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晚微微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出院?”
她誰都沒有通知啊,本想安靜地離開醫院,好爲自己的出路做打算的!
蕭慎神秘地一笑,說:“佛曰不可說,你就當這是一種緣分好了!”
“蕭公子真愛開玩笑,你不會派人盯着我吧?”沈莫晚想到這種可能,覺得背脊一寒。
蕭慎對她這麼精心,肯定不是因爲愛她愛得無法自拔,而是別有所圖!
被這樣的人盯上,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兒!
蕭慎朝她眨眨眼,說:“現在追求姑娘,不都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嗎?我自然不能在信息渠道上落後,沈小姐……看在我這麼用心良苦的份兒上,就讓我送你回家吧!”
沈莫晚乾笑一聲,說:“那就有勞了!”
越是拒絕,對方反而越是會無孔不入,不如順從他,讓他不那麼緊張,反而容易走脫!
沈莫晚在車上也並不說話,只是自顧自地看着窗外發愣。
蕭慎側頭,微微淺笑,問:“沈小姐,跟我在一起不是這麼難受吧?”
沈莫晚詫異地回頭,然後才發現自己一直在走神,才抱歉地笑笑,說:“不好意思,可能是剛剛出院,精神還沒那麼好!”
蕭慎卻一副恍然地表情,說:“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
“以爲什麼?”沈莫晚問。
蕭慎說:“以爲是沈若雲和赫連夜的訂婚,讓你很不舒服!”
沈莫晚的神情微微凝滯,然後才笑着說:“怎麼會呢?沈若雲和我也算是姐妹,她能獲得幸福,我應該要爲她高興的!”
“可惜你並不高興,對嘛?”蕭慎一副看穿了沈莫晚心思的樣子。
沈莫晚的神情略帶不悅,說:“蕭公子,你恐怕是誤會了什麼!”
“沈若雲和你並不是親姐妹,你因爲她而當了二十年孤兒,你怎麼可能會替她高興?”
蕭慎的話雖然難聽,也的確是事實。
沈莫晚冷笑,說:“蕭公子好像很瞭解我的樣子!”
“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一點!”蕭慎篤定地說。
沈莫晚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後才轉過頭,說:“蕭公子,如果你想利用我對付赫連夜,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和他之間只有利益關係!”
蕭慎也回頭看了一眼沈莫晚,然後說:“你覺得我接近你,是爲了對付赫連夜?”
“難道還有別的理由麼?我不覺得自己魅力大到足以吸引着蕭公子這樣的人,爲我費太多心機!”
沈莫晚也並不是那麼糊塗的人,她看得出來,蕭慎對自己別有居心,但這絕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
而是因爲蕭慎覺得自己對赫連夜來說是特別的,所以他才接近自己,想要通過她,來達到對付赫連夜的目的。
蕭慎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沈小姐還真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女人!”
“特別?不至於吧?”沈莫晚說。
蕭慎點點頭,說:“你很聰明,也很冷靜,一般女人只要看到男人獻殷勤,都會以爲他們喜歡她,而不是利用她!”
“這隻能說明我更有自知之明!”沈莫晚倒是不吝嗇於剖析自己。
蕭慎打量了蘇惜沫一眼,然後才說:“沈小姐,你一定不經常照鏡子吧?”
“什麼意思?”沈莫晚一臉莫名其妙地問。
蕭慎將副駕駛的鏡子掰開對準她,然後說::你自己看看,像你這麼漂亮又年輕,家室也好的姑娘,有多少男人會趨之如騖!”
沈莫晚對着鏡子瞥了一眼,然後笑着說:“即便如此,那些人也絕對不會包括蕭公子您!”
“你就這麼有信心,我真的只是想利用你,而不是對你有興趣?”蕭慎皺眉。
沈莫晚毫不猶豫地點頭,說:“是的,這一點我們都毋庸置疑!”
“真是有趣,那你敢不敢答應我,跟我交往,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是想利用你,還是真的喜歡你!”蕭慎忽然就起了這樣的念頭。
沈莫晚說:“不用了,我沒興趣陪蕭公子玩這樣的遊戲!”
蕭慎說:“赫連夜能給你的,我給不了麼?”
沈莫晚愣了一下,赫連夜能給她的?是什麼呢?似乎蕭慎完全也給的起,可是她偏偏接受了赫連夜的,卻並不想和蕭慎有過多牽扯。
沈莫晚抿了抿嘴,說:“我和赫連夜,已經結束了!”
“真的結束了,就不該拒絕我的靠近不是麼?”蕭慎用一種顯得惆悵的語氣說。
沈莫晚沒有再說話,因爲有些事情,解釋得越多,就越顯得心虛。
她和赫連夜本就是一個錯誤,現在已經結束了,那就不要在開始另一個錯誤。
她玩不起他們這些豪門貴公子的遊戲,尤其是蕭慎這樣危險的人!
蕭慎也沒有再提這個,而是帶着沈莫晚來了一個造型室。
沈莫晚驚訝地問:“你想做什麼?”
“陪我參加一個慈善晚宴!”蕭慎回答,並不是詢問沈莫晚的意見,而是已經單方面做了決定!
沈莫晚苦笑,說:“蕭公子,您這麼霸道,合適麼?”
蕭慎卻只是笑而不語。
沈莫晚當然不可能強行拒絕,那也未免太不給蕭慎面子了。
沈莫晚雖然不想和蕭慎牽扯太深,但是更不想得罪他!
順從地跟着蕭慎進了造型室,很快就有人來接待她了,兩個打扮得體的女人把她帶進了裡面,然後幫她換上了一件晚禮服。
剪裁合度的晚禮服,將她的身形勾勒的十分完美,可能是因爲剛剛生病痊癒,她看起來又消瘦了幾分,身材顯得更加纖細窈窕。
換完衣服之後,沈莫晚又被人拉着坐到了化妝臺前,然後就是化妝,弄頭髮。
全過程她根本毫無插嘴的餘地,只能被動地被人折騰來折騰去。
後來所幸她就閉上眼睛,任由他們擺佈了。
等到有人喊她的時候,沈莫晚才睜開眼睛,看到鏡中的自己,也有些驚訝。
她第一次嘗試這樣的妝容,妖嬈魅惑,像個遊走在暗夜裡的妖姬。
沈莫晚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適應,二十歲出頭的她,駕馭這樣成熟的裝扮,還真是讓她覺得彆扭。
“誰讓你們給我打扮成這樣的?”沈莫晚擰眉,不悅地問。
造型師是個穿緊身衣的男人,白白淨淨的,也畫着淡妝,看着頗有些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