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橫財
“沒事吧,你?”毛可可很關切的表情,方青的膝蓋磨出個大洞,露出了裡面的秋褲,剛纔摔的是夠慘的。
“人沒事,彩票被搶了!”方青耷拉着腦袋,新年開頭不順,倒黴事全趕上了。
“不過是五百塊錢,買了彩票就成廢紙了,那賊也是個傻子,偷那玩意有什麼用?”
方青本想回她一句“彩票可能變成奧迪車”,想想自己這一陣子的遭遇,就沒好意思說。算了,以後再也不賭了,就當花錢買一個教訓。
剛纔抓破了竊賊的口袋,地上散落的只有幾張面值不大的人民幣,還有張新買的彩票。毛可可低腰將彩票摸起來,理都沒理那些錢,交到方青手裡說:“還好,有最後一張,刮開它看看,中了咱就開奧迪回去,沒中我請你喝酒,好好安慰一下你。”
方青覺得可可的話特讓人感動,怎麼突然之間好像長大了許多,風風火火的野丫頭不見了,尤其在賭博這個問題上,堅定的讓自己無地自容。伸手接過的彩票,本打算扔在一邊了事,但內心深處還在呼喊奧迪車,真是賊心不死。
毛可可示意他刮吧,不會嘲笑的。方青顫抖的手捱上了彩票,足足用了五六下刮開了彩票,看着上面的數字不說話。
“方青,沒中就扔了,這遊戲本來就是逗人玩的,當不得真。”
“可可,你說我要是真中了奧迪車,該怎麼辦?”方青微微擡頭看着毛可可,話語裡滿是玩味,看着就是在開玩笑。
“臭美吧你,要是真中了,你就是有車族,就要每月支付養路費,去買貴的要死的油。”
“你一個富家大小姐,自己加過油嗎?還有養路費,聽誰說的?”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毛可可確實不用爲養車擔憂,但現在油價上漲、養車艱難的新聞到處都是。
“別尋思了!趕緊上車走人,找個地方耍耍去!”
方青微微一笑,說:“可可,等一會,我去兌獎去!”
“又中了一臺電風扇?雜牌子貨,我車裡可放不開了,直接扔掉算了。”
“不是,我是說奧迪車!”
“啊……”毛可可一把搶過彩票,對着上面廣告牌一看,號碼居然對上了。
“你……真中了?”
“低調,低調!”方青捂住可可的小嘴,可不能再把賊招來,一輛奧迪車啊,還什麼a6的,也不知能換多少錢,反正賺大發了。
現場迴盪着兩位美女dj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宣佈了該市方先生單注彩票便喜中奧迪a6車一輛。現場一片譁然,有羨慕的、有嫉妒的,還有咒罵的。尤其是那兩個搶了方青彩票的傢伙,他們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手裡價值五百元的彩票刮完,還不如人家一張來得痛快。
方青借了毛可可的墨鏡戴着,神采飛揚的去了後臺領獎,裝出一副大款的模樣。他本身氣質是差了一些的,但有了大美女毛可可在一旁摟着,那就不是窮小子能享受的待遇,想不承認自己是大老闆都不行。
辦理手續的地方擠滿了各色美眉,大冷個天穿這種開領的制服,溝溝若隱若現。方青暗自羨慕這裡的老闆,小樣的真會享受,各種味道的品嚐一遍,這輩子也算是沒白活。毛可可在他後面狠狠掐了一下,方青哎吆一聲,說你掐我腎了,毛可可調皮的笑,膽敢再看別人,大刑伺候!
