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邊軍張朗李環兵敗,四萬部衆死傷無數,留守大營的一萬叛軍聞訊立遁,一溜煙地向着雲中逃去,哪裡,由叛軍候中部駐紮,轄下五萬叛軍,與馬邑叛軍何碧華遙遙相望,互爲犄角扼住朔東軍隊郭子儀部東進的道路,在東陵關之前,這是叛軍的最後一道屏障,一旦此兩地被擊敗,東陵關立時便暴露在對方的攻擊之下,東陵關後,就是一馬平川,再也沒有多少叛軍能阻擋對方前進的步伐了。雲中守將候中接到靜邊軍張朗李環兵敗身亡的消息後,不由大吃一驚,他實在料想不到以這二人的身手,居然被對方吃掉了,難不成對方也有修道中人,而且比這兩人的功夫可高明一邊下令部下各軍備戰,緊守各路隘口,另一方面卻是暗地裡打起了注意。
入夜時分,候中帶着一隊親兵回到府中,走到他休息的小院內,候中轉身道:“今日我要靜思破敵之法,任何人不得進入到此院中,有違此令者,立斬,不必報我”
“奉大將軍號令”他的親兵隊長抱拳應諾道。一走入靜室,候中立時盤膝坐下,伸手連彈,屋中的燈火立時盡熄,屋內一陣陣陰風四起,滲人心脾,外面守候的親軍不由都是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礙於軍令,卻又是不敢擅離職守,只得硬着頭皮死守在這裡,一大隊人竟然不自覺中擠作一堆,背靠背,面向外,以減輕這莫名的恐懼。
一聲怪異地嘯聲,房中的候中身上飄起一道暗影,徑自飛出府去,向馬邑方向而去,不到一柱香功夫,已是到了馬邑叛軍何碧華的府第,暗影一個盤旋,已是飛了進去,徑自向一處臥室鑽了進去。
此時的何碧華,卻是一點統兵大將的風範也無,渾身脫得赤條條的,僅在身上披了一層輕紗,正在房中翩翩起舞,輕紗飛揚,喉中發出蕩人心魄的聲音,整個房中一片淫亂氣象。龐大的牙牀上,竟然有一個精壯的男子坐在上面,一個個也是赤條條地一絲不掛,正口角流涎,兩眼通紅,渾身的肌肉一塊塊向外崩出,渾身通紅,顯然已是慾火升騰,難以自制了。
挑逗地手腕輕揚,一陣似哭似笑地聲音自何碧華口中傳出,“寶貝,快來呀”那漢子低吼一聲,一撲而起,一個虎撲已是將何碧華按在地上,三把兩把將那根本不足以遮羞的輕紗撕去,一挺身子,已是長驅直入,何碧華浪笑着伸出塗着血紅指甲油的手死死地扳住那壯漢的身體,盡全力向上迎合着。那漢子得幾下,忽然一聲低低地嘶吼,已是一泄入注,不能自抑了,就在他露出滿足的眼光的那一瞬間,那突然發現自己的精元正源源不絕地向着身下的女人身體內流去,只一轉眼,已是全身發軟,兩眼發花,不由大吃一驚,兩臂一擡,想將寶貝抽將出來,哪知身下的何碧華這一瞬間兩眼已是變得血紅,本來軟如蔥花的十指忽地硬如鋼鐵,撲地一聲插進了那壯漢的肩膀,壯漢大聲慘叫起來,臉色已是煞白,何碧華伸出紅紅的舌頭,貪婪地舔食中自壯漢身上流出的鮮血,笑道:“佔了老孃的便宜,就想走了麼,你走不了了”小腹微微一收,那壯漢身子一抖,忽地軟將下去,本來結實的肌肉迅速萎縮,不消片刻,已是隻剩下皮包骨頭,看來極爲猙獰可怖。伸手一摔,將原本百十多斤重的漢子如同摔一張紙般地從身上掀開,何碧華一翻身爬將起來,忽地嬌笑道:“看夠了麼還不給老孃滾出來”隨着她的聲音,一聲輕笑聲響起,自屋角的陰暗處,一團暗影冒了出來,在房中慢慢地形成了候中的身影。
“死小子,竟然躲在暗處佔老孃的便宜,老孃可不能輕饒了你”何碧華笑着道,身上仍然是片縷也無。候中笑道:“你只怕巴不得我來佔你便宜吧”何碧華細腰一扭,忽地向他身上沾了過去,道:“好人,要不要我來伺候你呀,我可有些盼望呢”候中卻是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擺手笑道:“算了吧,我可消受不起你的七聖迷神法,我這把骨頭還想多活幾天呢”
