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話:一切隨風

一週之後高翔與萬琳的婚禮果然置辦得氣派非凡,而更爲人們所津津樂道的是:之前還與高翔因爲“容氏”的股權之爭,鬥得不可開交的“明城四少”竟然會齊齊出場道賀!而容天賜的愛妻與高翔有着血海深仇的喬小美更是當場許諾要當寶寶的“乾媽”!令新娘萬琳感動得淚撒當場!而她多年的好友,容天賜的前妻,周曼曼也通過視頻,在音樂之都維也納,爲他們的婚禮演了《婚禮進行曲》!

婚禮的狂歡派對結束以後,容天賜帶着喬小美來到了郊外的那片樹林,遵照容耀華的遺願,容天賜讓人在這裡修建了一座極簡單質樸的小木屋。木屋外用刷着白油漆的小木樁搭成了一堵矮矮的籬笆牆,圈出的小院子裡,擺着一張長長木椅和一副鞦韆架。

這裡難得的一個晴朗溫暖的冬夜,墨藍色的天空繁星點點,容天賜擁着喬小美在長椅上坐下,將她的頭倚在自己的肩上,輕輕問:“喜歡嗎?”

喬小美微微地點了點頭,輕聲地呢囁:“喜歡。”

“爲什麼要我幫他?”容天賜用手撫摸着喬小美的長髮:“不恨他嗎?”

喬小美淡淡地笑了起來:“談不上恨不恨的,只是覺得他也是個很可憐的人,他爸爸當年一時衝動犯下的錯誤,讓他一直揹負着沉重的精神十字架!他只是太想要用一場所謂的成功的來幫忙自己卸下這個包袱而已!”

“就這些嗎?”容天賜寵溺地笑着,蜷起兩個手指輕輕軒彈了彈喬小美光潔的額頭,不知是誇讚還是取笑地低嗔着“你的小腦袋還真是簡單。”

“不光是這些呢!”喬小美甜甜地笑了起來,擡起眼眸瞅着容天賜內笑的臉龐,溫柔地反駁:“如果不是他,我們不會認識,我也不會知道你有這麼愛我!”

“哈哈!”容天賜有些無奈地笑着,擰了擰喬小美的鼻子,挖苦地取笑:“看來我還得感謝他呢!”

“天賜哥哥,你在怪我嗎?”喬小美認真地盯着容天賜,輕聲地解釋:“其實,我是覺得高翔跟他的父親一樣是個有能力卻又很偏執的人,如果你這次不放過他,他很可能會做出偏激的事情來!與其那樣,不如對他寬容一些,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吧?”

容天賜的笑靨更深了,由衷在讚歎:“看來我的小喬比我想像的要有智慧得多噢!就像你說的這樣,高翔的確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且不出這次他給我找了這麼大的麻煩,光憑他能夠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一步步爬到‘廣銀’總裁的位置也實屬不易了!”

喬小美把臉鑽到了容天賜的懷裡,輕聲地說:“其實,我沒你說得這麼聰明也沒有這麼大度。只是那天,萬琳來找我,說她懷了高翔的孩子,卻想拿掉!我就在想無論如何都得幫幫他們!”

容天賜張開雙臂,緊緊地抱着喬小美,低下頭來,深情地注視着她憂傷地臉:“小喬,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呃?”喬小美將自己的臉埋得更沉了些,輕若蚊吟地呢囁着:“天賜哥哥,你明知道——”

“要是有人願意幫助我們呢?”容天賜溫柔地打斷了喬小美的哀怨,伸手輕揉着喬小美的秀髮,撥開覆在她耳朵上的長髮,伏下上身湊在她耳邊用低醇性感的聲音愉悅地調笑着:“你幫助了那麼多少人,難道沒有想過也有很多人想在幫助我們嗎?”

“真的嗎?”喬小美從容天賜懷裡仰起臉來,猶疑地輕詢:“真的有人願意嗎?”

容天賜得意地輕笑,嘴脣如蜻蜓點水般地迅速在妻子的臉上印了個吻,寵溺地笑着:“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小肉球’嗎?前兩天,我找方伯和沈媽談過,希望他們能夠跟自己的兒子兒媳商量一下這件事。今天,出門之前,阿鬆和麗芸來着‘小肉球’一起來找我,說很願意幫助我們!就連小傢伙屆很開心自己的媽媽可以幫‘小美小姐’生出可愛的弟弟妹妹來噢!”

