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的天上人間氣勢上也還算是雄渾,與北京天上人間不同,雖然在風格上與之相近,但消費卻是差了一些。
曾經的北京天上人間,那可謂是燒金處啊,消費是按百元大鈔的厚度計算,每晚都有消費幾十萬元的暴發戶出現,平常消費也在五六萬之間。
一輛悍馬車雄糾糾氣昂昂的開進天上人間娛樂城的停車坪,然後從車上跳下一個男人。
軍刀。
軍刀依然還是那副平頭,看起來有幾分冷冽,下了車之後,原本想要打開後面的車門,不想車門卻被人從裡面打開,先是一隻美腿跨了出來,然後才慢慢出現一個女人。
當然是晏成春。
此時的晏成春與之前最大的不同來自於她的髮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軍刀的提議真的起了作用,反正晏姐最近的頭髮沒再被她剪去,不長,但也不算是板寸了,只有幾寸長的頭髮將她整個人顯得更加的氣質高貴,幹練而又透着成熟,一身旗袍外面是一件很昂貴的貂皮外套。
站在娛樂城的門口,晏姐看了看這夜總會的招牌,啞然失笑,道:“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據說這裡的消費雖然及不上北京的天上人間,但也差之不遠了,今天你可別客氣,讓他好好出一次血吧,免得他一直心存感恩,我這人不愛欠人情,也不愛施人情。”
軍刀沒有吭聲,將車子停好,接過晏姐遞過來的外套,然後跟在晏姐的身邊,兩人一起走進娛樂城。
雖然晏姐從沒把軍刀當過外人,可在我外人面前,軍刀還是扼守着底線,盡心盡力的做好一名保鏢應該做的工作,比如進門的時候,他會站在門口幫着推一下玻璃門。
兩名身着黑裙的靚麗小姐站在大門裡面,一聲歡迎光臨說得有些忐忑不安,原因很簡單,晏姐的氣場太過強大,強大得讓這兩個娛樂城的招牌形象大使都自慚形穢了。
女人就這點愛好,但凡是有點姿色的,大半會和人攀比,特別是遇到姿色更好的,愈是攀比得厲害,似乎非要從對方身上找到一點毛病,哪怕是雞蛋裡面挑骨頭也行,也就突個自我安慰,可惜今天這兩位迎賓小姐卻很鬱悶,與之前見過的美女相比,晏姐實在是優秀太多了,讓她們作爲一個女人都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輸也是輸得心服口服,這氣場,這姿色,這氣質,這風采,都讓她們挑不出一點問題。
或許是沿襲了北京天上人間的風格,這裡的女孩子質量也相當不錯,素質也挺高,普通的夜總會裡面,女孩子都會相當俗氣,生怕你不佔便宜,然後一開口就是房子車子票子或衣服包包,但這裡的小姐不同,可以從科技談到互聯網,從民生談到政治,實在是素質極高,這一點也是許多人寧可幾個月不吃不喝也願意來這裡砸錢的原因,到了這種地方,其實玩的就是身份,是情調,是權威。
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迎了上來,一看到晏姐,臉色一變,暗暗的讚了一聲,笑道:“請問您是要唱歌麼?還是要喝酒?”
這種場所也會有女人來,不過來的大半都是配角,像晏姐這樣的主角兒可是絕少來過,所以這位媽咪難免就有些忐忑。
晏姐冷淡的道:“給我們來一間包房吧!”
“咱們的包房最低從1000元到最高元,請問您面要哪一種?”這位媽咪笑着問道。
“最好的。”軍刀在一邊冷聲接口道。
那媽咪趕緊點頭,她在這一行混得久,招子亮得很,一眼就看出晏成春不是簡單人物,自然是跑得比誰都勤快,只是晏姐似乎對她沒有絲毫興趣,一進入那間裝修豪華的總統套間,立即便讓她離開,臨走的時候交待了一句:“一會兒帶宇文軒上來見我!”
“宇文軒是誰?怎麼會這麼耳熟?”那媽咪自言自語的道。
“李姐,你嘀咕啥呢?”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帶着一位二八少女正好從一間總統套房出來,一看見這媽咪在那嘀咕,立即笑道。
李姐一愣,笑道:“老闆,原來是您啊,我剛纔接了位客人,剛剛安排好,她要我一會兒帶宇文軒進她房間,不知道這個宇文軒是誰,我怎麼聽得這麼耳熟??”
那老闆一愣,皺眉道:“不會吧,宇文軒可是咱們杭州市新來的秘書長啊?你真沒聽錯?”
“什麼?難怪我聽得這麼耳熟呢,不過不見得會是這個宇文軒吧,他可是北京城的——”李姐說話都有點哆嗦了。
老闆也是嚇了一跳,一把將李姐拉到一邊:“你可別亂說,你說說看,這個客人長什麼樣?”
