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拿着刀,一步一步的來到胖子和黃毛的面前,然後很有技巧性的朝兩人的身上砍去,先是左臂,再是右臂,接着是雙腿,分別挑斷了兩人的手筋和腳筋。
原本痛得暈死過去的兩人再一次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聲音悽慘到了極點,像是半夜聽到的鬼叫聲,這讓原本就屏住呼息的衆人頓時覺得胸口壓抑得厲害,幾乎是呼息都感覺到不暢了。
馬六玩刀的次數絕對比玩槍的次數還久得多,他現在的槍法已經頗爲精準,但使刀的水準也不逞多讓,雖然比起刀霸這樣將刀法練得出神入化的變態比起來還差了一些,儘管比小虎這種玩刀的天才差了一點,可對付眼前這兩個人,那還是糾糾有餘的,早年他在十七衚衕幾乎是天天和人打架,後來馬六遇上了老瘸子,跟着學了人體的結構,所以他對人體結構也是非常熟悉,知道什麼地方是要害,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兩個人痛不欲生,並不會真的立即要了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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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地上,馬六的表情有些變態,臉上的笑容有些殘忍,嘿嘿笑道:“痛嗎?”
胖子和黃毛一頭的汗水,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一個勁的向馬六求饒,只是現在想跪都沒辦法了,馬六摸了摸鼻子,笑道:“放心吧,我說了現在不會要你們的命,就肯定會做到的。”
兩個人雖然手腳都被廢去,可求生的本能還在,當下心裡鬆了一口氣,只是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馬六接下來的動作比先前更加的殘忍,輕輕的擡起黃毛的手腕,不管對方如何的吼叫,馬六還是像在完成一項藝術創作一般,在黃毛的手腕之上刺了一個十字型的刀口,正好將黃毛的血管給割破,鮮血沽沽的流了出來,接着,馬六如法炮製,又爲胖子做了同樣的“手術”。
一羣人嚇得是直吸涼氣,都覺得馬六的行徑實在是殘忍到了極點,他的確是沒有要兩人的命,可他這種懲罰比直接要了對方的命更加的殘酷,現在胖子和黃毛已經忘了身上的疼痛,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腕,鮮血沽沽的往外流出,一滴接着一滴,流速並不快,可正因爲流得不夠快,才讓他們心裡絕望到了極點,現在手腳筋都被廢掉,他們除了眼睜睜的看着鮮血慢慢的流盡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這種能親身感覺到生命一點一點的被剝奪的懲罰,遠比直接殺人來得兇殘,可馬六就是如此的做了。
拍了拍手,馬六像是大功告成一般,起身將刀重新遞給曾叔,笑眯眯的道:“你的刀,還是交還給你!”
一句普通的話,讓曾叔的臉色大變,他看得出來馬六臉上笑容意味着什麼,更清楚馬六爲什麼說這句淡淡的話,很顯然,馬六準備追糾他的責任,只是就算已經提前預料到了,可曾叔絕對沒有想到,馬六會追糾得這麼徹底。
瘋狗吞了吞口水,趕緊跑過來,臉上佈滿了笑容,可那笑容一看就很假,瘋狗對馬六道:“六哥,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馬六沒有說走的話,而是來到韋笑笑的面前,拍了拍韋笑笑原本已經驚嚇的小臉,笑道:“不要絕得殘忍,出來混的,早晚都要還,他們惹了我,就是這樣的下場,做錯了事情,就得付出代價,這是他們該有的下場。”
一邊的瘋狗看了看曾叔,苦笑着聳聳肩,其實他是有意要解曾叔的圍,可惜的是,馬六並沒有賣他的面子,所以現在他也有些愛莫能助了。
曾叔的幾個兄弟還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下意識的感覺到現場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可接着,他們便看到了極其嚇人的一副場景,曾叔走到馬六面前,吞了吞口水,咬牙道:“六哥——”
見馬六沒有吭聲,也沒有迴應,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曾叔的臉上一片死灰,抓起手中的刀,將刀尖對準自己的左手臂,狠狠的插了進去,在大家的驚呼聲中,曾叔將刀拔出,一股鮮血涌了出來。
“曾叔!”曾叔的一羣兄弟都叫了起來,有人想要上前,卻被曾叔攔了下來,曾叔將刀往地上一扔,右手向幾個兄弟示意別過來。
馬六這才擡起頭,皺眉道:“你這又是何苦?”
