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又見應有意

“生命果實?你看,我上次就說你那個時候碉堡了的樣子你還狡辯,怎麼樣,這說遇到就遇到了吧?這是哪種果子?天雷?嘯天?吞天?”十三郎嘴裡這麼說,但是心裡也是無比的激動,這還了得,大難剛剛不死,後福馬上就接踵而至,呱呱叫啊。

阿酒也不言語,低頭深思,十三郎一邊左右躲閃一邊不緊不慢的的追去,有幾次都要得手了無奈那果子還真的頗具靈性,都讓它給逃了。十三郎發了牛勁,非要追上不可,餓了就摘些野果充飢,不眠不休的追去,這一追出去就是三天三夜,那果子疲於奔命,簡直比狐狸還要狡猾,十三郎這體力不支,精力倒還夠用,阿酒也想換他,但是無奈的是那果子吐出的細絲阿酒看不見,阿酒一旁只剩下加油吶喊鼓勁的本事了,不免有些惴惴,但是竟給他杜撰出一個好聽的名頭來,叫這果子天籟果,也微微漲了一點士氣。

十三郎失去了耐心,就要動粗,阿酒也沒轍了,正不可開交,哪知道那果子白絲一收,定在樹上不走了,十三郎這一下倒害怕起來,怕自己這一放鬆它再跑了,可真沒力氣追了,這天籟果靜立一刻,又吐出白絲來,十三郎側身躲過,哈哈大笑:“他奶奶的,這鬼東西也沒力氣了,咱們上。”說完,合身撲上,連枝帶蔓給扯了下來,那果子的蔓藤上有幾個尖刺是以能掛在樹上,但是一摘下來果子馬上就好似要枯萎一般,這把十三郎和阿酒都唬壞了,這還了得,這果子現在阿酒吃不得,十三郎也吃不得,得遇到合適的人選才能派發,這要真蔫了,暴殄天物聖所哀載,十三郎又重把那幾根尖刺紮在樹上,這果子方纔又煥發光彩,但是讓它這一歇下來就要吐白絲睡人,不禁大傷腦筋。阿酒急了,“少主,咱們把這大樹也收了,還這片泥土都收進牌子裡去,看這賊果子還敢跑哪去?”

十三郎一聽來了精神,把十餘袋金幣都運了出來,將大樹連根帶土都裝了進去,這才又裝三袋金幣,無奈剩下的空間不多,十三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錢可是好東西,金子能不要麼?運起金系法則把金幣都融了,鑄成一塊大金坨,又收了起來,這才志得意滿的拍拍手,跟阿酒這廝彈冠相慶。

阿酒倒比十三郎略懂一些,待十三郎睡醒了,才把牌子要來,向其中灌輸木系的靈力,怕這樹在裡面枯死,十三郎此時也覺得這果子得來不易,吩咐阿酒仔細照看,自己循原路返回,只想摸回去,哪裡知道這一路上淨想着躲避果子的攻擊和追蹤天籟果,路徑是一點沒看,兩人迷路了…

這對於本來就累個臭死的十三郎簡直是糟糕透頂,連聲大罵阿酒沒事也不看着點路,害的二人迷了路,那阿酒也是眼裡只盯着天籟果不停,哪管從

那裡來的,附近的特徵標記,一一全沒理會,二人垂頭喪氣的走了七天才重走出來,還是阿酒聞到遠處的酒香,找到了猴子們,不然還得在這林子裡面瞎轉,十三郎此時元氣早已恢復,吆喝着馬上就要出這山谷然後好託人給師父他們送信報個平安,猴子們豈能這麼放他們走?這不要說待客之道什麼的,單單阿酒這一張嘴就大吹法螺特對猴子們的脾氣,猴王二話不說馬上大排筵宴款待酒大人和這位小哥,以後這白葡萄和山梨再能入酒全仗了這二位的本事,趕走怪物更讓羣猴五體投地,十三郎自然不能提那生命果實的事,信口胡謅騙這羣喝大酒的猴子,只說怪物是一隻八階的妖獸,僅僅叫聲古怪催人入睡其他並無特殊之處,稀蘇平常的可以,讓十三郎一隻手就料理了云云,猴子們只要有好酒喝哪裡還管這鳥獸是什麼東西,紛紛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這麼的又耽擱了一日,算起來十二天頭上,十三郎急得了不得,忙忙的催阿酒上路,衆猴又相送了五六十里這才告別去了。這邊猴子剛走,十三郎急急的躍上阿酒的背上,“快,快,小爺限你今日到山下,不然幹掉你這廢物。”阿酒這時酒勁還沒過去,迷糊的顯了原型,奔走如飛,不愧是久負盛名的吞天獸,十三郎這時才微微頷首,“你這夯貨要是總這麼聽話麼,小爺還真得天天帶着你出來。”阿酒跑了一會,酒力下沉,馬上就出言諷刺,十三郎也沒個主子的樣,在他背上連滾帶耍,互相使出渾身解數來氣對方。

