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也只能讓你習得冰火天璃劍法的前三式。”
莫雲將長劍收起,今日便是第三日,凌霄與凱山應戰之時。
“時辰也差不多了。”
凌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莫雲充滿了感激。
莫雲並不是一個善於言語的人,他這三日說是讓凌霄陪他練劍,實則是在暗自傳授凌霄劍法。
冰火天璃劍法是莫雲的家傳劍法,對莫雲而言具有極爲重要的意義,絕不會輕易傳於外人。
然而,莫雲在得知凌霄應戰凱山之時,幾乎是馬上就找到了凌霄,將冰火天璃劍法傳授給了凌霄。雖然莫雲十分自傲,也冷漠無比,但凌霄遇難,他卻如此慷慨的將冰火天璃劍法贈與凌霄,這種兄弟情誼雖不言,但卻勝過千言萬語。
“我能否活着離開魔鳩山還不一定,你走出去的希望比我大。我並非爲了幫你才傳你冰火天璃劍法,而是怕家傳劍法失傳。”
莫雲斜撇了凌霄一眼,沒有太多的煽情,而是依舊冷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還是那麼臭屁。”
凌霄聽到莫雲的話語,輕笑一聲。
當兩人出現在行殤堂大殿的門口時,大殿前幾乎聚集滿了人,就連鄭安和那三個小瘋子也都來了。
“我們陪你一起去鬥技峰吧,必要之時,我定會出手,保住你性命。”
鄭安好意的向凌霄說道,他如若在,或許還能夠第一時間將凌霄救下。
“不要大意,凱山入門三年,術法必有其一大成。”
幕威叮囑一聲說道。
“也當是我們爲你壓陣。”
蘇毅微微點頭,看了看四周的人羣,幾乎所有行殤堂的弟子都到齊了。
“上山不足三月,你根本不必急於一時,再等一年半載,即便是陳宇凡也不是你的對手。真不知,你又何必如此心急。”
雲青微微有些稚嫩的面容,說出這番老成話語,可想而知,他這些年在行殤堂都經歷了些什麼,讓他年少卻老成。
凌霄的努力和付出備受鄭安的欣賞,他們自然要竭力的幫助凌霄成長。凌霄已經應戰,那麼這一戰無法逃避。
鄭安、幕威、蘇毅、雲青能夠爲凌霄做的,那就只有是陪同他一起前往鬥技峰,幫他壓陣。必要時候,也可出手,保住凌霄的性命。
凱山之所以約戰凌霄,必是想要取凌霄的性命,行殤堂的弟子哪一個不會明白?
“凌霄師兄,加油!”
伊雨薇看着凌霄,揮了揮手粉拳,神情卻有些不自然。
“我說你們,爲什麼就認定了凌霄會敗下來?一個個像是準備去奔喪一樣。
“大家難道就對凌霄一點信心都沒有嗎?既然凌霄他應戰了,那麼他肯定會有一定的把握啊!”
徐子文隨即嘀咕一聲,幾乎沒有人看好凌霄與凱山的一戰,但是徐子文卻不同,他也算是最爲熟悉凌霄的人了。
“時辰快點了,我們走吧!免得他們還以爲我真怕了不成。”
凌霄眼中閃爍出強烈的戰意,朝着傳往鬥技峰的法陣走去。
此時的鬥技峰上,人羣幾乎爆滿,四周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羣。
凱山與凌霄的一戰,受到了不少弟子的關注,凌霄與奪魂堂之間的恩怨,幾乎整個魔鳩山弟子都知曉。
他們之所以來觀戰,是想看看,凌霄爲何明知相差五道命痕的修爲,卻還敢應戰。
“你們說這一戰,究竟是誰會勝?”
“當然是奪魂堂的凱山啊!五道命痕的差距,單純元力就相差三倍不止!”
“凱山顯然是想要取凌霄的性命!這小子太張狂了,身爲一個新人,一點都不知道低調。在行殤祭的時候,居然公然頂撞幕骨執事,這就是他的下場。”
“奪魂堂可是有了名的心狠手辣,魔鳩山上,被奪魂堂所害死的弟子還少嗎?”
人羣議論聲不斷,不過大多數都不看好凌霄,畢竟這可是相差這五道命痕的差距。
“難道就沒有人能夠管的了奪魂堂嗎?”
“誰管?人家是在玩陰的,規矩在哪擺着,只要不觸犯規矩,就算三大執法長老想要制裁也沒有辦法。”
“更何況,奪魂堂在去年的堂戰上,可是取得了第一名的鰲頭,深受魔主和三大執法長老的器重。只要他們不是鬧得太過,根本就不會管他。”
一陣陣嘈雜的議論聲不斷的響起,這些弟子一個個帶着看好戲的想法等待着。
“那廢物怎麼還沒來,莫非是怕了,不敢應戰?”
