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溯這婚結的,絕壁是驚動國際,剛走一個周國人,現在又來了個南唐的熟人,同樣也是位敵人。
這名人結個婚……也真是不容易!
對比起愛走偏院無人區的葉丞相,這位狂傲的教主顯然不屑於被人追捕,直接從房間提着人就飛到了最爲顯眼的王府大門旁邊的牆上,生怕沒人看見他劫了新娘似的,招搖無比。
依舊是黑袍悶騷,邪魅帥到爆,顏值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就把一衆追過來的侍衛給秒殺到連連後退,跟個地獄修羅似的逆光停駐在牆頭上。
只是現在舒寒在想一個問題:他怎麼到這來了?
此刻舒寒雖然被北楓辰跟拎小雞似的拎在高牆上,但她雙手的自由程度並沒有被限制,此刻她手上還拿着一條九尾皮鞭,是剛纔被北楓辰帶走之前來不及放下的。。。。。。
直到現在舒寒腦子中還在閃過剛纔北楓辰進來時,望着她手邊上的那一列虐待工具眼中所閃現出來的扭曲神色,汗,他好歹也是成年人,怎麼看着這玩意反應還這麼大……爲此,舒寒沒少在心中鄙視他。
殊不知北楓辰從剛纔進入房間的那一刻直到現在,腦海中都一直在回放着舒寒手拿皮鞭時的那一臉邪惡,以及桌子上還放着的種種不良工具,不過是一些虐待人的玩意,卻給北楓辰向來強大的內心,帶來了巨大的震撼,也造成了不可修復的裂痕。
她和蕭溯……平時竟然都玩這種遊戲麼?
太毀滅他對這兩人的認知了,尤其是現在被他提在手上的舒寒,一想起她剛纔那手拿皮鞭的那爽歪歪表情,他就恨不得自己眼瞎了,她怎麼會是這樣呢?
……簡直不能接受啊!
這兩人口味怎能重到如此?
看了看下面圍觀過來的王府侍衛,以及感受着身邊北楓辰那不太平穩的氣息,舒寒覺得有些奇怪,老感覺他和從前有些不同了,怎麼似乎變得更情緒化了?
舒寒問道:“北楓辰,你怎麼來這裡了?”
北楓辰一轉頭,在看見舒寒那張姣好面容的同時也不可避免的瞧見了她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快要被她當成浮塵來把玩的皮鞭,心頭再次劃過一陣沉重的不爽。
他黑着臉冷冷哼道:“本教主說過,一定不會放過你,來這裡,自然是抓你!”
舒寒無語,她搞不懂自己到底哪裡惹着他了,能夠讓他從南唐追到北盛來抓她?他這麼摳門,這路費也應該要花不少錢吧?
舒寒四十五度望了望天,覺得這婚結得真是不易,又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北楓辰邪魅一勾嘴角道:“這有何難?只要本教主想要抓你,就沒有查不到的東西。”
真狂傲!
舒寒再次無語,也知道大概是從邊關開始她和蕭溯的緋聞就鬧得沸沸揚揚,北楓辰真要查,自然很容易查出蕭溯的身份以及身邊的她,做人果然不能太高調!
只是她很不解啊,北楓辰不在南唐守着他的逆天神教,幹嘛非要跑來這和她過不去呢?
真是搞不懂,他幹嘛老要抓她?抓了她又打算幹嘛?他很無聊麼?
這麼想着,舒寒就問了出來:“北楓辰,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我好像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啊,你幹嘛老要抓我啊?”
北楓辰心裡面還在各種不爽,得到舒寒這種問話,他只覺得心中一陣異樣,她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抓她,其他心中也並非很解。
在查到這兩人的時候,北楓辰自然也不可避免的不斷聽到這兩人的緋聞,當時他心裡面便那個難受啊,果然還是因爲蕭溯比他有錢,所以舒寒就選擇了對方……
再接着前段時間又聽見舒寒懷懷孕的消息,以及沒多久之後又傳出她被人害得流產,北楓辰雖然一直就喜怒無常愛發火,可他當時心中的怒意卻是前所未有的,簡直恨不得直接殺向這王府,把這裡的一切都踏平了,然後帶她走。
瞧着他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舒寒越發不解,他今天果然不太對勁,難道是來這裡的路費太多了,他花的太心疼?
在舒寒的眼裡,北楓辰就等同於摳門兩字。
還未等到他的這個回答,和葉蕭冷談完條件的蕭溯來了。
侍衛們齊齊給他讓開一條道,北楓辰遠遠地看見蕭溯的身影,心中的情緒就更加激烈了,他狹長的鳳目危險的看了看蕭溯,然後眼角瞥見舒寒還在把玩着的皮鞭,一個發怒就搶過她手上的玩意往下一扔,皮鞭落地的時候,蕭溯就正好趕過來了。
他淡淡掃了眼地上的東西,然後擡眼看向站在牆頭上的兩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難測的弧度,聲音平緩的道:“北教主,許久不見,今夜可是來喝本王喜酒的?”
