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霍老的指點，半件寶物，破境
【紫玄武典·天人篇（未入門）】
衛凡瞥了面板一眼。
天人境的武學果然奧妙，他看了這神魂觀想圖半天，心神都消耗得差不多，還是沒有記住這神魂觀想圖多少。
不過他有面板，不需要他記住和領悟什麼，仔細看一遍就行。
又在這裡打坐恢復了一些心神，衛凡才推開石門走了出來。
霍老還是佝僂着腰站在這裡，並未離去：“這麼快就出來了？也是，神魂觀想圖看的時間長了，對神魂並不友好，多來看幾次就行，想一次就將神魂觀想圖全部記住，哪怕你刀意圓滿，心神之力不弱也不行。”
他自言自語的：“走吧，我再帶你去看龍象擎天功和滅魂戮妖刀！”
衛凡跟在霍老後面，很快進了收藏龍象擎天功的石室。
龍象擎天功的石室，又和之前的那些石室不同，非常大，長寬都在三米以上，不是之前那種僅容納一人的小石室。
這裡沒有蒲團，沒有秘籍，只有九幅以凝丹妖皮製成的巨大畫卷掛在牆上，甫一進來，衛凡便感受到一股令他都有些難受的壓力，彷彿那畫卷上所繪的人影是真實存在，正在對他施展龍象擎天功。
“竟然是武技心法一體的煉體武學！“
衛凡心裡一喜。
九副真意圖，每一幅都在散發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真意。
換個心神弱的，別說感悟武學要傳遞的真意，心神不被龍象的磅礴真意壓碎都算好的了。
鎮魔司那麼多的闢穴九重武人，但遲遲沒有成爲天人武師，大多數人不是沒有功法，更多的估計是他們連參悟天人功法的資格都沒有。
從之前的神魂觀想圖到這次的真意圖，將不夠資格的人全都過濾掉。
深吸一口氣，衛凡從第一幅圖畫開始逐一看去，半刻鐘之後，面板閃動起來：
【龍象擎天功·天人篇（未入門）】
面板將龍象擎天功收錄，衛凡也不在這裡久留，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實在是呆在這裡，哪怕他的刀意圓滿，也感受到了一股難受的壓力。
這些圖畫上，展示的並不只有功法的真意，還有用心神繪製功法的高手留在畫卷上的心神之力。
見衛凡一臉不舒服的走出來，霍老眯着眼睛道：“能在裡面堅持這麼久，看來你心神之力不弱，好多天人武師進去，幾盞茶的時間就要退出來。
武學一道，大多數人以丹田廣闊度來區分庸才和天才，其實並不準確。
真正區分天才和庸才，應該是以悟性和心神之力來區分。
只不過在弱小的時候，心神是否強大根本無法分辨，他們只能用丹田的廣闊度來區分。
因爲丹田越廣闊，真氣越雄渾，那麼要控制這些真氣，便越需要強大的心神。”
衛凡輕輕點頭，這一點他早有察覺，幾次功力暴增得太快，真氣失控，他不得不提升刀意，以此來壯大心神控制真氣。
只是他明白心神的重要，卻不明白以丹田廣闊度來劃分天才，還有這種更深層次的原因。
“包括外功一道，說是看根骨，但對武人來說，神魂纔是根本，根骨也不過是神魂心神的一種外在體現。
體質越好，他的心神也會越強，伱也走橫練一道，應該知道淬體之時的那種痛苦，不是心神強大之人，那種痛苦就能令人心神崩潰……同時在修煉的過程之中，心神壯大的速度也越快……心有多廣，成就就有多高……”
在霍老緩緩的介紹下，武道的一些本質在衛凡面前逐漸展開。
又花了半刻鐘的時間，他去將滅魂戮妖刀也收錄在面板上。
