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運轉功法,體內氣血如一條小溪潺潺流動,發出異響。
運行過一週天後,他睜開雙眼,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青木決第一層被他練成了,僅用了一週天的工夫!
李丘還不熟悉青木決第二層,迫不得已停下功法。
氣血滋養錘鍊身體,先從皮膚開始,他昆吾金身達到第七層,皮膚早已堅逾金鐵刀槍不入,能夠承受練肉期武者的攻擊。
淬皮期武者的皮膚,僅能勉強抵擋尋常人手中的刀劍,遠不及他。
是以青木決被李丘一蹴而就修煉成功。
照這種情況,李丘估計青木決第二層也難不住他,應該也是一個周天的事情。
仔細翻看過青木決第二層後,繼續運轉功法。
果不其然,又是一個周天後,青木決第二層被李丘同樣練成。
直到第三層,李丘才遇到些許困難,連續運轉數個周天後也沒能突破,不過比秘籍上所記載正常人的修煉速度依舊要快出數十倍。
源力:10.2
青木決第三層(提升),昆吾金身第七層(提升),歸元手至境(推衍提升),百辟刀法(推衍提升),千林劍法(推衍提升)……
李丘看着面板,有些猶豫,要不要用源力提升青木決到第四層。
最終他決定暫時放棄這個想法。
外鍛四境,皮、筋、肉、骨,昆吾金身着重提升得是皮與肉,青木決會在這兩個境界進步神速,幾乎立時可成。
至於強筋期也就是青木決第三層和第四層,他有着往日實力的助益,練功速度也非常人可比,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就能練成,用不着耗費源力提升。
李丘估計十數天後,就能練成青木決的第三層和第四層,突破強筋期後期到了練肉期,青木決第五層也是一個周天的事情,第六層應該也不會太難
只有等到青木決第七層和七八層,他纔會失去往日實力助益,恢復正常練功速度,到那時再利用源力提升青木決纔是最恰當的時候。
李丘心念一動收起面板,全神貫注繼續練功,搬運氣血在體內運行一個又一個周天……
深夜,月光下,一家大戶人家的後門。
一個身形踉蹌,衣衫破爛,渾身散發惡臭的邋遢乞丐,雙腿發軟無力的走來,他餓的兩眼昏花,感覺自己再不馬上吃些什麼,可能真的挺過不過這個秋夜了。
乞丐望向那大戶人家的後門嚥了咽口水,神色疲憊虛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渴望,費力挪動身體向那扇後門走去。
十幾步距離,乞丐走了數十息,想要邁步走上石階,沒有站穩一下撲倒在地,將鼻樑磕破,血流滿面。
乞丐無暇顧及,用僅剩不多的力氣一下一下敲着後門。
十幾年的乞討,他深知這個時辰,如果真的將人叫出,好一點的是主人家掩面驅趕一通喝罵,壞一點直接一頓毒打。
但乞丐已經不在乎了,他感覺自己再不吃點東西,真的要被活活餓死了。
他太想吃些什麼了,哪怕已經酸臭難聞的殘羹剩飯。
“有沒有人可憐可憐我,給我口吃……吃的……”
寂靜長夜中,空曠長巷裡,乞丐敲門和叫喊的聲音漸漸弱不可聞,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乞丐身體蜷縮成一團,躺在冰冷堅硬的石階上,心中怨念叢生,意識漸漸模糊。
“爲什麼,我只是想吃點飯保住命,爲什麼連一口殘羹剩飯都不給我……”
“我恨!……”
乞丐生息斷絕,身體逐漸變得僵硬發冷……
第二天一早,一個僕役打開後門,衝着天空伸了個懶腰,準備上街買菜,看見躺在石階上“熟睡”的乞丐,僕役一臉嫌惡,擡腳向乞丐後背踹去。
“臭乞丐,趕緊滾,我一早的好心情全讓你毀了!”
乞丐被踹下石階滾落至地,但身子依舊一動不動,僕役看着乞丐死灰髮白的臉,感到有些不對,湊近小心探了探鼻息。
“死人了!死人了!”
僕役神色驚恐,轉身向府裡跑去大喊道。
片刻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帶着幾個僕役匆匆從府裡走出。
“真是晦氣!”
“你們兩個,趕緊把這個乞丐的屍體給我扔到城外亂葬崗去!”
管家眉頭緊皺,神色嫌惡看了看乞丐屍體,捂着口鼻悶聲吩咐兩個僕役道。
“是。”被點到的那兩個僕役苦着臉應聲答道。
數日之後,又是一個黑夜。
一道虛幻的身影從城外走來,穿過厚厚城牆進入上江城,面目兇戾,神智渾噩衝着城裡某個方向徑直走去,怨氣沖天像是去尋仇。
自李丘得到青木決已有數天,就在昨日他已將青木決練到第四層。
除了他之前實力的助益是一部分原因外,也主要是他刻苦練功,數天下來沒有走出宅院一步。
按照行功路線搬運氣血,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不但極度耗費心力,同樣非常耗費體力,很容易讓人身心俱疲。
到了這個時候能否繼續堅持,就要看武者的毅力。
李丘每次練功,都一直堅持到再練下去就會損傷身體過猶不及的地步纔會停下。
幾天下來,這樣壓榨體力和精神,身體倒還好一些只是精神一直不得休息,李丘也漸漸有些吃不消,決定今日出門逛一逛,勞逸結合放鬆一下緊繃的精神。
他準備去城裡的成衣鋪看看。
收徒儀式那一天,陶子安曾送來幾身錦衣供他挑選,但全部是寬袍大袖,美觀卻不實用,適合日常穿着不適合練武。
李丘準備到成衣鋪,訂做幾身適合武者所穿的勁裝。
走出青木武館,打聽了一下城裡幾間成衣鋪所在方向,往其中一間的方向走去。
一條有些狹窄的長巷中,李丘緩步走在其間。
給他指路的人說,抄近路穿過這條長巷,再走沒多遠便能見到一間成衣鋪。
吱!
一間深宅大院的後門被推開,走出一個怪人,雙眼死灰臉色慘白,身上衣衫破爛,面容邋遢髒亂,頭髮一縷一縷打着結。
最關鍵,他身形略微有些虛幻,就像褪色了一般。
見此情景,李丘眉頭微皺,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