沿着山谷中的一條細路,這一人一獸絕塵而來,繞了這縹緲峰主峰一週,重又回到金灣城的入口處,阿酒趕緊化形成人,怕大家認得他。十三郎也掏出面具戴上,防止這幾天可有什麼狀況,二人正往城中上山的路上走去,忽然從那富隆客棧竄出一隻虎來,十三郎一看,正是自己的貓兒,再向院裡打量正看見易心雅的那隻白熊,那隻白熊此時也看見他了,忙出言招呼:“師姐,師姐,你那位四哥回來了。”這隻白熊得十三郎的魂石,再經易心雅照料,竟也過了七階,能口吐人言。十三郎正沒法呢,趕緊過來,此時心雅這小丫頭也從店中飛身出來,二人正撞個滿懷,心雅出來的時候急了些,撲在十三郎身上,十三郎馬上開口調笑:“看見四哥這麼激動,可不是想壞了我的妹子了,來,叫聲好哥哥聽聽。”那知易心雅一聽他的聲音竟就在懷裡哭了起來:“四哥,我聽衆人說你和這位..這位大哥一起被人打下殞身崖,嚇的不行,我偏偏不信你會死,就騎了小白帶了貓兒到谷中去尋你,每天都去,但是隻走到那亂石崗那就不能前進,那裡被一羣非常霸道的猴子佔了;今天看到你沒事,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這一下真情流露,竟把雙手環在十三

郎腰間,十三郎也是第一次被別人這麼抱着,吶吶的不肯出言,愣愣的不肯挪步;還得說阿酒,一看易心雅跟十三郎在那摟摟抱抱,卻大喊一聲:“小二,沒看到爺爺在門口呢麼,也不出來招呼,先打十斤玫瑰露,再來二十斤熟牛肉,快去,快去。”易心雅剛纔只顧着跟這位“好哥哥”訴說心事倒忘了這是白天,還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一個人,還好這人戴着面具讓人不知男女,但此時聽阿酒的聲音驚醒了卻也羞的連脖子都紅了,如同燙了手一般把十三郎鬆開,十三郎一下軟玉失懷,暗恨熊貓,但是也不能出言,只覺得剛纔那一抱若是就那麼抱下去可真是舒服的緊呢,只好以手虛扶在心雅背上往裡相讓,卻不理會阿酒,阿酒自顧自的大搖大擺,那裡看這對鳥男女的臉色?

三人坐定,十三郎和阿酒添油加醋的講起這次經歷,聽的易心雅臉上一會白透了,一會又紅的不得了,看得十三郎又打起剛纔一抱的念頭。易心雅這時放下心來笑顏如花,說起師門衆人早已不等她回山去了暗示十三郎她們可再次同行,哪知道十三郎這呆子這時卻想着師父他們,馬上對易心雅說道:“好妹子,你一會上山幫我給我師父送個信,說我沒事讓他們不要擔心,然後你就回來給我回信,我這急的很。”心雅這丫頭通情達理的很,對十三郎的不解風情倒渾不在意,一聽這話馬上起身騎了小白往縹緲峰上去了。

易心雅這一走,十三郎剛讚了一句“這丫頭真乖巧,要是帶上萬壽山伺候我可不知比你蠢蛋強上多少倍”,那邊阿酒就叫嚷起來,說什麼少主忘恩負義,少年人自持不住動了思春的念頭還要拿他來說事,這一下十三郎更讚不絕口,好比什麼心思細膩、溫婉可人之類的話他根本不明白什麼意思偏就往出說,二人又胡鬧了一陣,易心雅卻急急的奔了進來:“四哥,大事不好了。”說着這話還差點跌了一跤。

十三郎又伸出自己的鹹豬爪來探住她的身子,抱她坐好,易心雅又羞的滿臉通紅。阿酒卻在那邊腹誹“焉知這小娘皮不是故意的,哼,這兩個鳥男女怕是要有私情,一個在那裝腔作勢,一個在那矯揉造作,等回山了我當一條大大頭條小道消息賣給嘯天靈,哼,哼。”且不提阿酒在這邊胡思亂想,心雅穩定下來,等臉上潮紅隱去這才說道:“四哥,你師父和師孃現在急的團團轉,但是又被禁足在山上,跟他們一起還有一個漢子修爲可不低啊,不知道是誰?”

“那是…那是我師父的靈獸奔雷,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易心雅這一番言語說完,十三郎是拍案而起,“他奶奶的,這羣冥海的妖人。一會我就殺上冥海,將這羣賊廝鳥屠個雞犬不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