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卅四章 ,青森煙雲(四)
?中國海軍艦隊在陸奧灣外,很偶然地遇見了正從那裡倉惶逃走的渡邊等人,當中國軍隊的一艘運輸輪船已經卸掉了兵員,正從津輕海峽的西段落向東段轉移時,忽然看見了前面一隻小船。品 那時,海上起了風浪,日本漁民的船很少,噸位在四千的輪船由日本人駕駛,在中國軍隊的監督下,試圖躲避到陸奧灣裡休息一會兒。
日本小船上揮舞着幾片衣裳,向中國軍的輪船求助,這艘來自於九州山下部隊的輪船,其船長都是日本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謝天謝地!”在風浪中被繩索扯上了輪船的渡邊等人一擡頭就傻了,剛纔拽住繩子用力上攀的時候,看見的是典型的日本人的絡腮須,半圓的臉龐,現在,怎麼突然就出現了荷槍實彈的中國軍士兵呢?
結結巴巴的渡邊對中國軍隊的迷彩軍裝非常熟悉,也恐懼已久,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中國太君饒命啊!”
本來旁觀的中國軍隊,發現了蹊蹺,立刻將渡邊等人帶到了房間裡審問,所謂審問,不過是揮舞拳頭,顯示顯示肱二頭肌,軟成一攤泥的渡邊就慘白着小臉兒,全招了。招的內容很多,不僅包括他自己從軍以來的所有感受,見聞,以及日本軍隊潮水一樣崩潰到了青森的事情,甚至好包括了他的一些個人隱私,例如窺探村上家的幾個姑娘,和村裡某某的老婆那個這個,等等,不一而足。
“日本天皇到了青森?”
“肯定,近衛軍的衣服都不一樣。”嚇傻了的渡邊信口開河的語錄,也許是恐嚇中國軍隊,以強調自己的價值,免得被當成垃圾被修理掉,直接扔了海里喂鱉,卻歪打正着,讓中國軍隊堅定了信心。
中國士兵頓時喜出望外,在確信這個消息以後,迅速發報,向艦隊的支隊司令官彙報,兩個小時以後,所有的中國艦隊都知道了消息。
白強司令員非常興奮,但是,還是有所擔心,所以,進行了兩手佈置,將兩翼的海軍陸戰隊員繼續設置着,等候着日軍的陸路潰退,而以全部的潛艇,十艘艦隊爲主力,加上武裝了的十數艘輪船,組成津輕海峽裡的攔截線,自己親自率領五艘軍艦,兩艘輪船和相應的陸戰隊員,向陸奧灣的深處青森方向突擊。
白強同時電告了慄雲龍,孫武等人日軍政治中樞所在的消息,要求他們速速派遣得力部隊,向清森方向挺進,要不,就督促山下賀國那廝加快進兵。
五艘軍艦,在白強司令員的帶領下,按照渡邊的指點,耀武揚威地殺了過來,因爲中國官兵的友好態度,逐漸恢復了人形的渡邊相信了中國軍保證其生命財產,並且,在捕捉了日軍主力以後,給予其日本新軍上尉軍銜的承在於讓那個漁村裡的人,都來瞻仰瞻仰他的風采,特別是那個村上家的姑娘,如果中國軍隊佔領了這一帶,他作爲中國軍隊的嚮導,一定可以讓那些姑娘們羨慕得要死,說不定,只要他招招手,那些皮膚白膩,身材嬌好的女人們就會爭着搶着往他的身邊蹭。嘿嘿嘿。大白天他都獨自笑得流下了汪洋的口水。
發現了日軍正在殘害漁民,中國艦隊果斷地開炮轟擊,將之驚散,才使那些婦女被拯救了一些。
潰退的日本士兵,咬牙切齒地返身攻擊,亂槍流彈,使二十幾名日本漁家婦女遭殃,或被射殺,或者受傷。
“把她們全部殺死,不能留給中國人享用!”日本的騎兵軍官吼道。
可是,兩發新的炮彈,砸到了離他不遠的地方,彈片將他的戰馬削成了三腳貓,被摔得半死的他只能帶着部下,一瘸一拐地逃走了。
中國軍隊一部,就在此小漁村登陸,迅速拯救了被捆綁的漁婦們,然後,追逐着日軍的隊伍,向青森城挺進。四百名官兵的人數雖然少,可是,戰鬥的意志非常堅決,“快,快,跟上去,把小日本統統給逮住了。”
“一個也不放過。”
中國軍的艦隊,轉而向青森城進發,很快,海陸兩路都逼近了青森,僅僅**里路,速度快得驚人。
正在青森城的前原大臣,忽然得到了士兵的報告,頓時魂魄飛散,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快,天皇陛下,我們立刻就走。”