他這問的明顯就是廢話,對方都把新娘劫持了,顯然不是來喝酒而是來搶親的!
北楓辰冷冷一哼,掀了掀嘴角,道:“我是來搶人的!”
蕭溯笑笑,自己老婆被搶了,他還表現的毫不緊張:“看來本王的新娘很有魅力嘛,打發了一個又來一個,本王甚感欣慰!”
我靠,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蕭溯這良好的心理態度,新娘被搶兩次,他還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樣說着甚感欣慰,這時候不是應該表現點緊張的樣子嗎?
只可惜從來就沒人見過蕭溯緊張的模樣,從小他就知道,哪怕心裡緊張到爆,臉上也得表現的風輕雲淡,就如同他現在這樣,雖然心中擔心着舒寒,可他嘴裡卻說着甚感欣慰的話。
首先就得在氣場上秒殺對方,裝逼也是一門高深的絕學。
北楓辰笑得冷酷無情,拎着舒寒,對着下面的情敵問道:“你難道一點都不緊張她?”
蕭溯拍拍胸脯,做出一副誇張的樣子:“緊張的不得了,北教主,可否放了我家新娘?”
北楓辰繼續裝酷冷哼:“本教主今晚上就是來搶人的,爲何要放了她?”
看着蕭溯這一副裝逼的模樣舒寒撇了撇嘴,正巧這一動作被下面的蕭溯看見了。
蕭溯望着舒寒,眼眸忽然深了深,脣邊笑意莫測,道:“北教主,我的
新娘肚子裡還懷着本王的零食呢,你這麼粗魯的抓着她,若是她的肚子有什麼閃失……本王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
北楓辰臉色一變,關於蕭溯給舒寒肚子裡的娃取名爲仙氣的“靈石”一事他自然知道,他垂眸瞥了眼舒寒的肚子,心中一陣疑惑,不是說她前段時間被人害得孩子沒了嗎?
再對上蕭溯那高深的眼神,北楓辰心裡便明白了,前段時間那新聞定然是假的,蕭溯醫術冠絕天下,要保住舒寒肚子裡的孩子只怕不在話下。
北楓辰手上還提着舒寒,只覺得心中一陣彆扭,一想到她肚子還懷着蕭溯的孩子,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各種感情彷彿都在做掙扎,可是又不想放開她……
相比起北楓辰內心的糾結,舒寒則是抽了抽嘴角,心中暗道蕭溯這個腹黑的傢伙,媽的,等她從北楓辰手上解脫了,她回去非得用皮鞭向他好好伺候!
蕭溯還十分關心的衝她一笑,問道:“肚子裡的零食沒傷到吧?”
舒寒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摸了摸只有半飽的肚子,不悅道:“傷到了,沒吃飽!”
蕭溯一皺眉,略帶擔憂道:“那可就麻煩了,北教主,我的新娘說胎兒傷到了呢,你是否應該先放她下來?”
北楓辰臉上又一黑,聽着這兩人的對話就覺得心中難受堵塞,當着他的面又秀恩愛,又秀小孩……
北楓辰看着眼前的男子便覺得十分刺眼,他冷冷對舒寒吼道:“沒吃飽,那本教主再帶你去吃!”
說着,帶着滿滿的暴躁便拎起舒寒飛身往府外而去,蕭溯目光一深,腳下還沒發力,一個金色的小蟲子便從北楓辰的身上飛下來,對着蕭溯就是一陣不友好的吐絲。
金蠶蠱王。
通過北楓辰這幾個月來對它的修煉,這隻蠱王已遠比以前厲害,絲一觸碰到人身上,就能直接終結對方性命,幾個倒黴的侍衛立馬就中了槍。
蕭溯迅速掏出摺扇一展,及時將幾乎是光速一樣朝他射來的金蠶絲擋了回去,金蠶也不戀戰,匆匆吐了幾口,便飛着小翅膀追它家主人去了。
再擡眼望去,黑暗中已看不到一片衣角,蕭溯朝北楓辰走帶走舒寒的方向望了一眼,阻止了追過去的侍衛,讓府上封鎖消息不得把新娘被劫走的新聞傳出去,便回到了院子派出自己的暗衛去追蹤北楓辰的下落。
蕭溯心中清楚的知道,北楓辰並不會傷害舒寒,只不過,人還是得儘快找到。
在被北楓辰帶走的那一瞬間,舒寒轉頭朝後瞥了一眼,見到那隻熟悉的肉蟲正向着蕭溯猛開攻擊,舒寒連忙問道:“你讓你的金蠶幹嘛了?”
北楓辰目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聲音簡直冰的和之前的葉蕭冷有的一拼:“你竟然還有心思擔心他?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說着,他又瞥了瞥舒寒的肚子,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又想起剛纔在他們房間裡看到的各種工具,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堵的慌,心煩意亂間又加快了速度往黑暗中飛去。
“喂,你到底帶我去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