攤上這麼一個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方青笑得臉都有些變形了。毛可可乖順地跟着,原本還爲了平淡日子失望,有了這麼個驚喜,心裡也是樂開了花。
不要以爲美女就是花瓶,人是否是廢物與長相無關,所謂的胸大無腦純屬無稽之談,只要你付出努力,長得漂亮的人更容易成功。就比如眼前這些美眉,長相至少比移動公司的強出不少,但一個個做事非常利索,一會功夫就辦好了車的一切手續。
但方青要把車開走,還是有事情要做,在一個高挑身材的女子帶領下,方青登上了領獎臺,配合着現場的dj,說了自己的獲獎感言,表述了一下此刻激動的心情,號召大家再接再厲,你們遲早也會開着奧迪車回家的。
現場有不少的掌聲,起鬨的聲音更大,可以用此起彼伏來形容,搖頭哀怨的也不在少數。不少持懷疑態度的人因此確信,大獎是真的有的,瞧瞧臺上那小子,二元錢換了輛車,嘖嘖,羨慕死個人了。於是,不少人罵罵咧咧繼續投入買彩的行列,花了這麼多錢,不整點像樣的東西,怎麼回家向老婆交待?
臺上亮相還不算完,舉辦方讓方青戴上大紅花親自駕車,一行敲鑼打鼓的送回去。方青不會開車啊,舉辦者想出好辦法,找輛汽車在前面開路,後車鬥里弄了四個姑娘跳着嫵媚動感的舞蹈,汽車拖着奧迪車前行。方青只管坐在駕駛座上,不停向着圍觀人羣揮手致意,起到應有的廣告效應就行了。
租住樓房那裡沒地方停車,方青首先想到了房紫蘭家,不如先放在她家院子裡。舉辦方一直給送到小區門口,賺足了眼球后繼續敲鑼打鼓,四位舞女翩翩然繼續搖動,一路高歌着回去。
房紫蘭早接到方青的電話,正與李蔣石等人守在門口,這小子還真是轉運了。倒黴的一年過去,剛過年就開回來一輛奧迪a6,所有人都在爲他高興。李蔣石興奮以後不用擠公交了,安安說上學有專車接送了,蘇青青說出去玩有免費車伕了。
“姐,怎麼樣?弟弟開門見喜,好兆頭!”
“美得你,要戒驕戒躁、繼續努力,再給姐帶回個弟媳婦,那就完美了。”房紫蘭幫忙把奧迪車開進來,看起來性能不錯,不比老爸那車差多少。
“姐,我可沒房子呢,就是找到女朋友,到時還要借你旁邊那間結婚。”
“呃?還真的啊?”
房紫蘭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十句裡倒有九句是在亂侃。毛可可把車停好後走了過來,看到房紫蘭看她,問道:“方青又說我什麼壞話了?”
“可可,你就這麼懷疑你男朋友啊?沒事我說你壞話幹什麼?”
方青擺出無辜的樣子,毛可可有這個習慣,凡是方青和人說話時一齊看她,她就認爲裡面有貓膩,疑心還挺重。其實這很正常,任誰見到毛可可這般丰姿綽約的佳人,不擡頭打量幾眼纔怪,男人是爲了過眼癮,女人或許是因爲嫉妒。
房紫蘭笑着拉過毛可可,小聲在她耳邊嘀咕幾聲,聲若細絲,方青隱隱約約聽見什麼,卻無論如何也聽不清。只見毛可可開始笑,而且是對着方青竊竊的那種笑,方青讓她笑得全身發毛,這倆女魔頭又琢磨什麼呢?
安安非吵着要出去兜風,蘇青青是那種不怕事大的主,李蔣石又對蘇青青俯首帖耳,房紫蘭只好充當那個駕駛員,帶着三人出去轉轉。方青本來想去的,被毛可可暗中一掐胳膊,改口道:“你們出去玩吧,我和可可還有點事要辦。”
毛可可連忙答應,道:“是啊,方青陪我出去辦點事情,各位再見,玩得開心一些。”
看着奧迪車駛出院子,向着小區門口奔去,方青轉頭問毛可可,“剛纔掐我幹嘛?你看看我身上腫起的一塊又一塊,都是你乾的好事。”
“有嗎?我怎麼看不到。”
“哼!每當到了午夜,我就脫了衣服,數着肋骨找傷痕,簡直可以用令人髮指來形容你的罪行,就是到了婦聯都能告你家庭暴力。”
“什麼家庭暴力?又敢賺我便宜,找掐是不?”方青一個跳躍閃開,毛可可是說到做到的人,而且下手絕對不留情面。毛可可樂得哈哈笑,對自己的指上功夫自豪不已,不斷伸出梅花指在那裡孤芳自賞。
“顯擺什麼啊,不是說有事嗎,到底幹什麼去?”
