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你帶來的這個人,我如果沒看錯的話,他應該是最近幾個案子的涉案嫌疑人吧?”一名三十出頭、看起來十分精明的中年警察口氣不善的說道。
葉晨看了對面白白胖胖,挺着頗爲壯觀啤酒肚的中年警察一眼。
他並不認識這個人,卻能感受到這人說話時候對自己的強烈敵意。
“羅科長,你也說葉晨只是有一點的嫌疑,卻沒有實際證據說明他跟這個案子有必然的關係。我就算是帶他過來,也沒有什麼好指責的。”美腿女警一臉不悅的說道。
看到葉晨投來的疑惑目光,美腿女警小聲解釋道:“這個人叫羅勇,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之一,他……過去是華志的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
葉晨點了點頭。
美腿女警的最後一句話纔是重點,這人跟華家關係密切,他則跟華家有極深的矛盾。
不久前,華志因爲他的原因,在地下城執行任務的時候落了一個殘廢的下場。
由於那件事不是葉晨親自動手,哪怕華家動用了無數的關係,依然不能將葉晨怎麼樣。
最終葉晨賠償了一筆醫藥費結案。
葉晨跟華志之間的案子雖然已經了結,雙方的矛盾卻並沒有輕易解決。
華家的東城根深蒂固擁有很深的背景,羅勇過去受過華家的知遇之恩,算起來也是華家派系的人。
葉晨連續幾次出現在案發現場周圍的攝像資料中,羅勇拿這件事借題發揮,刁難葉晨也在情理之中。
羅勇認爲自己的指責理所當然,沒想到反而被美腿女警當場搶白。
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張隊,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也要清楚自己應該有的立場。你身爲警察,跟這個惡徒關係親密倒也罷了,還將他帶到刑警大隊,如果我向上面反應這件事,你就等着被停職吧。”羅勇氣勢洶洶的說道。
“我跟葉晨私交是不錯,但我卻不會爲了私交而做出有違原則的事情。相反倒是你,你覺得自己受人栽培,便往一名無辜者身上潑髒水,這件事我上報上去,只怕被停職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羅勇一臉不服氣的說道:“你說這個小白臉是無辜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無辜?”
“你又有證據證明葉晨跟這個案子有關係,按照警方的規定,就算葉晨有嫌疑,在沒有確實的證據面前,他依然是一個合法公民。我跟一個合法公民在一起,違反了警隊哪一條的紀律……”
頓了一頓,美腿女警繼續說道:“這件事當初也是羅隊長力排衆議,將葉晨列爲了犯罪嫌疑人。他就算在案發現場出現過,也不能證明跟這個案子有關。葉晨是一名事業有成的企業家,他的背景也很清白,那些死者幾乎都與他素不相識,葉晨沒有任何的理由殺害那些人。”
“他就算是沒有理由殺人,在案子沒有真相大白之前,依然不能排除他的重大嫌疑。”羅勇依然堅持己見。
葉晨長笑一聲說道:“我過來就是爲了給自己洗刷嫌疑而來的,等到我見過那些受害者的遺體,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你算老幾呀。”羅勇口氣變得更加不善,“你一個奸商,還是一名犯罪嫌疑人,有什麼資格去見受害者。說不定你見了受害者的遺體,還會找機會毀屍滅跡,我絕不能任由你做出這樣的事情。”
盯着羅勇,葉晨用嘲諷的口氣說道:“羅科,你的腦洞可真大。”
“你——”羅勇差一點被葉晨的這句話給氣死。
被人指責腦洞大,淺一點理解是喜歡異想天開。
深度一點理解便是說別人腦子有毛病。
作爲市局的骨幹,卻被一名社會上的人這樣指責,羅勇的身體都氣的顫抖起來。
沒有理會面無人色的羅勇,葉晨繼續說道:“你說我是一個奸商,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我是盛唐集團的大股東,這家公司也算爲我所有。一直以來,盛唐集團沒做半點偷稅漏稅的事情,相反這家公司每年還解決了大批就業,給地方增加了大量的賦稅……”
“羅科,你之所以能夠穿的像模像樣,每天吃的白白胖胖,還不是我們這些納稅人將你養成的這樣。就算是用衣食父母來形容你我的關係都毫不爲過,你吃的、喝的、花的一切都來自納稅人,世上可有吃着別人,還不斷指責衣食父母的人民公僕?”
被葉晨當衆奚落了一頓,羅勇面紅耳赤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羅勇心說你們這些奸商算個狗屁納稅人,老子也不是公僕,而是當官的。你們這些奸商就是官員手裡的一塊肉,想要怎麼捏便可以怎麼捏。
你這個小白臉還真將宣傳的那些東西當真了。
就在羅勇想要反脣相譏的時候,葉晨繼續說道:“你說我沒資格去看犯罪嫌疑人的屍體,你這樣說,究竟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軍方?”
