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會可謂是異常的成功,接下來的簽單也是格外的火爆,只是這一切都在馬六的意料之中,所以在他的授意下,俞得志並沒有照單全吃,反而是讓百分之三十的人最終都沒下到清風再造丸的訂單。
當然,一些大客戶和老客戶都得到了滿足,這些最終沒下到訂單的醫院或是藥房都是不願意或是對清風藥業其它普通藥品吃進量少的客戶。
清風再造丸是清風藥業的主打產品,也是核心產品,馬六和俞得志自然不可能放棄這個帶動其它藥品打開銷路的絕好時機,所以這一次簽單,不僅讓清風藥業在接下來的兩三個月的生產計劃被排得滿滿的,甚至讓倉庫的存貨也賣得一乾二淨。
籤售會上,一共簽下十八個億的訂單,這其中清風再造丸佔了十三個億,其它產品佔了五個億,可謂是大獲全勝,就算這樣,依然無法讓市場的需求得到滿足,而馬六要的正好是這樣的效果,始終供小於求,這樣纔會刺激到消費者。
接下來幾天,馬六差點沒笑噴了,國內外的各種報紙,雜誌,電臺,電視臺大都將目光關注到了清風藥業這家企業,關注的核心當然還是清風再造丸的功效,有前期的大量被治癒的患者自發的去網上發帖以身說法,還有那麼多大型醫院的醫學專家被請到電視節目中打活廣告,原本一些質疑的聲音很快被淹了下去,形勢可謂一片大好。
當然,清風藥業在曼哈頓時代廣場豎廣告牌的事情也被一些愛國網民誇大其辭,將這一舉動示爲是爲民族爭光,爲國人掙臉,如此一來,清風藥業的聲望無形之中漲得那叫一個厲害啊。
而馬六這幾天幾乎都留在清風藥業與俞得志商議公司上市的事情,很詳細的分析了此刻上市的利弊,當然,俞得志的另一個工作重點還是那塊廣告牌的事情,找了一家在國內很知名的一流廣告設計公司,精心的製作了一個動畫廣告,然後由公司的一名副總帶着幾名隨行人員一起去了曼哈頓,估計要不了幾天那邊的廣告牌就會真正的做出來,馬六相信雷諾不敢從中作梗了,畢竟有艾麗莎在那邊幫馬六鎮着場子,雷諾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會再反悔了,先不說那鉅額的違約金,先是艾麗莎那就不是他雷諾能得罪得起的,惹上了別人或許只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或報復,但惹惱了艾麗莎,那就真的會小命堪憂啊。
清風藥業在那邊的廣告一旦做出來,估計到時候還會再刺激一下媒體,第二輪宣傳的高-潮會如期而至,不過馬六覺得這些都不是重點了,公司走上了正軌,他便要想方設法的按他的計劃進行擴張。
就目前來說,公司的生產能力明顯不夠,雖然兩家大型生產廠房,二十幾條流水線三班作業,依然無法滿足到市場的尋求,先不說後面那些揣着錢排着隊等着來購買清風再造丸的客戶,只說那些已經簽下的單子,就夠清風藥業兩個月內都要忙得屁-眼翻天。
李繼東的表現依然搶眼,三車間比其它幾個車間的產量和質量都高出老大一截,現在不僅僅是俞得志動不動在誇這個年輕人,連胡豔都試着說要讓這個人做公司的生產部長了,不過馬六卻一直沒有表態,只說再看看,而胡豔也是聰明,提了兩次之後,便再不敢提。
清風藥業這邊的情況很順,但sos酒吧那邊的情況卻依然持續下降,以前每天可以有250萬的銷售額,但目前卻只能保持在180萬到200萬之間,每晚損失五十多萬,一個月就是一千五百萬,導致馬六的直接損失近千萬。
當然,現在才過了十多天,但馬六一樣心疼,只是他現在忙着清風藥業這邊的事情,也就無瑕顧忌那邊,不是他不在乎錢,而是他要抓住大頭,以前一萬塊錢對他來說就很多了,後來一百萬他覺得挺多,再後來一千萬他覺得挺多,到現在,他目光盯着的是未來的股市,從股市套錢,然後發展壯大清風藥業,用股民的錢來擴張自己的實體,最終達到整合國內藥品行業的目的,做成國內,甚至全球最大的藥品製造加工商,這是馬六最大的夢想。
在這個過程中,馬六還有一個野心,那就是到股市做一回莊家,雖然銀監局一直對這種事情很是反感,也一直在打擊,可事實上中國有太多的人從股市套到錢了,這些莊家大部分落網,但也有部分人安然無恙,鋌而走險,博取鉅額資金,這種事情一般會有兩種人纔去做,一種是窮瘋了的人,一種是極其有錢的人,兩種人都是天才,兩種人都是瘋子,馬六在股市轉悠了這麼多年,一直少有下手,他算是純粹的對這個很有興趣,曾經的德隆系和中科系都是馬六崇拜的對象,所以他一直也想在股市大展身手,而且他覺得自己要去股市做莊,可是很有資本的,跟那些空手套白狼的傢伙不同,他會有清風藥業作爲後盾,到了後期清風藥業可以給他提供雄厚的資金,他失敗的機率自然就小得多,至少別人可能會因爲幾十億而陷入絕境,但他不會,當然,他的野心比曾經的德隆系還要大得多,唐萬新弄出三駕馬車來,他想弄出八駕或是十駕都行,中國古代的帝王將相要出門,都坐馬拉車,那馬越多的,就代表越成功嘛。
