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江市,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新江市。
此刻的新江,已與三年以前形成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着這座我的夢想開始的城市,一時間感慨萬千。
重生,建立曙光集團,讓我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機場,丁保三派了一輛車來接我,本來他要親自來,而且還準備弄個三五十輛車子的車隊,讓我一口回絕了。這不是給我創造不良影響嗎!我早晚是要以真正身份示人的,如果這時候讓媒體看見,還以爲我是什麼搞黑社會起家的!
“您是劉總吧,丁總讓我來接您。”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看我向黑色的奔馳車走了過來,連忙從駕駛室中跳出來幫我開門。
我點了點頭微笑道:“是的,麻煩你了。”
小夥子聽我這麼說,有點兒受寵若驚,連忙說道:“不麻煩,不麻煩!”然後接過我手中的行李,放進了後備箱。
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小夥子的駕駛技術很是嫺熟,一看就是個老司機。
“你叫什麼名字?”我隨口問道。
“啊!劉總,我叫許二……別人都叫我二子。”小夥子答道。
“許二?!”我有些莫名,怎麼會有人叫這麼個名字呢!
“呃……是這樣的,我家一共三個孩子,我排老二,我出生的時候,我爹孃沒什麼文化,就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名字,我妹子的名字就好聽多了,是我大哥給取的。”許二說道。
“呵呵,原來是這樣,那你大哥豈不是叫許大?”我笑着問道。
“是的,不過……大哥他走了……”許二有些黯淡的說道。
“對不起啊,提起了你的傷心事兒。”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許二淡淡的說道。
我不想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於是說道:“你在三石公司上班?”
“是啊,多虧了丁總器重我,讓我來公司裡面開車……”許二有些感激的說道:“要不是丁總,我現在可能早叫人打殘了!”
“怎麼回事兒?”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咳!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不說也罷,不過劉總您想聽,我就說說……”許二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許二是個退伍軍人,原來在部隊就是個開車的,專業以後,沒找到工作。這個年頭,連單位開車的臨時工司機都是領導的親戚,許二也沒有什麼門路,就找了份建築工地的活做了起來。
工地的工人大都是年輕的小夥子,血氣方剛性慾旺盛,手裡有點兒錢總喜歡找幾個小姐解決一下。剛開始,許二還有些矜持,後來經不起工友的攛掇,就跟着他們一起去了夜總會。
不要以爲工人就窮,去不起夜總會,那是偏見!工人辛苦幹一個月,不比那些坐辦公室的人賺的少!
由於許二是個處男,夜總會的媽媽桑就破例給許二把夜總會的頭牌楊欣給叫來了!沒想到許二還是個癡情的種子,一夜之後居然對那個楊欣念念不忘,有點兒錢就去找楊欣!
更離奇的是,楊欣居然也被許二所感動,愛上了許二!
但是楊欣當初因爲要給父親治病,欠了夜總會一屁股債,足有五十多萬!雖然楊欣這半年多來,也還上了大半,但是還差二十多萬!
兩人一合計,居然想出了私奔的主意。可是還沒等兩人跑到火車站,就被夜總會的老闆派人給抓了回來。
夜總會的老闆橫眉怒目的指着楊欣說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臭婆娘!老子當年對你不薄,你老爹有病,我二話不說就拍出五十萬來,你在我的場子裡賣身還債,我也沒有要你的利息,如今你坐上了頭牌,就牛逼了?想一走了之?”
楊欣此刻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她可是明白老闆的手段!開夜總會的,多少也有點兒黑道性質,都屬於絕不手軟那夥的!
但是許二是個當兵的出身,初生牛犢不怕虎,倔強的對夜總會老闆說道:“我和楊欣是真心相愛的,我們以後保證把錢還上!”
那老闆一聽就火了,指着許二罵道:“你一個民工,你拿什麼還我!再說了,老子讓她在這裡當小姐賣身,多少也是爲了我的夜總會生意!要不我憑什麼借她錢!”
說着,就讓自己手下的幾個打手對着許二一頓拳打腳踢,楊欣不停的求饒,答應老闆繼續做下去,老闆才叫人罷手。
這事兒也趕巧,那天丁保三工作累得夠嗆,讓他一個黑道大哥去管理公司也真有點兒難爲他了。他爲了緩解壓力,自己一個人兒跑到這家夜總會去喝兩杯。之所以沒去自己的場子,是因爲那裡都是自己的人,自己去了不免要和他們照面,就達不到放鬆的目的了。
丁保三平時深得郭慶的真傳,雖然身爲黑社會,但是危害國家危害人民的事兒絕對不做。對逼良爲娼的事兒也是深惡痛絕。
正好看見這家夜總會的老闆在那兒教訓楊欣和許二,頓時義憤填膺,站起身就走了過去,對那老闆道:“你放了他倆。”
老闆的手下見走過來一個人,還這麼囂張,頓時怒道:“你他媽算是那根蔥啊!敢管大爺我的閒事兒!”
那老闆離丁保三近些,可是看清楚了丁保三的相貌,頓時差點兒嚇屁了!
郭慶走後,新江市的黑道就是丁保三說得算,那老闆是開夜總會的哪能不認識丁保三!此刻雖然丁保三是一個人,那老闆也不敢輕舉妄動。
立刻上去給了那個手下一個大嘴巴子,怒道:“媽的,三爺都不認識!”然後點頭哈腰的對丁保三說道:“三爺,您怎麼有空光顧敝店,真是令敝店蓬蓽生輝啊!”
“這是怎麼回事兒?”丁保三指着地上的男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