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了兩名通訊員,也延誤了相當的時間,否則,經過指揮部嚴厲要求的軍港東面雞尾山崗上的防禦兵力,早就該發揮作用了。
乘坐着吉普車,風馳電掣的白強最高指揮所參謀方秉南中校來到了東岸的某處陣地,然後改爲跑步攀登,向山崗上衝去。在他的後面,是三位警衛員。
氣喘噓噓的方參謀立刻成爲機槍陣地上的最高指揮,他連續不斷地向前視察,向所有的官兵帶來了白強司令員的問候,鼓勵士兵振作精神,堅決打擊敵人的來犯機羣。
那名營長則被宣判爲死刑緩期執行,降職爲列兵效力,視其戰鬥的後期表現決定其命運。副營長和參謀長也遭到了嚴厲的批評。包括連長排長在內的軍官,全部割職留任。
三名脫離崗位,實質是逃跑的士兵,被當場槍決。
槍響之後,屍體被踢下了懸崖絕壁。
鮮紅的血液和雪白的腦漿飛濺,痙攣扭曲的身軀,震撼了所有的官兵。
“人在陣地在,誓與陣地共存亡!”方參謀的口號,讓所有的官兵煥發出了頑強的戰鬥意志。
“諸位官兵,戰友們,指揮部的警衛連就架着機槍堵截在外面的通道口,那是死亡督戰隊!戰友們,我們是光榮地犧牲還是恥辱地被擊斃,還需要猶豫嗎?”
隨着方參謀的號召,幾個部隊的政工幹部也開始發揮`作用,大肆地宣講新軍的光榮歷史和這支部隊的榮耀。
“人總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們中國新軍的軍人,一定要勇敢!”
方參謀表示,在最危險,最接近敵人飛機羣通過的地帶,他親自帶領人員守衛。
種種措施,特別是方參謀的督導,使東面防禦陣地迅速進入了狀態。官兵們穩定了情緒,咬緊了牙關,決心將失去的榮耀再奪取回來。
沿着山崗的南北走向,中國新軍佈置了一系列的防禦陣地,因爲有突然而起的數百米懸崖絕壁,使這裡顯得是那麼地高昂,威嚴,褐紅色的岩石在海岸風的不斷侵蝕剝落之下,淋漓盡致地敞開了自己的胸膛,那一片片一塊塊的“肌肉”,充滿了鋼鐵般的力量和男人陽剛的質感,紛紛的荊棘和密密麻麻的矮小松樹,則將許多的地方遮掩,呈現出堅韌的黑鐵色,從山崖上東眺,是滿眼的碎金,陽光的猩紅色在東天的霞光輝映下,瀰漫着醉人的光暈,海面波光粼粼,盪漾着,被陽光照耀和折射光線的部分,逼人地美麗,絢爛,其他的地方,則是青藍色,直到岸礁邊,則是逐漸地淺顯。海浪徐徐推移過來,清洗沖刷着海岸的礁石,使之清新,美麗,那種隨意自然的狀態,所謂原始生態的和諧與壯觀,細膩,時時提醒着人們,生活是如此地美好,世界是如此地可愛。
然而,現實永遠比直覺要殘酷,方參謀舉起了望遠鏡子,在極力的躲避開陽光的干擾以後,努力了半天才發現東南的海位上,有一片黑色的東西浮現在海面上,並且在輕快地移動。
“敵人的艦隊!一定是敵人的艦隊!”方參謀忍不住喊道。
“是嗎?”確切地說,位置是在東偏南一些,正好藉助了陽光明媚,海面上分辨率最低的時刻,這個時間真是把握得好啊。
幾個軍官也都發現了問題,接着,更多的官兵被警告,敵人的艦隊在東偏南的位置,距離海參崴軍港二十公里左右。這樣的距離,一個近代化的艦隊,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趕到軍港的。
“敵艦隊正在全速趕來!”方參謀立刻就通過電話,報告了白強,還將自己到來以後的佈置做了最簡短的彙報。
“好,堅守崗位,堅決打擊敵人!”
