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復滿洲 六十五章,皇宮廣場的血腥
在沸騰張揚的世界外交輿論鬥爭的舞臺上,中國新軍的聲音,自然處於劣勢,區區一方水土,要和世界各強大無賴國家對抗,紅口白牙,難以解決。惟有的結果是,付諸武力。
慄雲龍們可不管這些,鬧吧,你們越是鬧越好,這麼多人聲援,日本政府一定會受到嚴重的支持和啓發吧?
那是當然,日本政府本來是哀鴻遍地,嘆息連聲,連很多的強硬主戰派都噤若寒蟬,不敢輕易言進了,忽然,從天而降了一個俄羅斯叛亂軍事件,又讓所有的日本政要活躍起來。
不過,這需要一個過程,最起碼,在追悼戰沒的日本第三軍將士的禮儀上,日本人還沒有這樣轉折情緒的機會。
在日本東京,夏六月二十一日,天皇親自出面,在皇宮外面祭典皇國英勇善戰,最終以身殉職的日本第三軍軍長乃木希典大將,第第第11師團,兼任攻城特殊步隊,攻城炮兵司令官豐島陽藏少將,第7師團師團長大迫尚敏中將。
那天,雖然陽光明媚,燦爛如花,在皇宮外面的莊嚴肅穆的祭場裡,卻是一片悲慘淒涼的景象。
高高的神龕上,供奉着一排排長長的靈牌位,黑色的木排,白色的字跡,用偷竊來的中國漢字,書寫着一個個日本名將的哀魂。
身穿黑色祭服的日本天皇象一個老態龍鍾的道士,那一身中國唐代的古裝,加上日本人自己的東東,顯得滑稽可笑。雖然年輕英俊,天皇的青灰色的臉上卻是毫無神采。偶爾可以恍然見到的衣服上的某些白**案,實在令人感到蹊蹺,不知那是何怪物意思。
繚繞的香菸,在一簇簇的闇火吞噬下,如同諸位皇國名將的身體,逐漸消逝了,與煙塵同化。和塵同光。
就這樣死了?
天皇的心頭,翻滾起陣陣的波濤,象日本海島的周圍那太平洋的水面,難以平靜下來。
十萬精銳部隊啊,多少久經考驗的皇國官兵,竟然在一戰之中,就土崩瓦解,煙消雲散?可能嗎?是耶?非耶?
乃木大將的強硬和英姿,是天皇所讚賞的,早些天,他還在天皇的面前指手畫腳,娓娓動聽地談論着日本帝國大陸政策的奧妙宗義,談論着他所認識裡的中國新軍,如何如何的問題,缺點,他乃木提一旅之師,就可以踏遍滿洲的山山水水,一洗帝國的所有屈辱,總之,好象乃木一出馬,什麼都有了。
可是,現在呢?乃木一出馬,什麼都沒有啦!十萬大軍,還有天皇都熟悉和倚重的幾位師團級中將,居然一起魂歸天國!
天皇愁腸百結,思緒萬端,浮想聯翩,不能自已。
好久,纔有禮儀官來提醒天皇,到主持大祭的時候了。
在天皇的身後,是一羣羣日本政治界和軍事界,經濟界的要員,日本內閣,議院,軍部,參謀本部,等等機構的重要頭面人物都出場了,在天皇哀傷的日子,該是普天同悲的時候吧?誰敢不來蔫?
不過,天皇就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到,乃木那樣的悍將,究竟是怎樣就失敗了呢?十萬人馬,沒有幾回響動,只逃回來兩個聯隊?日本皇軍最精銳的部隊,王牌中的王牌,第一師團就剩下了一個小尾巴?
天皇哭了,雙肩抽*動着,眼淚嘩啦啦好象腦垂體分泌過剩,荷爾蒙亂飛,什麼的。反正,情緒失常,失控。
在天皇的帶動下,皇宮外巨大的廣場上,一片哀鳴。
天皇親自念追悼詞,哦,不,是祭詞,反正差不多吧,幾裡古魯,一連唸了好多遍,最終,纔在斷斷續續的哭泣中完成。
“皇國英雄,乃木,鬆村。。。。。。嗚呼,哀哉!”
不是政治家門普通的做作,這回,天皇是真的心痛,所以,念着念着,哭着哭着,突然身體一顫,向着前面栽倒。噗,在毫無徵兆的前提下,咕咚,咕咚,比童話故事中那個莫名其妙但是聲名顯赫的所謂咕咚還嚇人。
咕咚來了!
天皇倒了。
於是,井井有條的廣場上,忽然響起了一陣驚呼,然後,伊藤博文等人向前急速地衝過去,去攙扶天皇。
祭場裡大爲混亂。
祭典乃木大將等數位將軍和數十位佐級軍官的活動,在一種近乎瘋狂和窒息般的紛亂中草草收場,天皇被送到了皇宮裡進行緊急救治,御醫官們邁着碎小的步子,象一羣女人的京劇表演,滑向天皇的牀邊,一面連連叩首,一面操持器械。
天皇號稱神格,也不過是草木泥土血肉之軀,否則,要醫生何爲?