“真的嗎?他們一家人真的都是心甘情願的嗎?”喬小美從容天賜的懷中彈了起來,瞪大的眼水眸裡全是不可思議的狂喜,口中喃喃地念叨着:“阿鬆同意讓麗芸這麼做嗎?做‘代孕媽媽’是很辛苦的,麗芸姐她真的想清楚了嗎?還有‘小肉球’,他真的不介意從他媽媽的肚子裡再生出其他人的寶寶嗎?”

“當然!我們很快就可以當爸爸媽媽了!”容天賜開心地壞笑着,又一次湊近喬小美,將自己溫熱的鼻息呼到她狂喜的小臉上:“所以,我們更應該加倍努力才行!”

在散發着木頭清香的木屋一陣纏綿過後,容天賜又拉着喬小美,重新來到了院落裡,溫柔地將她抱起坐在鞦韆上:鞦韆一晃一晃的,他的吻也一點一點地落在喬小美的脣上,輕呢着問:“滿意嗎?”

喬小美臉臉深埋在他的胸前,嬌羞地點了點頭:“嗯。”

旋即,他倆同時擡起頭來仰望星空,容天賜嘆息地感慨:“小喬,我想爸爸在天上看到這樣的結局也會很滿意的。”

“嗯。”喬小美又點了點頭,抽回自己的小手,攏在嘴邊,衝着天空大聲地叫問:“爸爸媽媽,你們也會理解小美的,對嗎?”

清冷的夜風,舒緩地吹過,她的聲音隨風而逝,飄散到茂密的樹丫間,天上的星星歡快地眨了眨眼,像是喬永忠溫厚的笑容,像是林悅君寵愛的目光輕輕地撫過喬小美的臉龐。

靜靜地看了會兒星星,容天賜傭着喬小美輕輕地蕩着鞦韆,凝着喬小美嘴角那兩泓醉人的酒窩和閃爍着光彩含情的美眸,他忍不住又偷偷地吻了吻愛妻那如花瓣般誘人的紅脣,輕聲呢喃着低詢:“小喬,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很想問。”

喬小美靈動的雙眸從天際收回了目光,俏皮地瞅着容天賜俊美的面容,手指輕輕地撫過他剛剛親吻過自己的嘴脣,溫情地呢囁:“你想問我什麼?”

容天賜一把抓住脣邊了小手,放在嘴裡,輕咬了一下,真摯地問:“我想知道,當年你

媽媽有沒有喜歡過我爸爸?”

喬小美垂下眼簾認真地思索着片刻,再次迎向丈夫的目光變得更加坦誠無邪:“沒有!我媽媽這輩子唯一愛的男人就是我爸爸!”

容天賜是絕對信任喬小美的,但卻仍困厄地追問:“那麼當年,在她聽到爺爺不允許我爸爸跟她在一起以後,爲什麼要帶着一聲不吭地逃離呢?”

喬小美平靜地笑了笑,從容天賜的懷裡直起了身子,揚起小臉,凝望着星空,悠悠地敘說:“其實,之前我也不知道到底裡媽媽爲什麼會這樣做!自從十八年前,她帶着我從容府不辭而別,她就再也沒有跟我提起過有關容家的任何人和事!半夜的時候她總是會做噩夢,不是不停大聲叫着爸爸的名字就是細碎地抽泣着把枕頭都給弄溼!她還總是驚慌失措帶着我不斷地搬家,逃避着爺爺的找尋!直到,我們流落到了宋家村,宋伯伯是個好人,很同情我們的遭遇,不但收留了我們,還幫助我們躲過了爺爺尋找!後來,的十多年,我們就一直生活在那裡。”

“那時候,我還小,總是吵着想要回去找你!可是每次,只要我這麼說,媽媽就會哭!她哭的時候,不發出一點兒聲音,眼淚卻一顆接一顆地直向下掉!後來,我稍大了一點,懂事了些,再也不會在她面前提到這件事了!可是,天賜哥哥,你知道嗎?我只是嘴上沒說,心裡卻仍舊每天每天都在想着你!”

容天賜溫柔地嘆息着,與愛妻一起仰望着星辰:“我知道!”

喬小美抿了抿嘴角,憂傷地繼續:“媽媽一個人帶着我,加上她的身體本來就很不好,日子過得很辛苦。當時,宋伯宋嫂他們都勸媽媽再找個人改嫁,可媽媽卻始終堅持着單身,一個人咬牙撐着把我拉扯大!我十七歲的那一年,媽媽終於快要不行了!在 她臨終前,她才第一次主動跟我提起了你們。她把銅錢掛墜掛到我的脖子上,囑咐我過完二十歲生日就上明城來找爺爺,她還說二十歲的我就可以試着掌握自己的命運了!”

