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雙腿一直無法用力不能站立的幾個兄弟,現在竟然能撐着一些支撐物慢慢的走動。幾個原來胳膊畸形的兄弟,也能慢慢的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哈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的事實卻讓他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總是能創造出常人無法想象的奇蹟,從狂戰士到面前的傷員。
看這個樣子,可能再過幾天,這幾個兄弟就能恢復大半,以後還可以恢復成原來的高絕身手。哈桑看在眼裡,心中不由得替這些兄弟們高舉,同時,也有些淡淡的羨慕。
王風在旁邊看着,仔細的觀察着這幾個人的恢復程度。顯然結果比較滿意,王風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可能這是幾天唯一讓那些傷感的人們感覺到愉快的一件事。衆人都是一掃幾日的哀悽,人人臉上都盪漾着笑容。在王風眼中,能爲兄弟們復原而高舉的人,是他最欣賞的。
哈桑走過來。突然問王風道:“教官,能不能通知一下其他帝國的兄弟,類似的兄弟們都到這邊來,麻煩教官治療一下?”
自己有機會,不忘記兄弟的人,王風沒有理由拒絕。更何況,王風本來已經打算這麼做。龍騎兵行動迅速,是通知的不二人選。不用王風吩咐,已經有人去聯繫上面的龍騎兵。
懷着興奮的心情。大家繼續前進。這幾個人王風還要觀察幾天,還不能算是大好。
心情愉快,自然速度也快了許多,在行進途中,自然不適合養傷。爲了兄弟們早日安頓下來靜養,大家也都拼命加速。原本需要幾天地路程,大家努力回事前行,只用了不到四天就到達了目的地。
早有龍騎兵帶領一些人在這裡佈置好一切,衆人到達後只要找到房間安頓好就行。
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很快的衆人就熟悉了這個秘密的基地。不知道原來是哪個公會地手筆,整個在山體之內的建築修建的相當寬敞和舒服。一千多人住進來,加上狼軍的六百多人,還是綽綽有餘。
已經到了基地,那些老兵們反倒沒有之前的那種傷感。可能已經有些認命了。王風雖然奇,但也限於對那種特殊傷勢的人,很多斷肢瞽目的人上前來說根本沒有辦法。
安頓下來後。狼軍一如既往的沿襲了駐紮後的習慣,開始各自修行。在這大陸上,只有努力地提高自己,都能更好的生存。
那些傷員沒有休息,但也沒有練功。只是有些欣然的看着那些正在恢復的兄弟,同時用一種旁觀者的眼神看着狼軍的年輕人修煉。
狼軍特有的佈道時間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老大現在沒有空。大家輪流的講解自己地經驗。這種獨特的形式讓那些曾經的高手連連點頭。如果他們修習的時候也有宋地互相點撥和提高,修行的過程會大大的縮短。
王風已經處理完一些交接的事情。任務水晶卡要等庫林地到來才能交還,到時候都是真正的完成委託任務。出來的時候,正趕上一羣老兵圍觀狼軍的佈道。
走到哈桑身後。王風看着聽的津津有味的哈桑,在後面輕輕問道:“如果前輩你們去講講的話,相信會更加的有效果。”
哈桑沒有扭頭,只是有些微微沙啞的語音說道:“我們都已經是一羣沒有用的廢物。怎麼談得上給這些小夥子們說什麼。”語氣滄桑,頗有些壯士暮年的感覺。
按照大陸上的平均壽命,這些人還都算是壯年。雖然已經在風暴島服役二十年,加上自己修煉的時日,也不過五十幾歲,召集卻落的如此的頹廢。
周圍的人也聽到了哈桑的話,都是身有同感,默默的低下了頭。哈桑的嗓門有些高了:“我們已經不是當年的戰士了,我們現在只是一羣需要加價照料的可憐蟲而已。”雖然沒有流淚,但哈桑的語音已經有些哽咽。這種氣氛迅速蔓延到整個廣場,所有的老兵都低下了頭。狼軍正在進行的佈道也停了下來,幾百狼軍的年輕人茫然的看着周圍的老兵,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這樣的情緒,長此下去,這些退役的老兵們很快就會更加的頹廢,更加的萎靡。也許不用多久,他們的生命也會隨之完結。以前,至少他們還在戰場,還能爲自己的兄弟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現在,離開了天空,折斷了的翅膀的雄鷹,只會在默默的仰望天空中慢慢閉上眼睛。
“全體!集合!”震耳欲聾的聲音從王風口中發出。所有人都是一震,然後條件反射般迅速尋找自己的位置。只要能動的,全部都在迅速行動,就連沒有下肢的,也用胳膊撐着,排進隊伍當中。王風現在是龍神帝國的軍事總教官,當然有權力要求他們。
