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年貴話一說完,那些民警便拿出手銬,走向陳雲空和那些大漢。
陳雲空面色陰沉,心中大叫不好,正要出言解釋,卻被龍震天率先開了口。
“銬我?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竟敢銬我?”
龍震天先是在牀上造人被徐勝打擾,心裡本來就有一肚子火,可這麼多兄弟看着,又不能不去給徐勝找回場子,現在沒料到對方竟然這麼厲害,不僅場子沒找到不說,還被廢了一身的功夫!
“還好泥丸宮沒有被毀···”龍震天心裡這麼想着,三大丹田被毀其二,這本來是習武之人最爲忌憚之事,丹田被毀,那就意味着再也不能習武,從此與強大的力量絕緣了。
但那是對別人而言,龍震天卻不怕,因爲他還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只要泥丸宮尚存,就算其他兩個丹田都被絞碎,他也不在乎!
不在乎歸不在乎,但是這口氣卻是實在難以憋下,陳雲空實力強大,自己打不過就算了,你小小一個公安隊長,屁個官銜也沒有的死胖子,也敢說銬我?
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何茂那老混蛋親自來了,也不敢這麼橫的跟我龍震天說話!
龍震天吼完,旁邊幾個大漢連忙上前將他扶起,看向朱年貴的神色中,滿是敵視。
“喲嚯!”朱年貴被他吼得一驚,掛彩了還真麼橫,要是不掛彩你還得了,不要蹬鼻子上臉了?
朱年貴挑着眉頭,陰陽怪氣的問道:“你爸是李剛?”
龍震天一愣,“不是!”
朱年貴大腦袋一歪:“你有親戚叫李剛?”
“沒有!”龍震天沒好氣道。
“那你叫藥家鑫?”
“老子叫龍震天!”龍震天被問得不耐煩,可又忌憚對方手裡的槍,不爽的吼道。
“哦!龍震天,很牛逼的名字!”朱年貴嘴裡默唸道:“你爸不是李剛,你也沒有親戚叫李剛,你又不叫藥家鑫······”
隨即他語氣一轉,用高出龍震天幾百分貝的聲音吼道:“那你他媽的還敢那麼囂張!給我銬了!”
陳雲空站在一邊,想要又不能笑,只能憋得身體不斷地抖動着。
朱年貴此時正在氣頭上,也不管陳雲空還是不是西門吹雪,又或者是奧特曼,一併銬上,帶回了市公安局。
陳雲空無心反抗,知道這回是真的躲不過去了,便隨着朱年貴一起,去了天宇市公安局。
朱年貴對這幾人恨極,恨不得將他們關上一輩子,可他知道,僅僅是打架鬥毆,是不可能關上那麼久的。
關不了那麼久,那我趁着關你的時候先用點私刑,這總可以吧?
朱年貴笑呵呵的拿了根警棍,西門吹雪他是不敢動的,他怕高手會記恨,所以絲毫不做猶豫,屁顛屁顛的跑到龍震天所在的房間去了······
而陳雲空做了記錄,便在警務人員的帶領下,進了一個小小的房間。
陳雲空放眼望去,這並不是一個單獨牢房,牆角落還隱隱綽綽的蹲了幾個漢子,個個嘴裡叼着半根菸,很有點市井小流氓的意味。
陳雲空一進去,立即就有人跑上前了,問起了陳雲空的名字,犯了什麼事,是不是糟蹋了哪家的黃花大閨女啥的。
陳雲空初哥一枚,被一羣大老爺們兒開這種玩笑,心裡不禁有些反感,禮貌性的問了問大家的名字之後,找個偏僻的角落,獨自打起坐來。
防人之心不可無,身邊有人,陳雲空也不敢入定太深,修真者入定神遊小千世界的時候若是被打擾,那可是犯了大禁忌,會遭到靈氣反噬,修爲受挫的。
也正是因爲陳雲空不敢入定太深,才讓他聽到了這個使其爲之一振的消息。
“嘿兄弟,你聽說了嗎,最近江西龍虎山上有個活動。”
“哦?龍虎山,那不是正一道所在的地方嗎?一羣臭道士,還能舉辦什麼有意思活動···”
另一個人插嘴道:“不會是那羣老道士寂寞了,跟尼姑搞聯誼,玩非誠勿擾吧?”
“哈哈,你小子可真夠蕩的,難怪有人告你猥褻······”
“猥褻?哈哈···怪不得你不肯說你怎麼進來的,原來是猥褻啊,就是傳說中的強幹未遂?你小子可真行,幹就幹吧,竟然還沒成功······”
“咳咳···往事不提往事不提,我們還是請王大哥先講講那正一道的活動吧,那可是中國第一大道呢。”
“嘿嘿,你小子···得,不笑你了,還是請王大哥說說吧,看看咱們哥幾個能不能去撈一把。”
“我們?還是算了吧,聽說是有個什麼比試大會的,也不知道是武比還是文比,而且能參加的人必須要是道士,你們幾個有誰是道士嗎?”
“切,王大哥你這說了不是等於沒說嘛?誰願意爲了個活動把自己變成道士的啊?”
那被叫做王大哥的漢子見幾人都不願意聽下去了,他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也就這麼說說,哪裡真的要去參加呢?不過聽說那比試大會的獎勵倒是蠻吸引人的······”
聽到這話,那幾個準備散開的漢子又圍了過來,“什麼獎勵?昇仙丹?還是獎勵尼姑mm一枚?”
“滾啊!”那王姓漢子踹了說話那人一腳,又哈哈大笑了幾聲,纔將幾人按在一起,輕聲道:“我聽說是一根八百年的人蔘呢···”
陳雲空身體一震,他此時雖然入定,可是耳力卻是極佳,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聽下去,他的耳中此時只有“八百年的人蔘”!
他刷的睜開眼睛,正要問一下比試大會是什麼時候,牢房的門卻被推開了。
“陳雲空,你可以走了!”一猴臉警察站在門口喊道。
“我?”陳雲空一愣,這才進來幾分鐘啊,這就能走了?
“怎麼?你還想多待會兒?”那警察說着,就要去關門。
陳雲空身形一閃,繞到了外面,“走走,誰也沒說不走啊,這就走!”
他拔腳就走,一點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一秒,留下身後的警察還在輕聲嘀咕着:“也不知道你小子走的是什麼狗屎運,竟然有這麼大的人物來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