不過,受到這一場面的影響,日本的軍政要員們,卻一個個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草草收場的是天皇本人,其餘的日本軍政要員們,一個個正襟危坐,一直堅持在祭場上默哀。
清川之戰消息傳來並且被證實以後的日本列島,陷入了一片恐慌和悲哀之中。
就在祭場上,乃木大將的妻子揮舞着雪亮的軍刀,切向自己的腹部,表達了和自己的丈夫一起魂歸天國的堅強意志。
緊接着,令人髮指的是,所有戰死的日本將領們的妻子,都揮舞着軍刀,刺向自己剛剛撩起的肚子,雖然她們的身體有的已經發福,有的年齡關係已經扭曲,但是,畢竟還有徐娘半老的幽雅風韻,穿着莊重的黑色祭禮服裝,突然敞開了胸懷和腹部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甚至還帶着嬌嫩粉紅顏色和溫柔質感的肚子,在這個肅穆的場合,居然並沒有引起衆人的反感和驚奇,真是日本人特有的思維啊。
閃亮的軍刀,狠狠地刺進了柔軟的腹部,狠狠地向着下面劃拉,立刻,一道血箭噴射出來,隨即,這幾名日本中年婦女的身體,開始傾倒或者顫慄。
這是莊嚴的時刻,在周圍觀看的日本政界大老們,軍界的元勳們,一個個目光如炬,身體板直,前傾六十度,雙手叉在腰間,跪在簡陋的席面上,等待着。
幾名健壯的日本軍人,緩緩走出了隊列,手裡空空的,突然間健步如飛,趕到了已經剖析了肚子的婦女身邊,奪到了軍刀。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那些軍刀上,輝映着陽光,這些軍刀竟然閃耀着無比燦爛的光華,好象一面面鏡子,正對準了陽光,使絕對多數的人們,眼睛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睜不開疼痛和刺激的眼皮。
乃木的妻子,因爲用力過猛的緣故,肚子裡的內臟等物,伴隨着許多的鮮血,粘液,拖泥帶水地流出了很多,在衆人竭盡全力的觀望中,那是一副令人觸目驚心的場景,雪白的腸子以奇怪的形式呈現出來,血,以不同的路徑,向着外面奔流。
乃木夫人的臉很漂亮,儘管她年齡四十有餘,可是,那個輪廓還是婉轉有致,端正的眉眼,清秀的韻味,還隱隱約約,其白嫩的皮膚,甚至比某些小姑娘都好看。
可惜,這一切,都將迅速結束了,成爲過去,凝聚着巨大痛苦和忍耐的她,從嘴裡發出了一聲低沉壓抑的呻吟,雙手緊握成拳頭,劇烈的顫抖使她成爲風暴中的樹葉。
在旁邊,大迫中將的妻子已經昏迷過去。
軍人的手揮舞着刀,在空中嘗試着攻擊的方向,角度。
這時候,有兩名身穿黑色禮服的年輕人從後面黑壓壓的人羣中快步地走上來,來到了大迫尚敏中將妻子的身邊,迅速地攙扶其她的雙臂,使她癱軟的身體被拉直,一下子就甩動擡了起來。
高高的油黑的髮髻,還有長長的針簪,隨着她已經失去了意識的腦袋搖擺着,於是,大家開始了議論。
這是恥辱的!
一些人不禁對大迫妻子的家人投去了責備的目光,也有的很惋惜和焦急。只有一名滯留在這裡的御醫生解釋道:“她有暈血症。”這樣,才讓聽到的人重新改變了態度。
於是,一名年輕人在別人的提醒下,用一隻手從下面托起了大迫妻子的下巴,使之能夠基本豎立起來。
軍人的刀,在陽光下閃爍,同時,他們的嘴裡,發出了一個憤怒,野蠻,奇怪,虔誠的呼喊:“嗨!”
於是,那幾名正在痛苦中掙扎和堅持的日本將領們的夫人,忽然都咬牙切齒地將身體挺直了,脖子儘量地伸出來,儘管身體還在顫抖,鮮血還在飛流,她們的臉上卻是期待和幸福的模樣。
也有一名夫人,她是日本第一師團長鬆村務本中將的妻子,她特別堅強,甚至,對着前面的丈夫牌位,發出了清靈的笑聲。
“嗨”
隨着第二聲怒吼,軍人的手臂突然揮舞下來,那鋒利的軍刀在陽光地板輝映下,依然是那樣的光芒四射,象一道虹,劈斬到了那些婉轉有致的優美的脖頸之中,一閃而過。
頓時,巨大的血泉,從這幾位勇敢的夫人的頸腔中噴發出來,飛濺了幾米高,才緩緩的,飄逸地落下來。
大迫中將的妻子,則被抓住了高髻,由一名軍人將刀鋒橫在她的左頸附近,猛然一拉刀刃,迅速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