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濤還沒吃完魚,天空中就開始飄落着毛毛細雨。
林子裡再次傳來狼嚎。
那些狼在顧濤開槍之後並沒有走遠,又折了回來。
“濤哥,你看那裡……”蕭雅害怕地抱住顧濤的胳膊。
綠油油的眼睛,在溪對岸虎視眈眈地瞪着圍坐在篝火旁邊的獵物。
狼的數量不減反增。
顧濤查了查,差不多有七八頭狼圍了上來,這是一個狼羣。
“得想個辦法把火留住。”師月華說道。
火滅的時候,就是這羣狼狩獵的時候。
要是住在山洞裡,就沒有這麼多破事了。
顧濤想着想着,就想起了昨天的銷魂一夜,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美什麼呢?”秦雪看着顧濤這猥瑣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想什麼好事。
顧濤收回笑容,營地附近都很空曠,沒有什麼避雨的地方,雨越下越大,照這個趨勢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火就會被澆滅。
“拆帳篷,搭個棚子!”
“啊?”秦雪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顧濤沒有徵詢秦雪和蕭雅的意見,走到他住的那頂帳篷前,掏出匕首,二話沒說就拉開帳篷的側面,切下了一大片帳篷,當做遮雨布。
顧濤果斷地做出這個決定,着實讓她們沒有想到。
蕭雅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不論顧濤怎麼做,她都會無理由地支持她,這倒是委屈了秦雪。
“我們今天晚上睡哪啊?”
帳篷頂都被拆了,雨稀里嘩啦地全都流進了帳篷裡。
顧濤沒有理會秦雪,讓蕭雅和譚惜靈幫忙撐起帳篷。
師月華她們把先前營地用竹子做的籬笆都拆了,把竹子都放在了空地上。
竹節的高度不夠,顧濤拿來藤條,把兩節竹子接到一起。
這樣綁了四根竹子後,把竹子插到篝火旁的土裡,在篝火上架起了一個簡易的棚子,不至於讓篝火被澆滅。
雨打溼了他們的衣服,棚子下面,倒是還有一些地方,可以坐在下面避避雨,順便烤烤火。
棚子搭好的那一刻,秦雪就躲在了棚子下面。
地方有限,顧濤和三個女人擠在一起,莊心怡剛纔幫不上什麼忙,顧濤就讓她先回到帳篷裡去了。
“要是不嫌棄的話,等一會兒就來我們帳篷裡睡吧,我今天晚上守夜了。”師月華脫掉被淋溼的背心,又往火旁挪了挪,烤着身子,對秦雪說道。
她和譚惜靈住的帳篷,要比顧濤他們的大一圈,三個人在裡面睡空間很舒適,四個人也能睡得下,就是擠一點,但容不下五個人。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除了譚惜靈,還要留下一個人在棚子裡。
“你也是笨,拆帳篷底不就行了,非要拆棚頂。”師月華白了顧濤一眼,她還沒來得及提醒顧濤,他就一刀下去把帳篷給拆了。
“這……我也沒辦法……情況有些急。”
狼羣就在溪對岸盯着他們,火要是滅了後果可不堪設想。
“這是我的過失,烤乾身子,你們就去睡覺吧,我和師月華守夜就好。”顧濤懷有歉意地說道,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議着他這種做法。
顧濤背了譚惜靈走了一下午的路,早已疲憊不堪,但有一說一,師月華說得沒有錯,確實是他太魯莽了,總不能讓秦雪和蕭雅來爲他的過錯買單。
蕭雅看向師月華,她其實是想和顧濤一起守夜的,但顧濤說他和師月華在外面守夜,找不出適當的理由留在這裡。
師月華心領神會,用手遮住口鼻,打了個噴嚏。
蕭雅抓住了這個機會:“你是不是感冒了?”
“受涼”的師月華,在顧濤再三的要求下,被迫回去睡覺了。
和顧濤守夜的人,順理成章地變成了蕭雅。
狼羣在溪對岸徘徊了好久,直到雨越下越大,頗有瓢潑之勢的時候,才離開了這裡。
豆大的雨,噼裡啪啦地砸在棚頂上。
地面也被雨水打溼。
顧濤提前把溼掉的柴火扔到火堆裡,把火堆架高,火苗偶爾會燎到棚頂,棚頂上有雨水,不會被燒漏。
“濤哥……”蕭雅靠在顧濤身側良久,打開了話匣子。
蕭雅脫掉被雨淋溼的衣褲,溼溻溻的衣服穿在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的身上泛着火與水的光澤。
她看了看師月華的帳篷,見帳篷的拉鍊被拉好後,更加開放,親密無間地趴在顧濤的懷裡。
“濤哥……我……”
蕭雅想要,就差點把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顧濤昨天激戰一夜,哪裡經得起這麼折騰。
可漫漫長夜,何以聊賴?
“太近了。”
“沒關係的,我儘量不出聲……”蕭雅羞得臉上浮上紅暈。
蕭雅不清楚她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這種話,或許是歷經生死過後,想把一切都獻給顧濤。
這麼多女人都圍繞在顧濤身邊,蕭雅即便明知顧濤並不屬於自己,但還是希望他能多關愛自己一些。
此時的蕭雅,如同發了情的小貓一樣,漸入佳境。
蕭雅情不自禁地伴着雨聲,大膽起來。
顧濤覺得放不開,雨小了些後就抱着蕭雅來到溪邊酣暢淋漓。
濛濛細雨淋在身上,別有一番韻味。
奇怪的知識又增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