何碧華一撇嘴,冷笑道:“沒用的東西”
候中笑笑,卻是不生氣,看看何碧華的身子,忽地嘆道:“原來在魔界,哪有這許多的精壯男子供你採補,這來俗世間還不到兩年功夫,你的七聖迷神法竟然比在魔界強了一倍有餘,真是不得了啊”
何碧華浪笑道:“所以啊,我對教主的決定是衷心擁護啊”
“可惜啊,只怕你享受不到幾天了,你還不知道麼張朗李環二人在靜邊軍兵敗身死了”候中悠悠地道。
何碧華驀聽此消息,不由嚇了一跳,“你說什麼,他二人死了,這郭子儀的那些兵將怎麼會奈何得了他們”
“你說呢”候中反問道。
何碧華忽地反應過來:“你是說在郭子儀的部隊中也藏有修真界人士。”
“不錯”候中點頭道。
何碧華搖頭道:“看來趙文華鬼帝大人在俗世修真界的掃蕩進行得很不順利啊,竟然還有漏網之魚,嘿嘿,不過這樣也好,正好便宜你我二人”
候中正色道:“張朗李環二人功夫不低,能輕易將他二治死,我們可不能太大意了”何碧華冷笑道:“他二人怎麼能和你我二人相比,要是將老孃惹煩了,一個小指頭就彈死了他們。你今天來此幹什麼莫不是你有些害怕”
候中笑道:“怕倒未必,不過俗語中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是想來問你借幾個人”何碧華格格地笑道:“你是想來借我的五小鬼吧想去對方營中探聽消息”
候中點頭道:“五小鬼的遁法出色,況且他們天生異稟,不論是什麼人都不能探察到他們的蹤跡,如果我親自己去,肯定瞞不過他們哪邊的修道中人,所以專程前來跑一趟,另外,想讓你將營盤移動一下,向我靠近,這樣萬一有事,也可互相有個照應。”
何碧華點頭道:“你這倒是萬全之計,我們可不能讓東陵關的那個傢伙看笑話,就照你說得辦吧”一張嘴,一股濛濛白氣中,五個模樣奇特的小人自她的嘴中噴了出來,迎風而長,待得站到地上之時,已約模有了二尺大小。“你帶他們去,一旦探聽了他們的蹤跡,就讓他們自己回來吧”
“多謝了”候中一拱手,一股黑氣捲起五個小人,已是去得遠了。
三日之後,張揚率領的朔東軍隊浩浩蕩蕩地開到了雲中,經過三天的修整,被充了兵員的朔東軍隊已有了三萬餘人,分爲前中後三路大軍進逼雲中,三路大軍呈品字形擺好陣勢,安下營帳,與候中部遙相對峙,戰事已是一觸即發。
午夜時分,張揚仍在和衆將軍商議着戰策,對方軍隊仍然佔着多數,而且與馬邑的五萬叛軍形成犄角之勢,而根據探子的報告,馬邑的叛軍正在向雲中緩緩靠近,目的很是明顯,看來想要消滅對面的軍隊,是不打則已,一打之下,就要以雷霆萬均之勢將其消滅,否則對方兩軍合攏,這仗就不好打了。
衆將軍爲了如何打法爭吵不休,張揚對於這樣的大軍打仗卻是不太通曉,只得微笑着看着衆人皺得面紅耳赤,不發一言,不過他的這種姿式卻更是讓衆人敬畏,都是以爲他已有了敗敵之策,衆人爭得一會兒,邊關道:“大帥,到底如何用兵,還請大帥下令。”
張揚哼哼兩聲,道:“各位將軍說得都有道理,嗯,這個嘛,我還要再想上一想,想上一想”衆將不由面面相覷,不知大帥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迷糊。
邊關道:“大帥,在靜邊軍之時,對方的主將是兩個妖人,不知這兩地卻又如何,如果對方還有這樣的人,只怕又要麻煩兩位仙子了”
張揚哈哈一笑,“這個好說,是與不是,明日一戰,就可知曉”正想接着再說點什麼,忽地心中一動,對衆人道:“好了,今日就議到這裡,大傢伙先散去吧,明日聽候命令”