“怎麼了?往哪裡走?”天皇正在爲他剛纔的獨特見解而逐漸振奮了情緒呢。
前原不得已告訴天皇,中國艦隊堵截在海灣裡,並且,已經打過來了。
不等天皇完全清醒,前原就喝令衛隊動手,將天皇老爺子架起來,然後塞上馬車,扭頭就朝着西北的方向逃。
中國艦隊在海上,朝着日本軍隊臨時佈置的海邊漁船隊開火,當即擊沉了三艘,嚇得日本兵哇哇大哭,急忙轉身放棄了船隻,向岸上撤退。中國海軍艦隊慢慢地逼迫上去。
“司令員,怎麼不狠狠地揍他們呢?以我的能力,完全一炮掀翻一艘船!”一名軍官從炮塔奔過來,很生氣地說。
“你懂個頭,咱們不開炮的效果不是一樣?”白強的白眼可不是白翻的,果然,日本人驚慌失措之下,將很多`漁船給弄翻了,士兵們驚慌地游泳着,呼喊着。
一羣羣的敗兵從海灘上奔來,帶了恐怖的消息,於是,青森城裡的許多日本軍隊,連看到中國軍隊的影子都沒有,就撒腿逃了。
驚弓之鳥的日軍,除了幾個逃跑不及的傢伙連開了幾槍外,其餘的都沒有抵抗。
九月十一日上午,中國海軍艦隊停泊到了青森城外的海灣裡,派遣了五百名海軍陸戰隊員,三百名海軍官兵,組成了攻擊隊,輕鬆地佔領了青森城,日軍驚散,逃跑不及的一百多人成爲戰俘。同日下午一時,隱藏起來的青森縣知事博田帶領一干子官員,向中國軍隊投降,希望中國軍隊能夠手下留情,不要禍害城中的居民,他們保證供應一切物資。
佔領城市的中國軍隊派遣了兩個連追擊敵人,結果,追了兩個小時,俘獲的敵人太多,不得不帶領着他們拐回來。
在青森城中,日軍幾天時間,已經聚集了三萬人,現在,給一千餘名中國軍隊一陣恐嚇追趕,就被嚇跑了,還被俘三千六百多人,一個個舉着步槍,顫慄着小胳膊,爭先恐後地向中國太君投降。
山下賀國得到了青森城是爲日本政治中樞的巢穴以後,立刻加緊了進攻行動,在他看來。如果由他來俘獲日本的政治領袖,遠比要中國人親自動手動腳好得多,最起碼,可以保證所有人等的禮遇。畢竟,他也是日本人,曾經和鈴木等人有很親近的關係,如果這些人被中國軍隊侮辱,則不僅大失日本的體面,就是他的臉上也無光。
山下親自出馬,帶領全部人馬出擊,因爲不斷地招降納叛,招兵買馬,在二十餘天的作戰裡,他的部隊迅速由一萬人膨脹到了五萬人,可謂春風得意,牛叉哄哄,
撒開了大網,山下向各軍官保證,只要逮捕到了日本部門大臣以上的官員,就保證他升官三級,獎賞金條三根,所以,日本新軍作戰非常踊躍,五萬餘人的部隊,分成數十路,橫過八戶城的西面,一直拉開了二百多里長的網絡,向前兜擊。
孫武軍長並不是不相信這個日本的奸細,中國的傀儡,爲保險起見,還是派遣了兩支強大的快速部隊,跟蹤前進,一支由第三裝甲營的四十輛坦克組成,包括八百名騎兵,兩千四百名步兵,一個舟橋工兵部隊,能夠召喚空軍隨時支援,一支由第四裝甲營擔任,六十輛坦克,一千名騎兵,一千五百名步兵,其他附屬的部隊,分成兩路左右策應前進。最起碼對山下的部隊負責監督。在必要的時候,則參加戰鬥。
山下的軍隊遭遇了從青森敗退下來的人馬,兩相之間發生了激戰,心急如焚的山下急於建立功勳,一來可以在慄雲龍等中國新軍將領那兒爭得重視和尊嚴,二來可以儘快結束戰爭,減少日本內部的消耗,不料,他的好意被誤解。從北面崩潰來的敗兵,一見有人堵截,頓時紅了眼睛,瘋狂地朝前衝刺。一面開槍射擊。八嘎八嘎的咒罵聲不絕於耳。
日本的敗兵到了絕境裡,已經瘋狂了。
前原大臣終於將天皇的近衛隊整理好了建制,帶領三千名親信,保護着天皇,皇家的成員,諸位大臣華族的顯要家族人員。還有日本著名的企業家,大財團的首腦,以及家人,總數達兩千餘人的龐大隊伍,向西北方向撤退,也許,暫時撤離到弘前還能爭取喘息一會兒吧。
“你說呢?佐藤君?”前原詢問道。
佐藤君就是佐藤三郎,中國名字叫做左益山,他笑笑:“前原大臣,當然是這樣的,您率領人馬快速撤離,我率領部隊斷後,”
對於近衛軍中新近提拔的軍官,前原一向很重視,對於三井財閥家裡培養出來的英俊,能夠在關鍵時刻掩護全軍的壯舉,前原激動得握住了他的手:“好好保重,佐藤君!”
