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丫頭心裡還有些許的不甘心,但是又不敢太急於求成而露出了馬腳只得應下去傳點心。反正只要出了門去就不能證明這杯茶還是這杯茶了,只能在點心裡做手腳了。
丫頭一出了門鄭袖念便起身去了內室將長歌喚了起來,長歌看鄭袖唸的臉色有些凝重原本還有些睏倦也瞬間清醒了過來:“出什麼事情了麼?”
鄭袖念拉着長歌去了外頭的書案前,低聲道:“你看看這茶裡有什麼?”
長歌聞言前去聞了聞,她對這些個東西本就很敏感,那藥也不算什麼厲害的,她幾乎立刻就有了答案:“只是媚藥罷了,但是這媚藥若是在我手裡或者冷二手裡倒是有解,落到其他大夫手上那就只有交合別無他法!”
鄭袖念乍舌,這些姑娘都這麼狠麼?不過倒是鬆了口氣,她還以爲是敵人的人呢!
長歌也反應了過來:“這茶是誰給你的?”
“一個伺候的丫頭!長歌,你讓人去將壽陽候夫人悄悄請過來,這畢竟是她家裡的丫頭,我縱使咽不下這口被算計的氣,也不能隨意的去處置別人家的丫頭!”
長歌點頭:“那讓人去,我這有解藥先吃了吧,別打草驚蛇!”
鄭袖念接過解藥一口吞了,便若無其事的繼續坐着看書,茶杯裡的水也略喝了些,長歌則先吩咐了顧沉暮派來的可以相信的人去這纔回了內室去聽着動靜。
那個丫頭回來得很快,身後跟着的小丫頭手中托盤裡盛着兩三樣小點心,還另有一杯熱茶,鄭袖念含笑道:“辛苦你了!”
“姑娘請用吧!”丫頭恭敬的說道。
鄭袖念在丫頭的眼神下注視着吃了兩個點心,又接着喝了口茶,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同丫頭搭話:“你這丫頭倒是細心,是侯爺夫人身邊得力的丫頭吧?”
丫頭笑道:“謝姑娘誇獎,奴婢原本是公子身邊的大丫頭,照顧公子自然是要妥帖些的,倒是練出來了!”
鄭袖念點點頭,更加明白了這個丫頭的意圖,只是別的丫頭都是想做個妾室通房也就罷了,這個丫頭看上去倒是很有幾分的野心啊!
鄭袖念看着丫頭說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回頭我好在夫人面前好生的誇讚你一番!”
“奴婢叫紅蓮!”
“紅蓮麼?好吧,你先下去吧,我略坐坐也要歇息了!”鄭袖念微笑着道。
“奴婢告退!”紅蓮微微福身退了下去。
鄭袖念微微打了一個哈欠,止不住的睏倦襲來,趴在桌上就睡了過去。
紅蓮在外頭等了一會兒便躡手躡腳的走近了屋,見鄭袖念已經趴在桌上睡了過去不由得輕輕喚了兩聲姑娘,等了片刻見鄭袖念沒有反應這才大了膽子。
忙擡腳走了出去,片刻後又走了進來,還順道帶進來兩個男子。
長歌在內室看着也不由得替鄭袖念擔心,害怕鄭袖念應付不過來。
只見
那兩個男子合力將鄭袖念擡了起來就向院子中的偏房而去,壽陽候府因爲身份特殊的緣故,府中的下人並不多雜,再加上鄭袖念和長歌兩人本就住的客院,院中空置的偏房自然許多。
隨意將鄭袖念擡進去後紅蓮就走了出來,掩脣微微一笑,打了個哈欠,打算回自己房中去歇息了。
此時所有人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壽陽候夫人更是氣得牙癢癢。
顧沉暮擔心壽陽候夫人忙低聲勸慰道:“娘,鄭姑娘已經吃過了長歌姑娘給的解藥,一定不會有事的。”
幾人正打算出去突然就聽見那間偏房中傳來了噼裡啪啦的聲音,幾人心中俱是一驚,忙從暗房中走了出去,顧沉暮更是飛身一躍,砰的一聲撞開了房門。
屋中的人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闖進來,都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
客院中頓時便是燈火通明,一衆家丁圍了過來,紅蓮正打算躺下休息就聽到了外頭的響動聲,心中也微微一驚,忙披了衣裳就坐起身來聽那院中的動靜。
顧沉暮進到屋內一看,卻見鄭袖唸的外衣已經被扯開了,而她也正臉色潮紅的躺在牀上,面上看去滿是痛苦之色。櫻脣中微微溢出的聲音更是讓顧沉暮心中大驚。
那兩人並不是壽陽候府的人,此刻早已經被色慾蒙了心,見有人突然闖了進來心中皆是大怒,罵道:“是誰敢壞爺爺的好事!”