“是!”
“你們是攔截的第一道火網,是我們海參崴艦隊防止病毒入侵的第一道防火牆!”
“知道!”
方參謀再次提醒白強司令員,要空軍的轟炸機羣做好準備。
“知道,我立刻就通知張若文司令!你只要做好你的份內事情就行了!”白強告訴方參謀,以步兵對付敵人空軍的要領,需要隱蔽,隱蔽,出奇不意地襲擊,面臨敵機的正前面,直接將彈雨潑灑到敵人的駕駛艙裡,擊斃飛行員,或者攻擊敵人的油箱,注意提前量。
這些,都是演習時訓練過的,官兵們都知道,白強實在心中沒底,才一再交代。
方秉南參謀掛了電話,趕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因爲,敵人的西面機羣,還在軍港裡肆虐,雖然從遠處看不清敵人飛機的型號,這時候的中國空軍戰機還很少區分類型,但是,敵機的輕快敏捷,往來猖狂,可以推測是以戰鬥爲主的。
到底是攔截這批敵機,還是攔截東來的後繼敵機?這是方參謀最頭疼的,很多時候,決策的失誤是最關鍵的,無法挽回。
西面的軍港裡,數十架日本的膏藥飛機,好象痛經的潑辣婦女,瘋狂地在軍港裡亂竄,或者成羣結隊地往軍港更深處,實際上是碼頭和岸上的陸基設施進行破壞和攻擊。中**艦上的煙霧少了許多,軍艦上噴發出了許多的火焰,一簇簇的流光象斷裂的虛線,從日本飛機的周圍掃過。
嗚,一架日本飛機哭喊着,冒出了巨粗的黑煙,向着遠處的海面上栽去。
“呀,打掉敵人飛機了!”
東雞尾山崗上的官兵頓時被這驚心動魄的場面震撼了。
“飛機真的能夠打下來呀?”
“是,那不是?”
“真的能夠打下來,***,老子的機槍也不是燒或棍子啊,打,”
接着,又有三架日機被機種冒出了黑煙,幾秒鐘後,一架敵機在烈火熊熊中凌空爆炸!
方參謀趁機鼓舞着士兵:“小心,東面有敵機襲擊!立刻進入戰鬥狀態!”接着,官兵們開始在心裡一遍遍地重複着步兵打飛機的動作要領。
果然,是敵人的飛機,因爲藉助着迎面而來的陽光的掩護,使中國東雞尾山崗一千餘米的步兵防禦陣地上,很困難地確定敵機的位置。許多士兵僅僅睜大眼睛定住敵機,就將眼睛弄得酸澀不堪。
“倭瓜他孃的實在太狡猾陰險了!”一名士兵緊緊地攥着衝鋒槍,打開了機頭,瞄準着遠處天空裡漸漸逼近的銀灰色斑點。
“是啊,這些王八蛋,耍這麼多的離各愣幹嗎?簡直是野雞,明明要做,偏偏穿得老厚,還推三阻四扮演黃花大閨女。良家貴婦!”一個流裡流氣的士兵從地堡的口處搭着手張望,露出了一口的大黃牙。“剛纔就給你們逃脫了,老子纔去茅房裡拉一泡你們就從老子的頭上竄了,我呸!你們敢來,老子就敢幹,一定要幹得你們大出血不可。一定要……”
要不是周圍的軍官命令肅靜,真不知道這個素質低的傢伙嘴巴里還能翻出什麼新花樣。
更多的士兵則是默默無聲地等待着,竭盡全力抵消着陽光迎面照耀的確不利因素。衝鋒槍的槍管和架設在地堡口的機槍,隨着敵人飛機羣的來臨,而不斷地移動着。
中**隊沒有攔截敵人的前兩波次的飛機,還有一個著名的笑話,後來讓白強憤怒不已的細節。(東方*小*說*網)
因爲夜間平安,中國新軍以連排爲單位,將各堡壘的門都封閉了,上了鎖,鑰匙在班長或者排長的手裡掌握着,而昨夜裡,東雞尾山崗上以那名營長大人爲首,給幾個士兵舉行戰地生日聯歡,偷偷喝了酒,並且喝高了的幾個排長將鑰匙都不知道弄哪裡去了,搞得絕大多數官兵無法進入陣地作戰。因爲,許多的機槍和衝鋒槍武器都在堡壘裡!
