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傢伙說冰猿幼崽僅有空靈境的?
林洛心中暗罵一聲,這頭不過三尺高的兇獸分明擁有着幻靈境中期的修爲,誰要相信它只是空靈境,那真是被稀裡糊塗殺了都沒處喊冤!
嘭!
一人一猿的拳頭爪子撞到一起,迸發出一道毀滅性的衝擊波,震得山洞都是一陣輕顫!好在這裡的山石出奇得堅硬,也只是震落了一些冰柱碎石,而呂月瞳同樣是幻靈境的高手,這樣的餘波不可能對她造成什麼威脅。
冰猿雖然只是幼崽,但動作靈活,瞻之在前、忽焉在後,足以讓人眼花繚亂,甚至一擊剛剛轟出它就已經移形換位而打了個空。
即使林洛能夠在這樣寒冷的環境下放出神識都無法捕捉到它的蹤影,這樣的速度和騰挪能力,只怕第三步的靈者都未必可以將它拿下!
這山洞又狹窄得很,也只有冰猿這種小個頭才能如魚得水,不受絲毫影響,反觀林洛卻是處處受制,左右兩邊根本沒有騰挪的空間,只能前進或是後退。
“讓老孃過去!”呂月瞳看得乾着急,她是絕對的好戰份子,看着林洛打得激烈她卻是絲毫不能插手,哪能不讓她急得直跳腳。
“你過去有什麼用!”林洛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他會讓呂月瞳,但冰猿讓會嗎,讓兩人形成前後包圍之勢?別看人家是幼崽,但既進靈境又豈能真當它是三歲小兒!
“混蛋!”呂月瞳罵罵咧咧,瞄着林洛的後腦勺,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但終究還是沒有下手。否則林洛沒有倒在兇獸手裡卻要在這女暴龍的手裡吃虧,那多冤!
林洛長嘯一聲,戰天訣三式展開!
嘭!嘭!嘭!
這三式技法的確神奇非常,一拳拳轟出居然讓冰猿沒有閃躲的可能,好像是傻了一般不知道躲閃。又好像是林洛料定了它的行動路線,每一拳都是未卜先知,提前攔截,恰到好處!
優劣之拋瞬間逆轉!
冰猿頻頻吃到林洛的拳勁,轟得它哇哇怪叫。漫天都是它的白色長毛在飄舞。又戰幾回,這隻冰猿突然後撤,一閃之後居然沒了蹤影。
林洛大奇,還以爲它修煉了什麼隱身秘術,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卻發現洞壁角落竟有一個很小的裂縫,那冰猿卻是鑽了進去。
他對着那裂縫長嘯一聲,僅僅纔有回聲過來。可見這必然連通着其他的山洞!只是一開始這被堅冰所封,他們沒有注意到罷了。
怪不得這頭兇獸出現得如此突兀,原來這山洞之複雜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而這道裂縫奇窄無比,冰猿可以鑽得過去,但並不代表林洛和呂月瞳也能如法泡製。可要一路轟碎山石硬生生開出一條路,那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早被那冰猿溜到不知哪去了。
況且不知道這裡有多少這樣的裂縫,等下冰猿再找個洞一鑽,他們難度還要再挖一次?
“怎麼辦?”呂月瞳傻眼了,要她行軍打仗那絕對是勇猛地衝在第一線。但這種急智卻是與她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不是那塊料。
林洛倒是不以爲意,道:“我們繼續向前走!”
他們根本追不上冰猿。那不如守株待兔,等那隻冰猿自己送上門來!兇獸具有強烈的領地意識,而且這還關係着冰靈芝,別說武者眼紅,這頭冰猿更是不會放棄,那本來就是它的!
它雖然在林洛手裡吃虧。但相信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正面扛不過。卻可以在背地裡發動偷襲,而它確實有這樣的能力做到!
“小心!”過不足半刻時間,林洛突然一聲大喝,不等呂月瞳做出反應,已是衝到了呂月瞳的身後,一拳轟向地下。
嘭!
“吱——”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片冰屑亂舞中,呂月瞳的腳下赫然出現一個地洞,而那頭冰猿正對着他們呲牙咧嘴,流露出暴怒的神色。
“死猴子,看老孃好欺負嗎?”呂月瞳大怒,這頭冰猿不去偷襲林洛而對她下手,分明是認爲她的實力不如林洛,女暴龍頓時火冒三丈!
