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濟超道:“想要搞出一個臨時約法,那有那麼容易。,我們現在的專業法律人員奇缺,一共只有八個人,而且只有五個人有律師證,其中四個全是學國際法的,就這麼一點人怎麼可能再短時間內搞出一個臨時約法來。”
肖建軍道:“我記得在舊時空裡,孫醫生他們不是在幾個月裡就弄出來一個臨時約法嗎?”
徐濟超連連搖頭,道:“那個臨時約法基本就是當時美國憲法的簡化版,全完就是孫醫生臨時抱佛腳趕工弄出來的東西,而且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被執行過,別說只過了兩年就被袁大頭給廢了,就算孫醫生當權,也不可能慣徹下去,因爲當時中國的國情環境,根本不可能貫徹實行這樣一套法律。如果我們要隨便弄出一套臨時約法來,當然很容易,隨便找一部舊時空的憲法爲藍本修改一下,一個月就可以搞出三四套來,但這種不考慮實際情況,閉門造車弄出來的東西一但實施起來,肯定是漏洞百出,難以自圓其說,這樣的臨時約法當然沒有任何意義。”
夏博海接着道:“而且要制定一部相對較爲完善的臨時約法,不僅僅是靠司法部的幾個人,還需要我們其他穿越者廣泛的參與才行,比如我們要採用什麼要的體制,共和制?內閣制?還是立憲制?穿越者到底有什麼權利,有什麼義務,穿越的權力機構怎麼產生,還有穿越者和本土人是什麼關係等等,這些問題根本不是司法部的那幾個人能解決的。”
秦錚等人聽了,也都認爲夏博海和徐濟超的話確實有道理,因爲所謂臨時約法也好,共同綱領也好,其實就是目前穿越集團的簡化版憲法,但那一個國家的憲法,沒有好幾年時間,都是不可能制定出來的,參與制定的人士都是數以百計,而且還要廣泛的徵求意見,傾聽社會各階層的聲音,因此那怕是一部簡化版的憲法,也不可能在短時間搞定。
夏博海接着道:“我同意老秦的意見,下一步確實要着手解決執委會的法理依據,並以法律的形式規定每個穿越者的權利和義務,實行依法治國,不過這要設立一個過渡時間,在制定出臨時約法以前的時間裡,現在的執委會仍然是穿越集團的最高權力機構。”
秦錚道:“那麼這個過渡時間是多久?”
夏博海道:“我們和司法部商議過,定爲一年。”
秦錚等人也點了點頭,一年的時間確實不算長,這時夏博海又道:“在這一年的過渡時間裡,執委會的法理依據可以解決,但在執行程面上的法律依據怎麼處理,如這一次李世揚這些人怎樣審判,還有以後的民事、刑事違法行爲,還有貪虧受賄,瀆職誤事等行爲,又怎麼確定、審判,這也要有一個暫行的辦法,那怕是一個權宜之計。”
秦錚和夏博海是多年的老搭擋,對他的性格十分了解,知道夏博海一向都是謀定後動的,見夏博海己經把話說得這麼細了,在他心裡一定有一個預案,於是道:“老夏,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夏博海點了點頭,我和司法部的人溝通過了,認爲在臨時約法制定以前,可以先成立一個臨時仲裁法庭,設立仲裁法官2-3人,仲裁員20人左右,付責處理這些事情。而仲裁的依據可以參考舊時空的法律,也可以是現在的【大清律】,還包括一般普遍的道徳觀念和慣例。而這些依據的選用,以及最後的審判結果,由仲裁法官和仲裁員商議之後決定,也就是說最終決定怎樣審判,不是依靠哪一部法律,而是由仲裁法官和仲裁員說了算。當然,俱體的條款還可以再討論。但等臨時約法以及相關的其他法規出臺以後,臨時仲裁法庭將自動取消,而且以前的案例均不能成爲執行新法的依據。”
秦錚想了一想,也覺得夏博海的這個建議可行,畢竟現在穿越集團確實沒有可以依據的法律條文,只能先靠人治,成立一個臨時仲裁法庭,對穿越者的行爲也有了一個約束,以免有些人肆意妄爲,而穿越集團又沒有行之有效的法律依據審判。
這時肖建軍忽然道:“你們想過沒有,如果臨時約法搞出來,是不是執委會就要重新改組了。”
夏博海道:“當然,現在執委會本來就是一個臨時機構,一但制定出臨時約法,其中自然有政行權力機構如何產生的規定,到時候就按臨時約法的規定,重新成立執委會,當然,那時也可能不叫執委會了,也許叫政治局或者是內閣之類。”
肖建軍道:“叫什麼並不重要,不過就是一個名字的問題,但政行權力機構到底會用什麼方法的產生,是搞選舉嗎?”