“咳……”羅勇張口結舌當場傻了眼。
他這纔想起,葉晨這個小白臉不僅僅是一名奸商,還跟軍方關係密切。
上一次華家想要將這個奸商給辦了,就是省軍區的人打過招呼,華家纔不得不嚥下了這口氣。
羅勇露出了一臉嫉恨的表情,自己怎麼將這茬給忘了。
省軍區特種戰隊那些人,都是一羣不講理的瘋子。如果招惹了他們,那些人連自己都敢揍。
這樣一想,羅勇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趾高氣揚。
“走吧,小玲。”葉晨沒有理會呆若木雞的羅勇,他拉着美腿女警的手直接朝裡面走去。
“好的阿晨,我知道你想破了這個案子還自己一個清白,但你的壓力也不要太大了。”跟葉晨手拉手向外走的同時,美腿女警一個勁的安慰葉晨。
看到葉晨跟美腿女警態度親密、有說有笑的一起離開,羅勇氣的差一點將桌子給掀翻了。
“媽的,警察局成了你們兩個狗男女談情說愛的場所了嗎,還一口一個小玲,一口一個阿晨,也不嫌肉麻。”
羅勇罵了幾句,又想起了華志,“幸虧華老弟當初沒接受你這個小丫頭當女朋友,要不然他的腦袋早綠了。”
到了沒人的地方,美腿女警一個勁的笑個不停,“阿晨,你的嘴巴可真夠缺德的,羅科長被你罵的臉都綠了。”
“我的嘴巴不是一向這樣嗎。”葉晨用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
“也是。”美腿女警接口說道:“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你一路上拉着我的手未免不好吧?”
“我這個人只要一緊張,手裡總想抓着一點什麼。”
“無恥。”美腿女警雖然嘴上斥責葉晨,卻沒有將自己的小手抽回來。
到了存放屍體的冷庫,葉晨才鬆開了美腿女警柔若無骨的小手。
跟美腿女警拉開了一個個屍體袋,看着死去的人頸部的傷口與猙獰的表情,葉晨許久無語。
“這些人的傷口,似乎是被人的牙齒咬出來的,死者是活着的時候被吸乾身上的血水,臉上的表情纔會這樣痛苦。”葉晨嘆息了一聲說道
。
“這是人的牙齒咬的,究竟是什麼人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那個人殺人倒也罷了,他還吸乾受害者體內的血水,那個人的性格好殘忍。”美腿女警俏臉變色說道。
“也許動手的人,並不是因爲殘忍才這樣做。吸食受害者身上的血水,有可能對那個人有很實際的用處。”
葉晨腦海深處將所有的事情都仔細的理了一遍。
這兩天的命案,都發生在他曾經去過的地方,或在他離開不久之後發生的。
一開始葉晨覺得有可能是有人陷害自己,後來卻覺得應該有其他的隱情。
看到這些受害者頸部的咬痕,與死去時候依然保持着的痛苦表情,葉晨已經隱隱猜測到了這件事的大體輪廓。
想要知道最終的真相,葉晨還需要繼續看一下。
葉晨開始跟死者的眼睛對視。
有的受害者已經死亡超過了兩天,葉晨動用了動態視力之後,雖然看到了受害者死前遭遇的一些影像,但是那些影像卻看着不是很清晰。
葉晨卻還是看明白了怎麼回事,尤其是在最後一名死者的眼睛中,他的動態視力完整的原了當時發生的可怕一幕。
可怕的兇手,通過死者的眼睛,還跟葉晨來了一個極爲深沉的凝視。
“阿晨,你可有什麼新發現,我們警方已經查看了好幾次。除了死者身上的傷口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發現……”
“我們只能斷定作案的人是個老手,還十分擅長反偵察,我們身爲警察都什麼也查不出來,你就算是一無所獲也不要心裡有壓力。”美腿女警認爲葉晨也不可能有收穫,纔不斷的出言安慰。
“小玲,你不用這樣悲觀,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葉晨一臉自信的說道。
“兇手是誰呀?”美腿女警一臉不解的問道。
“這個我暫時要保密。”
“阿晨,你不會是自己也不知道,才故意跟我賣關子吧?”美腿女警一臉懷疑的問道。
“事情還真不是那樣,我做事難道你不放心。小玲,你立即組織大批警力跟我去抓人。”大概是想到了什麼,葉晨補充道:“那個跟我不對付的羅勇,你也將他一併叫上。”
“阿晨,叫上羅勇有些不太好吧,他現在都恨透了你,巴不得你什麼都查不出來,而後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他去了,我擔心不但起不到好的作用,相反還會拖我們的後腿。”
葉晨呵呵一笑,“沒事,小玲你去安排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當美腿女警提出帶着警方大批警員,一起跟葉晨出去圍捕殺人兇手的時候,羅勇倒是沒有反對這次行動。
“張隊,葉晨,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們警方出去這麼多人,如果最終一無所獲,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羅勇口氣不善的說道。
“羅科,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阿晨過來是幫忙,就算是抓不到兇手,只要盡力了也沒有什麼。破案本來就是警方應該做的事情,你要阿晨給什麼交代?”美腿女警有些生氣的說道。
葉晨倒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說這次出去,能夠找到兇手就一定能找到。如果這一次發現不了兇手的蹤跡,你將我當兇手抓起來就是了。”
“葉晨,此言當真?”羅勇露出了一臉驚喜的表情。
“我葉晨言出如山,小玲可以爲我的話作證。”葉晨冷冷一笑。
美腿女警好看的黛眉不覺皺起,葉晨怎麼將自己也牽扯到這件事情裡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