接到貝川平的電話時,馬六當時正好在家跟秦婉雪吃晚飯,掛了電話之後馬六有些皺眉,心裡幾分奇怪。
“怎麼了?”秦婉雪問。
馬六道:“一個朋友約我出去喝酒。”
“那你就去吧。”秦婉雪笑了笑。
馬六說好,然後開着自己的奧迪a6離開楓林苑,其實依他現在的身價,估計沒有什麼車他開不起的,不過想來想去他還是選擇了就開着這一款老車,雖然不算高檔,與豪車也不沾邊,但好在熟悉了之後就有一種親切感,其實馬六一直是一個念舊的人。
他知道貝川平一直不被秦婉雪看好,所以他並沒有對秦婉雪說是貝川平找他,或許以前他會因爲小魚和秦婉雪的提醒對貝川平有些顧忌,但現在不一樣了,在馬六看來,貝川平運氣很黴,遇上了齊青青這個瘋女人,結婚當天新娘跑了,而且是一走就了無音訊,這讓貝川平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丟盡了顏面,估計這大半個月貝川平都處在極度的悲傷之中,也是個傷心人啊。
人都是具有同情心的,馬六也有同情心,比如對貝川平,可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同情心,更加重要的原因是他最爲清楚齊青青要逃婚的原因,小魚說了,齊青青是爲了他逃的婚,其實小魚不說,馬六也會有這樣的猜測,所以對於貝川平,馬六由最開初的欣賞變成了現在的同情和愧疚,總覺得要是沒有自己,或許齊青青就會跟貝川平好了。
貝家在上海算是勢力雄厚,影響力也不小,包括貝川平所呆的那傢俬募基金,貝家也有入股,算是合夥人之一,據馬六後來的情報得知,貝家在這傢俬募基金的股份還不少,估計也算是最大的股東之一,做這一行,沒有政治做後盾,在系統內沒有人脈,那幾乎就是必死的下場,沒有靈通的消息,不對國家的一些政策做到未卦先知,也就沒有存活下來的可能。
所以馬六對貝川平可是不敢小覷,只是他有點弄不明白,貝川平爲什麼在這個時候來找他,難道說是因爲他懷疑上馬六和齊青青的關係了?對此馬六表示相當的悲催和委屈,他覺得自己跟齊青青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就算是歡喜冤家,就算齊青青已經明確向馬六表示過,可馬六還是覺得冤,除了抱過親過那瘋女人一次,自己根本就沒和她發生過什麼嘛。
在一家小飯店裡,馬六見到了貝川平,後者果然有些憔悴,看得出來婚變的打擊對他來說還是挺大的,不過整個人又透着一股精神,讓馬六有些意外,覺得這傢伙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走出婚變的陰影,的確是個強人。
貝川平說,就想找馬六喝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兩人喝到盡興處,貝川平卻意外的醉了,看了看門外那輛奔馳車中坐着的中年司機,馬六也就任由貝川平喝,後來貝川平就開始哭哭涕涕,說起他有多愛齊青青,又說齊青青離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後來又說自己把馬六當兄弟看待,現在沒得地方傾述了這才找到馬六。
馬六竟有些感動,勸慰了幾句,貝川平不見好轉,又說自己在深圳交易所有朋友,可以幫馬六的清風藥業上市,拍着胸脯說以後馬六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叫上他,他會赴湯蹈火再所不辭,說是沒得人願意陪他喝酒啊,最後又哭哭涕涕的說謝謝馬六啊。
反正貝川平看起來真是醉得不行了,在這個時候,馬六就算有心談公司上市的事情,也沒法開口,他總不能對着一酒瘋子談吧,最後還是馬六扶這貝川平上了奔馳車,然後目送貝川平的司機將車開走。
馬六坐在車子裡半天沒有離開,點了根菸抽了起來,眉頭微微皺起,而過了兩條街,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貝川平卻從後排坐位上爬了起來,抽了幾張紙巾紙將臉擦了擦,一臉的陰霾,雙眼精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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