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和春花看見這幅畫上的內容,當時就震驚了,這尼瑪不正是蕭溯嗎?
舒寒看着眼前的畫,再偷偷瞥了眼謝翰青,當看見對方那憂鬱的眼神中帶着某種懷念的意味,再結合他剛纔從懷中小心翼翼拿出這幅畫的姿勢時,心底就好像明白過來了些什麼,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感人故事瞬間就在腦海中勾勒了出來。
嘖嘖,蕭溯那傢伙果然是個禍害,惹的情債也夠多的哈,先是慕容念煙,這回還是個男的!他出門果然適合蒙面!
看這畫也有保存得有些年頭了,卻珍藏得很好,瞧不出半點破損,一看就知道這人平時有多寶貝這畫,哎喲喂,原來是來尋基的。
就是不知道這帥哥和蕭溯那妖孽到底有什麼過往,這麼久了這人竟然還能找上門,情聖啊,就是可惜取向有點不正常。
不過,這一切還只是舒寒的猜測,在沒搞明白對方的具體目之前,她還不能貿然泄露任何信息。
因此即便是驚訝舒寒也沒表現在臉上,她觀察了下畫上的人,問道:“這人是誰?”
她沒有回答謝翰青的話,而是問他畫上的人是誰,她已經可以確定這人扣下自己的目的就是爲了從她口中得到蕭溯的信息,她爲何不反過來套對方的話?看看這兩人之間到底是有啥基情。
還有,她隱約覺得,蕭溯似乎還有另一層身份。
謝翰青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舒寒也在套自己,他的目光很快變得敏銳,彷彿利劍一般望着眼前的女子,只一眼,便洞察一切。
舒寒雖然演得一手好戲,但春花卻一眼就漏了陷,她瞪大着眼睛驚訝的指着畫上的人,口中不自覺的道:“這,這,這——”
她剛想說這不正是她們閣主嗎,就被舒寒一個眼神把剩下的話給瞪了回去,她連忙禁了嘴,但是她的表情已經暴露了一切。
謝翰青很快便注意到了春花的異樣,看向她問道:“你想說什麼?”
舒寒生怕她犯二把蕭溯給說了出來,連忙搶話道:“她就是個花癡,看到好看的男子,不管是個活的,還是死的,都這副表情。”
汗,不知道她這麼說還有沒有用……
春花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尷尬,但舒寒不願意透露蕭溯,她也只好閉嘴點頭,表示自己就是個花癡,而實際上,她也確實是個花癡。
謝翰青審視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刮過,大有要用眼神將這兩人刷掉一層皮下來的感覺,當然,他刮舒寒刮的比較多些,給春花減輕了一些壓力。
舒寒不知道這人要幹嘛,見對方老是擺出一副犀利的樣子,小心臟有些加快蹦躂,不過她能感覺出來眼前這男子雖然看上去有點不好惹,但對方並沒有傷害她們的打算,只要不對她們造成人身傷害,一切就還好說!
她瞥了眼那畫像,心裡暗罵禍害,又是被這廝給害的!現在爲了給蕭溯保密身份,還得頂着這麼大壓力無法脫身,回頭非得找個人算算她和蕭溯那傢伙還是不是八字犯衝!
用
眼神給兩人造成一定的心裡壓力之後,謝翰青見她們還是一副英雄就義打死不肯說真話的壯義表情,他挑了挑嘴角,這讓他看上去不僅沒笑意,還帶了點陰邪,道:“不肯說?”
謝翰青收起那幅畫,再次小心的放入懷中,然後面無表情的對兩人道:“既然你們不肯說真話,那麼就麻煩二位一直陪我待在着酒樓裡了。”
說完,謝翰青便不再看她們,抱着臂還真的就欣賞起樓下風景了,再不管二人。
舒寒和春花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他這是什麼意思?
“喂?”舒寒試着叫了句,謝翰青只是微微瞥了她一眼,又繼續轉頭看風景。
舒寒抿了抿脣,以儘量輕柔無害的聲音問道:“爲什麼要把我們一直留在這裡?”
謝翰青眼睛依舊盯着樓下,看也不看舒寒道:“等浮雲閣主來。”
好吧,她知道這人的意思了,她們兩個是從浮雲閣出來的,如果一直不回去,蕭溯肯定會派人出去找她,而這人便打算就在這裡等着蕭溯親自來,既然舒寒和春花不肯告訴他浮雲閣主到底是不是那畫上的人,那麼到時候他見到了,自會知曉。
只不過……她們出門的時候也沒告訴其他人她們是出去吃飯的啊,等浮雲閣的人找到這裡的時候會不會天都黑了?再說了,蕭溯那傢伙會親自來嗎?以他的風格,最有可能的也是派下屬先來。
舒寒在心中默默哀嚎,這尼瑪得等到什麼時候?她剛纔吃的好撐,還沒消化呢,這會卻要坐在這不能動了。
但是舒寒並不知道,就在她們被謝翰青拐上樓的時候,已經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回浮雲閣將這件事稟報給蕭溯了。
舒寒又試着問了一句:“我,能不能問問,你和浮雲閣主到底是什麼關係?”