這個天大的事情,被方參謀隱瞞了,否則,以白強司令員的性格,不把這杆子王八蛋軍官全部拉出去剁了豬頭不可。
這個事故非常之大,幾乎和歷史上真實的淞滬會戰後期中國國民革命軍無法轉入後方的國防線工事一樣滑稽,後者是因爲當地的鄉鎮頭面人物逃跑,將鑰匙帶走了,使抗戰的軍隊竟然無法進入新的防禦工事!
事實真相是,在戰爭中,混亂和驚慌是不可避免的,即使一個強大的軍隊,也有疏忽和脆弱的時候,中國新軍也不能倖免。
日本飛行員輕鬆地駕駛着戰機,徐徐前進,在空中劃出了一個美麗的隊形虛線,四十架重型號的轟炸機,是英國皇家空軍的精華和驕傲,這些新近才研製成功的最新款的飛機,就被英國政府無私地捐獻出來,捍衛日本帝國主義的利益,其實也是要發泄英國人對中國新軍的憤怒。
重型號的轟炸機,要比輕型的戰機要長,發動機也更好一些,所以,可以掛載六百公斤的大炸彈,這些炸彈,儘管同以後空軍的巨型炸彈相比較,比如英國人轟炸德國的二戰後期時的重達九噸的。號稱圓桶的大炸彈比較,實在是小兒科,可是,在當時,已經是頂頂先進,厲害的了。
兩枚大炸彈,還有各四枚中型號的炸彈,幾乎一噸的份量,重重地拖壓着飛機,使這種早期的,還不完善,發動機能力還很有限的木結構外包鐵皮,上下雙層機翼的古老飛機,發出了劇烈的牛吼,它們象一羣步履艱難,老態龍鍾的散步老人,三三兩兩的小隊,鬆散的大隊,呈現出一個扇面前進。
到了東雞尾崗東面兩千米的位置,日軍飛行員繼續前進,沒有關注下面的崗位。那些看起來非常猙獰崢嶸的懸崖絕壁,雖然給人的感覺是,象小孩子們玩的積木,一堵可愛的褐紅色的牆壁。
日本飛行員中也不乏性格滑稽的,他們張望着下方,臉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色,前兩波次的飛機羣安然通過這裡,特別是第一波次飛機的往返路程,只損失了幾架飛機的輝煌順利,使後發的日本重型轟炸機羣認爲,前途一片光明。正前方下面的看起來還很有些可愛的山崖,簡直是歡迎的廣告牆。
日本的空軍飛行員和地面,軍艦的聯繫並不好,幾乎沒有任何的電訊接通,無線電話是不可能的,所以,儘管是英國人制造的第一流的飛機,飛行員也只能將內心的喜悅隱藏在心裡,頂多雞娃雞娃地喊幾聲自我娛樂。很難將任何情況及時地通報給航空母艦。
中**隊的工事做得很好,幾乎將這個東雞尾山崗的上千米地段都做了修改,雖然沒有鋼筋水泥,也將石頭堆積起來,覆蓋了巨木支架,厚厚的土層,從上面看,很難發現蹤跡,這也是剛纔日本的戰鬥機羣通過而沒有攻擊清掃的重要原因。
當日本的重型號轟炸機羣來到了雞尾山崗千米的位置上時,中**隊開始了攻擊。
最先攻擊的是狙擊步槍,這種帶有光學玻璃望遠等裝置的步槍,視界遙遠清晰,口徑和子彈較大,威力自然不同尋常。
僅僅爲了這種槍,中國新軍就在早期的合作對象德國企業那裡花費了數萬兩銀子,後來,法國的同類企業也受到了中國新軍的青睞,儘管德法兩國的軍官和工業家都奇怪,中國新軍對玻璃技術怎麼那麼情有獨鍾?
