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發生,真的。”
顧濤和她們解釋地白說,他坐在師月華身旁端起碗筷。這些女人只挑了些竹筍吃,肉基本上都沒怎麼動。
“多吃些肉,強身健體。”
師月華一語雙關地說道,把鹿肉往顧濤那邊撥了撥,弄得顧濤一陣無語。
顧濤偷瞄着譚惜靈。
她自從威魯襲擊了這裡之後,就沒說過話,師月華和莊心怡都是圍着她轉的。
顧濤根本看不出譚惜靈之後要做什麼。她跟顧濤說過,想在這裡活下去,就讓他放棄可以獲救的希望,其他的事情直到現在,一概沒提。
還是說她有着別的打算沒有跟他透露?
顧濤瞎尋思着,蕭雅一臉怨氣地整理好衣服走了過來,坐到顧濤對面,把秦雪往他身邊擠了擠。
顧濤嚴肅地放下碗筷,蕭雅以爲顧濤生了她的氣,見到她就吃不下飯去,憂心忡忡地看着他,眼神流露着怯懦,跟她做錯了什麼事似的。
“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譚惜靈不動聲色地夾着鍋裡的菜。
“沒什麼。”顧濤說道,放棄了繼續追問,有的事,如果譚惜靈不想告訴他,他問了也白問,時候到了也就自然知道了。
至少現在譚惜靈沒有表現出要利用他的苗頭,師月華和莊心怡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敵意和排斥。
“哦。”譚惜靈淡淡道,又吃了兩塊肉,就回到帳篷裡了。
顧濤不反感她整天都不幹活,雖然食物略顯緊張,但師月華跟他一起做事的時候都很賣力,完全不輸於兩個人的效率。
蕭雅這才鬆了一口氣,顧濤沒有生她的氣就好。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蕭雅擔心地問道。
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出顧濤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很沒有,快吃吧。”
顧濤吃到半飽就不吃了,這麼大點的小鍋,要分給六個人吃,幾乎每個人都只是填了下肚子。
顧濤走到樹林裡,靠在一個樹上,緩緩解開破爛的紗布,今天是流落荒島的第十七天,于思彤幫他縫合好傷口也至少有一個多星期了。
于思彤幫清理傷口的時候,把傷口的腐肉都清理掉了,恢復的進度遠不理想,好在最外面一圈上面已經結痂了。
顧濤稍稍用力用指肚按壓了兩下傷口周圍的皮膚,結的痂沒有崩裂,也沒有血跡從裡面流出來。
出於關心,蕭雅跟了過來,師月華和秦雪她們心裡都知道她和顧濤的事了,她根本不用避諱什麼,當蕭雅看到顧濤解開紗布後的傷口後,着實嚇了一跳,即便被縫好了依舊那般觸目驚心。
顧濤拿出匕首,一根一根地挑開縫合線,他注意力全都在拆線上面,沒有注意到身旁的蕭雅,直到他把所有縫合線都拆開後,蕭雅握住了他拿刀的手。
“對不起,都是爲了保護我們你才傷成這樣。”
這傻女人,顧濤心裡偷偷地笑着。
他把刀換另一隻手上,怕傷到蕭雅。
師月華見林子裡沒有一點動靜,怕他倆出什麼事,但是見了其他三個的態度後,還是決定不去多管閒事,沒準兒顧濤爲了泄火,換了個稍微遠點的地兒。
“我幫你弄。”
蕭雅對着顧濤顯擺着自己的纖纖玉指。
顧濤也是佩服這些女人,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是愛乾淨到了極點,指甲裡沒有一點污垢。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顧濤的腦海中誕生了——蕭雅倒是還好,秦雪本身就留着長指甲,要是以後幹活的時候劈了就不好了,一定要找個時候,幫她把指甲修短掉。
“想什麼呢?”蕭雅見顧濤的臉上慢慢浮現出“邪惡的笑容”,就知道他沒想什麼好事,在拔第一根線頭的時候,刻意狠狠地拽了出來。
顧濤倒吸一口冷氣,倒不是說有多疼,他怕這姑奶奶一不小心,把好不容易長到一起的傷口再給扯崩了。
“不想了不想了。”顧濤連連道歉,“我還是自己來吧。”
“嫌棄我了?”
顧濤不再做無謂地反抗,認命似地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蕭雅。
後續的線頭,蕭雅的動作都很輕柔。
顧濤捨不得丟掉這些髒兮兮的紗布,就把它綁成一個團,揣進褲頭,卻被蕭雅給拿了出來。
“這多髒啊你就往兜裡放?你要想留着我到時候給你洗一洗。”蕭雅說道。
蕭雅讓顧濤先回去,她拿着紗布,來到溪邊,把紗布泡在水裡,看着這清澈的溪水蕭雅回想起那天夜裡的梅開二度。
這個時候,莊心怡拿着鍋也來到溪邊。
“這麼快就完事了?”莊心怡見蕭雅臉腮通紅,頓時想入非非。
“啊?”蕭雅這才發現身邊蹲着個人。
“這男人他也不行啊。”
“別瞎說,不是你想的那樣!”蕭雅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更說不清了。
“嗯哼?你慌了!”莊心怡開懷大笑。
蕭雅惱羞着,撈起半捧水,然而莊心怡更是眼疾手快,先發制人,兩個人就這麼在溪邊玩起水來。
“想不到你還挺有型。”師月華當着秦雪的面誇讚道。
顧濤摘掉紗布後,胸肌都展露出來。
“看來你退伍後也沒少鍛鍊身體,難怪蕭雅昨天都走不了道。”
顧濤真是被這羣女人搞無語了,抓着他和蕭雅的事不放,雖然沒什麼惡意,但是她們總是把這件事掛在嘴邊,屬實讓他感到不爽。
秦雪原本也想吐槽來着,看到顧濤不悅的臉色後,也就緘口不提了。
顧濤看着掛在樹杈上薰過的鹿肉,倒是夠他們吃個三四天。
顧濤躺在草地上,眯一會兒,等醒了去做些陷阱,把鹿的內臟什麼的佈置在陷阱裡,然後時間允許的話再去找點其他食物。
在荒島的另一側,威魯和史密斯過得就沒有那麼舒服了,昨天夜裡他們兩個人被趕下了春天船,和那些“無用”的男人們住在一起,那叫一個味兒。
威魯晚上起夜的時候,還看到有一對趴在甲板的圍欄上做着不可描述之事,把他看得渾身燥熱。
請不到顧濤這尊大爺,他們倆這個星期就別想上春天船了,在船外幹一個星期都見不得能攢夠上船的機會,一想到這麼長時間碰不到女人,這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他把史密斯叫住,拉到一旁,瞅了瞅四下無人,跟他說道:“史密斯,要不我們今天再去試試,帶點好東西,把顧先生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