記憶的大門敞開着,思緒猶如一條靜靜流淌川流不息的河。

“於是,我真的來了!事隔十五年以後,我好興奮,好羞澀,我又一次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你! 可,那時候的你完全變了!”喬小美悲傷地呢喃:“我的心都快要碎了!天賜哥哥,你知道嗎?當時,我有多後悔來這裡找你?”

“對不起!”容天賜深深地吻着喬小美的額頭,真誠地道歉:“其實,我也很難過!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一直都是愛你的!”

“我知道!”喬小美溫柔地回吻着愛人:“所以,我從來都沒有埋怨過!而且,我還要感謝你!因爲有了那段痛徹心扉的經歷,我纔看透了很多事!纔會原諒若誠哥哥,纔會寬恕高翔,纔會理解周曼曼,你和我也才能真正解開心結,坦誠地生活在一起!”鬆開圈在容天賜脖頸上的雙手,喬小美羞赧地笑着:“囉哩嗦囉嗦的跟你說了這麼多,我還沒有告訴你,爲什麼我可以這麼肯定地說我媽媽只愛我爸爸一個呢!其實,之前我也不敢這麼肯定的!直到一個月前,我才真正確信媽媽對爸爸的那份愛是至死不渝,忠貞不二的!天賜哥哥,你還記得,前段日子,我因爲內疚,而躲跑回宋家村嗎?就是那次,我無意中發現了媽媽寫給爸爸的一封情書!”

“情書?”容天賜笑了起來,由衷地讚歎:“真浪漫!”

喬小美點了點頭,耐心地解釋:“其實,也不真算是真正的情書,而是在她重病期間親手寫到她和爸爸的結婚照背面的一段話而已!那張照片一直都掛在我家的壁上,因爲我心情很不好,纔會想到要拿下來跟他們兩個說說話,又因不當時精神恍惚,所以纔會失手打碎了相框,發現了這個落款是在她去世前一個星期用混亂的意識和發抖的手歪歪扭扭寫下的秘密!當時,她是這麼寫的‘永忠,我很快就可以來陪你了!想到可以再見到你,我的心情真的很矛盾。我實在是捨不得我們的女兒,可我也實在也很想你,想你想得都快發瘋了!在你離開我的這十二年裡,我沒有一天不在思念你的分分秒秒中渡過!可是,永忠,原諒我在這十二年間從來沒有帶女兒到你的墳前拜祭過你一次!因爲,我害怕你會介懷!雖然,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有多愛你,而且只愛你!但,我的身體畢竟被另一個男人佔有過!永忠,原諒我吧!”

容天賜默默嘆了口氣,輕詢:“那麼,在爺爺告訴我們之前,你就已經知道那個男人是我爸爸了,是嗎?”

“嗯。”喬小美點了點頭,坦誠地回答:“看完那些話以後,我就完全明白了,爲什麼當年媽媽從不在我面前提起容府家,爲什麼從不帶我去給爸爸上墳,還有爲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你會那麼恨我!”

“小喬,原諒我的斷章取義!”容天賜難過地陳述:“一直以來,我都認爲你媽媽是個破壞別人婚姻的壞女人,我爸爸媽媽的不幸全是由她一手造成的,所以,我纔會遷怒於你!”

“以後好好補償我吧!”喬小美用俏皮地一笑,驅逐着往事的哀傷,吐了口氣:“其實,不止是你,就連爺爺也誤解她了!他老人家至死都認爲,媽媽是因爲聽到了他反對自己跟孝謙伯伯纔會離開,事實卻不是這樣!實際上,那天媽媽的確是想帶着我離開,而站在爺爺的書房外,是因爲她剛她想向他去辭行!她再也不想再讓你媽媽誤會,也不願意讓你爸爸繼續瘋狂下去了!”

“那麼,”容天賜咬了咬牙,糾結地追問:“她恨過我爸爸媽媽沒有?”

“沒有!”喬小美肯定地搖了搖頭。

“撒謊!”容天賜苦笑着,望着星空哀嘆:“我爸強暴了她,害得她都沒臉面對心愛的男人!而我媽又那樣不分青紅皁白地污衊她!”

喬小美仍然在微笑,目光比任何時候還要純淨透徹:“天賜哥哥,你記得三年前,若誠哥哥也曾想要強暴過我?”

容天賜痛苦地點了下頭,緘默

不語:那天,他氣瘋了!恨不得和她一起去死!逼她跪在父母的墓前直到她不省人世!