大量心神之力的消耗，令他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你這小傢伙，有些着急啊，上門絕頂武學，非得一一見識才行。”
見衛凡的樣子，霍老搖頭，他並不認爲衛凡能在這麼一段時間，就將三門天人武學學會。
“跟我來！”
霍老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衛凡原本打算回去睡覺恢復心神，聞言只得跟了上去。
跟着霍老七彎八拐，一個類似客房的地方出現在衛凡眼前，兩排書架，幾張椅子，一張圓桌，上面有一套茶具，還有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盒。
招呼衛凡坐下之後，他從玉盒裡將其兩片嫩綠的茶葉丟進茶壺加水，緊接着手掌發出灼熱貼到茶壺上。
幾息之後，誘人的清香從茶壺裡面蔓延開來。
“好東西！”
衛凡眼睛一亮，僅僅是聞到這清香，他就感覺頭痛欲裂的症狀有所緩解，消耗過剩的心神之力得到一些恢復。
“這是靈茶，可緩解心神疲勞，補充心神之力！”
霍老倒了一杯遞給衛凡，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多謝霍老！”
輕輕抿了一口，霎時間衛凡只覺得脣齒留香，心神快速恢復起來。
霍老也不再說話，直到兩人茶杯裡的茶都喝完，他纔開口道：“上次我給你東西，練得如何了？”
衛凡聞言，伸手在懷裡掏出上次霍老給他的採氣尋妖術：“正要還給霍老。”
霍老瞪大眼睛：“你這麼快入門了？”
採氣尋妖術乃是異術，比什麼武技都難以入門，一般獵魔人能在一年以內入門，便算是厲害。
因爲練這門異術，與修爲和悟性關係不是太大，更多的是需要時間去累積。
衛凡點頭：“嗯！”
他不是入門，而是已經圓滿了，不過這門異術也的確難修煉，花了差不多三十年功力才圓滿，一式震山拳圓滿，也花不了這麼多的功力。
霍老將採氣尋妖術接過，起身走到旁邊的書架放下，又取來一本書和腰牌，推到衛凡面前。
衛凡目光掃去，書的上面寫着“望氣辨妖術”幾個大字。
那腰牌銀白色，上面刻着一個“獵”字，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疑惑的擡頭望向霍老，老樣子悠悠道：“採氣尋妖術，望氣辨妖術，獵魔人兩大必備手段。
採氣尋妖術追蹤，望氣辨妖術辨別妖魔，兩者缺一不可。”
衛凡又看了那腰牌一眼：“您老想讓我做獵魔人？”
他知道張顯龍和龍雪怡都是獵魔人，但獵魔人和鎮魔衛具體有些什麼不同，還真不知道。
霍老點頭：“你現在太扎眼了，那丁陽鎮的邪祟，做了幾百年的祖神也不作亂，可你一去，他連祖神都不做也想奪舍你，還有那些妖魔，個個欲除你而後快，上次來的是白象少主，你要是再公開露面一次，來的說不定就是他爹。
橫練先天，鎮魔司雖說不會當你的保姆，但也不會讓你去做那種很可能丟命的事情，不可能每次你外出執行任務，都派人暗中給你保護。
獵魔人行事自由，要去殺什麼妖魔都由自己決定，也不用聽誰調遣，從鎮魔衛摘出來，你橫練先天才有真正施展的舞臺。”
衛凡眼睛微亮，他已經感覺鎮魔衛有些不適合自己了，任務還得等人安排，最主要的是被泄露行蹤的機率很大。
一次幾個人出任務，也很容易被有心人注意從而對他做出針對伏殺。
又沒有天下無敵，對這些東西他自然有擔憂。
“還有什麼好處呢？”
