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樑伴冕聞所未聞,就連陳某人自己也覺得太奇妙了。
以前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陳雲空一直就很鄙視那些喜歡看島國愛情動作片的人,你說看就看吧,非得看重口味的,從後面進,想想都覺得疼。
可偏偏就有那麼多人喜歡從後面進,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反正陳雲空是覺得這種行爲是特別值得譴責的,造人是多麼偉大,多麼聖潔的一件事兒,怎麼就發展成這樣噁心的東西呢?
噁心就噁心吧,還非得稱之爲藝術,這尼瑪都捅出血來了,也能稱作藝術?
如果非得叫藝術的話,陳雲空覺得應該稱爲血的藝術。
“唉,估計是跟沙師弟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老子的口味也變得重了。”陳雲空感嘆一聲,深情的看了一眼正在酣暢大戰的沙楊。
沙楊躺着中槍,都有一種要吐血的衝動了。哦,合着你捅了人家的菊花,做這麼噁心的事兒,屁事兒沒有,一張嘴一句話,就把責任都推給我了?老子啥事沒幹,卻要被你這麼看着,這有沒有天理了?
沙某人覺得內心鬱鬱不平,嘟囔道:“二師兄,要不你把那個老傢伙的菊花留給我吧,嗯,破黜棍待會兒也借我用一下。”
陳雲空哐當暈倒。
陳雲空的恐嚇手段還是非常管用的,用破黜棍從後面挑着張子宏,還在半空中晃啊晃的,那些順着破黜棍往下滴的鮮血瞬間亮瞎了那些圍觀道士的24k氪金狗眼,一個個都不自覺的往後退,根本不理會樑伴冕說什麼。
這些道士心裡都很明白,所謂的圍剿,滅雲,除魔,其實都不過是個幌子而已,吳悅五和樑伴冕等人的真正目的,說穿了還不是爲了陳雲空身上的那些法寶,本來以爲可以跟着揀點小便宜的,不過現在看到陳雲空實力這麼強,想想還是算了吧,有命拿到法寶,還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命去享用呢。
陳雲空倒也沒有爲難這些人,來的時候他就打定了主意,發起者張子宏,樑伴冕和吳悅五必須得死,其他的人不爲難自己的可以赦免,不過要是誰被利益薰了眼睛非要送上來,陳雲空手上的破黜棍絕對不會嫌棄某個道士的菊花不乾淨的。
比如此時正打得很爽的很威風的五名築基真人和三名結丹老祖。
陳雲空,相信,破黜棍會很喜歡他們身上的某些部位。
“沙師弟,你再不快點解決那五隻蒼蠅,這個姓樑的道士我可就收了哦。”陳雲空望着沙楊那邊的戰局,有些不耐煩的催到。
“我操,是不是兄弟啊,留個菊花給我不行啊?”沙楊急得大招連連攻出,那模樣看在樑伴冕眼裡,似乎這兩個人都對自己的菊花很感興趣呢。
迎着陳雲空迫不及待的眼神,樑伴冕便是一陣心驚肉跳,雙腳更是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菊花?用那麼粗的棍子往裡面搗?費盡心思纔好不容易擺脫了那邊的黃沙,若是在這邊被人爆了後門,咳咳,以後還怎麼做人哇?
誰知樑伴冕剛想到這裡,那邊的沙楊有開口了,“二師兄,要不待會兒別用破黜棍了,換根松樹吧。”
樑伴冕倒吸了口涼氣,我滴個乖乖,破黜棍就已經能要了我的老命了,又來個想用松樹的,老子招你惹你了,老子的菊花招你惹你了??
樑伴冕環眼看了一下四周,那一棵棵足有自己大腿粗的松樹,有的甚至比自己腰還粗,我的個娘誒,我該怎麼辦哇?
好死不死的,我就乖乖的在那邊吃黃沙不就行了嘛,非要逞能跑過來要什麼張子宏的屍體,人都死了,還要個屍體有毛用啊?
而且現在張子宏的屍體都已經不成人樣了,做成標本都顯得寒磣,得,還是乖乖的求助吧。
樑伴冕一轉身,把目光轉向那些悄悄退後的道士們。
“怎麼,樑道長剛纔不是很威風麼,現在要求助了?”陳雲空一腳踢開死的不能再死的張子宏,轉眼打量着對面的樑伴冕,道:“不可以求助哦,如果待會兒人家沒有幫到你的話,我會考慮沙師弟的建議,找根松樹來伺候你的。”
日他先人闆闆,陳雲空這貨好像玩上癮了,竟然都不能找幫手,陳雲空,你早就算計好的是吧?
