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真不費吹灰之力,一言便喝跪兩大無尚天君的場景,不僅讓牧野荒,玲瓏仙尊…等圍觀衆人震撼得無以復加,呆愣在當場,更是讓皇甫彼岸和苗黎天君這兩個當事人如遭五雷轟頂。
“本…本…本祖跪下了?”
“本君修行無數億載歲月,統御蠻祖,征戰四方,連天庭的五大天君都不懼分毫,現在居然跪下了?”
皇甫彼岸和苗黎天君皆一臉呆滯,如萬年殭屍般僵跪在虛空中,浩瀚無量的天君思維都如陷泥沼,變得前所未有的遲鈍,成爲了兩個癡呆。
這一瞬間,反差太大了,可謂是從天堂跌落入了地獄當中。
二人都萬萬沒想到,前一刻自己還自信滿滿的說永遠都不會下跪,縱使仙王當面都不可能下跪,並嘲諷楊玄真大言不慚,誰知僅僅轉瞬之間,自己就真的在楊玄真面前跪下了。
而堂堂兩大無上天君,無數生靈的始祖,何其自負,何其驕傲?
現在居然給人跪下了,誰能反應得過來,誰不傻愣在當場?
這又是一個什麼概念?
可以說,天君給人下跪這種名場面,已經完全不能用神話破滅,傳奇顛覆,載入史冊…等詞彙來描述了。
這簡直就是亙古唯一,開天闢地以來絕無僅有的事情!
至少在在場所有人的認知中,絕對就是如此。
哪怕是戰王天君牧野荒,都是第一次見到和自己同級別的天君給別人下跪。
而對於二位當事天君而言,也是哪怕將整個仙界毀滅,抹殺世間一切生靈都永生永世無法洗刷的莫大恥辱。
真正的奇恥大辱!
“氣煞我也!”
苗黎天君雙眸鮮紅如兩汪滔天血海,仰首瞪視楊玄真怒吼,滿頭髮絲根根倒豎,渾身刺青如孽龍般瘋狂扭曲,沖刷出一股無與倫比的殺機與恨意,壓迫得萬物寂滅,震動了古今未來。
轟隆一聲炸響,天崩地裂,場中所有人就看到,一條無始無終的滔滔長河橫空出世,橫貫於高天之上。
河水洶涌澎湃,狂浪驚天,歲月之力直衝霄漢,一朵朵浪花上有無數畫面閃現,彷彿在演繹萬世輪迴,一幕幕人生在更迭,生老病死。
河水卻是在逆流而上!
“苗黎天君似乎動用了天君本源,他在幹什麼?要和楊公子拼命嗎?”
“不是,他應該是要逆轉時光長河回到下跪前昔,抹除掉那一段給楊道友下跪的歷史。那太屈辱了,誰都無法承受,苗黎天君也要徹底癲狂。”
“哼,癲狂又如何?他雖是天君,但在掌教至尊面前和路邊的野狗無異,永遠都無法反抗。”
“我敢說這個苗黎天君馬上就死定了!給掌教至尊下跪是他此生最大的榮耀,多少人求之不得,甘之如飴?他竟不懂得享受,何其愚蠢?他不死誰死?”
許多人仰望蒼穹,再次心神顫動,議論紛紛。
而與此同時,楊玄真口中吐出了一個“斬”字,所有人就看到他大袖飄飄,以手作刀,只是向上一切,那時光長河直接就被一截兩斷,其上無窮畫面盡數破碎,滔天大河消弭於無形。
“我不服!”
苗黎天君不甘大吼,他沒有放棄,欲要燃燒天君本源,和楊玄真拼死一博。
“等你快死的時候,自然會服。”
楊玄真冷冷一笑,一掌按在苗黎天君頭顱之上,袖口涌出熊熊燃燒的神聖真火。
苗黎天君渾身上下被聖火點燃,猶如一輪懸掛在虛空中的煌煌大日,光輝普照天上地下,無窮異度空間。
他發出震動寰宇的怒吼:“我乃永恆不滅之軀,無懼一切,誰都無法殺死我!楊玄真,待我脫困,遲早有一天會將你碎屍萬段!”
“不錯。”同樣跪在楊玄真面前的皇甫彼岸聞言,先點頭,後凝視着楊玄真搖頭:“我等天之君王永遠不死,日月滅了,我們都不會滅,天地朽了,我們也不會朽。你雖可以使我們下跪,卻殺不死我們。”
他一臉的有恃無恐,面對楊玄真侃侃而談:“楊道友,你剛晉升爲天君,可能不明白我們天君之間並沒有永恆的仇恨,只有永恆的利益的道理。不如這樣吧,這次我和苗黎天君都認栽了,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就不計較你讓我們下跪的事情,並替你守護太一門,直至這一個混沌紀元終結,到達下一個紀元我們就各走各路,你看如何?”
“不如何。”
楊玄真俯視皇甫彼岸,眼中流露出譏諷神色,這個階下囚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還敢和他談條件,根本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呼!