霍老啞然失笑：“從明裡轉移到暗處，這個好處對你來說還不夠嗎？不過還真有其他好處。
現在許多人都覺得你將來會執掌鎮魔司，可我觀你小子，應該不會願意做那個指揮使。”
衛凡眉毛一挑，笑道：“未必，要是能坐指揮使的位置，我還是有興趣的。”
蘇城指揮使，不說土皇帝也差不多了。
霍老搖頭：“那是你不知道做指揮使的條件，知道你就不會這樣說了，我看人還是很準的，你這小子桀驁得很，斷然不會受制於人，做獵魔人的好處，應該能令你滿意。”
衛凡目光一凝，聽這意思，做指揮使就要受制於人。
霍老彷彿是看懂了他的想法，接着道：“你經歷了飄雨門的事情，應該知道在門派裡面，爲了鉗制弟子，便要用本命劍氣來煉製鉗制之物。”
衛凡點頭，他的確知道這方面的東西，這也是鎮魔司不讓門派弟子掌權的原因，因爲他們不能信，命脈是掌握在別人手上。
霍老道：“門派都尚且擔心弟子強大後不給宗門效命，難道朝廷就沒有這方面的擔心？鎮魔司兵卒一萬，全都是真氣五重以上的武人。
鎮魔衛接近三千，最差也是闢穴修爲，加上預備營、後勤等等，人數差不多兩萬，這其中還有數十個天人武師，三大統領更是神境武宗，這麼恐怖的一股力量，真以爲朝廷會放心隨便交給別人，立了功就要什麼武學給什麼武學？
三大統領，指揮使，都抽了一絲神魂本源煉製成命牌，送到京城保管起來。”
是了，前世不過是打份工，都要籤協議合同，宣誓什麼的。
能用鉗制手段，朝廷怎麼可能不用。
以前大家說鎮魔司只要功勳夠，便什麼都可以得到，不是誤傳，而是這些人根本達不到三大統領的高度，不知道其中的貓膩。
“獵魔人不用嗎？”
霍老點頭：“獵魔人不掌權，不領兵，獨來獨往，鉗制這樣的武夫做什麼？做獵魔人的，大多是對權力沒什麼興趣，一個人又造不了反。
而且那命牌，也不是真的就能操控被控制之人的生死。”
衛凡還是有些不解，掌權者不會這麼愚蠢，有鉗制手段也不用。
要是必須接受鉗制才能得到後續的武學，如果沒有其他辦法，他都不得不先捏着鼻子給人鉗制。
一人造不了反，可這個武力值極高，真到天下無敵的境界，一個人還真就能造反。
要麼是朝廷能有底氣不怕獵魔人裡能出天下無敵的人，要麼就是有人干預，讓獵魔人享有特權。
看樣子大概率是後者。
因爲聽了半天，獵魔人看似和鎮魔司一體，但鎮魔司對獵魔人並沒有指揮權，反而只是給獵魔人服務。
可能如同之前大家對鎮魔司的瞭解一樣，霍老也對獵魔人真正的機密不瞭解。
“多謝霍老，這獵魔人我做了！“
衛凡伸手將獵魔人的腰牌拿了起來。
別說只是指揮使，便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只要受人鉗制，他也不願。
命捏在別人的手裡，命就不再是你的了，就算不能操控生死也不行，除非是走投無路。
霍老滿意點頭：“我就知道你會選擇成爲獵魔人，指揮使固然權勢大，但也被侷限在蘇城，就算沒有命牌，我看你大概率也不會想窩在蘇城這麼一個小地方！”
他指着衛凡手裡的腰牌：“還有這腰牌，也算是半件寶物，作用頗多。可用來裝些東西，也可傳遞接收消息，記錄你斬殺妖魔的功勳，切記不要丟了，重新申領代價很大的，算是入職禮物。
你回去後以真氣和心神灌注，便可明白它的作用。”
衛凡眼睛發亮。
這腰牌竟然還是寶物，霍老這神秘莫測的人都說是半件寶物，絕對不差，而且從那些功能就能聽出來。
霍老擺手：“好了你回去吧，我老人家要休息了，我給你找了個領路人，過兩天她會去找你，帶你一段時間。”