“我也沒有怪過他!就偈我曾經跟你說過的,他們會犯這樣的錯誤,是因爲太想得到自己心愛的人!至於,你媽媽她其實也是個受害者!畢竟,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人搶走,嫉恨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我寧願覺得她是無辜的!我相信媽媽也會是這麼想的!”

容天賜越發沉默,喬小美的聲調也愈加平靜:“過去的事就讓它都過去吧,讓一切都隨風而逝!原諒也好,怨恨也好!人都已經不在了,再討論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只希望他們在那邊可以過得好一些!”

在新年的前夜,宋若誠就像是他第一次來容府看望喬小美那樣,給她帶來一大包新鮮美味她最愛的“芙蓉糕”。

他仍很清瘦,但卻已不再如先前那般頹廢萎靡。斯文俊逸的臉上噙着溫文爾雅的笑意,金邊眼鏡後睿智的雙眼閃爍着釋懷後純淨溫和的光芒,平緩溫柔的語調隱匿着一貫的寵溺思戀:“美美,我今天是特意來向你辭行的。”

喬小美正用指尖拈着“芙蓉糕”香甜地抿着,聽到宋若誠的話後,立刻移開了糕點,用靈巧的舌尖掃了下脣瓣,擡起眼睛凝着他飛快地問:“若誠哥哥,你要去哪兒?”

宋若誠溫厚地微笑着,沒有苦澀只有坦然:“明城不適合我,!我想回去宋家村,我爸爲了鄉親們辛勞了一輩子了,現在年紀大了,我想接替他爲村上做點事!”

喬小美盯着手中的糕點不說話,卻有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容天賜長身而立地站到他倆跟前,伸手從喬小美捧着點心紙袋裡拈起一塊“芙蓉糕”,咬了一口,惋惜地調侃:“宋先生,你堂堂一個經濟學博士,回去當村官,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宋若誠坦然地望着容天賜,堅定地搖了搖頭:“只有回到宋家村,我才能纔回失去的自我!”

容天賜邪魅笑了笑,又將手中的糕點送到嘴邊,咬了一口,一邊香甜地嚼着一邊漫不經心地點頭:“我也很喜歡那裡,而且,我早就已經跟宋老村長約定,會在投資建設宋家村!”

“什麼?”宋若誠緊張起來,瞪大眼睛凝着容天賜,置疑地重複:“你跟我爸已經約定好了,開發宋家村?容天賜,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那裡只不過是個偏遠的窮山村而已,投資在那裡短期內根本就不會有回報的!除非——”

“除非什麼?”容天賜笑得更加開心了,將剩下的“芙蓉糕”全部塞進嘴裡,真誠地說道:“我只是在想,這麼好的的‘芙蓉糕’應該讓更多的人吃到!這麼淳樸的鄉土人情也應該讓更多的人體驗到!”

宋若誠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的容天賜,聽不懂似地猶疑着呢喃:“你是說,你不會迫害那些村民?”

“迫害?”容天賜莫明其妙地大叫了一聲,剛好被嘴裡的糕點給嗆到,咳了半天,才重新調整好了氣息,板一來臉,生氣地質問:“宋先生,你很喜歡在別人吃東西的時候,講這樣的冷笑話嗎?宋家村是我老婆的孃家,那些鄉親父老全是她的親人!我巴結他們都還來不及呢!還有,你真的是博士嗎?怎麼這麼不懂得措詞?像‘迫害’這種字眼是可以這麼用的嗎?”

喬小美羞澀地瞟了一眼,一隻手還在用力地捶打着胸,另一隻卻又已迫不及待地伸進點心袋子拈糕餅的滿臉慍色的容天賜,搖了搖頭乾脆將整包“芙蓉糕”全塞到他的手裡,把他推到一邊,讓他慢慢享用。

然後,揚起臉來真誠地解釋:“若誠哥哥,請你相信天賜哥哥!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是真心想幫助里人脫貧致富!而且,他連投資計劃書都已經擬好了!完全是無償援助,根本不需要任何回報!”

“喔。”宋若誠用尷尬的笑靨掩飾着自己狹隘的“小人之心”,搪塞着吱唔:“是嗎?”

喬小美點着頭,又繼續溫婉地勸誘:“若誠哥哥,接下來‘容氏’會投入大量資金開發建設村子,需要有信得過的人確保資金的安全和村莊最大福利,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全村最有學問的,所以我想——”說到這裡,喬小美一手拉着宋若誠,一手拉起容天賜,將他們的兩隻大手交握在一起,真摯地勸解:“請你兩個能夠相互諒解,精誠合作!”