顧沉暮臉色貼青,冷笑道:“好!竟然敢跑到我壽陽候府來撒野!本世子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那兩人聽見顧沉暮的身份不由一驚,其實他們都是外城中的小混混,被紅蓮許了好價錢蒙着眼睛帶進來的,自然不知道此處是哪裡!
兩人膝蓋一軟跪到了地上瑟瑟發抖。
壽陽候府本很低調,府中佈置平平,甚至還不如樑家,那兩人解開黑布的時候一見也以爲是哪個小門小戶罷了,卻沒想到竟然還是個侯府。
這些大家族中藏污納後很是嚴重,帶他們進來毀一個姑娘的名節並不是什麼奇怪的大事,但是若是成了,他們自能得一筆不菲的銀子,若是不成,那他們的命恐怕就要丟在這裡了。
顧沉暮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見鄭袖念已經開始扯自己身上的衣裳了,露出了裡頭白色的小衣,忙一疊聲喚着長歌。
長歌從內室衝了出來直奔偏房,見到鄭袖念也是大驚,她給的解藥足夠解那茶中和點心中的媚藥了,現在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壽陽候夫人命家丁進來將兩人擒住,厲聲道:“大膽賊子竟然敢跑到壽陽候府來撒野!本夫人一定要將你們送到承天府去!”
二人更是嚇得眼淚鼻涕直流,腦袋磕在地上砰砰作響,直喚饒命。
顧沉暮知此事不能再瞞着雲畫意了,便喚了家丁讓他去前院將雲畫意給請過來。
長歌檢查了一番鄭袖念,轉頭看着兩個毛賊怒聲問道:“你們還給她下了藥?”
二人連連搖頭
,忙不迭道:“是帶我們進來的那個姑娘下的!她說以防萬一!”
“好一個紅蓮!”長歌咬牙。
顧沉暮心知有異,忙問道:“鄭姑娘怎麼了?”
長歌恨聲道:“那個紅蓮在方纔還給袖念下了媚藥,這媚藥是京城皇宮的禁藥,無解!只有交合!”
“什麼?!”幾人大驚失色,長歌的醫術毋庸置疑,難道這世上還有長歌解不了的藥麼?
長歌嘆息道:“天外有人,人外有天,曾經的扇喬就是那個天,雖然她現在早已隱居,不問世事,但是她曾經調製出的毒藥和媚藥卻還在流傳,這藥,就是曾經扇喬所制!”
而扇喬曾經是慕隱的人,慕隱就是莊王本人,而莊王曾經曾經與南越太皇太后有交易,在皇宮來去自如過,留下扇喬所制之藥再正常不過了!
顧沉暮一下便聽出了其中的重點,既然是皇宮的禁藥,那爲何一個丫頭能弄到?現在本就是非常時期,一點問題都不能有的時候,紅蓮的身份實在是讓人生疑。
顧沉暮先派人守住了整個院子吩咐了只能進,不能出這話之後才問長歌怎麼辦。
長歌此時也沒了主心骨,要知道一個女子的貞潔是多麼重要的,鄭袖念若是沒了貞潔,那這輩子不是也就毀了麼?
“我也做不得主!等公子來吧!”長歌低聲道。
“出了什麼事情?”雲畫意一聽到稟告就趕忙穿上衣裳過來了,踏進屋內一看便將事情猜到了七七八八。
長歌將事情如實稟告過後,雲畫意也決定好了對策,既然長歌都束手無策,那就只能交合解藥,他們這裡也沒有其他的人,跟不能讓家丁或者毛賊,剩下的人選自然而然就只有顧沉暮一個了。
顧沉暮輕咳了幾聲:“公子,這可是鄭將軍的女兒,我……”
雲畫意看着鄭袖念越發難受,也不能再糾結太多了,保命正重要:“袖念與你皆未議親,你們二人看着也般配,我相信你會好好待她,你們的事情我就決定了,你去吧!”
壽陽候夫人也趕忙附和:“是啊!聽公子的話!”
顧沉暮狠心一咬牙道:“那我會負責的,還請公子,孃親和長歌姑娘出去!”
雲畫意麪色陰兀:“好!咱們去查查事情的來龍去脈!”
將那兩個毛賊先關了起來,幾人便去了紅蓮的屋子。
紅蓮正躺在牀上,雙目緊閉,臉色緋紅,看着像是發了熱。
壽陽候夫人示意身邊的丫頭過去喚紅蓮,喚了好幾聲才見紅蓮睜開了眼睛,一見到這麼多人頓時道:“夫人,還請您出去,紅蓮受了涼,現在正發着熱,萬萬不能傳給了夫人!”
雲畫意朝着長歌點點頭,長歌正恨着紅蓮,忙走了過去,不由分說的就拉過了紅蓮的手把脈,紅蓮心下微驚,面上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她竟不知這個女子竟然還有醫術,也幸好之前給鄭袖念再次下了藥,否則便是功虧一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