見衆將一一散去,張揚向兩人示示意,兩人微微一笑,點頭表示明白,張揚緩緩地伸開手掌,慢慢地向地上抓去,忽地手掌一收,一條金線自地下一衝而出,金線之上,串葫蘆般地串着五個二尺來長的小人,正自吱吱地掙扎個不停。張揚哈哈一笑,將五個小人摜在地上,五人一落地,立時便化爲五色遁光,飛遁向五個不同的地方,張揚大笑着道:“既然來了,還想走麼”心念一動之下,五色遁光剛剛碰到帳壁,已是被皮球般地反彈了回來,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張揚笑道:“我們正在議着他們的事情,居然就來了幾個小探子。看來這雲中的守將本領不低啊,手下的這幾個小探子還很不差嘛”
雙兒笑道:“管他是什麼妖魔,碰到了你這個大魔頭,下場還不是一樣”張揚得意地道:“這是他們不走運,碰上了我,看來這叛軍的各地主將基本上已被魔教完全把持住了,我們也得加強力量了,不知星月回去秘境,什麼時候才能將幾位大聖給我帶來”雙兒一想起他們幾個傢伙的滑稽模樣,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看着地上的五個小人,張揚摸摸小巴,道:“怎麼處置他們呢殺了吧,就暴露了我們的實力,不殺吧,這五個小人本事可不小,以後要是壞起事,可也不得了,你沒發覺嗎他們的身上連一點氣息也不曾有,如果不是碰上我,其它的人還真是探察不出來。”雙兒點點頭,“不錯,這五個小人還真是有些奇特”
張揚忽地一摸腦袋,問道:“雙兒,你們華山的搜魂大法能不能在不傷他們身體的情況下,從腦中搜尋一些東西,再放進去一些東西呢”
雙兒微笑道:“要是放在以前的話,我是斷然不能的,我也從來沒有聽師父說過有這樣的功能,但是隨着我碧雲天的越練越深,對搜魂大法的領悟也是與之前大不相同了,你是想從這五個小人的身上探聽到對方的虛實,另外再放一些虛假的信息進去,放了他們回去來矇騙他們的頭對嗎”
張揚大笑道:“知我者,雙兒也”裝模作樣地向雙兒深深一揖,“有勞娘子你了”雙兒嘻地一笑,“誰是你的娘子來,你的娘子可還在秘境中給你練兵呢”張揚不由啞然,心知雙兒所說是是夢幻仙子袁紫蘿,看來這小丫頭可是有點吃醋了。
雙兒笑着走進五個小人,一伸手,一道白光探出,將五個小人完全籠住,張揚蹲在一側,好奇地看着雙兒施法,這五個小人與以前小青受到搜魂大法時完全不同,外貌神態絲毫沒有變化,神態竟像是睡着了一般。
“雙兒,從他們的腦中探聽了些什麼”張揚問道。
雙兒忽地滿面通紅,從五個小人的腦中傳來的信息竟是淫穢不堪,一副副不堪不入目的場景鑽進了雙兒的腦中,一丟手,雙兒啐了一口,罵道:“原來這五個小人的頭竟然是一個淫蕩的賤婦”
“啊”張揚吃了一驚,猛地明白過來,“原來這五個傢伙不是對面雲中守將候中的,竟然是馬邑守將何碧華的麼”
雙兒臉上紅暈不散,又是啐了一口,道:“你想要輸一些什麼信息在他們的腦中,快點說”張揚笑道:“你就讓他閃記住這樣一些東西,對方軍營中的修真人士本領不高,勉強高過張朗李環二人一線便了”
雙兒依言施爲,罷了一甩手,道:“快將這五個污淖的東西趕走,放在這裡讓我看了也惱火”張揚嘻嘻一笑,一探手,金光閃處,五人已是無影無蹤,再過得片刻,張揚道:“好了,這五個傢伙醒了,還自以爲得計,洋洋得意地跑了”
雙兒道:“也只有你,纔想得處這種主意。”
張揚卻是涎着臉湊了過來:“雙兒,你在他們腦中看了些什麼,告訴我好不好”
雙兒揮手便是一巴掌打了過去:“臭男人”卻不防手已是被張揚拉住,只輕輕一扯,已是將雙兒帶入懷中,“雙兒,你不告訴我,我可對你不客氣了”雙兒笑罵道:“休想”張揚嘿嘿地笑起來,一伸手,一道禁制將整個營帳封住,毫不客氣地便向雙兒撲去。一陣嘻鬧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