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小丫頭把你們送下去的?”聽完,蒲峰有些疑惑地說道:“小丫頭還告誡你,不要來西瑪族,那麼……又爲什麼會把你送到西瑪族的那個地方?”
我搖搖頭:“我對此一無所知,但如果小丫頭,真的是他們所說的代替人的話,那麼這一切就情有可原了,那個女人曾經告訴過我,守靈人和代替人,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個地方了,那也就是說,小丫頭也可能不知道,那裡早就被西瑪族攻陷了,變成了西瑪族的地方……所以我猜想,她可能是爲了阻止我來西瑪族,所以想到這個辦法……可是,現在她自己呢?她自己去哪兒了?”
我的話再一次讓大家沉默起來。
“哎,我也沒想到,這小丫頭纔是藏得最深的一個,一直會說話,還要裝啞巴,可真是難爲她了!”我苦笑道。
榮振翔嘆道:“沒事兒,只要她不和我們作對,是爲了你好,那就行了……”
“不……爲了我好,也要有個度,我其實現在嚴重懷疑,她會不會是一個人……去……”
我話說到一半,便不敢說下去了,衆人也都知道我想說什麼。
“張浪,與其在這裡擔驚受怕的,現在我們好好想想,該怎麼逃出這個石牢吧?”在短暫的寂靜之後,榮振翔忽然開口說道。
我點點頭:“之前那個黑衣人來找過我,他說過,我們可以平安在石牢裡面度過,等獻祭結束之後,我們就可以出去了……還會把我們送出失鹿島!”
“呵呵……”周禮說道:“張浪,雖然我們的目的不同,但是,我想,你不會甘心居於這個石牢裡面吧?”
“那還用說?”小云鬆拍着胸脯道:“我狼叔可是爲了他魂牽夢縈的苒姐姐,等獻祭結束之後,咱們再出去的話,那狼叔以後也見不到苒姐姐了!”
小云鬆說完話的時候,我刻意看了一眼柳玲瓏,但幸好她此時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並沒有在意小云鬆的話。
“是的……”我十分嚴肅地說道:“要真的是等到獻祭結束咱們才能出去的話,也不用千辛萬苦來到這個地方了……所以,在獻祭之前,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
高禮珊問:“現在離八月十五還有多少天?”
沒想到大家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因爲我們在島上根本沒有日曆,所以不知道日期那也非常正常。
蒲峰想了想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還有半個月左右了……”
何姝杭說:“其實,也不一定要現在這麼精確,因爲一年一度的獻祭,對於西瑪族來說是一件大事兒,西瑪族在獻祭的前幾天,整個西瑪小鎮都會沸騰了,只要我們能趕在這之前出去,就沒問題……”
“是啊,怎麼出去呢?”
我看了看衆人,大夥兒卻都是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蒲峰忽然說:“張浪,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什麼嗎?”
“你說……你和小云鬆越獄?”我驚訝道。
“嗯,是的!”蒲峰點點頭:“張浪,你知道驚弓之鳥嗎?”
“驚弓之鳥?”
我有些好奇,這個故事雖然聽說過,但不知道爲什麼蒲峰忽然說起這個。
衆人臉上也均是狐疑,蒲峰又說道:“之前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在牢房裡,曾經聽人說過,這裡的奴隸,已經不止一次越獄了,但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其實並不是因爲他們沒這個能力,只是他們太不團結了……”
是的,這一點不能否認,這就跟我們國人的現狀一樣,還記得之前在新聞上看到一個新聞,有個中國姑娘,在馬來西亞的海難去世,很多國人沒有爲自己的同伴逝世而感到惋惜,大多數都在說,活該去馬來西亞,死了也是該死。
我們現在所在的石牢也是一樣,要是大家的心都團結在一起,不要窩裡鬥,我就不信就算黑衣人他們的手上有槍,還能攔得住這幾百的奴隸,就算是大家湊成一窩,加把力都可以把土牆推倒了。
“嗯,是的,想讓他們團結在一起,太難了,據說這裡很多人在進入石牢之前,都是對頭,而且這裡面隔三差五就發生打架鬥毆的事件,也時不時鬧出人命……”周禮說道。
蒲峰說:“是的,我曾經提出讓我們牢房的人試圖去說服其他牢房的人,大家聯合在一起,說不定不僅可以衝出石牢,還可以把西瑪族的宮殿都給掀了,可沒人願意啊……”
蒲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說的驚弓之鳥,指的是以前曾經有很多人都試圖單獨越獄,但是都以失敗告終,這西瑪族的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曾經越獄的人,拉出去,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了,但想來一定十分悲慘,所以久而久之,那些越獄的人,心中就更害怕了,所以寧可在這裡苟活着,也不願意去冒險……”
小云鬆道:“老爹,你應該用殺雞儆猴來形容更加貼切吧?”
蒲峰只是搖頭笑笑,並沒有迴應。
我沉吟了一聲,問:“張學華和郭宇航在這個石牢裡,是什麼身份?”
之前我認爲,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兩個牢房的頭頭。
蒲峰說道:“應該就是兩個頭頭吧,我來了這石牢有一段時間了,還算是基本上掌握了這裡的一些規矩,這石牢,每一間牢房或者幾間牢房,都會有一個領頭,那就是在石牢裡屬於他們自己的勢力,那些新來的奴隸,要是在石牢裡沒有可以依附的小幫派,那就會被排擠,這也是爲什麼,當時我轉移牢房的時候,張學華會讓我幫他打下手了!”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
榮振翔恍如忽然理解了我的意思,皺眉道:“你是想……以張學華和郭宇航爲突破口?”
我點頭道:“是的,如果張學華和郭宇航在這個石牢說得上話的話,那麼說不定我們真的可以來一次荒島版的監獄風雲……”
說完,我微微笑了笑,我相信在場的人,肯定很多都看過監獄風雲的。
“張浪,好像又有人來了!”何姝杭忽然指着活動場的入口說道。
我回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嬌小,戴着面具的人,騎着一頭老虎朝着活動場走進來。
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