在撤離東京以後,左益山的電臺不能攜帶了,因此就失去了和中國軍隊總部的聯繫,即使是他身邊還有幾個幫手,也難以將情報及時的送到中國軍隊手中,於是,他乾脆利用三井家的關係-四個月前,他已經成爲三井家的女婿,娶到了那個感性中帶着野蠻的姑娘,於是,他成了近衛軍官。
以騎兵爲主,前原帶領的日本近衛隊迅速逃走了,那些日本的所謂精英人物,也盡在其掌握之中,看着他們龐大的隊伍飛濺起滾滾的灰塵消失在遠方的地平線上,左益山的嘴角露出了微微的冷笑。
不管怎樣說,日本都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油枯燈滅,近在咫尺。放前原和日本的中央機關潛逃而去,左益山是不甘心的,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又沒有自己的部隊,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日軍中不斷地散佈失敗的消息,情緒,讓日軍的士氣一降再降,就算日軍能夠逃脫這一輪中國軍隊的追逐,也不是好消息,戰鬥力和士氣是打出來的,這麼慌亂地逃跑,越逃,越差勁兒。
當中國軍隊追逐的時候,明白那些迷彩服裝的意義,左益山迅速帶領部隊逃走,而當新的追捕部隊趕到時,他就咬定了牙關:“諸位,現在,敵人又趕上來了,我們要堅決戰鬥!”簡單扼要地一番動員之後,他帶領斷後的日軍向着圍攻的日本新軍殺過去。
這一路山下部隊的新軍,和左益山的軍隊遭遇了,發生了激烈的戰鬥,結果,山下部隊新招募的日本散兵又顯露了無能的本性,崩潰而逃。
地上上千具屍體,讓左益山的心裡樂開了花。也爲他贏得了在斷後部隊中的威信。
山下賀國大將本人,則幸運地遭遇了對面一百名日本騎兵和一位神人,當那面白旗打過來的時候,山下在知道,他就是日本現任的政府首相鈴木。
於是,山下將鈴木保護起來,向着後方運送,同時電告孫武軍長和慄雲龍,“日本政府已經決定向中國新軍投降!”