謝翰青依舊沒回頭看她,好像樓下風景很好看,他靜靜道:“你先告訴我方纔我畫上的那人是不是他。”
舒寒看着他的側臉沉默了半晌,纔開口道:“我如果說不是呢?”
這次謝翰青回了頭,他看着舒寒的眼睛,過了片刻才吐出幾個字:“你說的不是實話。”
舒寒:“……”這人地底從哪裡看出她說的不是實話?
頓了頓,她道:“那如果我說是,你是不就相信了?”
謝翰青依舊盯着她的眼睛,只給出兩個字:“不信。”
舒寒有些無語了:“我說他不是,你說我說的不是實話,我說他是,你也不信我,那你要我怎麼說?”
舒寒說的確實對,因爲她在謝翰青的眼裡已經沒有了信譽度,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想從舒寒口中問出些什麼的話,那麼在見識到這個女子的狡黠之後,他便選擇了再不相信舒寒,他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一直扣着這兩人不放,等浮雲閣主親自前來要人。
這時候謝翰青的兩位下屬也已經收完那幫惡少從樓下上來了,謝翰青對其中一人吩咐道:“去把這兩位被我們扣下的消息告訴浮雲閣,務必讓浮雲閣主知道,只有他親自
來我纔會放人,若是派其他人來,我便一併扣着。
謝翰青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神情亦是平淡,卻給人一種不能忽略的凌冽之氣。
舒寒和春花都不由咋舌,好囂張的口氣……
但他的囂張卻不是從表象中體現的,彷彿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即便不用刻意表現,依舊令人不可忽視。
這便是大將軍的風範。
那下屬得了命令轉身便去往浮雲閣傳消息了,謝翰青的另一位下屬則在雅間外面守着,裡面的三人具是坐着不說話。
時間在漫長的等待中一分分過去,謝翰青有些口乾的端起一杯茶,纔想起自己還一直憋着,他看了眼老實坐着的舒寒和春花,終於忍不住還是去了趟小解。
謝翰青離開期間由他的下屬進來看守二人,謝翰青一走,兩人登時便有種解放的感覺,但當看見外面那人進來時,舒寒和春花立馬又蔫了。
這人的眼神雖然比不上謝翰青的犀利,但因爲這是大將軍的命令,他不敢有半點小差,現在兩眼都死死盯着兩人,好像一眨眼她們兩個就會跑了一樣。
舒寒和春花被盯得滿不自在,尼瑪她們又不會長翅膀飛了,至於這麼看着麼?不過說來也奇怪,浮雲閣離此地也就十來分鐘的距離,怎麼剛纔那人都快去一個小時了,還沒回來?
謝翰青回來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這個事情,他這次帶的兩人都是跟隨他多年的心腹,正常情況下,吩咐他們去辦的事情一定都會在最快的速度下辦好然後回來覆命,但現在已經超出幾倍時間了,顯然,這次情況有點不正常。
謝翰青很快便猜到了原因,他派去的人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回來,定然是遇上了什麼事情,而最有可能的,便是被浮雲閣給扣下了。
他扣了對方的人,對方也將他的人扣下,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看來是他失策了。
謝翰青自然不可能棄自己的忠實屬下而不顧,他望了眼樓下人流不息的街道,陷入了沉思。
而浮雲閣內,某地下室裡。
一個眼蒙黑布的男子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正是謝翰青的那位倒黴下屬。
他從昏迷中一睜眼看到的便是一片黑暗,他怔了怔,天黑了麼?
片刻後,他才知道,不是天黑了,是他的眼睛被矇住了,而他的四肢亦是不得動彈,他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他替將軍把話帶到浮雲閣後,正要離去,卻忽然感到頸後一痛,接着醒來便是現在這般暗無天日。
這人暗道倒黴,但因爲常年跟在謝翰青身邊,什麼都是練出來的,很快他便讓自己鎮定下來,雖然目不能視,但還是十分理智的分析着眼前的情況。
蕭溯坐在這人的對面的椅子上,相比起這人的五花大綁,他的姿勢就顯得隨意悠閒多了,他欣賞了會這人醒來後的錯愕迷茫表情,然後端起旁邊的茶閒閒飲了一口,當聽見蓋子與杯子的邊緣相觸碰後發出來的清脆聲響,綁着的那人才察覺到,這裡竟然還有其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