毛可可收起梅花指,懶洋洋的做了幾下擴胸運動,把方青眼珠都逗大了,想迷死人是不?毛可可踢了一腳方青,那姿勢還真像練過跆拳道的。方青因爲目光被毛可可某些部位吸引,來不及躲閃的情況下吃了一腳,雖然不疼但也算吃虧了。
方青便去追毛可可,毛可可一邊跑一邊抓雪球扔方青,一路的歡笑與嬉鬧。方青發現毛可可逃跑時的姿勢好迷人,水蛇腰扭動的萬種風情,翹臀在衣服下起起伏伏,輪廓無比清晰的暴露在眼前,激發起最原始的獸性。
雖然中了毛可可雪球飛彈無數下,方青就是不追上,偶爾用雪球回擊一下毛可可的屁股,準確度超過九成,打得好過癮。
幾百米過後,毛可可跑得岔了氣,一不小心跪倒在地上,趴在那裡喘息。方青順勢倒下,把剛剛要起身的毛可可壓在下面,抓起一把雪放在毛可可脖子外面威脅。
“好哥哥,別嚇我了,快起來!”
“叫好哥哥不行,再親熱點。”
“情哥哥,妹妹知錯了,你讓我起來,妹妹親你一口。”那聲音軟綿綿地帶有無限誘惑,媚的人心裡直癢癢,方青險些就答應了,一看毛可可臉上奸笑,就知道小丫頭在耍心眼。
毛可可又喊,“哥哥快起來,你腿擱我了。”
方青心想,我腿沒壓着你啊,正老老實實放一邊呢。看到毛可可在身下的蠕動,才感覺到二弟正堅挺着,恰好從後面頂在毛可可的關鍵部位。身下的景色太過可人,氣血猛地衝上頭,險些失去理智,方青料到這樣不雅觀,正要起身時聽後面有聲音傳來,“你們倆幹什麼呢?快跟我回家吃飯。”
兩人慌忙爬起來,方青喊道:“阿姨好!”,毛可可難爲情的叫了聲:“媽!”尷尬總是存在於我們的生活當中,因爲自己的不小心,或者是某種巧合,我們將自己不願讓人看到的一面展示出來。
方青與毛可可的醜態,嚴重破壞了社會的和諧發展,讓那大地蒙羞。方青還好說,他臉皮厚,毛可可一姑娘家家,又是被她媽抓個現行。方青有些擔心,還好,毛可可臉皮也不算薄,跑過去抱住她媽的肩膀撒嬌,聲音嗲的讓人毛骨悚然。
毛太太幫忙拍打着女兒身上的灰,上次就默許了方青與毛可可的關係,對於他們的嬉鬧更不會在意。幸虧來的是毛太太,換成了機器貓,還不罵他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丟人現眼?換成了招財貓,估計早已拳腳相向,此刻的地裡已經染上一縷鮮紅。
那飯吃的無比鬱悶,要不是因爲犯事被抓,毛可可纔沒那麼乖巧。毛總有應酬出去了,招財貓吃了兩口就向外跑,說是朋友有約,其實是看不慣毛可可對方青的膩歪勁。方青悶着個頭,不是看在毛可可面子上他纔不來,一頓飯吃完,剛纔中大獎的喜悅都跌入了谷底,心裡瓦涼瓦涼的。
毛可可一句“媽,我們倆出去走走!”,方青如猛大赦,打個招呼後尾隨着毛可可,活像個跟班的。
“方青!”