她是魯莽之人,哪還管得了其他,一頭就跳了進去,向那冰猿追殺而去。
冰猿人立而起,對着胸口擂了幾下,露出挑釁的神情,卻是根本不去應戰,反倒是調頭就跑,留給呂月瞳一隻紅通通的屁股。
“可惡,死猴子你完蛋了,老孃一定要把你做成油炸猴腦!”呂月瞳急追而去。
林洛完全無語,這女人怎麼比猴子還要沒腦子,這就追上去了?她倒確實需要吃些猴腦補補了!沒辦法,林洛也只好緊隨其後,免得被冰猿分頭擊破。
不過,這洞穴入口很寬,可沒向前多遠就變得緊窄起來,漸漸地無法直立行走,只能矮下身來,最後需要四肢着地的爬行。
雖然靈境高手即使採用狗爬似的姿勢速度也依然快得驚人,但這畢竟不是武者習慣的戰鬥姿態,如果這時候冰猿突然回頭發起攻擊的話,那還真是件麻煩的事情。
然而,對於林洛來說更麻煩的還是呂月瞳那不斷地在眼前扭動的屁股!
這女暴龍雖然脾性很差,但身材絕對是超一流的,水蛇腰身,蜜桃型的屁股在這時候得到了完美的展現,隨着她前進的動作左右扭擺。
而愛美是每個女人的天性,即使她這樣的暴龍都不例外,身上只是一件薄薄的長裙,因爲爬行的姿勢,布料緊緊地裹緊着她完美的臀部,兩片屁股蛋兒豐滿無比,隱隱可以看到中間那條凹縫。
林洛是個十分正常的男人,而且剛剛過葷,正是對男女之事極感興趣的時候,乍看到這一幕差點將鼻血都給噴出來!他可不是什麼道德君子。過過眼癮又無傷大雅,便沒有將目光收回來。
呂月瞳雖然沒有回頭,但靈境強者的神識自然是無比敏銳,很快就感覺到了林洛的盯視。
“小白臉,不許盯着老孃的屁股看!”她惡狠狠地說道。還有一絲不易查覺的羞惱。
要是在正常的環境中,她絕對一巴掌扇過去了,可現在哪轉得過彎來?要是用腳去踹,那不是讓林洛看到更多不該看到的東西了?
因此,她只能咬牙切齒地盯着更前面的冰猿。將一股子怒氣全部撒到了那隻死猴子的身上。
林洛只是笑了笑,別過臉去,但擡頭向前看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一會他又將目光掃到了呂月瞳豐盈扭擺的屁股上,看了一眼醒悟過來,又扭過了頭。
呂月瞳自然知道自己水蛇腰,平時走路的時候都會不經意地扭擺。更何況現在是在爬行,那更是搖擺生姿,好像是在故意扭給林洛看,要勾引他似的!
這不禁讓她又氣又羞,而且林洛時不時晃過她臀部的目光也讓她產生了異樣之情。好像屁股上有無數的螞蟻在亂爬,讓她心慌意亂,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撓一下。
可把屁股對着林洛就已經讓她羞窘無比,真要當着林洛的面摸屁股,這要讓他誤會到什麼程度了?然而越是忍,這異樣就越強烈。她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間已是一片溼潤,溫熱的液體順着大腿流下來,被布料吸收……
她嚇了一大跳。再要這麼下去,別將裙子都給染溼了!無論是被林洛以爲是尿褲子還是春情氾濫,對於她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不追了,回頭!”女暴龍惡狠狠地道。
林洛只覺她莫名其妙,但莫名其妙的人可多了去了,蘇媚、凌驚鴻、寧嬌月哪個不是。他也懶得去弄清楚,身體突然化爲一團烈火。再凝實的時候,已是調轉了個頭。
這就是領域的好處,身化烈火,變化無窮。
呂月瞳也如法泡製將身體倒轉,跟在了林洛的身後,這才鬆了口氣,但說來奇怪,一調頭那奇癢的感覺就沒了。
這回換成林洛在前面爬,呂月瞳在後面看。女暴龍頗有惡趣味,想到之前受到的窘迫,頓時也將目光盯在了林洛的屁股上。
但林洛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看着屁股又有什麼,只是將神識張開,警惕着那頭冰猿什麼時候會殺個回馬槍。
呂月瞳見沒能起到應有的效果,不由地磨了磨牙,道:“小白臉你的屁股小了點,沒有男子漢的霸氣!”
