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琛出去,電梯內便只剩下了池皓和他隨身的保鏢。
池皓冷寂的目光朝着身畔的保鏢看過去,他頓時嚇得有些頭皮發麻。
他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保鏢而已,剛剛聽到頭上的兩位主兒在這裡僅僅是言語上就斗的你死我活,那一瞬間,他倒是寧願自己是個聾子,這樣,還可以當什麼都沒有聽到過。
“人都走了,還看什麼。”池皓漠漠的掃了他一眼,喉間溢出的嗓音帶着刻骨的冰冷,隨即,他淡淡下令道:“出去吧。”
“是。”
“記住,你今天什麼也沒有聽到。”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來後,池皓在前方驟然出聲道。
他的聲音並不是很重,甚至,輕到了一種不能再輕的地步。
但是饒是如此輕的聲音,那名黑衣保鏢也還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跟在池皓身邊多年,別人不瞭解這個男人,他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能夠懂得幾分的。
他看似無害,看似溫潤,但是一旦狠戾起來,或許,真的可以與池琛匹敵幾分。
既然瞭解,就不會自己去找死,他們二人剛剛說過的所有的話,他從現在開始,就必須要忘得一乾二淨。
即便是死,都不能再開口提起,因爲一旦開口提起,後果,便不是死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池皓有的是辦法讓他生不如死的,他知道,他懂。
……
卡布奇諾。
蔚藍左手拿着手機,放在自己的耳畔,依照着Kathy的指示,朝着她所說的那個座位走過去。
原本還以爲那丫頭叫她是有什麼着急的事情,只是,走到那個雅座近前的時候,蔚藍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是上當了。
“Kathy!”她隔着電話,咬牙切齒的叫出這個名字。
“蔚總,玩的愉快。”Kathy愉悅的迴應了一聲,然後,不等蔚藍說什麼的,就迅速切斷了電話。
蔚藍站在原地,望着不遠處坐在那裡翻閱着財經報紙的男人,恨的牙根癢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來都來了,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坐下。”男人頭也不擡的說,臉上的表情怡怡然。
“……”她沉了臉色,一咬牙,大步朝着那個雅座的位置走過去,走到那個男人身邊,咬牙道:“池琛,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聊!”
“我哪裡無聊了?”聞言,他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擡起頭來,看着她一張清秀的小臉上瀰漫着咬牙切齒的意味,心內也只覺好笑。
蔚藍氣結。
他哪裡無聊了?
他說他哪裡無聊了?中午的時候說要送她去公司,被她拒絕了還不算,當着她爸爸的面那麼好說話,也不爲難她,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現在卻又跟她玩這種小把戲,把她騙到這裡來。
這不叫無聊叫什麼?
“別用那種目光看着我,我會誤以爲你在因爲我而生氣。”他風輕雲淡的迴應了一句,坐在她的對面,慵懶的笑。
“池琛,你不要這麼無聊了,我很忙,沒時間陪你這樣
玩!”蔚藍冷冷的警告了一句,說着,便轉身欲要離開這裡。
“你再向前走一步試試!”他威脅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了過來,“不怕讓爸知道一些事情,你儘管走。”
池琛邊說着,邊拿出手機,真的要給蔚白風打電話。
這一招,不管用過多少次,對蔚藍來說,真的是屢試不爽。
蔚藍硬生生的停下了自己想要離開的腳步。
她回過頭,恨恨的瞪着他,卻驀然發現,他在盯着她打量,狹長的鳳眸中竟然……染上了幾分情慾。
賤人!
世界上最賤的男人!
賤到不能再賤的男人!
只是,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懦弱的聽他的威脅,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不敢再向前邁動一步。
“池琛,下次威脅我的時候,你能不能換個藉口?”她咬牙道。
每次都用這個藉口,他用着不膩,她聽着還膩了呢!