“啊……”聽到毛太太召喚,方青回過頭來,硬是在那受苦受難的臉上擠出一份笑容。
“好好照顧可可,晚上讓她早點回來。”這事啊,方青可做不了主,毛太太也夠有意思的,這話直接跟毛可可說多好,經過自己這麼一傳遞後,在毛可可那裡肯定被否決,真實性都會被懷疑,天明能回來就不錯了。
毛可可已經開出車來,在外面直按喇叭,方青說上兩句好聽的話,忙不迭跑了出來,一頭扎進車裡。
“可可,在你們家,我怎麼有種上門女婿的感覺,見到誰都怕!”
“我還是喜歡在外面時的你,在我們家唯唯諾諾的跟個孫子似的,你怕我爸媽也就罷了,怕我哥幹什麼?”毛可可說話特乾脆利索,這是方青一直欣賞她的地方。
“廢話!你哥管着公司財務部,要是扣了我工資不發,我去哪哭去?”
“你都開a6的人了,還在乎那點工資?”
毛可可這一提醒,方青纔想起今天的大喜事,興奮的情緒全被這頓飯趕跑了,“別提那茬了,我連拖拉機都不會開,說出去讓人笑話。”
“讓本大小姐教你?”
“好啊!”方青剛有這念頭,馬上又否定了,這法拉利瞬間啓動那麼快,速度不好控制,練車也不能選它,“先算了吧!只提喜事,可不能樂極生悲。”
“晦氣!”毛可可擺着小手企圖驅散方青帶來的倒黴話,方青也打開窗子向外趕,圖個吉利,兩人忙了半天,這才舒舒服服躺下,繼續說着沒頭沒腦的笑話。
“我媽又跟你說什麼了?”
“你聽見她叫我了?那還不一起回去聽。”
“整天都在嘮叨,我是唯恐避之不及。”方青斜着眼睛看她,可可認真開着車,紅色鏡片下的眼睛撲閃撲閃,泛着迷人的光芒。現在的孩子沒幾個不怕嘮叨的,而父母也是一片好心,唯恐孩子受一點委屈,兩者之間欠缺的是一種溝通。
“咱們現在去哪裡?”
“夜色闌珊!”
“幹嘛去那裡?”這個酒吧是小六看護的地方,方青此前去過幾次,與朱堅強發生衝突就是在那裡,沒想到毛可可也喜歡這個地方。
“剛纔手機短信說那裡有音樂會,來的全部是搖滾歌手,據說還有神秘嘉賓亮相,不容錯過啊!方青,你喜歡搖滾啊?”
“看他們抽風,我高興!”
“暈,你這是典型的以點蓋面,搖滾是一門藝術,別把人家說得那麼不堪。”
“狗屁藝術,賣唱的戲子而已,朝前推個百十年,老百姓見了都要躲着走,順便還得鄙視一下。現如今搖身一變,就成嘔吐的對象了,那麼多少男少女哭着喊着要簽名,合個影能瘋過去,個別傻冒的砸鍋賣鐵,就爲了見明星一面,連她爹都不要了。”
“我呸,方青,你就是個標準的憤青!……時代在變,演員、歌手已經成了熱門職業,年輕人需要偶像,否則他們的精神將更加空虛,你不能指望他們整天想着社會主義四個現代化吧?”