狙擊步槍打飛機,在理論上是不成立的,如果飛機的速度足夠快,可是,這些早期的重型號飛機,裝載着上噸炸彈,以弱小的早期發動機心臟,自然速度有限得可憐,千真萬確成爲中國步兵的狙擊目標。
英國人也太着急了,如果將航空技術再發展幾年,使飛機的裝甲足夠好,發動機的動力足夠強,則中國的步兵打飛機將成爲一個東方夜談式的新笑話。
狙擊槍紛紛開火了。
砰砰砰砰。
每一個士兵都要聚精會神地盯着目標,因爲,日本飛機並不是直接對準中國新軍的地堡口過來的,他們要高一些,斜着一些,正好給中**隊留下了一個合適的側面攻擊角度。
這一千餘米的地段,顯得很突出,往北還有兩千餘米,但是,往最南和往北,都有更高的懸崖絕壁,只有中間這一段,有巨大的豁口,對於飛機羣的突擊,是有很好的機會的。所以,日本飛機的路線,就選擇在這一帶,這是事先日本大本營在研究作戰計劃時,就將各艦隊的司令官以及航空兵通知到的事情,日本的航空兵都知道海參崴的這一帶地形,甚至在國內還進行了模擬的訓練。富有針對性。
所以,日本的機羣,慢悠悠地,空中散步似的向着那個巨大的千餘米長的豁口漫過去,巨大的機羣攤開了不小的扇面,轟鳴的發動機聲,震撼着山崗,海面,使幾艘早起的漁船在驚慌失措躲避在岸邊的漁民,一個個緊張地撲進了山岩的縫隙裡,撅着屁屁,駝鳥樣兒再也不敢擡頭。
四架日本飛機就在這一剎那間,開始搖擺起來,然後瘋狂地向着下面撞下,沉重的發動機聲,呼嘯而來,好象要撞向中**隊的堡壘,嚇得幾個膽怯的士兵心裡砰砰亂跳。
常識和演習的講評,告訴了中國官兵第一次伏擊的效果,四架敵機被擊中了!
這個成效不大,因爲,在這個豁口處,至少有七八十名士兵對着敵人的飛行員座艙進行精確打擊。百分之十的狙擊戰績,實在汗顏。
爲了組成軍港東部的牢固阻截線,建立一個穩定的屏障,白強司令員在這一帶是花費了工夫的,三千多米的山崗,佈置了一個步兵營,一個炮兵連,一個重機槍連,兩個機動排。一個預備增援隊。兵力最多達到一千五百人,所以,不管日本的飛機從哪裡經過,只要飛臨這一地的山崗。它就會遭到中**隊的熱烈歡迎的。
在豁口地區,因爲當時飛機的性能,自然成爲中國東山崗防空軍的重點防禦對象。兵力在六百餘人。
狙擊的槍彈剛剛結束,狙擊手還在計算提前量繼續追逐瞄準,各地堡壘裡的機槍就響徹雲霄了。
一簇簇火焰從懸崖絕壁上噴射出來,追逐着日本重型轟炸機羣的影子,數架機槍固定一個位置,將一架或者兩架敵機隆重地歡迎了,子彈的怪叫,連續不斷的射線,將天空的這片寧靜瞬間就撕扯得支離破碎,和軍港內的日機往來轟鳴之聲連接起來,震撼了人們的耳鼓。
普通士兵的機槍,重型號的機槍,士兵的衝鋒槍,甚至連炮兵都開炮射擊。
那使些海防炮,專門對付從東面的死角威脅中**港的敵人艦艇的,雖然只有一個炮兵連,二十門大炮,其威力也不可想象。
不過,這種大炮打飛機的策略,是不合乎邏輯的,但是,在按種激動人心的時刻,起了壯大聲威,振奮士氣的效果。特別是對日本飛行員的震撼,幾乎是難以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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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緩慢的日本重型轟炸機羣,頓時成了中國新軍東線防禦陣地上槍林彈雨的活靶子。那些在前兩次敵機經過時沒有發揮威力的武器,這時候盡情地歡暢着,兩翼的武器雖然有的還未必就能打到日機,也自發地射擊助戰。
中**隊的紀律性在此前的敵機通過時,效果是負面的,營長等級別的指揮官的迷失和混亂,使之在困惑之中也不敢胡打,擔心破壞指揮部的總體構思。現在,許多士兵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打小倭瓜了!”
