來,厲聲問到,心中終於是慌了起來,青奴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

“這個……”青奴緩緩伸出手來,卻是看向小札,這青玉簪子是在飄香樓後院拾到的,拾到了卻來不及走。

“說呀,怎麼找到宮外來的!”善柔狠狠一把將她推倒在一旁,心中忐忑不已,獨孤影不是還在宮裡搜尋着嗎?宮門的侍衛不都是說小札那晚沒再出宮過了嗎?

到底怎麼回事!?獨孤影查到了些什麼了嗎?!

青奴卻只是冷笑,不回答善柔的任何話。

她也不知道少主是否查到什麼,只是今一大早宗人府的肖大人來傳她問話,隱約感覺到了小札不在宮裡,隱隱聽出了是太醫院出了大問題。

獨孤夫人入了神殿,她便是自由了。

什麼都不懂,只是出宮來找,小札同她提起過的所有地方,她都去找,只是,在這巷子裡拾到了她這青玉簪子,小札曾送給她,卻又要了回去的。

沒想到這幕後之人會是柔妃娘娘,從來就是服從,不知道該如何去思考這般複雜的事情,但是明白一點,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勾起這個女人的戒備之心!

“不說是嗎?本宮還沒嘗試過這七十二銀針的效果呢!”善柔眸中掠過一絲(陰)鷙,心中清楚,青奴能尋出宮外來,定是知道了些什麼的!

“善柔,你這幅蛇蠍心腸遲早遭報應!”

“賤人!我警告你,你要敢碰她,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小札大叫了起來,顧不上喉嚨裡的血腥味漸重。

……

善柔卻是任由他叫喊着,精緻的臉上透徹冷冷的笑,步步朝青奴而去,在她跟前蹲了下來。

青奴仍是一句話都沒說,狠狠地盯着她看。

“你知道些什麼,怎麼尋到這裡的!?”善柔避開她那視線,厲聲問到。

青奴依舊一言不發,眸中盡是恨意。

“說!”善柔怒聲,拔起了一把大大小小的銀針,盡數朝她腿上狠狠紮了去。

青奴眸中頓時盡是疼痛,只是依舊看着善柔,一聲都沒喊出來。

“你!”善柔卻是拔起了她腿上一個細針來,按住她的手,狠狠刺入了指甲中去。

青奴手一掙扎,卻仍舊被絲絲按住,只是一聲沉沉的低鳴,依舊沒有喊疼,雙眸裡的恨意卻更濃了,在玄色崑崙奴面具下,儼然是厲鬼模樣。

“信不信本宮下一針就扎進你眼睛裡去?”見她那雙明眸,善柔頓時煩躁了起來。

“善柔,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小札幾乎是怒吼,濃厚的血腥味頓時從喉裡溢出。

紅玉退了幾步,沒敢開口,這屋子裡傷人不見傷的刑具太多了,只是,只肖一樣便足以讓人生不如死!

善柔緩緩站了起來,看着小札冷笑道,“你很喜歡這賤丫頭嘛?”

“賤這個字只適合你!”小札吃力雙腿踢出,卻如何都夠不到她。

“你再說一次!”善柔大怒,手中一整盤銀針盡數朝小札砸了去,顯然,“賤”字是她的(禁)忌,穿越前被無數個貴婦罵過此字,在這異界裡,她再也不想聽到,永遠不要!

“哈哈。”小札卻是大笑了起來,“你很在乎啊,怎麼,心虛了嗎?賤人!你永遠都是!這宮裡任何一個奴婢都比你高貴!連紅玉也比你高貴!”

紅玉一聽,慌得連連退了好幾步,毫無疑問,小札抓住了主子的痛處了!

“是嗎?”善柔(陰)冷地開了口,卻是猛地朝青奴而去,一把掀起了她那玄色崑崙奴面具來。

頓時,一室寂靜了,連小札也愣了。

那一臉縱橫交錯的傷疤,大大小小,一塊一塊地,整張臉無一處完膚。

青奴緩過神來,身子一顫,連忙低下頭去,只是,善柔卻沒就此罷休,扯住她的頭髮逼迫她揚起臉來。

“小札,看清楚了,高貴,怎麼,在你心裡這個醜丫頭就高貴了嗎?”一把青奴拉了出來,直視小札。

青奴看都不敢看小札一眼,緊閉雙眸,然而,眼淚卻是控制不住沿着眼角流了下來。

小札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臉上,亦是驚,只是,不過須臾卻是緩過神來,細細地看着,視線不再移開,輕聲道:“青奴,看着我。”

“怎麼不敢看了,方纔這雙眸子不是狠命地掙得大大的嗎?”善柔冷哼。

“青奴,你睜開眼睛,看着我!”小札沒有理睬善柔,不再輕聲,卻是大聲呵到。

青奴心中一怔,緩緩睜開眸子來,眼淚頓時全滿了下來,她本來以後公主能治好她的臉的,她本來以爲小札永遠都不會看到現在這張臉的!

小札眸中卻是滿滿的認真,一字一句,即便聲音都啞了,卻依舊字字清晰,“青奴,你記住,臉蛋再漂亮都是徒然,你即便是奴隸,在小札心裡都和主子一樣高貴!”

青奴心中一怔,隨即狠狠地點頭,第一回見他如此認真,皇后在小札心裡的地位她最是清楚,這就足夠了。

“你們倒是對苦命鴛鴦情深義重啊,扎公公!”善柔冷冷說罷,便一把將青奴甩到了一旁去,青奴身子本就弱,加之受了傷,根本沒有一絲的反抗能力。

“善柔你會遭報應的!”小札狠狠說到,掙脫不了,看着青奴無力地癱倒在地,只能乾着急。

“賤人!”

“你給我閉嘴!”善柔怒聲,抽出一旁的鞭子來,狠狠甩了過去,這種特製的鞭子很粗很粗,只會痛,不會裂開傷口。

“賤人!你就是賤人!你永遠也比不上主子,不過是個婢女罷了,妄想靠卑鄙手段飛上枝頭當鳳凰,你就是隻(插)了假尾巴的山(雞),難道要對皇上下媚藥!”小札連連嘲諷和怒罵,只盼能轉移了善柔的注意力,青奴顯然早已捱了那掌櫃的打,再受折騰下去,挨不到主子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