“你確定換個藉口會比這個好用?”他笑了笑,一臉無所謂,自然而然的命令:“回我的公寓等我。”
“我不去!”她冷哼出聲,表現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來。
池琛又拿起手機,蔚藍狠狠的攥緊了雙手,最終卻依舊是被逼着妥協……
“我不知道你公寓的密碼!”沒有了拒絕的餘地,她企圖再找一個藉口,來爲自己留條後路。
下一秒,池琛卻直接將手中的要是隔空扔給了她,從雅座上起身,朝着樓上走過去,末了,留下一句,“我去談樁生意,你乖乖回去等我。”
“……”
她的心,在叫囂着,寧死不從,可是她腳下的步伐,卻漸漸的,趨於妥協……
終於,他親手將她推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
華燈初上,夜的世界漸漸開始。
佈置豪華奢侈的公寓內,女人嬌媚的呻吟聲不斷的傳出。
蔚藍的目光朦朧而懵懂,臉上的神情好像是痛苦,卻又好像是快樂,只是放zong的享受着來自晴欲的折磨。
白皙的肌膚,柔嫩滑膩,宛若剛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沒有沾染上一絲一毫顏色,看在男人嗜血陰翳的鳳眸中,分外的眼紅。
身下的預望,在不斷的叫囂着,放肆的頂在她的身體裡。
蔚藍揪緊了牀單,默默的承受着。
她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演變到現在這一種境地。
下午的時候,她猶豫再三,還是因爲害怕他將事情抖露給爸爸而來到了這所公寓,她原本的目的,是想要在這裡跟他把一些事情說清楚的。
只是,他才只聽了她一句話,眸光就變得憤怒而猙獰起來。
然後,他像是瘋了一般的將她給推倒在了牀上,驚天海浪的吻隨即而至,最後,便衍變成了現在這種地步。
蔚藍的意識全無,只是任由身體的本能支配去做着那些讓自己所不甘所不願的事情。
他進入的時候,她臉上的神情似痛苦又似享受,純潔的如同一朵含
羞綻放的小百合,脆弱到了極致,彷彿只要一有風雨的打擊便會被徹底的摧毀掉。
那一瞬間的她,是美的,美的讓他驚豔,美的讓他心顫。
清純卻又不失妖豔,嫵媚成傷。
池琛看着她茫然的目光,薄脣輕揚,扯出一抹邪惡的弧度,快速的起了身,然後抱着她的身體翻轉,迫使她不得不跪在牀上。
蔚藍本性生澀,一時間根本就無法承受他勢如暴雨般的侵略,又被他控制着身體,無法動彈,痛苦的跪在那裡,情不自禁的縮着小腹。
暗夜中,他妖冶的笑。
他是至純的黑暗,從一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便註定沒有溫暖,而她,卻意外的成爲了他黑暗人生中的那唯一的一抹光明。
七年分離,暗傷連城,心酸刻骨,但他從未後悔愛過她,從未。
七年,不長也不短,但是重逢,卻是如此的艱難。
池琛傾身,湊到她面前,說出一句令她心跳驟然加速的話。
蔚藍聽着他的聲音,就如同下了蠱的魔咒一樣,沒有理智的控制,便只能迷濛的點了點頭,然後,聽話照做。
室內,旖旎繾綣,窗外,繁星滿天。
愛的意義是相互折磨,痛並快樂着。
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一場至死方休的糾纏。
……
餐廳的氣氛高雅而舒暢,烘托着浪漫到極致的情景,盡情盡興的服侍着每一位到場的客人。
悠揚的大提琴聲優雅唯美,在其間不停的起伏迴盪,安慰着每個人躁動不安的心靈。
琴音的確是有夠溫和舒緩,使得池琛竟然都忍受住了自己對面那個無聊到不能再無聊而且又時不時的撒嬌嗲聲嗲氣的女人。
池琛看起來好像是對她說的話很感興趣,只是實際上,卻連她說的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到了現在,哪怕是個標點符號,他也不想去聽了。
男人狹長的鳳眸望着對面的女人,顯得淡漠而疏離。
這種情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不耐煩了,但是對面的那個女人,卻好似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他眸中中所散發出來的冷漠,依舊一個勁的說着,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對方就派了一個這樣的女人來和他談判?真是夠了!
女人講個不停,一副自作聰明的樣子,實際上卻在無形當中不斷的賣弄着自己的風騷。
看她的那副架勢,就好像是恨不得現在就立即爬到這個男人的牀上去,來將自己所說的話付諸於實踐的行動。
或許唯有這樣,纔可以吸引得到這個男人的一丁點兒注意力。
那個女人身後,蔚藍的身影若隱若現的浮現在他的眸底。
良久。
池琛收回了自己看着蔚藍的眸光,一雙鳳眸頃刻間醞釀起無數的暴風雨,變得陰鷙而冷漠。
真巧。
沒想到,出來談個生意,都能意外的碰到她!
蔚藍,你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
他不止一次的警告過她,尤其是昨天晚上纏綿過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