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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睡覺。”
“我好緊張啊，原來你那麼變態。”
“……”羲皇子顧，“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戀童癖又如何，取向有問題又如何，還不是隻戀你一個！”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再不睡覺，我不介意做點有意義的事。”
凌微楓渾身一僵，當真不敢再說話了。
沉默了一會兒，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羲皇，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她以爲是這次回國後，兩人同居，他才慢慢對她產生感情的。
按他現在的說法，看來不是啊。
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羲皇子顧的回答。
凌微楓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覺了，也沒再問。
躺了一會兒，她也開始熟睡了過去。
聽着她清清淺淺的呼吸聲，羲皇子顧閉着的雙眼，突然睜開。
在夜色中，顯得非常明亮。
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這個問題，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因爲，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呢，誰知道呢。
少兒時期，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愛情。
真正意識到自己喜歡上她，是在這次她回國後。
他已經成年。
第一次有成年人那方面的衝動，是對她。
那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她是女生，意思到自己對她的感情，他也一度懷疑自己的取向有問題。
逃避過，掙扎過，痛苦過。
最後，只剩下妥協。
無論她是男是女，他這輩子都認定她了。
幸好，她是女生。
如此一來，他們之間的阻礙，就不存在了。
只是，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和愛上她卻是不一樣的。
或許，真如她所說，他有戀童癖。
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
所以纔會天天叫她老婆，所以纔會整天把她拐到身邊，讓她當一隻跟屁蟲。
所以，纔會在她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出國的時候，怨她，恨她。
甚至從此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也所以，會在得知她要回國後，多年來陰鷙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整個人都變了。
羲皇子顧低頭，視線已經適應了黑暗，他能看到她臉上的輪廓。
其實他的心裡，有一個秘密，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就是他在學校附近的那所公寓。
直到她回來的前幾天，都還是三房一廳的。
那天週末，他晨訓完後，剛好聽到他媽媽在和韓玲通電話。
韓玲說，小楓要回國了。
他媽媽也是很疼凌微楓的，所以興奮地當場叫了起來。
以至於，他提前知道了，她要回來的消息。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回學校後的第一件事，他就找人把公寓給重新裝修了一遍。
他知道韓玲在幫凌微楓找房子。
他也很清楚，肯定找不到。
羲皇貴族學院，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那些學生都不喜歡住學校宿舍，家裡遠的，都在學校附近買房。
所以不會有空房子的。
也因此，他順理成章地，讓凌微楓住進了他的公寓。