曾叔的臉上有汗水涌出,一邊的瘋狗想要幫他包紮一下,也被他拒絕,而門口方向的一衆洪星幫兄弟看到老大如此狠毒的自殘,又聽到曾叔和馬六的簡單對話,終於意識到了情況有點不妙。
“我們洪星出了這樣的畜牲,是我這個做老大的沒有管束好自己的兄弟,律己不嚴,本來就該受到懲罰,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整頓,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重複發生。”曾叔對馬六道,說話的時候臉上的汗水一直就沒有停過,不停的往下流。
馬六這才轉過頭,對洪星幫的一衆兄弟道:“你們還不快點幫你們老大包紮一下,難道真想看着他也來個流血身亡不成?”
衆兄弟這才一起進去,急忙幫曾叔包紮了一下,馬六扶着韋笑笑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頭對曾叔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吧,趕緊去醫院包紮一下。”
金虎四兄弟跟着馬六離開,到了車門前,馬六對金虎低聲道:“你們留在這附近,估計那兩個混球斷了氣,把他們全都投到大海里餵魚好了,記得把現場處理得乾淨一點,不要留下什麼把柄!”
“六哥,你就放心吧,這種事情,我們拿手。”金虎恭敬的對馬六道。
馬六這才上車,帶着失魂落魄的韋笑笑回酒店,又打電話讓梅姐買兩套衣服過來。
而車鋪中,等馬六走了以後,瘋狗走到曾叔面前,笑道:“曾叔,我今天算是跟你學了一套,果然是薑還是老的辣啊!”
曾叔苦笑無語,搖了搖頭,道:“怪只能怪我自己律下不嚴,也怪不得六哥,也怪我自己,都這把歲數了,還忍不住在道上廝混,現在好了,進退兩難,想退都退不下來了。”
再說馬六開着車在路上行駛,夜幕已經開始降臨,到了市區,已經是燈火通明,進酒店的時候,韋笑笑似乎真被嚇得不輕,一直沒有回過神來,幾個前臺mm看到韋笑笑這副樣子,都暗暗吃驚,但沒有人敢問。
帶着韋笑笑回到房間,沒過多久梅姐便趕了過來,拿了幾套乾淨的衣服,韋笑笑去房間換上,再出來的時候,雖然光鮮了許多,可精神仍舊不太好,很顯然,他依然沒有回過神來,看到韋笑笑眼眶紅腫,梅姐坐到馬六身邊低聲的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聽警局的人說,你把香港的黑道都鬧翻了天?”
馬六低聲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許多過程還是被他刻意的隱瞞了下來。
梅姐盯着馬六,小心的道:“你殺了他們?”
馬六笑道:“是啊,怎麼了?對了,殺人犯法,我知道的,不過要是再讓我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依然還是要殺。”
“殺得好!”梅姐讚了一聲,有些同仇敵愾。
“你不是一向都是奉公守法嗎?”馬六笑道。
梅姐頗有女俠風範的道:“這樣的人,活該被殺,又不是我殺人,是你殺人,我又不犯法,不過我裝着不知道好了。”
馬六表示對梅姐很無語,肚子突然呱呱的亂叫,馬六這才記起自己還沒有吃晚飯,問梅姐有沒有吃過,後者正好也沒吃,於是帶着韋笑笑一起去下面的餐廳,也沒再出酒店了,直接在餐廳點了幾個菜。
菜的味道只能說一般,但馬六或許是真的餓了,吃得是津津有味,梅姐沒吃多少東西,她一直在觀察韋笑笑,後者雖然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可現在依然沒有多少食慾,看她就跟看個木頭人的感覺差不多,似乎她還是沒有從傍晚的陰影中走出來。
梅姐試着勸了幾句,這倒好,反而讓韋笑笑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馬六放下筷子,很慶幸自己先前吃得夠快,現在總算吃了個八分飽,看到韋笑笑哭,馬六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一頓飯算是吃得有些彆扭,將韋笑笑帶到房間,馬六拿過紙巾遞過去,沒想到韋笑笑卻突然撲到馬六的懷裡哭了起來,哭得比剛纔更加的激烈,先前只是默默的抽搐,現在簡直是放聲痛哭。
梅姐見勢不妙,也覺得心裡有些鬱悶,憋屈得慌,找了個藉口離開,馬六勸了一陣,也不見什麼效果,最後韋笑笑或許是哭得夠了,終於自己停了下來。
馬六提議讓韋笑笑趕緊去洗澡,然後一起睡覺,韋笑笑有些意外的看了馬六一眼,眼淚刷的一下子又流了出來,泣聲道:“大叔,你願意跟我一起睡嗎?”
