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之後,他不斷給自己心理建設,他並不承認自己像楚雲峰說的那樣,是愛上了這個女人!所以,他還是沒有找她。
日子,就像是往常那樣,平淡如水,冷靜淡漠,看似一切如常。
卻沒料到,在今晚,在重遇她的那一瞬間,在撞見她對着別的男人巧笑嫣然的那一秒——
那些他自詡爲驕傲的冷靜,歇斯底里的崩潰了!
他深吸口氣,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從削薄的冷脣中迸出:
“那麼,爲什麼要相親?如果你真這麼想找男人,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你知道……”他的嗓音瞬間就低啞了,捉起她蔥白的小手兒……
她嚇得手指一縮,他卻死死拽住,不讓她抽手。
“你知道我們有多適合,是不是?”他幽沉的氣息吐在她的臉頰上,醇厚磁性的嗓音,如同淬了毒的酒,一點一滴的迷亂着她的心志……
莫名的,臉頰一熱。她的心七上八下的跳騰起來。
“低級!”她咬牙啐了一句,“祁夜墨,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樣,整天只想着滿足你的需求麼!我相親怎麼了?我找男人才不是你以爲的那樣!是因爲我想結。婚,我想和一個人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難道還需要徵求你的同意麼?打電話給你又能怎樣,怎麼,難不成你願意跟我結。婚麼?!”
她嘲笑的譏諷,心臟卻被扯痛了。
‘結。婚’二字,刺得他瞳孔一縮。
果然,捉住她的手,騰然鬆開了。
葉歡瑜只覺得手背一涼,心也跟着寸寸成灰。
呵,終於知道祁夜墨這廝害怕什麼了。
是啊,裴黛兒即便是自殺,也依然無法撼動他結。婚的意願。
蘇映婉等了十年,依然等不來他的婚姻。
而她葉歡瑜又算什麼呢?
像他這樣冷戾的男子,不愛便不娶,說一不二。
除非是那個他真正愛的女人,他纔會肯娶她吧。
葉歡瑜淒涼的笑了笑,望着祁夜墨突然冷黯下來的眼神,她的心抽痛了。
她安靜的坐到另一邊座椅上,望了一眼車窗外,耀眼的霓虹燈刺灼了她的眼睛。
“祁二少,你做不到,就別阻攔我。我有我的追求,你有你的堅持。更何況,以你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勾勾手指就一大把撲過來了,何必糾纏我不放?”
這句話,莫名扯痛了祁夜墨的心口。
他沉着眉,凝視她一眼,卻只看見她側過頭的背影,他啞着嗓音,“那麼多女人裡面,卻沒有你!爲什麼一定要結。婚?我們之前那樣,不是很好麼……”
“好?”她苦笑一聲,“高興了就送我條鏈子,不高興了就衝我發火,祁夜墨,你究竟當我是什麼?你豢養的chong物麼?!”
他眸光一黯,啞口無言。
葉歡瑜背過臉去,眼淚奪眶而出。
顫着手指從領口裡挑出一根項鍊。
那是她一直戴在心口,卻忘了摘下來還給他的優質鋼項鍊。
咬着脣,她手指狠狠一扯——
咔吧~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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