他袖口忽然垂落下一條條赤銅洪流,以及宛若銅汁般的陰陽二氣,形成一個大銅球,將苗黎天君整個人包裹得密不透風。
“哼,楊玄真,你不要白費功夫了!啊…!這是什麼火焰,竟能煉化我的天君之軀?不好,楊道友,快住手,住手啊!我服了,只要你放我一馬,我就把所有蠻族送給你太一門弟子做奴隸,並把蠻族的聖器全部獻給你!”
僅僅只是一個剎那的功夫,銅球內就傳出“滋滋滋”的聲音,似乎裡面的苗黎天君渾身都被火焰燒得冒油,且苗黎天君再也嘴硬不起來,發出一陣陣慘呼,並向楊玄真求饒。
“什…什麼?”
皇甫彼岸死死瞪着那包裹住苗黎天君的銅球,臉上的有恃無恐瞬間消散,轉而浮現出錯愕和驚悚之色。
楊玄真竟真能煉化苗黎天君?
這怎麼可能?
豈非代表楊玄真也能煉化他,待苗黎天君一死,就是他的死期?
這…這該如何是好?
一念及此,皇甫彼岸渾身一抖,徹底的慌神了。
而一直在場外觀戰的牧野荒…等諸多圍觀者,亦感到心驚肉跳。
楊玄真卻始終面無表情,壓根就沒搭理苗黎天君的求饒,專心致志煉化着對方。
其實苗黎天君和皇甫彼岸剛纔的話說得很對,天君堪稱萬劫不磨,要煉化一尊活着的天君可不是那麼容易,一般的天君根本做不到。
但楊玄真的天地烘爐就不同了。
此爐以造化爲工,萬物爲銅,陰陽爲炭,諸神都要在聖火下生生融化,大道都要被燒成灰燼,煉化區區一尊天君自然手到擒來。
不多時,苗黎天君的求饒聲就越來越微弱,最終戛然而止,銅球內再無半點聲息。
“還是煉化天君舒服。”
楊玄真彈指一揮,銅球裂開,一股龐大生命精華涌出,注入了他體內,他臉上頓時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一尊天君…滅亡了…”
牧野家族衆人,包括牧野真和牧野瞳在內,皆被驚得大汗淋漓,面如土色,癱軟在了虛空中。
一些人乾脆暈厥了過去。
不怪他們如此不堪,實在是這一幕太恐怖了,一尊活生生的天君,無數生靈仰望的偉大存在,竟就這樣被楊玄真煉化了,再也不存於世間。
這是何等恐怖的火焰,楊玄真又何其兇殘啊!
“一步,我只是一步之差,就會落得個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牧野荒感覺自己的喉嚨無比干澀,脊背中都冒出了一股徹骨寒意,三億多年來,他的心臟從未跳得如此厲害過。
他心中又生出一股強烈的慶幸和後怕情緒,幸虧自己沒有和皇甫彼岸一樣,對鴻蒙殿起覬覦之心。
否則他也要和兩大天君一般給楊玄真下跪,不但一世英名盡毀,還要徹底走向滅亡。
好在他選擇了站到太一門這邊,和楊玄真交好。
一旦獲得了楊玄真的友誼,以對方的恐怖潛力和修行速度,以及他得到的情報顯示,楊玄真那對屬下十分大方的性子,將來必然不會虧待了他。
不錯,牧野荒對楊玄真的性格也是有研究的,且研究得十分透徹。
對楊玄真曾在太古之墟內給衆太一門弟子灌頂,又在天才戰上將自己得到的豐厚獎品分給衆人,再接人皇筆等人來到仙界,還給太一門一衆高層集體灌頂,讓他們在天君候補榜上名列前茅等一系列事情,牧野荒可謂是知之甚詳。
對於楊玄真的性格,牧野荒也有發言權,這完全是一個對外兇殘霸道,動輒殺人全家,對內卻如春風般溫暖的人。
根據牧野荒得到的情報顯示,無論是在下界還是仙界,楊玄真都從未虧待過任何一個人。
哪怕是一個不知名的嘍嘍,只要和太一門有點關係,都能得到難以想象的好處。
基於以上種種,牧野荒纔會對鴻蒙殿這等諸天神物不動心,相助太一門。
甚至看到楊玄真如此強大,這一刻的牧野荒都生出了投靠到對方麾下的衝動。
投靠到楊玄真這種既慷慨,又無敵,還護短的恐怖人物麾下,並不會辱沒牧野荒的身份,完全就是血賺,比自己苦苦修煉快一億倍都不止!
思及至此,饒是牧野荒乃天君之身,心中都火熱起來。
而皇甫彼岸卻和牧野荒的心情截然相反,他已經快要絕望了。
只見在許多人或目瞪口呆,或唏噓不已的眼神中,皇甫彼岸手腳並用,爬到楊玄真腳下苦苦哀求起來:“楊天君,我不該和您作對,我錯了,我懺悔,您大人有大量,千萬要給我一次活命的機會,我歷經無量大劫,恆河沙數的小劫,好不容易纔再次修成天君,我萬萬不能死啊。”
一尊天君,在諸天萬界之中經歷過多少億年歲月,多少次磨難才能修成?