日本的重型號轟炸機羣,從來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遭到這樣密集的火網攔截,剛纔,第一輪突如其來的狙擊,雖然槍聲陣陣,可是,在發動機的轟鳴聲裡,完全沒有聽見,只感到有自己的飛機向着下面栽去,有的飛行員甚至連這點點兒也沒有注意到,只是一心一意地繼續飛行。現在,他們終於發現可不對了。
可是,已經遲了。現在,是中**隊的天下,迎面而來的槍林彈雨,是猙獰的死神,向着日本機羣,伸出了恐怖的爪牙。
“打呀,打呀!狠狠地打呀!”防禦陣地的最高指揮官方秉南參謀一面打一面呼喊,他抄着一把衝鋒槍,朝着距離最近的一架日本轟炸機猛烈地開火,雖然他看不見戰果,卻能想象在他的射擊方向,日本的飛機體正在子彈的痛擊下五彩繽紛地破碎。
營長大人是打仗最猛烈的主兒,要是再不努力,再放過敵機,他的命運`就可想而知了,於是,這個昨天夜裡一直在做着娶日本媳婦美夢的年輕猛男,將自己的威力發揮到了極限。一面大聲地咆哮如雷,一面將手裡的機槍搖得劈啪響,槍管追着一架日本飛機,死也不肯放過,。那種兇悍的勁頭,使周圍的士兵都隱隱約約感到畏懼。
射擊,射擊,繼續射擊,將全部的怒火和技能,都盡情地宣泄。中國官兵立刻就成了野蠻的狂化戰士。
日本飛行員在座艙裡驚呼起來,因爲,周圍劈里啪啦盡是飛來的子彈,將他們的座艙打得滿是窟窿。
“天哪,怎麼會這樣?”這是一名日本飛行員在臨死前的最後心理活動,緊接着,好幾顆子彈擊碎了他的心臟。打得他一頭栽到了駕駛艙前,再也沒有甦醒過來。
一名英國空軍飛行員,正在得意呢,他嫺熟地駕駛着飛機,一面悠然自得地想象着在東京和涵館的豔麗遭遇,大和民族真是開放文明啊,居然讓那麼多的年輕姑娘招搖過市,來伺候他這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天哪,東京的紅燈區一個接着一個,真是壯觀啊,簡直比英國的工廠還要多,雖然日本姑娘身材很差,但是,那些矯揉造作的姿態,火辣辣的身體,還是蠻可愛的……
砰砰砰,一陣鋼鐵的狂流從座艙裡流過,將英國飛行員的身體穿成了一個破篩子,再也無法彌補的血肉相連的篩子。
於是,這架英國人駕駛的英國飛機,一頭紮下來,向着海面,向着山崗西面的軍港裡紮了下去。
中**隊一面射擊,一面怒吼,臉上是猙獰和憤怒,手裡是痙攣的顫抖的槍管。
一架接着一架的日本重型號轟炸飛機,沒有來得及躲避,也沒有能夠通過不高的山崗子,就遭到了死神的邀請,紛紛在空中轉折,栽下了懸崖絕壁。在懸崖絕壁上,爆發出一陣接着一陣的,密集的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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