因爲隊員的殘缺,隊伍顯得並不是很整齊。但王風還是在所有人面前走了一遍,隨後下令:“狼軍全體,馬上去捕捉魔獸。不論什麼等級,什麼魔獸,最快的時間,抓至少一百個回來。”頓了頓,接着說道:“要活的,馬上。”
對狼軍現在來說,這是簡單不過的事情,尤其是不要求等級的時候。不過,老大的任務,還是挑能完成的最高標準比較好。
聽到命令的狼軍隊員迅速的消失。周圍的山區裡有不少可用的目標,老大說馬上,自然要馬上去。
剩下的,除了之前列的龍騎兵,就是那些老兵,因爲不知道王風要做什麼。大家都有些驚訝地看着他。包括那些龍騎兵也一樣。
王風靜靜的站着,如同標槍一般,站在那些老兵們面前。下過給狼軍的命令後,王風就一直站着。沒有說一句話。但是,眼中透露出的強大斗志,卻從一個個老兵身上不停地掃過。每個人,都被這種充滿激情和火焰的眼光所感染,腰桿也挺了起來。
白雪也在王風這種無聲氣息的影響下,嗚嗚的高叫起來。淒厲的狼嚎聲帶起一種有如戰場般的氣氛,每個老兵的眼睛都亮了許多。彷彿又置身於杳無人煙的巡查崗哨上一般,心跳也劇烈了起來。
狼軍的年輕人並沒有讓大家久等,很快的,所有的狼軍隊員全部返回。帶着捕捉到的最高級別的魔獸,每人一隻。
山谷中有現成地魔法圍欄。王風讓琳達幫忙,將自己的右臂縛到了身上。隨後,用麪條矇住了雙眼。拿着若漢隨手從外面找來的樹枝,王風跳進了圍欄。
老兵們不知道王風要做什麼,靜靜的看着。站在圍欄中心,王風命令放二十隻魔獸進來。
魔法圍欄中,只有王風和那些魔獸。剛剛被狼軍的隊員們抓獲。正是脾氣很暴跳躁的魔獸,立刻衝着圍欄中唯一地一個人---王風衝了過去。
老兵中有幾個女子,立刻發出了驚呼聲。狼軍的隊員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對付這種級別的魔獸,根本不在王風話下。但爲了讓那些傷殘的老兵們能看清楚。王風開始一遍一遍地演示剛剛想到的獨臂刀法。
不管魔獸是速度超快,還是力大凶猛,只要撲進王風身體周圍幾尺之內,王風手上的樹枝總能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挑到。將魔獸遠遠地摔飛。二十隻魔獸有時同時撲上,有時輪流搶進,但不管是如何的方式,結局總是一個,被王風高高低低的挑飛。
雖然手中只有一根樹枝,但卻沒有因爲如此強勁的撞擊而折斷。開始的動作很慢,周圍的衆人還能夠看清王風手中樹枝的痕跡。舞到興起,王風大喝道:“再放二十隻進來。”
新加入的魔獸並沒有對結果造成任何的影響。只是王風的樹枝舞動的更加急速。慢慢的,衆人只能看到一個不停閃動的帶着些綠色的木球。任何的魔獸,只要靠近,就會被木球遠遠的彈開,根本無法越雷池一步。
精疲力竭的魔獸在王風的一聲大喝中,幾乎同時,被飛舞的樹枝切成了數片。圍欄中,一片魔獸的血肉。王風一個人,纖塵不染,站在圍欄正中。矇眼的麪條和綁着右臂的繩子沒有任何的變化。
周圍觀看的人當中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
王風伸手扔掉樹枝,叫琳達進來,將自己的左臂也牢牢縛住。又是二十隻魔獸被放了進來。
這次,王風的武器是他的雙腿。幾十只魔獸再次的重演了剛纔的一幕。只是樹枝換成了雙腿。王風的雙腿交替踢出,時而刁鑽,時而威猛,虎虎地、有聲。兩腿如穿花蝴蝶一般,在魔獸的攻擊圈中飛舞。
爲了讓外面的人能看清,王風的動作清晰有力。每個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但每個人又不能確定,這真的是光憑雙腿就能做到的嗎?
摻雜了武林中北派彈腿,和其他一些流派的腿法攻擊,讓所有人的雙眼都冒出了火光。包括外面那些正牌的龍騎兵在內。狼軍的衆人早就不等多想,拼命的瞪大眼睛,觀察模仿起來。
統戰腿,掄腿,撩腿,正踢,反踢,上踢,下踢,側踢,花樣無窮無盡,但總能針對剛剛過來的魔獸使出最正確的方式。周圍的人,已經不能用眼花繚亂來形容王風此時的表現。千百年來沿襲傳統的鬥氣加兵器的攻擊方式,何嘗想到過用自己的身體作爲武器進行搏擊。
現場已經沒有了任何多餘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沒有別的方向,牢牢的鎖在圍欄中的王風身上。
原來,就算是殘廢,也還可以有這樣的實力。有王風的榜樣,從此,我們這些人,再也不是人們口中的廢物。有朝一日,我們還可以爲我們的帝國再上戰場,讓我們的兄弟們再次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