“不過你倒是可以選擇幫我從吳悅五手上把淨靈瓶奪過來,說不定到時候我心情一好,就會放過你,也是有可能的哦。”陳雲空看着欲哭無淚的樑伴冕,邪邪的笑道。
去元嬰真君手上搶東西?孃的,這小子還真敢說,與其被元嬰真君一巴掌拍死,老子還不如痛並快樂着呢。
樑伴冕也不多說廢話了,直接轉過身看着吳悅五,心說,小子誒,你別太囂張,老子這邊可是還有五個築基真人和三個結丹老祖的,再加上吳真君,我們這邊的總體實力還是比你強,你得瑟什麼?
想法總是美好的,樑伴冕剛要開口,那邊洪二就說話了,“雲空小友,你們先在下面打着,老夫跟他去天上打,他奶奶的,這裡地方太小,施展不開。”
這個建議吳悅五自然是不會拒絕的,而且他也不可能拒絕,對於他這種境界的人來說,小小的樹林真的打不開,況且這裡人多,離火鎖魂施展不出來,要是到天上去打的話,說不定勝算就大了。
終究還是處於下境界的人,也不可能僅憑肉體就能飛躍外太空,所以洪二口中的天上,也就是指的幾人頭頂而已。
只不過飛的高一點,打起來才順手,要不然小地方龜縮着,打得不痛快。
於是,洪二身形一閃,便飛到半空去了,隨即,吳悅五老道士也大顯神威,緊跟其上,然後就是三個結丹老祖,在樑伴冕無助的目光中,齊刷刷的飛上天。
這下樑伴冕就坐蠟了,這搞得是哪一齣嘛,你們都往天上飛,欺負我修爲低,飛不到那麼高是嘛?
樑伴冕心裡鬱悶,老子還真是挫啊,打又打不過陳雲空這小子,剛想找個人幫自己,人家卻飛到天上去了,眼下自己這邊加上自己也就六個築基真人,而人家那邊有一個築基真人還外帶兩個結丹老祖,這仗要怎麼打啊?
眼看着自己的菊花就要洗乾淨送出去了,可不只是天不亡他還是怎麼的,洪二一走,樹林裡頓時傳來一聲怒吼。
“陳雲空,你個小雜種,竟然敢接連殺了我的徒弟和徒孫,老夫是不會放過你的!”
聲音剛落下,說話之人便出現了,衆人凝目一看,是個老頭子。
這老頭也是一身的道袍裝扮,看那樣式,應該是茅山道的道士,老道士下巴上留着一小撮山羊鬍子,眉發皆白,小鼻子小眼睛,個子也很矮,總體給人的感覺有些怪異,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這老道士一出來就說陳雲空殺了自己的徒弟徒孫,這些人用腳趾都能想出來,這人應該就是張福生的師傅,也就是剛剛被陳雲空爆菊花的張子宏的師祖邪無恨了。
不過衆人隨即又想到,修真界不是傳聞邪無恨沒有修爲嘛?早在很多年前,當時邪無恨也是個鼎鼎有名的修真者,可不知道爲何,突然一夜之間修爲盡失,變得跟常人無異,漸漸地邪無恨這個人也就被修真界給淡忘了。
可是不知是什麼原因,作爲一個修爲盡失的廢人,茅山道並沒有將邪無恨驅逐出門,反而他的地位還迅速拔高,直接從內門弟子升級到了護山大長老。
護山大長老哇,那可是能與內門掌教一起同出同入,一同吃飯一同拉屎的人,身份之高,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高攀的起的。
地位高,卻並不代表修爲也高,這點衆人都是明白的,這裡又不是你茅山道內部的事,而是一個血淋淋的戰場,你一個一點修爲都沒有普通人來這裡,想幹什麼?
不過陳雲空在聽到衆人議論之後,臉色卻是明顯的變得不大好看了。
是的,不僅僅是不好看,甚至可以說是陰沉,殺意也瞬間涌上眉頭,因爲結合衆人的談論和這老道士的聲音,讓陳雲空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或者不應該稱之爲人,而是,幹魃!
對的,就是上次想要刺殺陳雲空未果,反而被突然出現的神秘道士趕走的幹魃。
自從結丹以來,陳雲空一直就想找個機會會會這所謂的幹魃,若不是一出來就被滅雲大會給牽絆住了,陳雲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茅山道,找這幹魃好好大戰一場,同時,也要爲自己上次險些丟掉性命而找回場子。
沒想到的是,這幹魃竟然是張子宏師祖所養,那麼就是說,上次自己遇到的伏擊,也是張子宏的計謀咯?
哼哼,張子宏,張福生,邪無恨,你們還真是一家人哇,同時都跟老子結了仇,好啊,那就讓本老祖送你們下去會合!
而且陳雲空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用來對付幹魃的東西,他都已經準備好了。
那便是,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