“那也不能貼個大鬍子,就以爲自己是帕瓦羅蒂;弄得不男不女,還說自己有個性;陪導演上個牀,完事說是潛規則。沒事露***溝,有空亮亮***,喝喝小酒嗑會藥,拍完a片還說自己很傻很天真。”
毛可可把眼鏡都拽了下來,瞪大眼睛看方青,“你這腦子都裝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憤世嫉俗是不?……有空多看看積極向上的東西,也顯得自己是個有爲青年。”
“咦,可可同學什麼時候學會說教了,水平直比阿姨的水準。”
毛可可眼角一飛,媚眼飄的勾人心魄,“方青,我媽剛纔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繞了老半天,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毛可可還惦記着這事。方青有心逗她,說道:“毛阿姨還是上次那話,再苦不能苦可可,再窮也要買質量好的。”
毛可可自然知道“質量好”說的是什麼東東,毛太太以前是說過,但當着她嫂子和侄女的面,這次肯定不會說,方青又在胡扯。
毛可可擡起鞋跟,雖然今天沒穿高跟鞋,但方青還是心有餘悸,趕緊將答案說出:“毛阿姨說了,我們可以玩個通宵達旦,玩累了就找個地方呼呼一會,如果需要那東西,一定要買質量好的。”
“找揍!”毛可可的鞋跟狠狠踢在方青的小腿上,然後用力在腳面上碾了一下,方青哀嚎一聲,該!誰讓他老是朝質量上扯呢,那是工商局應該關心的問題。
在這麼一個充滿淫蕩氣息的夜裡,方青是希望發生點什麼的,望着身邊百嬌千媚的毛可可,那口水是一個勁的向肚子裡灌。毛可可卻饒有興趣的看着演出,雖然嬌軀時不時的向方青捱上一小下,卻沒有絲毫要雙棲雙宿的意思。
方青依然只是那個口頭上的男朋友,拉拉小手都要找出一堆理由,攬攬細腰就是一種奢望,摸摸翹臀便可能遭致嚴重製裁。但是反過來,毛可可可以對他任意處置,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當然想抱也是可以抱的,想那個就更沒問題了。
“哎,方青,這個歌手怎麼樣?”
方青從走神的路上折回,此時臺上正有一個炸了毛的小子蹦蹦跳跳,喊着什麼。
“呃?怎麼像地主惡霸回村了?”
毛可可好幾秒沒說話,聽那人唱完一段後說道:“你知道明星出場一次要多少錢嗎?像這種小酒吧是不會請的,臺上的歌手都是本市的地下樂團。”
“哦,怪不得感覺今天不怎麼傻呢!頭髮也不像雞毛毯子。拜託!模仿也認真點。”
“閉嘴!”毛可可捶了方青一下,然後抱着他的肩膀繼續看錶演。
絢爛的熒光燈褪去,換成若隱若現的光環,在一陣迷霧過後,一個穿着大褲衩抱着破吉他的大胖子衝了上去,一開口就鎮住了全場:“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可可,這個我知道,崔健的歌。”
毛可可翻着眼皮看一眼樂呵呵的方青,“傻子都知道,誰沒聽過‘一無所有”?”
“這廝也不嫌冷,燒的吧?”
酒吧暖氣是開得很足,可還沒到可以穿短褲的程度,毛可可又瞥他一眼,“瞎操心,好好聽歌吧!”
“可可,今天這演唱都是模仿嗎?”
“演出都進行一多半了,你這纔剛看出來?i服了you。”
方青嘿嘿傻笑,他哪知道那些樂隊啊,尤其是那些一邊搖一邊滾的。一個光頭亮相了,喊着問“你到底愛不愛我?”,可可說是零點的歌。又上來一羣民族朋友,傳來一種特粗獷的聲響,主唱幾次做出爆頭自殺的動作,可可說那是模仿的彝人制造。
毛可可瞪他一眼,流氓不要緊,你也得知道僞裝啊!而方青恰恰是那種乾點壞事生怕別人不知道的主,還要再講時發現毛可可沒什麼興趣,挺失望的閉嘴。
毛可可不是沒興趣,只是對別人侮辱她偶像有點鬱悶,纔不是方青說的那種形象,玉樹臨風算不上,至少也是風度翩翩吧!臺上那個病怏怏的傢伙肯定不是,但那人一開口就喊了句:“你的夢,託着我的夢,密不透風……”
毛可可蹭地一聲站起,拉着方青就跑出了二樓的演藝大廳:“別再廢話,小心我翻臉!”
方青閉上嘴巴,在前面爲毛可可開道,兩人到了三樓僻靜處坐下。也許是因爲二樓,這裡的人三三兩兩坐着,完全沒有往日的瘋狂勁,一個個顯得愁緒滿腸。
“可可,今晚不回去嗎?”
“怎麼?你想回去?”