容天賜挑了挑眉,挑釁般地輕哂:“別讓我失望!”

宋若誠擡了擡下巴,趾高氣揚地回敬:“看在美美的面子上!”

容天賜掄起拳頭照着宋若誠的胸膛狠揍了一拳,厲聲警告:“不許再打我老婆的歪主意,好好給我在宋家村待着!”

宋若誠亦毫不示弱立刻朝着容天賜的肩膀揮了一記重重一掌,咬牙切齒哂笑:“最好別再讓我聽到你那些桃色緋聞,否則照搶不誤!”

兩個男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掌地渲泄着多年的積怨,冰釋着仇恨!當他們兩都被對方打得鼻青臉腫,他們像多年的老友一起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哈哈大笑着,成爲莫逆之交!

當心中鬱積在心中的死結霍然解開,留在對方身上的一塊塊斑駁的瘀傷成爲了男子之間,一個個不可違抗的約定!

“容天賜若是敢對小喬不忠,死!”

“宋若誠膽敢對美美欲行不軌,殺!”

“容天賜必須無條件支援宋家村的建設,無論投入多少,只講付出,不計回報!一言爲定!”

“宋家村脫貧後,宋若誠立即上‘容氏’任職,職務由容天賜安排,不得有任何異議!駟馬難追!”

“容天賜,我是你大舅子,你小子還這麼狠?歹毒!竟敢打我的臉?我還沒娶媳婦呢?毀容了你負責嗎?”

“宋若誠,我是你妹夫,你他媽就不能手下留情?陰險!還捅我老二?萬一殘了怎麼辦?你想讓小喬守活寡嗎?”

所有的是非恩怨伴着爆竹聲聲中泯滅,新的希望隨着新年的鐘聲悠悠傳揚。

(本章完)

第九十四話:煩亂第四十三話:她的樣子第一百話:木已成舟第七十八話:住院第十話:容天賜的鬱悶第十七話:迷惘的心第一百一十四話:抉擇第七十五話:被凌遲的心!第一百一十七話:危機四伏第七十三話:命運的安排第八十二話:合作第三十六話:他的醋意第一百一十四話:抉擇第八十九話:雨一直下第三十二話:啓蒙課第六十話:獨白第四十八話:習慣第一百一十三話:好人好夢第二話:容家的淡漠第一百零三話:訂婚第一百二十九話:執迷不悔第十九話:不合適的鑽戒第七十五話:被凌遲的心!第四十九話:幸福的憧憬第二十一話:不配!第七十八話:住院第一百話:木已成舟第七十話:在一起!第一百二十八話:至愛第一百零九話:手術第七十六話:罪贖第一百一十四話:抉擇第一百零八話:我愛你!第八十一話:無能爲力第八十三話:鐵證如山第八十六話:重返容府第一百零二話:捨得第一進二十二話:風雨飄搖第一百三十一話:一切隨風第七話:恩情第八十七話:又重逢第八十三話:鐵證如山第一百零一話:釣魚比賽第七十三話:命運的安排第六十四話:婦科檢查第一百零二話:捨得第八十二話:合作第一百零三話:訂婚第九話:道歉?第二十六話:“妖孽”新娘第一百一十話:等待第七話:恩情第五十五話:歸航第七十七話:愛恨交織第四十四話:兩個人的午餐第四十一話:“小肉球”第三十六話:他的醋意第五十九話:三個世界第一百一十四話:抉擇第一百零九話:手術第八十話:木頭人第三十八話:一個人的夜第二十話:解圍第五十二話:驛動的心第五十六話:合成照片第七十一話:滋味第三十一話:仇恨第七十一話:滋味第二十八章:寒夜第八十一話:無能爲力第九十九話:有多少愛可以重來第五十六話:彼此折磨第六十二話:失落第九十五話:心似狂潮第一百一十二話:兩段求婚第一百零二話:捨得第四話“小妖孽”第八十八話:當愛已成往事第四十四話:兩個人的午餐第一百三十話:冰釋前嫌第七十二話:陪我看星星第一百二十話:決定第四十八話:習慣第七十一話:滋味第一百零二話:捨得第十九話:不合適的鑽戒第一百二十九話:執迷不悔第五十八話:滿腹牢騷第九十三話:尷尬第八十三話:鐵證如山第四十六話:“送子觀音”第二十四話:婚禮第十五話:婚約第九十四話:煩亂第一百零七話:棋道第一百零三話:訂婚第五十六話:合成照片第五十二話:驛動的心第八十五話:愛到極致第七十二話:陪我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