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的表情立馬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她看起來猶豫不決,想來她的心情也是知道蒲雲鬆的所作所爲是人神共憤的,但是她心中還對蒲雲鬆有那麼一些念念不忘。
“走吧……”
我緊握玲瓏刀,走在最前面,只能憑藉上一次韓月和王立東帶我們一起去蒲雲鬆營地的路線記憶,我也不忍心讓韓月帶路了。
章瀟和楊月亮現在也是知道蒲雲鬆的情況,他們作爲殺手,本能讓他們對周圍的環境更加警惕,在行走的過程中,他們的目光都在周圍打轉。
這讓我又有一種當年和章瀟並肩作戰的感覺。
再一次來到小溪邊的草叢,我對章瀟說道:“前面穿過小溪就差不多到了,你們要小心點……蒲雲鬆現在很謹慎的,不是任何人都能靠近他們的領地的!”
章瀟和楊月亮同時點點頭,當我們準備走出草叢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一個沉重的聲音從草叢外傳出來:“殺了!”
臥槽,怎麼回事?難道我們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我和章瀟的反應都是異常地快,目光飛速在草叢周邊掃過,就看到兩個中年男人從草叢外竄進來,他們的手裡都提着砍刀,對着我和章瀟直接橫砍過來。
章瀟冷笑道:“我的乖乖,我都還沒發現你們躲在草叢裡呢!”
說着,章瀟直接迎了上去,取出手中的短刀,就朝着其中一箇中年男人刺出,我準備出手的時候,楊月亮也搶在我的前面,沉聲說:“不是說好了交給我們嗎?”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我只聽到了兩聲兵器撞擊的聲音,兩個中年男人只是眨眼間就被章瀟二人制服。
楊月亮把一箇中年男人手中的刀直接擊飛,又是一記手刀打在那人的肩膀上,那人應聲倒在地上,楊月亮一腳踩了下去。
另一個人也是被章瀟制服,手中的兵器沒了,章瀟還把武器架在他的脖子上。
章瀟湊到那中年男人身前,說道:“就你們這身手,還想玩兒偷襲?”
那中年男人一臉堅毅,咬咬牙:“要殺就殺,哪來那麼多廢話?”
章瀟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張浪,看來蒲雲鬆這小子的小弟還可以啊,並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嘛,還挺硬氣的……”
那中年男人卻恨恨道:“誰是那小子的小弟了?”
另一箇中年男人卻有些驚訝地說:“你們不是蒲雲鬆的人?”
我這才皺了皺眉,走到其中一人身前,問:“什麼意思?難道你們以爲我們是蒲雲鬆的人?”
“你們難道不是?”中年男人冷笑着指了指顏世民身後的韓月:“那不是蒲雲鬆的女朋友嗎?”
韓月卻低下頭:“我……我現在不是了……”
我又聽到草叢中一陣悉率作響,我謹慎地望過去,就看到張建剛又帶着兩個人從草叢中走出來。
“誤會,誤會……”張建剛看到來人是我,表情這纔有些緊張地急忙對我說道。
居然是張建剛?
張建剛就是我們上一次見到的,被蒲雲鬆索要“保護費”的那個男人。
“是你?你怎麼又回來了?”我問張建剛。
明明上次我都讓蒲雲鬆放過你們了,你們應該有自知之明,離開大森林啊,還留在森林,繼續找虐麼?
章瀟晃了晃手中的短刀,問我:“你們認識?”
我對章瀟擺擺手:“沒事兒,他們不是蒲雲鬆的人!”
章瀟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短刀,楊月亮也將地上的男人扶起來。
“你們爲什麼會在這裡?還想偷襲誰?”剛剛那分明就是偷襲,只不過張建剛沒認清楚,以爲我們是蒲雲鬆的人了,可是,難道蒲雲鬆會任由張建剛在他的地盤做出這種事兒?
張建剛卻有些遲疑地看着我:“你……你和蒲雲鬆,是叔侄關係對吧?”
看來,上一次我當着他的面兒教訓了蒲雲鬆,讓他以爲我比蒲雲鬆更有話語權?
我淡淡道:“是的,我的確是他的叔叔,可是……這一次我來,是要殺他的,倒是你們,離開大森林不就行了?幹嘛還留在這裡?等着繼續被蒲雲鬆壓榨?”
顏世民忽然說道:“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來偷襲蒲雲鬆的吧?”
張建剛臉色一變,有些緊張起來:“你……你怎麼知道?”
顏世民苦笑道:“真把我們當傻子了?你把我們認成蒲雲鬆的人,就準備直接殺了……這還不算偷襲?”
張建剛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我問道:“你想偷襲蒲雲鬆?”
這我倒是有些意外,從那天的情況看來,張建剛的團隊和蒲雲鬆的團隊還是有些差距的,而且還不是一星半點的差距,是誰借給張建剛的膽子來偷襲蒲雲鬆?
張建剛卻反問我道:“你們也是來殺蒲雲鬆的?”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在韓月的身上掃過,想來是有些不敢相信蒲雲鬆的小女友怎麼會和我們一塊兒了?
章瀟頗有些不客氣地說道:“明明是咱們發客爲主,應該是咱們問你吧?你這倒是質問起我們來了?”
張建剛急忙解釋道:“不不不,您誤會了……”
張建剛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謙卑,對我們也是有些忌憚。
我問:“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快說?”
張建剛猶豫了一下,和自己的幾個同伴交換了一下眼色,這才嘆了口氣,對我說道:“既然你們也是來殺蒲雲鬆的,那咱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了,不瞞你們說,這一次我們就是來殺蒲雲鬆的……”
“爲什麼?”我問道。
爲什麼我當然知道,蒲雲鬆在大森林無惡不作,誰不想殺他?
我想問的只是,他們爲什麼會有膽子來殺蒲雲鬆?難道是找到了什麼幫手?
說起這個,張建剛咬了咬牙:“蒲雲鬆在大森林的所作所爲,人人得而誅之,這一次,是好幾個團隊一起決定,偷襲蒲雲鬆的營地的……”
“哦?你們準備造反了?”我說這話實際上是不妥當的,但現在的蒲雲鬆,貌似確實和一個森林皇帝沒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