“陪着個大美女,傻子纔想回去呢!……是你媽,他囑咐讓我早早帶你回家。”
“你聽她的?”
“如果她聽可可的,我就聽她的。”
“孺子可教!”可可露出潔白的貝齒,趁着喝酒後微紅的臉龐,在這幽暗燈光下是如此的迷人。方青坐了過去,攬過可可的肩膀,髮梢滑過了鼻尖,方青嗅到可可醉人的體香。
毛可可的笑容卻凝固了,小鳥依人般的倒在方青懷裡,臉蛋也變得倔強起來。方青盼望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回想那些酒吧裡的豔遇,內心蠢蠢欲動起來。嘴脣品嚐着毛可可的秀髮,大手在渾圓的半邊屁屁上摩挲,毛可可發出輕微的喘息,眼睛也漸漸閉上。原來,平時灑脫的大美人,也是需要安慰的。
方青就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手掌很快就不滿足在固定的地方遊移,轉戰到更加敏感溼潤的所在。毛可可並沒有惱火,只是用手擋住了方青,鶯鶯細語道:“方青,咱們還是做好朋友吧!”
方青一陣發呆,都這樣了還好朋友呢,卻又不好用強。毛可可繼續道:“我就是想找個人抱抱,而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毛可可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方青聽來就像來自天籟,鑽進耳眼也是癢癢的,如沐春風般,“你沒有別的好朋友嗎?”
“我從小到大隻有個哥哥,初中起就在國外讀書,回來不久便認識了你,除此之外再也沒有貼心的朋友。”提到哥哥,方青一陣難過,自己比她慘多了,正如崔健所唱的,一無所有。
“你有父母,還有個哥哥,這是你的幸運。”
“別提我哥哥,他非逼着我嫁給朱堅強。”
方青露出一絲不屑,“什麼年代了,窮人家都不帶包辦婚姻的,毛總同意嗎?”
“老爸他好像聽哥哥的……”毛可可的話語裡充滿了失望,原本愛自己的人,卻要逼着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她本是一個自理能力很強的女孩,又怎會屈從於別人的安排,大不了遠走高飛,到她熟悉的地方。
一個舞女從房間裡出來,上身只着一個單薄的小衫,好不容易裹住了胸前的凸起,兩個咪咪若隱若現,真空的。短裙將將蓋住了屁屁,下襬處隱約有野性的誘惑,低褲腰在肚臍下四公分,要是再低一公分就會露毛了。
方青邪惡地想着,大冷天的穿成這樣,不是瘋子就一定是賣的。還好那身材超級火辣,走動間花枝招展,用眼睛***一會還是蠻舒服的。
“死方青,看上人家了?用不用我請你客?”懷裡的美人看到了方青直勾勾的眼神,吃着碗裡的還盯着鍋裡的,男人都是這幅操蛋德行。方青把眼光生生從裸露小姐身上收回,溫柔的看着毛可可,大手輕輕的撫慰她的後背。原來,除了動物最原始的獸性,兩個人輕輕依偎的時候,也可以是這麼恬淡舒適。
“可可,不要擔心那些事情,你的愛情你做主,朱堅強算個屁,讓他去死。”毛可可最喜歡方青乾脆的話語,配合着那股痞裡痞氣的腔調,雖然粗俗了那麼一點,但讓人感覺特直爽。是啊,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何必關心別人怎麼說,上個世紀都可以逃婚,今天又爲何不能拒絕。
可可很懂事的點點頭,竟然微微閉上了眼睛,原來是想小憩一會。方青將她抱得更緊,扯過外套蓋在身上,頗爲愛憐的看着她,有這麼一個好朋友,似乎比有這麼個愛人更值得珍惜。
外表的堅強不能彌補內心的脆弱,任何人都需要安慰,而這個工作有時候無法從家庭中獲得。於是,朋友就成了寶貴的財富,他們可以鼓勵你勇敢起來,繼續自己堅定的腳步。
這一天經歷了狂喜,又違心地應酬了太多,到了大半夜總是該累的。酒精讓他的大腦在興奮過後產生了鬆弛,方青迷迷糊糊的就要睡去。這個場面真的好難得,方青竟然甘心情願做那個柳下惠,抱着個美女卻做無意義的酣睡,唐僧見了也會怪他資源浪費的。