孫武本人已經到了盛岡,一接到消息,就向各部隊下達了進一步追捕日本政治中樞的指令:“在俘獲日本政要之前,一切有關日本政府行動的傳聞都難以被證實。”
他可不管情況真假,實際上,能夠親自俘獲日本政治中樞的顯要人物的榮譽,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慄雲龍接到了消息以後,反覆向山下求證,最終,他拒絕了鈴木的要求:“除非日本天皇的本意,日本政府的任何舉措,都難以被認定爲舉國一致的投降意見。我們要和日本的最高領袖談判,要求日本全國投降,而不是一個政府的首相。”
孫武得到了慄雲龍的命令,要求加快推進,而山下被要求,將鈴木作爲戰俘,押解到盛岡。轉給孫武軍隊掌握,其部隊則全力以赴,搜索日軍的殘餘。
山下大將帶領的一路部隊,在三天裡,深入到了弘前一帶的山地中間,將上萬部隊放到了這裡搜索,希望能夠儘快地找到日本政治中樞的影子。
終於,兩支日軍遭遇,一個是日本政府的近衛隊,。一個是日本新軍,現在是仇恨的雙方,一見面就掐架,戰鬥非常激烈,到了最後關頭的日本近衛部隊,都是鐵硬的分子,作戰非常兇猛,而人數很多的山下部隊,則比較保守和畏懼,日本近衛隊發起了衝鋒以後,山下部隊被迅速地擊潰。
日本近衛部隊,呼嘯着衝了過去,然後,和山下部隊的官兵展開了血腥的肉搏戰,刺刀閃爍,鮮血飛濺,不斷有人慘叫着栽倒,那種刺刀在人類肉體裡疾速滑行的聲音,令人髮指。
一場場的戰鬥,在日本兩支軍隊中發生,血腥的戰場,不斷地留下了雙方軍隊的屍體。前原大臣率領的日本殘餘軍隊,計劃向西北地區進軍,然後,在陸奧海灣的西面海岸線上尋找渡船,向北海道逃走,很多官員都同意,天皇也表示認可,可是,左益山,。這個已經提拔爲斷後部隊指揮官,少將軍銜的軍官說,中國軍隊一定在那裡佈置下了埋伏,如果日本軍隊往那裡去,就是自找死路。
“中國軍隊,既然在津輕海峽裡出現,在青森出現,就一定在兩側的海岸上佈置人手防堵,這是最正常不過的,”
“不對吧?”前原有些疑惑:“如果中國海軍有那麼多的人手,在青森的戰鬥中,爲何只有少量的軍艦和人馬?”到了現在,前原才向官兵打聽清楚,在青森偷襲日軍的,不過是一千多名中國和五艘軍艦。這讓他萬分恥辱。要知道,三萬日軍被千把中國軍隊擊潰,到那兒也說不過去。
左益山堅持:“正因爲中國軍隊將大量的人手佈置到了陸奧海灣的兩側海岸線上,才使中央的艦隊實力不足,無法派遣更多的軍艦。依據我對中國軍隊的觀察和分析,他們在兩側的海岸線的部隊,至少有三千到五千人,還一定有坦克等重型號的武器,如果埋伏起來,蓄謀已久,則肯定挖掘了相當堅固的工事,所以,我們不可能突破敵軍的防禦線。”
前原則認爲,“如果我們不向那裡挺進,難道要返回來和中國軍隊決戰嗎?”他冷嘲熱諷,特別反感這位他剛剛提拔起來的不識大體的傢伙,要不是他有擊敗山下部隊多次圍攻的戰功,還有三井家族的背景,他早就翻臉了。
左益山知道,這個時候的日本政府,已經失去了任何威信能力,成爲一個毫無主見的渙散組織,所以,怎樣引導日軍走進中國軍隊的佈設的死地,纔是他最後的任務。
“我覺得,我們日本政府,面臨着三種境地,一是向青森方向進攻,二是向西南地區突擊,三才是向陸奧西北地區轉進!”左益山的話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天皇冷着臉兒,瞪了瞪他,又看看三井家的四個代表人物,沒有吭聲,但是,那意思很明顯,是責備三井家主,怎麼家族裡出了這麼一個貨色,。先還能挺身而出,爲國患難,現在就胡言亂語,瞎出主意了。
三井家族的人自然看地清楚,連連向這位毛腳女婿使顏色。
覺得異常荒謬的前原寒聲問:“爲什麼向青森一帶進攻,纔是最佳方案呢?”
左益山深深地呼吸一口氣,知道,現在是自己發揮大忽悠的本領的關鍵時刻了,忽悠得好,則千古流芳,忽悠得不好,則腦袋搬家,血賤當場也不足爲奇。
幸好他是東北地方人,那兒可是大忽悠的故鄉,後來產生了一代代的名忽悠,主宰了中國春節文藝晚會的舞臺,但是,左益山先生還沒有資格懂得他的後輩們的輝煌功勳,只有將最後的一絲餘氣鼓足:“向西北,則直接進入中國軍的包圍圈兒,凶多吉少,而向西南,則會進入奧羽山區,利用崎嶇的地形,本國人的優勢,和中國軍隊周旋,即便中國軍隊的坦克飛機,也很難起到多大作用。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以我之長擊敵之短,一旦我帝國政府能夠堅持一段時間,則中國軍隊必然撤離,山下等叛亂軍將領,也不能不回到九州,則我帝國轉而可有一線生機,哦,忘記了告訴諸位,據說,中國軍隊因爲水土不服,已經死了很多人了。他們在日本,是不能夠長期生存的。如果我軍東南向,則是上上之策!”