吞了吞口水,馬六點點頭,道:“快去吧,洗洗,然後早點休息。”
“可我剛剛洗過了。”韋笑笑弱弱的道。
馬六一拍頭,道:“你看,我都忘了,搞糊塗了,好了,走吧,一起睡覺。”
拉着韋笑笑到臥室,馬六和衣躺下,韋笑笑也出奇的沒有脫衣服,穿着衣服躺在馬六身邊,卻與馬六隔着一定的距離。
馬六有些意外,他知道,若是在平時,韋笑笑一定會擠過來,巴不得讓他佔便宜,不,簡直是反客爲主的佔他的便宜,但今天的韋笑笑卻表現得有些奇怪,想起下午的遭遇,馬六的心裡一動,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終是沒有開口,但心裡已經開始慌亂和心疼,試着用手去攬韋笑笑入懷,這個時候,馬六的心裡真沒有絲毫的欲-望,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馬六自己也說不上來。
韋笑笑卻像是觸電一般的,立即後退,不讓馬六攬到,馬六的心裡就更加的慌亂了,疑聲問道:“笑笑,你怎麼了,爲什麼不要我抱了?你今天有點奇怪啊?怎麼回事,你說說!”
“大叔,你別碰我了,我的身體已經是髒的了,我再也配不上你了,你知道嗎?我想死,真的好想死!”說着說着,韋笑笑又哭了起來。
馬六嚇了一大跳,暗暗的回想了下午的場景,來來回回的將細節想了一遍,終是有些懷疑,最後顫聲問道:“笑笑,你究竟怎麼了?”
“大叔,他們欺負我!”韋笑笑一聲大叔一叫,眼淚流得更歡了。
馬六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吞了吞口水,眼睛變得有些紅紅的,渾身殺氣逼人,冷聲道:“他們欺負你了?”
韋笑笑點點頭,泣聲道:“是啊,大叔,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讓她們摸我的,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你爲什麼不早點出現啊,嗚嗚嗚!”
韋笑笑繼續哭訴道,馬六的心情一下子鬱悶到了極點,喉嚨蠕動了一番,終於沒忍住,道:“她們摸你了?”
“嗯,摸我這裡了。”韋笑笑指了指大腿的地方。
馬六一愣:“就摸了那裡?”
韋笑笑點點頭道:“是的,雖然是隔着褲子,可我剛纔洗了好久好久,總覺得洗不乾淨了,大叔,我該怎麼辦,我想死啊!”
哈哈哈哈,馬六一陣狂笑,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這反而將韋笑笑搞得有些糊塗了。
“大叔,你怎麼了?”韋笑笑有些擔憂的看着馬六,倒是忘了再哭。
馬六一把將韋笑笑摟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很瘋狂的在韋笑笑的臉上親了起來,韋笑笑雙眼圓睜,她還從來沒見過馬六對她如此熱情和瘋狂,不禁狂吞口水,不過吞的可不是她的,而是馬六的。
親了一陣,馬六才反應過來,臉色一紅,將韋笑笑放開,哈哈一笑道:“我以爲什麼事呢,你這麼緊張,就是隔着衣服摸了一下腿嘛,沒事沒事,我已經把他們都殺了,你難道還要記在心上,女人最重要的不是那裡,是這裡和這裡。”
指了指韋笑笑的要害部位,馬六一時有些興急,也沒再顧忌什麼。
韋笑笑眨了眨眼睛,臉上終於慢慢的恢復了神采,盯着馬六,有些癡癡的道:“大叔,你說的是真的嗎?”
馬六很想罵句白癡,這韋笑笑也是機靈得很啊,怎麼會對這一方面如此的白癡?難道是她故意這樣的?可看樣子又不像啊!
“當然是真的了。”馬六一本正經的道,說話的時候有些小心。
可韋笑笑臉上的神色還是變得有些奇怪了,然後突然有些憂傷的道:“大叔,那你說你會嫌棄我嗎?”
馬六不敢打擊到韋笑笑,他也是真沒有嫌棄的意思,於是笑道:“當然不會。”
“那就好。”韋笑笑終於笑了起來,將頭直接拱進馬六的懷裡,喜氣洋洋的道。
馬六汗顏,趕緊想要推開韋笑笑,可手抓到韋笑笑的肩膀,馬六到底還是放了下來,韋笑笑經受了這次磨難,現在纔剛剛恢復,馬六可不想打擊到她,到時候哭起來,還真會要了他的命。
索性將韋笑笑摟在懷裡,馬六對韋笑笑道:“好了好了,咱們早點睡吧。”
嗯了一聲,韋笑笑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又擡起頭,有些弱弱的道:“大叔,這次你怪我嗎?你會不會將我送回去啊?我真的不想離開你!”
馬六心裡一震,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會送你回去的,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在香港必須要一步不離的跟着我,要是你出了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你媽媽交待!”
韋笑笑嗯了一聲,將頭繼續縮在馬六的懷裡,但臉上卻有點失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