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那聲音好熟悉,方青眯縫着眼睛望去。剛纔那個房間的門口,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鬍子,裹在一件名牌西裝裡不倫不類,原來是見過兩次的黑牛。黑牛正與一個人說話,那人雖然背對着方青,但身形卻無比的熟悉,正是他的好朋友小六。
“嗨,小六!”許是因爲長久不說話,方青的聲音低啞而沉悶,小六似乎毫無察覺,攬着黑牛的肩膀進了房間,然後那門就被人踹上了,發出哐當的聲響。
黑牛是道上混的,上次找安安收債的是他,方青在小吃街鬥毆時出來維持秩序的也是他,此人看起來很講義氣,應該不會對小六做什麼。但剛纔的關門聲似乎不怎麼友好,方青多少有些掛牽小六,他是自己在這裡不多的朋友之一。
把懷裡的毛可可輕輕放在沙發上,蓋好外套後,方青躡手躡腳的去了那個房間門口,裡面的聲音很嘈雜,像是哪個醉鬼在放聲歌唱。於是方青把耳朵貼的更近,那個醉鬼的歌聲就更加響亮,除此之後是更多凌亂的聲響。
就在方青猶豫不決是不是進去的時候,肩膀上搭了一隻手,一個紅頭髮的男子握緊了拳頭對着方青。方青心臟撲騰的一陣狂跳,轉身想跑卻看到又一個黃毛攔在那裡,眼光挑釁的看着方青。
“吆,這不是六哥的那位好朋友嗎?”
方青緊張的心情頓時安穩下來,從紅毛和黃毛的身後走出一個挺帥氣的大男孩,對兩位同伴說道:“這是和六哥一起的,自己人。”
紅毛和黃毛這才收起了架勢,做出歉意的賊笑,繞過方青進了房間。方青暗自慶幸,幸虧遇到了熟人,感激似的拍拍對方的胳膊,“謝謝了,兄弟。”
“謝什麼?我叫升子,跟六哥半年多了。……對了,你找六哥嗎?”
升子的話很質樸,沒有長期混跡娛樂場所的那股痞氣,方青微笑着說道:“我看到小六進去,想過來打個招呼,又不知他裡面有什麼應酬,剛纔正猶豫着呢。”
“咳,以爲什麼事呢,進去吧,六哥就是與朋友隨便聊天。”
升子拉着方青進了房間,小六一把推開腿上的美女,迎上前就是一拳,“你小子,出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方青與小六一個熊抱,哥們感情全在裡面了,“謝謝了,小六,我在裡面呆的很好,沒一個欺負我的,連活都不用幹。”
小六笑得很收斂,卻透着自得的意思,“那當然,裡面的人咱都認識,抽空叫他們出來喝幾杯,下次保管照顧的更周到。”
“滾你的!”方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裡面能把人折騰瘋,他可不想有下次。剛纔被小六推開的小妞,嬌笑着爬到方青腿上,仰起臉求huan似的媚笑。小六照着那妞的屁股一腳,讓她完全癱在方青兩腿之間,小嘴恰好撲在男人的緊要處。
幾個嘍羅隨着小六和黑牛一起大笑,小六捏着那妞的屁股說:“好好照顧你方青大爺,弄爽了爺有獎。”
黑牛也認出了方青,主動打招呼說:“老相識了啊,俺黑牛要了這麼多年的帳,這是見過的最仗義的漢子。”黑牛說的是他爲安安還債的事情,還有在小吃攤以一敵五的那次鬥毆,一個囊子確實幹不出,確實是一個好漢纔能有的行爲。
“牛哥過獎了,我是久聞大名,敬您一杯。”
方青舉起瓶啤酒灌進肚子,道上***多喜歡豪爽,黑牛不理會眼前的酒杯,伸手摸過一瓶喝掉,用力拍幾下懷裡的小妹,大叫“爽!”。
屋子裡除了黑牛和小六,就是他倆的七八個手下,散落在房間裡喝酒把美眉。小六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方青,你見周媚了嗎?”。
方青苦着臉沒說話,小六明白了,無奈的說道:“那婆娘上頭有人,黑道白道同吃,據說幾天功夫就與監獄長打得火熱,放出來一點都不奇怪。”
黑牛也知道此事,問道:“方青有什麼打算?二十萬不是小數目,有辦法嗎?”
