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明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177明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善柔手快地取過小札手中的紙條來,急急遞給了寒王一張,笑着道:“皇上,這給你!”

寒王接過,淡漠的眸子竟有了些興趣,十來年了,只覺得今年的除夕夜有些不一樣。

“主子,將就着,三人也可以玩的。”小札低聲,努了努嘴,將手中最後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小札,你不會漏題給公主了吧!”善柔打趣地說到。

“纔不會!”小札白了她一眼,又要開口,見寒王在,還是忍了下來。

“我開個玩笑嘛!”善柔說着打開了紙條來,心中頓時一驚!

這猜的竟是歌詞!

這句詞,是巧合呢?還是另有蹊蹺?!

本想遞給寒王猜,遲疑了一會,還是遞給了紫萱,“公主,給,公主那麼聰明一定要猜對!善柔可不想來年一整年都同這謎糾纏不清!”

“還有皇上呢,皇上若是猜不……”紫萱頓時住嘴,心中頓驚,險些說錯話了,以她同寒羽如今私下裡的關係,即便說他不比她聰明亦不會如何,只是,善柔這是高明的手段故意引她入套,還是無意而爲的?

“皇上定猜不到的!”善柔卻笑着看了寒王一眼,視線回到紫萱身上,把那字條塞到她手上,仍是天真地笑着,“就是宮外坊間的歌詞,皇上定猜不到的。”

“那我看看。”紫萱這才放下心來,暗笑自己想得太過複雜了。

打開那紙條來,確實是一句歌詞,要求接下下半句。

“愛我所愛……”

很陌生的句子,定是小札從母后那兒看來的吧。

她也不知道答案,不由得擡頭朝小札看了去。

“公主,不許作弊哦!”善柔打趣地提醒。

紫萱笑了笑,道,“不作弊不作弊,呵呵,善柔,看樣子,我是不能要你一個承諾了!”

說罷把紙條遞給了寒王。

寒王看了一眼,亦是搖了搖頭,屋內小札是主考官,除了他們三人,還有青奴,青奴卻遠遠地站着,一聲都不坑,紙條自是又回到善柔手中了。

善柔卻是欣喜地接了過來,對小札笑着問到,“小札,若是我自己就能回答,是不是皇上和公主都得各許我一個承諾呢?”

小札一愣,隨和很有自信地答到,“當然!”皇后娘娘作的詞,都不外傳的,她不可能答對!

“愛我所愛,無怨無悔……”善柔說罷,便唱了出來,“只爲伊人飄香,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此情長留心間……”

這正是費玉清的經典老歌《一剪梅》!

小札頓是大驚,她竟然知道!怎麼會這樣!?

“小札,快說,答對了嗎?”善柔一臉開心,紫萱和寒王也都朝他看了過去。

小札撇了撇嘴,卻道,“不對!”

就是耍賴怎麼着,就不希望主子和皇上許她承諾,這丫頭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和主子爭寵!

“不對?”善柔蹙眉,暗暗吐了口氣,看樣子真是巧合了。

“那這紙條你就要留着了,明年再尋其他人問吧。”紫萱見小札偷偷朝她擠眉弄眼的,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宮裡怕是隻有小札知道答案了吧。

“好吧。”善柔嘟了嘟嘴,挨近寒王,想看他的紙條。

寒王大方地遞給了她,一向不着一絲情緒的眸子裡有了一絲笑意,最近總會有些陌生的感覺,未曾體會過的喜怒哀樂,自小便沒離開過這皇宮,年年大年三十都是在廣寧宮過,即便再熱鬧也不會覺得特殊,只是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竟有些開心。

善柔打開來一眼,又是蹙眉,這竟依舊是一句歌詞,“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

“臣妾……也不知道。”善柔(欲)言又止,遞給了紫萱。

紫萱見了,亦是蹙眉,看了小札一眼,再三交待了,他還是偏心了,這依舊是母后唱過的歌。

“皇上,下一句歌詞是,有些人你永遠不用等。”說罷,心中卻頓時一怔。

寒羽,有些事你現在不必問,如果哪天我離開了,你也永遠不要等了吧。

小札亦是有所感觸,看着主子,眼睛裡突然又微微溼了,那夜後,便一直告訴自己接下來的日子裡要歡歡喜喜地,不能讓主子擔心,可是,此時笑容卻還是扯不出來了。

“小札,公主答對了嗎?”善柔急急問到。

“嗯,對了。”小札緩過神來,點了點頭。

善柔頓時一驚,答對了!這是《夢醒時分》,亦是一首曾紅遍大江南北的歌曲!

“皇后想要朕什麼承諾呢?”寒王淡淡問到,皇后方纔那哀傷的眼神竟會那般熟悉,腦海中控制不住又浮現出玉妃的面容來。

紫萱眸中依舊透出哀傷,遞上了自己的紙條,道:“待臣妾想好了再告訴皇上吧,皇上先看看臣妾的問題吧。”

她的問題亦是這《夢醒時分》裡的詞:“明知傷心總是難免的……”

寒王根本就未曾接觸過這些東西,看了一眼,直接遞給了善柔。

“我也不知道。”善柔亦只是瞥了一眼,搖了搖頭,又道,“湊不出來了,方纔勉強湊出四字來,現在湊不出來了。”

果然,不是巧合!這歌詞究竟哪裡來的?!

小札疑惑地看了善柔一眼,朝寒王恭敬道,“皇上,按遊戲規矩,這字條你收着吧,明日便可尋問他人了,直到答對爲止,期限爲一年,此任務直到明年除夕夜纔可停止。”

“好。”寒王微微頷首,收起了那字條來,同皇后有關的一切,都要呈上去給主子的。

這時,紅玉回來了,去落霞宮替主子取了件暖袍,去了大半日的纔回來。

“主子,趕緊添上,夜深了,這天越發的涼了。”一進門便快步上前,替善柔披上袍子。

“主子,冷不,我也去取件暖袍來?”小札低聲在紫萱耳邊問到。

“夠暖了。”紫萱笑了笑,看向了寒王,“皇上,天冷了,要不要添件衣裳?”

平日裡,似乎每次見他,德公公都是寸步不離在他身旁伺候的,今夜怎麼就不見他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