“多謝霍老！”
拿上望氣辨妖術，衛凡告辭離開這裡，回到小院。
“讓我看看，你是怎麼裝東西的！”
手握銀色獵魔人腰牌，衛凡真氣與心神之力一起涌進腰牌裡面，一會之後，他感覺自己的心神與銀色腰牌鏈接起來，還看到這腰牌裡，有一個幾尺長的“空間”。
目光撇了桌子上的天晶刀一眼，他將銀色腰牌湊了過去，下一刻，天晶刀無聲無息消失，出現在腰牌狹小的空間裡。
衛凡終於露出笑容，這個世界越來越有意思了，雖然腰牌的空間不大，但代表的意義非同尋常。
“入門就送這樣的寶貝……”
他摸了摸並不存在的鬍子，將天晶刀從腰牌裡面取出來，拿起那本望氣辨妖術。
妖魔化成人形之後，要是沒有帶那種臭味的，其實並不好分辨，哪怕是經驗老道的鎮魔衛，也不是能認出所有化成人形的妖魔。
他要不是依靠面板，也不知道如何分辨看到的人究竟是真正的人，還是妖魔所化。
而這本望氣辨妖術，正是辨別妖魔的異術，雖然能力和麪板重合，但衛凡打算修煉看看，算是對面板能力的一個掩蓋。
【望氣辨妖術（圓滿）】
【當前功力：2705年】
花了三十五年的功力，這望氣辨妖術便已圓滿。
衛凡睜開雙目看去，眼中泛出一陣紫光，霎時間，他眼前的景色便不同了，天地間的各種氣在他眼前飄過。
他低頭去看自身，發現他自身也在散發着一股氣，即便他竭力運轉斂息訣，這種氣也在不停的散發，只是減弱了一些。
“斂息訣也不能真正的將所有氣息收斂，會採氣尋妖術的高手，也能依靠此術追蹤我。”
衛凡微微皺眉，自己的斂息竟然還不是最完美的。
不過似乎也不可能將所有氣息收斂，要真這樣，那採氣尋妖術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不知道有沒有易容方面的武學……”
衛凡也知道現在自己很扎眼，要是學會易容的東西，即便氣息不能完全收斂，行事起來也會方便很多。
只要將樣子一變，不輕易使用紫色至尊真氣，誰知道他就是衛凡。
反正他有煉體修爲，不怕沒有對敵手段，打不過的時候再用紫色真氣。
“明天去功勳殿問問，順便將飄雨門的功勳也領了。”
飄雨門高層墜入魔道，揭發功勞是李鳳儀的，但他單獨宰了執法長老，和方少凌合力宰了大長老，這又是一件天人武師的功勳，換本絕頂武學沒問題。
他現在還是闢穴境，斬殺天人武師功勳會很大，等他自己破入天人境界，再去宰天人武師或者凝丹妖魔，功勳就沒有這麼大了。
【紫玄武典·天人篇（未入門）】
【龍象擎天功·天人篇（未入門）】
【滅魂戮妖刀·天人篇（未入門）】
……
【當前功力：2705年】
也是時候破入天人境界了。
兩千七百年的功力，應該是足夠讓煉體和真氣一天進入天人境界。
不過衛凡並沒有急着突破，闢穴境的那種隱隱的蛻變還未結束，他先是加了闢穴境的紫玄武典。
以前他不知道那蛻變是什麼，看了天人境的紫玄武典之後才明白，那隱約的蛻變其實是所有竅穴開闢結束之後，對他心神的一種壯大，也是一個讓他和天地之力產生聯繫的過程。
加了十年功力，終於那種感覺再也沒有，衛凡開始添加天人境紫玄武典；
【一年功力：闢穴圓滿的你着手破境，日以繼夜參悟紫玄武典天人篇，然而天人境雖然也是修煉丹田竅穴，卻已經不是讓真氣在經脈裡運行就能突破】
【五年功力：你日夜觀想神魂圖，壯大心神之力，你領悟紫玄武典天人篇部分內容，你明白要突破天人境界，唯有先感悟到天地之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