衆人都頓了一頓,徐濟超道:“肯定是用選舉的方式,不過選舉也有很多種,有全民選舉,也有代表選舉,還有議會席位選舉,俱體那一種,還要再討論。”
肖建軍搖了搖頭,道:“我也老實說吧,我對搞什麼民主選舉並沒有什麼好印像,且不說在舊時空裡,絕大多數無能的領導人都是被選舉出來的,而且就我們目前的實際情況也不適合搞選舉,我並不是貪圖執委這個位置,但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除了我們目前的領導班孑以外,現在穿越集團的其他人根本就負不起這個責任,如果換一批人來領導穿越集團,肯定是會出大亂孑的。”
秦錚搖了搖頭,道:“老肖,我覺得你的思想進入一個誤區,執委會改組,並不表示就一定要換人,我們現在的領導班子,完全可以也參加選舉啊,到目前爲止,我們這個領導班子的工作雖然不算完美,但也還是卓有成效的,而且還有一年的時間,如果在這一年裡,我們能夠保持這樣的工作,我相信絕大多數的穿越者應該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來。經過了過去這四個多月的時間,我想所有的穿越者都應該明白,自己並沒有主角的光環,離開了穿越集團這個集體的保護,靠一個人單打獨鬥,別說是想在這個時代出頭,就連生存下來都是十分艱難的事情,因此選舉領導機構,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可有可無,也不是看個熱鬧,而是關係到他們每一個人的切身利益的事情,相信絕大多數人是會慎重的行使自己的選舉權力。當然,在我們穿越集團裡確定存在着思想極端或是逆反的人,但我認爲這只是極少數,選舉並不是要求通吃所有投票者,而是隻要獲得其中的多數支持就行了,剩下的少數完全可以不理。簡單來說就是一句話,如果我們自己能夠做好,那麼這個過渡期結束以後,我們這個領導班子是完全可以留任的。”
肖建軍道:“如果最終領導班子還是我們這一批人,那麼搞什麼選舉不是多此一舉嗎?”
夏博海道:“那可不一樣,如果是選出來的領導班子,就是代表民意基礎,不在是我們私下裡搭建的草臺班孑,另外也是把制度定下來,畢竟我們這個領導班子,也不可能永遠執政下去,下一批領導班子怎樣產生,先把規據定好,政權交替的時候,是最容易出亂子的時候。”
肖建軍道:“好吧,俱體怎麼做,你們看着辦吧,只要你們通過了,我就支持。”
夏博海道:“未來的一年,將會是十分忙碌的一年,不僅要制定出法律,而且還要遷移青島,另外還要加強戰備,那一件都不是輕鬆的事情,因此大家都要做好辛苦的準備。”
王雲鵬道:“不是張佩綸來天津,說各國己經準備和我們談判了嗎?而且還是以現狀爲基礎,說明各國己經打算放棄威海衛和青島,還需要加強什麼戰備。我不是反對軍事力量建設,但我們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儘快建立一個完整的工業體系,這樣才能做到可持續發展。而軍事力量建設,需要擠佔大量的資源。”
夏博海搖了搖頭,道:“談判是開始了,但在沒有談成結果之前,軍事準備就是不可缺少的。而且我們也不要把談判想得太簡單了,我看帝國主義是不會那麼輕易的認輸,雖然他們己經放棄了威海衛和青島,但絕不會就此甘心,恐怕還希望從談判桌上多撈一些利益回來,因此我們不僅要做了談判艱苦的準備,同時還要做好戰爭的準備。”
肖建軍立刻道:“老夏說得對,敢戰方能言和,何況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因此我們一刻都不能放鬆軍事準備。”
王雲鵬道:“不是說朝鮮半島危機以後,各國己經沒有力量向我們發動軍事打擊行動了嗎?他們還有什麼資本和我們討價還價。”
秦錚道:“王主任,你太輕視帝國主義了,這一點我同意老夏的意見,帝國主義是沒有那麼容易就老實認輸的,而且現在北京還被八國聯軍佔領着,這就是帝國主義和我們討價還價最大的本錢,另外也不排除帝國主義是要借談判拖延時間,好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協調內部矛盾,然後再向我們發動軍事行動,甚致就算談判成功了,我們同樣也不能放鬆警惕,帝國主義都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因此我們必須做好軍事準備,隨時都要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