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來做什麼?”鄭亦寒目光冷的像是臘月裡的寒冰,將她原本還殘留着一絲溫度的心臟瞬間給冰封。
話音未落,已經轉過身去,欲要再次上車。
蔚藍跨步上前,無措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想到每一次她經歷的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忽然就涌上了一種如潮水般洶涌的恐慌,慌亂的從背後抱住他的腰,聲音低到了不能再低的地步,“亦寒,不要再跟我鬧了……我不在乎你以前做的荒唐事,我們重新開始,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已經如同蚊子哼聲,別說是鄭亦寒,就連她自己,都沒有聽清楚自己說的些什麼。
心底的驕傲仍然在時刻警告着她,不要低頭,不要作踐自己,不要對這個男人服軟,可是,身體已經受不了大腦的控制。
她只能任由自己像只狗一樣,卑微的乞求着他,看一眼自己。
“鬧?”鄭亦寒冷笑,“你是不是一直都以爲我在跟你鬧脾氣?”
“……”蔚藍咬緊了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脣瓣,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在這一刻竟然什麼都無法說出來,就像是突然患上了功能性聲帶閉合症一樣。
“蔚小姐,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想象力實在是……”鄭亦寒頓了頓,“很豐富。”
“還有,”不等她出聲,鄭亦寒就再次啓脣,望着她的眼神淡漠如水,“如果你追出來只是要假惺惺的跟我在這裡裝柔弱示可憐的話,那麼不必了,你知道,我一向不知道憐香惜玉。”
他笑的邪肆,從那張薄脣中吐出來的話就像是利刃一樣,毫無留情、準確無誤的刺入了她的心臟。
“鄭少……”車裡面的女人早已經不耐煩,嗲嗲的喊出聲來,聲音媚的似乎能夠滴出水來一樣。
鄭亦寒煩躁的一塌糊塗,再也沒有心情跟她在這裡周-旋,一把將她推開,蔚藍猝不及防,狠狠的摔在地上,刺痛感襲來,她悶悶的痛哼出聲,卻硬是逼回了已經涌上來的淚。
蘭博基尼載着那名辣妹揚塵而去,只留給了她一陣刺骨的風。
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就像是被人給拿着一把錘子狠狠的敲碎了,然後又重新拼接起來一樣。
甚至,連呼出的氣息,都帶着難言的疼。
夜色逐漸變得更加深沉,她無助的蹲在原地,望着漆黑無垠的月色,諷刺的笑。
迪吧門口最陰暗的一個角落中,一輛勞斯萊斯安靜的停靠在那裡,裡面的男人斜飛入鬢,五官猶如刀削,完美的不可思議,輪廓深邃,墨黑色的鳳眸散發着複雜,岑薄的脣瓣緊抿在一起,眸底深處散發着明顯的心疼。
“怎麼,心疼了?”坐在副駕駛上的女人漫不經心的問道,霓虹閃爍在她的臉上,容顏妖冶,像是暗夜中魅惑人心的妖精。
“把她送回家。”短暫的沉默之後,男人沉聲開口,下了不可抗拒的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