沒有人能具體說得清楚。
也沒有任何一位天君甘願死亡。
皇甫彼岸其實並不是怕死,而是不甘心自己兩世的努力付諸東流。
只要能不死,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尊嚴和底線亦可以拋棄,哪怕給楊玄真當奴隸都願意。
“現在才後悔,晚了。死吧,只有死去的天君,纔是好天君。”
楊玄真眼神冷漠,斜睨腳下的皇甫彼岸,一手按住其頭顱,用和煉化苗黎天君同樣的方式開始煉化對方。
“楊玄真,我用生命詛咒你,永遠都無法得到永生……”
皇甫彼岸求生無望,神色變得猙獰,發出生命中最後的惡毒詛咒,隨即整個人包括體內的一艘古老戰船就被熊熊聖火煉化了。
那古老戰船便是皇甫彼岸前世的本體,一件聖品仙器,叫做彼岸之舟,現在卻都便宜了楊玄真,統統化爲生命精華,注入楊玄真體內。
噼裡啪啦!
楊玄真體內的元象迅速轉化而出,不一會兒,就達到了十一億的數目,實力較之先前鎮壓華天都的時候增強了不止一籌。
只要再煉化一尊天君,他應該就可以突破到下一個境界,成就祖仙。
他看向了牧野荒。
一接觸到楊玄真那毫無感情波動的目光,牧野荒就心臟一跳。
楊玄真不會殺紅了眼,想要把他也煉化掉吧?
好在楊玄真似乎並沒有那個意思,而是眼中流露出一抹微笑:“牧野荒道友高義,可願意率牧野家族上下加入我太一門?”
牧野荒心神一鬆,自是求之不得,且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朝楊玄真笑着拱手道:“在下拜見掌教至尊。”
“拜見掌教至尊!”
牧野真,牧野瞳…等原本癱軟在虛空中的牧野家族衆人大喜過望,一個個都跳躍起身,向楊玄真大禮參拜。
他們都不是傻子,能加入到太一門麾下,未來的好處太大了。
“哈哈!走,我們回太一門。”
楊玄真也心情不錯,大笑一聲,釋放出一股法力包裹住鴻蒙殿,攜帶着其內還在歡呼雀躍的衆人飛向十萬大州。
……………
太州。
原本被苗黎天君擊沉的大地已經被楊玄真恢復,就連那些死亡的太一門弟子亦被他從命運長河中復活歸來。
太一門再一次欣欣向榮,諸多建築比以前更加堅固恢宏。
甚至太州之上的虛空中,還被楊玄真佈置出了密密麻麻的諸神虛影,只有太一門衆人才能看見。
此乃“大聖祭”,神象鎮獄勁力量篇中的第十五個變化。
傳聞之中,大聖祭一旦施展,就會在冥冥之中引發諸神的虛影,祭祀萬物,奉獻榮耀給主宰。
楊玄真便是無上主宰!
他不在門派的時候,只要有不可力敵的強者闖進太州,太一門衆人便可念動他傳下的咒語,把敵人隔空祭祀給他。
太一門可謂是固若金湯。
這一手段,也再次令牧野荒驚歎連連,楊玄真卻是把他打發了,讓他把牧野家族所在的大州挪移到太州來。
華天都也被楊玄真變成了一條人頭狗,關押在籠子裡,丟到了黑獄真人,牛頭人,獨角龍王等人看守的山門之外。
相信華天都很快就會被人救走,要不了幾天,就會給他帶來一份重禮。
做完這一切,楊玄真攜帶着玲瓏仙尊,太傾天,彌寶大小姐,東陵妃四位絕色女子來到了自己的諸神淨土之中。
楊玄真牽住了玲瓏仙尊那柔若無骨的手問道:“你可願做我的妻子?”
“好…好吧。”
玲瓏仙尊看了另外三女一眼,遲疑一瞬,就咬牙答應了下來。
“那好,玲瓏,你這樣。彌寶,你這樣,東陵妃,你這樣……”
楊玄真的話語和各種晦澀難懂的指揮讓四女臉色一紅,嬌羞無限,各有千秋。
尤其是玲瓏仙尊,極爲難爲情,有種轉身就走的衝動,她萬萬沒想到楊玄真竟然要五個人一起修煉。
“玲瓏妹妹,你這樣,再這樣。”
在太傾天手把手的悉心教導下,玲瓏仙尊終於放下了心中芥蒂,領悟出了楊玄真話語中的真正奧妙。
彌寶大小姐和東陵飛倒是沒有半點生澀,都已經各就各位。
就如此,楊玄真擺出四個“→”字,同時給四女灌頂,讓她們都進入了一種大歡喜的境界,就好像是一場比賽,把整個諸神淨土都震得連連搖晃。
隨着時間越久,玲瓏仙尊就驚喜的發現,她的前程越發通明,再也沒有半分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