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聽到了。”蕭意茹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蒼白着臉,眼眶紅紅的,看着他,“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這是我和他的事,還請沈公子以後不要問他這種離間我們關係的話了。”

沈熙發現了根本就不用他把這個女人送到瀋河身邊,她自己就沒想過要離開。

還真是令人感動的……“愛情”啊!

沈熙簡直要被她這話氣笑了,歪頭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和有婦之夫是真心相愛?怎麼,破壞人家的家庭你還有理了?”

蕭意茹:“我沒有破壞你們家庭,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既然是兩個真心相愛的人,說明他已經不喜歡你媽媽了,又怎麼來破壞這個說法?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要這麼誣陷我的。”

她說得頭頭是道,還自個兒直點頭,一副就是我說的這樣的樣子,咄咄逼人,臉上那副欲語還哭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虛僞起來。

沈熙第一次見如此厚顏無恥的人,還是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女人,頓時就驚呆了。

蕭意茹垂下眼眸,又說:“我也沒有要插*進你們家庭的意思,他心裡有我就夠了。”

聽聽,說得這些是人話嗎,還真是‘寬容大度’!沈熙簡直要被她的話給氣笑了。

也是,能破壞別人家庭的人,也就不用太計較他們的三觀了,他們就沒有這個東西。

沈熙呵了一聲,登時冷下臉,砰的一聲當着蕭意茹的面把門關上了。蕭意茹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關上的門,差點咬碎了一口牙。

只是她今天能過來就不會輕易回去,哪怕瀋河不行了又如何,也只能是她的。

瀋河微微撐起身,黑着臉盯着沈熙,咬牙切齒道:“沈熙,你別太過分了。”

沈熙靠着在門後的門板上,抱着手,耷拉着眼皮,居高臨下地望向他,嘴角勾着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怎麼,您心疼了?”

瀋河就垂下了眼瞼,攥緊了被單,臉頰抽動。

怎麼不心疼,那麼美麗的女人,全都是他的,又溫柔體貼,一想到她臉上可能會因爲沈熙的話而出現難過的神情,他就心疼。

沈熙忽然想起一句話來:一日夫妻百日恩,千年修得共枕眠。此時再看瀋河,不由地覺得諷刺。二十年夫妻情誼,最後竟然敵不過年輕漂亮的真愛。

當然,究竟是真愛,還是男人都愛年輕的身體,他也不得而知。

沈熙臉上滿是玩味,拿起水果刀把剩下的蘋果砍成塊,瀋河瞧見他動作犀利兇殘,一刀刀砍下去,也不用另一隻手拿着,他動作快準狠,看似隨意,卻把蘋果砍成平整的一塊塊的。

瀋河手猛地一抖,驚恐地望着他,他甚至懷疑,沈熙是想砍他,如今不過是砍蘋果泄憤。

沈熙見狀,朝他咧嘴一笑:“爸您在怕什麼,我在給您切水果呢,來一塊麼?”他說着就拿起叉子插了一塊遞到瀋河面前眉眼彎彎,“我剛吃過,是甜的,您嚐嚐。”

一股大力襲來,手被人撞開,水果被甩到地上,沈熙手裡還拿着叉子,冷眼看着地上的蘋果。

手還在發麻。

他突然就輕笑起來,把叉子扔在盤子裡:“這又不是毒藥,爸您怎麼那麼激動,若是扯着下面的傷口……”他說到這兒就停下來了,看着瀋河微微一笑。

“我不吃,你給我滾出去!”瀋河說,那笑刺得他那兒都疼。

沈熙便冷眼看着他,他乾脆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

沈熙也是這時候才發現,瀋河是真的老了,四十多歲的男人,正是最好的年紀,眼角已經有了細紋,也有了白髮,尤其是最近幾天,頭髮更是白了不少,人看着也瘦弱憔悴了不少。

沈老闆已經不是那個玉樹臨風的沈老闆了,他只是一個垂死掙扎的老男人罷了。

沈熙突然就覺得沒意思極了,與其在這兒磋磨他,還不如回去好好想想週末去游泳穿什麼泳褲好。

“好好照顧他,知道麼?”沈熙離開前,吩咐照顧瀋河的護工。沈氏會是他的,不管瀋河再怎麼不喜歡他,畢竟沈家就他一個兒子,他對此並不擔心,商人重利,瀋河自然也會選擇利益最大化的結果。

想到池鎧週末會去游泳,沈熙心情頓時變得愉悅起來。他家裡有泳池。從小就學會了游泳,泳褲也很多。

和心上人游泳穿什麼,自然要問最有經驗的陸禹澄了。不知道爲什麼,這兩天陸禹澄總是聯繫不到,就算聯繫上了也氣息奄奄的,好像很累。

“你最近是不是又出去亂搞了?”電話一通,沈熙便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這樣的事陸禹澄不是第一次了,他第一反應就想到這方面來。

陸禹澄痛苦地哀嚎:“別提了,踢到鐵板了,差點沒被他搞死。”

沈熙一驚,蹙眉道:“怎麼回事?報警沒?”聽起來就很嚴重,他想起陸禹澄這幾天的情況,整顆心都提起來,就怕他遇到壞人。

“報什麼警……”陸禹澄有些難以啓齒,小聲說,“你等我緩緩,我想好了再跟你說這事。”

“行。不過真的解決不了可以找我,實在不行就報警吧。”

“行。”陸禹澄說,“不過你這時候打電話過來給我做什麼,是池鎧那邊有進展了嗎?”

沈熙不答反問:“我發給你的鏈接看了嗎?”

“看了。”語氣有那麼一點微妙。

“有什麼想法?”

“兩個人都帥氣俊美,一看就天生一對,很般配。”

沈熙哼笑,聲音輕快:“我看上的,當然般配。”

陸禹澄自然聽見了他話裡的小嘚瑟,也沒戳穿他,反而教他怎麼撩人:“你游泳技術好,是沒辦法裝不會游泳讓他教了,一裝準露餡。不過你可以問問他會不會游泳,他不會你就教他,他要是會了你就跟她比游泳,最後再假裝體力不支,讓他把你抱出泳池。”

沈熙聽了,眼睛一亮,由衷地誇讚陸禹澄:“這個主意好,澄澄你好會哦,謝啦!等我好消息。”

陸禹澄頓時失笑:“好。”

掛掉電話後,他小心地坐起來,身後便是一陣刺痛,他臉頓時黑了,衝着浴室喊:“你他媽就是個狗東西吧,老子都給你弄廢了。”

浴室水停了,那人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來,夾着事後的慵懶沙啞:“是麼?那我今晚看看,若是敢騙我,我給你弄廢。”

陸禹澄頓時菊/花一緊,氣的他摔了牀上的枕頭。流年不利,原以爲睡到了個極品男人,最後卻睡到了個畜生。

畜生乾的事都不是人幹事,他在這裡待了一天一夜,已經菊花殘,滿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