見這位忽悠得頗有意味,所有的人,天皇,前原,三井家,還有更多的政府官員,其他的門閥家族首領,都側目而視。
“中國軍隊既然以海軍艦隊爲攔截線,則必然平均分配力量,既然擔心我軍從海灣的兩側海岸線上伺機逃走,則必然埋伏重兵,故而,在海灣的中央地帶,力量必然薄弱!”左益山道。“這其實是常理,只要能夠冷靜下來,一定可以猜想得到,當然,又需要膽量和智慧。”
“嗯,”幾個官員點頭。“繼續。”
“中國軍隊,本就不多,要鎮壓和控制我九州,四國,本州等廣大區域,必然設置衆多兵力,其能夠東來北上的兵力,最大限度在十五萬人,經過一系列我軍抗爭,水土不服,死傷當不在數萬,其海軍艦隊本來很弱,故,能夠調集在北線阻截我軍的人數,極其有限,要不,我軍的南面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叛亂軍來替代中國軍了。”
“陸奧灣裡的中國軍最薄弱,只要我軍向那裡偷襲反擊,擊潰了敵人在青森城裡的兵力,則可以搶奪海灘附近的船隊,特別是偷襲那裡停泊的中國軍艦,然後,乘坐軍艦,大搖大擺地北上,通過中國海軍的封鎖,輕而易舉地到達北海道。只要過了北海道,中國軍隊就很難追逐我們了,因爲他們在本州的控制,將會耗費極大的精力。”
見左益山說得這樣玄妙,前原不得不來提醒他了:“佐藤,這兒不是信口開河的地方,”首先訓斥了他一頓,擺擺自己的老資格,然後,才鬱悶地疑問:“擊敗青森的中國軍隊,似乎也有些可能,但是,要奪取中國海軍的艦隊,談何容易?中國軍隊在海里,我軍以陸軍進攻,又缺乏重武器,根本不是對手,”
左益山鄙視地說:“前原君,前原大臣,我說的是偷襲,不是強攻,如果強攻的話,我就不會親自帶領人馬上了!”
前原的心裡,忽然一塊石頭落了地。在這個計劃的危險性裡,最特殊的莫過於沒有肯去率軍突擊,充當敢死隊的主兒,現在聽意思,這位三井家的毛腳女婿,自己要親自出馬,帶領部隊去偷襲中國軍隊了?
“哈哈,好,有意思,那麼,你說說,該怎樣偷襲中國軍隊呢?”
這句話問得,許多官員,都跟着看佐藤,要知道,這是天皇面前召開的御前會議,雖然帝國已經崩潰了,可是,威儀和虛架子還保存着。誰敢在天皇面前撒野胡來?這位可是神格啊。
左益山已經豁出去了,他原本等待着日本政府的投降,可是,想不到倔強的日本,就是死撐,而他呢?也因爲三井家的女婿緣故,被自己的新媳婦死死地糾纏,被三井家的人牢牢地看着,不得自由,難以有脫險的餘地,弄到最後,很有可能與日本政要們同歸於盡。不行,絕對不行,要逃走,就必須想方設法。他在從青森逃出的時候,就設計了種種可能。進行了周密的籌劃,而這些,本就是他的強項。中國新軍最出色的間諜,可不是隨便人。
“由我帶領一支特殊的軍隊,僞裝成中國人手下的叛亂軍,山下的九州軍,押解一批戰俘,當然也是我們的部隊了,混進青森城裡,然後,發動突然襲擊,殲滅中國軍隊,之後,扮演成中國軍隊,登上中國海軍艦隊,將之控制,完成一切軍事行動。我曾經仔細考慮過,這幾乎是唯一的辦法!”
天皇的目光,深邃而冷峻,不怒自威,讓許多日本官員不敢擡頭直視,但是,看着佐藤那英俊而果敢的臉龐,卻逐漸溫和起來。
“帝國在最危急的時刻,需要勇敢而智慧的戰士走出來。前原大臣,你負責爲我招募軍隊,我要第一個殺進青森城裡。”
佐藤,左益山的話,更加堅定了在坐的諸位日本高官的信心。猶豫再三,大家開始了悄悄地議論。許多官員就細節方面詳細地詢問左益山,得到了流暢地答案。最終。很多人連連點頭。就是前原也冷臉悶聲:“或許可以成功吧。”
“就這樣吧!”天皇將手一揮:“佐藤,朕現在御賜你爲帝國步兵軍中將軍銜,帶領朕的近衛軍,向青森城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