林洛滿頭冷汗,男人霸氣不霸氣還要受屁股的大小影響嗎?要說前面那玩意那還差不多,但這話太流氓,他只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偏偏呂月瞳還不罷休,又對着他的屁股一番品頭論足。這要換了別的女人哪好意思和男人討論屁股的形狀,但女暴龍卻是毫不在意,林洛甚至懷疑她說到興頭上會不會順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上一記。
半柱香之後,他們終於從原路返回,都是有些灰頭土臉,身上沾了不少的冰屑。
“你走前面!”呂月瞳吃了虧之後,哪肯再給林洛盯着自己臀部看的機會,將他推到了前面去。
“又沒有什麼好看的!”林洛低聲嘀咕了一句。
“小白臉,你說什麼?”呂月瞳的耳朵卻是賊尖,立刻發飆起來。
林洛連忙打了個哈哈,走在了前面。
事實上他們也沒有路線可言,就是往前走,遇到岔路就看呂月瞳的心情,有時候左拐有時候右拐,有時候選第三條路有時候選第七條。
一天一夜之後,他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們迷路了!
這蜘蛛網的洞穴完全就是一個迷宮,也只有那頭冰猿纔來去自如,熟悉就跟自己的手掌一樣。而那頭冰猿在此期間對他們發起了七次偷襲,都是被有驚無險地防下。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呂月瞳皺着眉說道。
“是啊,用扔骰子來決定走哪條路,這顯然是不靠譜的事情!”林洛毫不客氣地說道。
呂月瞳磨了磨牙,她瞎指揮了半天后,再看到岔路就削了一塊石子做成骰子,來決定該怎麼走。女暴龍可不會認錯,不服氣地道:“那接下來由你來帶路!”
已經到了這份上,想要再撥亂反正也根本不可能了,林洛沒辦法,只能稀裡糊塗地往前走,一邊用心記憶,在腦海中勾勒出這個複雜洞穴的立體圖。
冰猿並不死心,又對他們展開了幾次偷襲。不過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再嚴密的防守都會有破綻,在第四天的時候,林洛的反應慢了半拍,呂月瞳腳上被掃了一記,不得不停下來驅除冰猿爪中所帶的毒素。
林洛自然要替她護法,看着安安靜靜坐着的呂月瞳,他這才感覺到這頭暴龍終於有了一絲女人味。
事實上,忽略她暴躁的脾氣、一口一個老孃,她還真是一個惹人上火的尤物,那明麗的容貌、誇張的胸部,還有動人的水蛇腰、豐滿的屁股,都足以讓男人怦然心動。
凌驚鴻用冰冷來掩飾她的火熱,這頭暴龍就用粗野來作擋箭牌,還不是男人惹得禍,沒有男人的糾纏和覬覦,她又何必如何呢?
但林洛的四個妻子中,凌驚鴻雖然外表最冷,但動起情來時卻最是火熱,恐怕呂月瞳那一顆被野蠻包裹的內心中,也是一片火焰般的熱情吧!
卻不知哪個男人才能讓這頭女暴龍傾心,這既是他的福氣、同時也是一場噩夢啊!
林洛沒良心地笑了起來。
又是兩天過去,呂月瞳終於逼出了體內的毒素,得以重新上路,但奇怪的是,冰猿對他們的偷襲頻率明顯降了下來,但他們卻是時不時感覺到山壁的震動,顯然在別的地方正在進行着戰鬥。
“應該是他們進來了!”林洛說道。
這他們指的自然是呂在寬、韓哲韜等人,想必冰猿也發現了別的入侵者,暫時放下了他們兩個,對韓哲韜他們展開了偷襲。
呂月瞳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道:“最好把姓韓的混蛋抓過去當猿公公!”
又是一天過去,這戰鬥的頻率也是越來越高,甚至有不同方向的震動同時傳了過來。那冰猿雖然行跡如飛,可畢竟分身乏術,不可能同時偷襲兩個方向。
“看來,不只韓哲韜他們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