陳宇凡四處的張望着,等待了許久可是卻依舊沒有發現凌霄的身影。
“哎,他多半是不敢來了。既然應戰了,又不敢來,他爲何又要應戰!這樣丟人的事情,恐怕也只有行殤堂那些不要臉的人做了出來。”
“那還用說,我就想不明白,魔主爲何對行殤堂這般器重,全都是一些膽小之輩,平日裡連山門都不敢出。”
陳宇凡身旁,幾名奪魂堂弟子臉上帶着譏笑,滿臉的鄙夷。
“時辰已經到了,凌霄那廢物顯然不敢來了!”
“大家都明白行殤堂的人都是一些什麼貨色了嗎?應戰又不敢戰,這種膽小如鼠的堂口,根本就沒有在魔鳩山上的必要。”
“魔主的苦心,全都被這些死人給白費了!大家說是不是?”
山峰中央,一個巨大的鬥技臺,鬥技臺上,凱山一人獨自站立,他的話語不斷的嘲笑,諷刺着。
凱山無比的囂張,話語接連轟炸,處處針對行殤堂。
他這是在逼行殤堂,如若凌霄再不出現,那麼也就應正了他的話語,行殤堂連這點膽量都沒,還有繼續存在下去的意義嗎?趁早解散堂口得了。
隨着凱山話語的連番諷刺,本是一場簡簡單單的約戰,結果在凱撒的擴散下,變得越來越嚴重。
“還沒來,行殤堂也就這樣!”
“虧魔主這番器重行殤堂,還將魂祭魔宮賜予行殤堂,結果行殤堂確這番德行。”
“如果魔主出關,得知這事,還不得氣得吐血啊?”
“明日,我們各堂執事向三大執法長老聯名提議,解散行殤堂!”
凱山看到人羣傳來氣憤填膺的話語,嘴角止不住勾出一抹笑容,不得不說,他的話語還是非常具有感染力的。
各堂本就對行殤堂的獨立而不滿,並且眼紅天魔龍邪影的命器祭魂魔宮多時,經過凱山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號召,立刻就有不少的堂口執事響應。
“是誰如此放肆,想要解散我行殤堂!”
就在所有人都在數落行殤堂之時,一個極具威震性的聲音響起,鄭安、蘇毅、雲青、凌霄還有一衆行殤堂弟子從鬥技峰的傳送法陣內走出。
“我行殤堂是膽小如鼠之輩?那你們這些在溫室中孕養的花朵又是何之輩?”
幕威不冷不熱的話語,緊接着鄭安的話語而來。
喧囂的鬥技峰在這一剎那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可惡!本來還以爲能夠輕鬆的將行殤堂給拔掉,沒想到他居然在這關鍵的時刻趕來了!”
陳宇凡看着凱山的一番行爲,頓時就知曉了凱山的計謀,之前一刻他還在讚不絕口,此刻面色卻陰沉了下來。
“不過來了也好!最起碼,能夠讓這廢物從我眼前消失!”
陳宇凡思念一轉,臉上神色好轉了一些。
“行殤堂乃是魔主欽點堂口,誰敢說我行殤的不是?怎麼,現在我等來了,你們卻又不說了?”
幕威臉色非常不好看,剛纔的那些話語他自然也都落入了耳中。
“幕骨老鬼,少給我玩這些花花腸子!你的胃口倒還不小,還想將我行殤堂連根拔起?”
鄭安也怒不可揭,他衝着幕骨執事所在的方位大喊一聲,他與幕骨執事都同爲堂口最高執事,地位本當對等。
鄭安早就對幕骨老鬼不滿,行殤祭本是他行殤堂招募弟子的選拔手段。但幾乎,每一年幕骨老鬼都要橫插一腳,帶走數名姿色、資質上好的女子。
幕骨老鬼的這種作爲,必然會讓鄭安極爲不爽。鄭安心中對幕骨老鬼,早就不怎麼待見了,更何況今日來幫凌霄助陣,又撞上了這麼一出,這讓他如何的不怒!
往日裡,他念及同門之情,也不與幕骨老鬼計較,但是現在人家卻欺負上門了,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啊!
“這是我一人之爲,與我師尊無關!”
鄭安話語一出,頓時所有奪魂堂弟子都惱怒無比,凱山立刻大喊一聲。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執事長老之間說話,豈能容得你插嘴?”
幕威撇了凱山一眼,訴喝一聲!
幕骨老鬼再也坐不住了,怒得雙目渾圓,他卻又不知如何反駁,如若反駁豈不是證明,這一出是他在背後指使凱山的?
行殤衆的到來,僅僅是一個開場,便在氣勢上將奪魂堂給完全壓倒了,攻人,必先攻其心。
鄭安、幕威自然是攻心方面的高手,三言兩語便化解了其他堂口衆人輕視行殤堂的念頭,讓行殤堂不但顧全了面子,而且還狠狠的刺了奪魂堂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