方青搖了搖頭,跑路的日子他已經體會過,背井離鄉的不容易,想想自己那輛奧迪車,有辦法了,“不用了,我有錢了,就不知道還她行不行?”
“狗日的,還她錢還不行,難道還要打她兩炮才過癮?”
黑牛的脾氣很暴躁,話說出來也粗俗的很,但是態度明顯站在方青這邊。小六把酒杯放在茶几上,思索着說道:“這事情包在我和牛哥身上了,她周媚就是搬出誰,也得給咱們點薄面。”
小六的話有些狡猾,不經意間把黑牛一塊繞進去,要知道這周媚的靠山可是不一般,他一個人未必能辦成這事。黑牛的性格決定他會參與,一談起朋友那是熱血沸騰,你就是拉着他不讓去,他也會幫忙的。
“唉,對了,你哪來的那麼多錢?”小六很疑惑,一個上班族除非中鉅額彩票,要不就是偷來搶來的。黑牛也有同樣的問題,剛纔還說在看守所裡呆着,看來真做了什麼不合法的事情,要是有賺錢買賣也要摻合一把。
“我中了輛奧迪車,賣了就夠了。”
小六瞪大了雙眼,這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趕上這麼個大運。黑牛就沒那麼含蓄了,罵道:“原來是你個孫子啊?”
“呃……”
方青納悶黑牛怎麼突然罵自己了?黑牛發覺失口,忙說道:“聽說有摸獎,我派了倆小弟去買,狗日的買了五百元錢的讓我報銷,居然一個子沒中。反倒聽說有人一注彩票就中了輛奧迪車,我是從下午罵到晚上,沒想到好運氣的是自己人,恭喜恭喜!”
方青哈哈大笑,搶自己的居然是黑牛的人,只有自己才知道笑聲裡包含的深意,造物弄人,這也太巧了吧!
沒想到擔心這麼久的事情,會如此容易的解決掉,有了小六和黑牛的幫助,周媚也就不會再繼續糾纏自己。方青高興的摟起懷裡的小妞,在身上肆虐幾下,這姑娘的胸部不算大,卻極有彈性,估摸着跟毛可可的有一拼。想到毛可可,方青才驚覺的站起,這個丫頭還在外面睡着呢,酒吧裡的單身美女可不大安全。
“牛哥,小六,我得走了,女人還在外面等着呢。”
小六調笑道:“帶着妞來的啊?叫進來一塊玩玩,咱們玩個遊戲,保管你過癮。”
黑牛也極爲淫蕩的附和,“是啊,你看我懷裡這妞怎麼樣?這可是俺老牛御用的,看在咱初次見面的份上給你換換,瞧瞧這***,騎起來他媽的太過癮了。”
方青婉言拒絕了他們的好意,那些妞再漂亮,也不及毛可可的萬分之一。小六說他假純情,帶出來不就是玩玩嘛!黑牛倒是蠻佩服他的,對前女友的妹妹都那麼好,死心塌地愛一個女人也不奇怪,新時代瀕臨滅種的好男人。
“唉,方青,你那奧迪車抓緊賣,要不咱後天吧,去找周媚把事情辦了。牛哥,你看怎麼樣?”
小六是鐵了心要拉着黑牛一起,周媚的靠山德叔可不是一般的強悍,屬於跺跺腳整個城市都亂顫的大佬,多個人好說話。黑牛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麼,說:“不行,那天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