李姐說了一番,老闆長長的吸了兩口涼氣,彆扭的笑道:“原來是這位大菩薩到了,看來,我倒是要去見見她啊,要不我回頭死得慘!”
一聽這話,李姐就更是緊張了,道:“老闆,她是誰啊?你認識她?”
老闆嘆了一口氣,道:“認識,從上海來的大人物啊,你別看我們在杭州城日子過得悠閒,若是得罪了她,咱們也只有死路一條,這種人,混的層次和我們不同,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李姐也是猛的吸氣,不敢說話了。
老闆讓李姐和身後的那個女孩子在旁邊等着,自己親自去敲響晏姐的房間,結果卻被軍刀轟了出來,老闆回來,一臉漲紅,卻是敢怒而不敢言,對李姐道:“看到了吧,咱們在別人眼中,啥都不是,這人比人啊,還真是比死人!”
李姐哪裡敢接話,在她的心目中,老闆已經相當牛叉了,在杭州城可謂是背景深厚,可現在卻連見別人一面都不可能,想想自己剛纔還差點給晏姐介紹個男面首,李姐就不停的慶幸啊,那不是找死麼?
老闆剛剛來到一樓,出得門口,便一眼看到一輛掛着市政府車牌的別克車開進停車場,趕緊過去打招呼,一看從車上出來的人,果真是宇文軒,這個老闆跟宇文軒不熟,不過卻是認識,遠遠的看到過,此時費盡了口舌想要討好宇文軒幾句,最終卻被宇文軒兩句話支開。
帶着那位邋遢到極點的老道士直接進了夜總會的大門,正好遇上那李姐迎上來,一聽宇文軒的名字,哪裡敢怠慢,屁顛屁顛的帶着宇文軒去晏姐的房間,一路上那老道士可是極盡下流之能事,好幾次在這李姐的屁股上摸上幾把,李姐最終將敢怒而不敢言狼狽的逃走,而宇文軒則有些哭笑不得。
看到桌子上擺放着的幾瓶價格近萬的好酒,宇文軒沒有絲毫肉痛的感覺,反倒是心裡有些歡喜的坐下來,那道士則自己從酒櫃中取下兩瓶價格註定也不會低的洋酒往葫蘆裡裝填。
看了那老道士一眼,晏姐笑道:“來這種地方,你還真不怕你的前途?”
“那得看是誰召喚啊,師叔你叫我,我敢不來麼?”宇文軒坐下來,自己端起一杯紅酒喝了一口,笑道:“這酒可不能浪費啊,看起來我今天是被宰定了,師叔,你就不能手下留情麼,盡點這種酒,這不是要我的命啊?”
晏姐沒有理會,淡淡的道:“那我自己買單好了。”
“別啊!”宇文軒趕緊擺手:“哪能讓師叔買單啊,我回了北京,要是師傅知道了,還不剝了我的皮啊?”
“你都三年沒見到你師傅了,你以爲他還把你當他徒弟?”晏姐冷淡的道。
宇文軒苦笑着自我解嘲:“可怎麼說,他也是我師傅啊。”
說完,宇文軒有些苦澀的喝了一口。
晏姐搖了搖頭,也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道:“聽說這家娛樂城的生意還不錯?”
“是不錯,怎麼,師叔要是有意來杭州玩玩,我保證你的生意會比這裡更好。”宇文軒笑道。
晏姐道:“沒有興趣。”
一邊的軍刀一直在小口小口的喝酒,眼睛卻從沒離開過一邊的老道士,瞳孔收縮。
宇文軒假裝一切都沒有看到,也沒有理會那怪道士,而是對晏姐道:“這幾天,我陪師叔好好逛逛吧?”
“不用了,我明天一早就要回上海,要不了多久,可能要回北京一趟,我也有好久沒見過你師傅了,也想去見見他了。”晏姐嘆了口氣。
宇文軒很細心的發現晏姐眉宇間的那一絲畏懼,笑道:“師叔,你也怕師傅?”
“我?”晏姐呵呵一笑,卻又突然收斂起笑容道:“我這次來杭州,是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關於馬六的?”宇文軒眼睛一亮。
晏姐道:“不,是關於他女人小魚的。”
宇文軒的眼中更是興奮,看了看一邊的老道士,宇文軒的嘴角牽扯出一絲笑容,很冷酷的笑容。
這位北京城的第一公子哥其實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一半是因爲他的家勢太過強大,一半卻是因爲他的手段太過殘忍。
圈子裡有一句很彪悍的話據說就源自他的嘴裡,那句話是這麼說的:誰敢欺我騙我不順我,我必淫他妻女殺他親人閹他兄弟。
可想而知,這位風光無限的公子哥,心裡有多麼陰暗。
各位,吃過午飯了麼?投票啊,然後吃飯去吧,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